玉手点将录-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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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温不由暗暗冷笑,倏地抬袖往张南的面门上弹出一指。
张南忽觉一缕指风,直透掌劲,迎面袭来,身形立时暴斜两步,打出“追命十八式”
掌法,直取司马温的右手,这掌法乃是参照佛门金刚拿法研练而成的,因此事式一经展开来,立时几声雷动,直卷了上去。
司马温面色凝重,亦已将身法施开,随着拿风闪舞,竟不知险像渐出。
谢清文一见这情景,便知司马温有意消耗对方真元,暗忖:只司马温一个便连败了二人,等会桑子弼再出手,只怕一个个都为他所挫。想到这里,便动了群殴之意。当下对张二嫂施一个眼色。
张二嫂会了意,早就跃跃欲试,谢清文这一示意,立时朱拐一轮,冲入了场中。
司马温蓦地一声长笑,从掌影中脱身而出,退到一旁,而张南却已脸容惨白,摇摇欲坠。
张二嫂见张南如此,急上前扶住问道:“老五,怎么样了?”
张南强忍伤痛摇了摇头。
张二嫂知他伤得不轻,急从怀中摸出一颗丹药塞入他嘴里道:“你休息去。”旋即喝道:“司马温你不要走,老身再见识你几招。”
桑子弼面无表情,缓缓道:“山人当得奉陪走上几招。”
张二嫂跨步上前,横着朱拐一步一步地朝司马温逼近。
桑子弼跨步行出,朗声笑道:“你就与谢门主一块儿上吧,一个一个多费事。”
张二嫂大怒,呼地一拐当头砸下,厉声道:“你少卖狂。”
桑子弼微微一笑,身形一挪,忽地一伸手,把朱拐抓住,这一式端地快速绝伦,在场的许多高手,都不曾看出这是一种什么手法。
张二嫂兵刃被夺,大怒急运功夺回,竟无法撼动分毫。
桑子弼轻轻把手一放,道:“有话好说,何苦动兵刃呢。”
张二嫂收回来拐,往后退了两步,显然为对方气势所迫。
桑子弼倒背着双手,徐徐言道:“兄弟绝无与各位为敌之意,各位不要欺人太甚。”
张二嫂怒道:“你不要得了便宜卖乖,老身不吃这一套。”
桑子弼徐徐言道:“兄弟与各位远日无仇,近日无怨,何故要与各位为敌,还望各位三思。”
谢清文道:“尊驾今晚来此,究竟用心问在?”
桑子弼正容道:“实不相瞒,兄弟此来乃是为了消弭这场劫难而来。”
谢清文微微笑了笑道:“尊驾此言〃奇〃书〃網…Q'i's'u'u'。'C'o'm〃不嫌太离谱了吗?”
桑子弼道:“兄弟说的乃是实话,不出几天,太行山便有一场巨大的血雨腥风,我等若干早作准备,只怕难以应付。”
谢清文又道:“尊驾的意思是希望我等如何推备?”
桑子弼道:“本庄与在陵乃是紧邻,诸位一定认为古陵与本庄串通一气,实际古陵另有其人,与本庄毫不相关。”
张南冷笑道:“贵庄既与古陵无关,为何代表他们打交道?”
桑子弼迟迟言道:“张大侠此言想是指劫持贵门张姑娘之事,实不相瞒,那些人并非真正古陵之人。”
张二嫂怒气勃勃,道:“胡说,难道古陵还有两批人不成?”
桑子弼感叹地道:“此事兄弟也只是近日才得知。一般人只知古陵机关重重,而且为一批人所盘踞,实际那些盘踞之人,并非真正的古陵人。”
谢一飞道:“此话怎讲?”
桑子弼道:“据兄弟所知,并不是如此简单。”
谢清文大感意外,道:“照此说来,那些擅用五毒之人,只不过占领了古陵一小部份地方。”
张南道:“照庄主说来,另一批人又在何处盘踞呢?”
桑子弼道:“据古陵中人透露,他们并没有摸清内中奥秘。”
黑龙翔奇道:“难道说古陵中尚有更神秘的人物不成?”
桑子弼点头道:“古陵的深处另有一批神秘人物,武功奇高,神鬼莫测,似乎在等待什么。
谢清文接道:“想来他们是在等待晋王的后人来到。”
桑子弼道:“居心如何,此刻还难预料,总之绝未安好心就是。”
谢清文道:“庄主如何知晓,他们不是安的好心?”
桑子弼道:“他们在等待什么?如果要藏宝他们早就劫去了,为什么等到现在尚未有一点行动?”
谢清文道:“他们久居古陵,除了为藏宝之事,是否尚有他图?”
桑子弼道:“兄弟也不知道,不过咱们若能够弃去成见,彼此该是有益无害。”
黑龙翔突然哈哈大笑道:“尊驾此来既未存敌对之心,彼此之间便是朋友,何不坐下来慢慢谈一谈呢?”
桑子弼亦笑道:“固所愿也,不知诸位尚有何赐教?”
燕山宫主突然沉声道:“夜已深了,我看不用了。”
桑子弼诧异道:“宫主果真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燕山宫主仰面冷冷道:“汝等的用心本宫早已明了,你此来无非是黄鼠狼向鸡拜年,本宫不领这个情。”
桑子弼笑了一笑道:“宫主此言不是断之过早了吗?”
燕山宫主冷笑了一笑道:“本宫断言,绝然是确实的。”
桑子弼道:“真是如此吗?”
燕山宫主道:“不错。”
桑子弼大笑,半晌方道:“宫主,你把事情看得太容易了,若得不到我桑某人的协助,你休想如愿。”
燕山宫主怔了一怔,笑了笑,哼道:“果真是这样吗?”
桑子弼道:“不错。”
燕山宫主冷冷望了他一眼。道:“本宫向来不受人要挟,我就不信没你们便不能办事。”
桑子弼道:“既然如此,咱们一切都不用谈了。”略迟疑了一下又道:“以后如有需用本庄之时,可来找我,本庄到时愿为各位后一点心力。”
燕山宫主默然不语,坐在椅上。
桑子弼嘿嘿笑了两声,道:“司马总管,咱们走吧。”
他领着司马温大步行出厅口,一纵身,两条人影,破空而起,眨眼消失于暗影中。
谢清文忍不住问道:“此人与宫主所谈是何事情?”
燕山宫主道:“他自以为无所不知。欲助本宫主取出先王的藏宝。”
谢清文道:“那么他是知道藏宝所藏的地方了?”
燕山宫主道:“这个本宫主并不大知晓,他是否知晓藏宝的所在地。”
谢清文道:“不知此人,有何用心?”
燕山宫主道:“此人隐迹深山之内,自然是怀有目的。”
谢清文道:“他如知晓藏宝之地,为何不敢取出据为已有?”
燕山宫主道:“他有这个力量吗?那何必等到现在呢?”
谢一飞道:“宫主言之有理。”
谢清文又问道:“宫主亦知占陵之中另有其人吗?”
燕山宫主点了点头,道:“此是在意料之中。”
谢清文道:“既如此咱们进攻古陵之事又当如何呢?”
燕山宫主笑了笑,严肃地道:“势在必行,迟则不及。”
谢清文沉忖有顷道:“如若进攻,势将与五毒帮碰个正着,那不是太不合算了。”
燕山宫主若无其事道:“由秘道进入,他们不会觉察的。”
谢清文又道:“万一他们发觉了,可怎么办?”
燕山宫主道:“若他们阻拦,黑龙帮可挡避秦庄,五毒帮可请贵门与张门对付,本宫与陆文飞及四婢对付古凌之人。”
陆文飞闻言怔了半晌,摇头道:“请恕在下不能同去。”
燕山宫主奇道:“为什么?”
陆文飞道:“为害的只是五套帮,并不是古陵人啊。”
燕山宫主道:“他们全然与咱们作对,咱们当然要给他们一点厉害着看。”
陆文飞道:“宫主,千万不可有如此的行为。”
燕山宫主道:“为何不可?”
陆文飞道:“古陵中人并未出面,今突对其进攻,不是种下了仇恨吗?在下不能从命。”
燕山宫主道:“倘若先王藏宝就藏在古陵之内,你去是不去?”
此言大大出乎陆文飞的意料,呆了呆,摇头道:“别说并无其实,就算有,在下亦不能去了。”
燕山宫主笑了笑,道:“本宫不勉强你,我若得了藏宝绝少不了你一份。”
陆文飞霍地立起身来,道:“我不要。”顿了一顿又道:“在下事先声明,这事我还得查一查,若你并非晋王之后,我不会让你得宝后轻易地离开太行。”
燕山宫主微微一笑道:“难得你有此忠心,你尽管查吧。”
陆文飞不再言语,大步行出殿去。
燕山宫主叹道:“此人倒是一位血性汉子,可惜太不识时务了。”
谢清文道:“管他呢,反正一个后生晚辈,就是他在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燕山宫主道:“不可有如此的说法,他有一个良好的背景。剑祖乃是他师父,搞不好,他师父下山了,对咱们是有所不利的。”
谢—飞道:“宫主说的是啊,反正他参与不参与是他个人的事,我们不管那么多。”
燕山宫主又道:“刚才本宫吩咐之事,诸位可同意吗?”
谢清文点头道:“我等均唯宫主的马首是瞻,请宫主放心。”
燕山宫主转头对黑龙翔问道:“黑龙帮有何问题没有?”
黑龙翔笑道:“宫主是主盟之人,如此分配再恰当没有了。”
燕山宫主转过脸来对张二嫂道:“张门有何问题吗?”
张二嫂摇头道:“宫主的安排,我等均赞成无异议。”
燕山宫主道:“如此一言为定。”看了看窗外又道:“夜已深了,各位可歌息去了,今晚二更会齐动手。”
群雄但都应声答应,无人提出异议,四下纷纷离去。
且说陆文飞行出大殿后,心中暗忖:可惜金牌已失,不然得好好判别一番。
思忖了一会,突然省悟道:“不对,这事必有蹊跷,晋王不可能付托给一个大流之辈,想必是冒名前来盗取。”
忽听一个嗓音道:“陆文飞,你真的要弃我而去?”
陆文飞回头一着,竟是燕山宫主,随道:“士各有志,凡事不可勉强。”
燕山宫主道:“我一直没把你当外人,你为什么总不信任我?”
陆文飞道:“宫主确没把在下当外人,可是我不能以私废公。”
燕山宫主笑道:“我明白了,你大概怀疑我井非真的宫主?”
陆文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