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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盛世太平公主-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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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初年,张昌宗负责修撰《三教珠英》之时,参与同修的人不少,其中就有个百年难得一见的文豪,名为张说。

此人出身其实并不好,父亲官职卑微,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

可以说张说完全是凭靠自己的努力入仕的。他写的文章运思精密,年纪轻轻就深有造诣。

母亲初执政时广纳贤良,亲自前往洛阳城南门监考,张说就是在那场考试中脱颖而出的,所有应考之人唯有他,被母亲认为是才能“天下第一”,由于母亲觉得唐朝以来再无甲等贤才问世,因而张说只是屈居乙等。

不过母亲还是委以重任,封他作太子校书,短短几年功夫,因其文才超群,被母亲破格升作凤阁舍人,那可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写文章,要多威风有多威风。张昌宗得宠,被派去写书,自然也少不了张说的份了。

那时,与张说一起被委任的修书之人心中都有数,张昌宗不过是借写书之名与我母亲行私,大家也没对他报多大指望。事实也是的确如此,自从张昌宗着手此事以来,只知广引文词之士,高谈阔论,可一抬笔,竟连一个字儿也挤不出来,完全有失当年风流才子的风采。

当然,有时他也会煞有介事地跑去督察张说等人,命他们加速赶稿,不得怠慢,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张说极力讨好、奉承他,只求保得一息安宁,很快,此人就得到张昌宗的信任,被其引为门客知己。

后来《三教珠英》终于著成,一干人等全部得以迁升,张昌宗被提为洛阳令,也就是首都洛阳的县令。他仗着有我母亲撑腰,变得目中无人,每每遇见位高权重的大臣,他都从不放在眼里,不参拜、不理睬,毫无礼数可言。朝臣们碍于我母亲,也不敢夺其颜面,其中不乏对他恨之入骨之人,可也有那么一个人,生来就刚直不阿,不服权贵,他就是靠着谏言与政绩逐步高升的老臣,魏元忠。

他本是我父皇在位时的重臣,现在我母亲做了女皇,仍是很信任他,授命做洛阳长史。这是比洛阳令高出数倍的官衔。按照祖制,洛阳令见到洛阳长史,可是一定要行参见礼的!偏偏张昌宗这个洛阳令就是不知好歹,连洛阳长史都敢惹。魏元忠刚上任那天,就将他藐视上司的卑劣行迹痛斥一番。他入宫多时,从来都是被我母亲含在嘴里怕烫到了、捧在手心里怕化掉了,哪里受过此等斥责,不禁怀恨在心。

他的家仆们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俗话说,狗仗人势,用来形容这等奴才简直是恰到好处。他们经常在洛阳街上横行,强欺民女或是骚扰百姓,魏大人非常气愤,当即抓获这些人,处以杖刑,百姓们见了,个个都是大快人心,这可惹恼了张昌宗,打狗也要看主人吧!魏元忠本就已非常不给他面子了,还连他的家仆都任意欺负,这还得了?

张昌宗对魏元忠的忌恨又多了几分。

“雍州长史”一职长期空缺,母亲想把这个肥差赐给张昌宗,又不好徇私,便找来众宰相共同商榷:“诸位爱卿觉得,谁能任雍州长史?”

魏元忠对曰:“微臣以为,今之朝臣,无人能及右台大夫薛季昶。他本是上任的雍州长史,委任期间一直兢兢业业,颇有口碑,还望皇上取贤用能,继续任命他做雍州长史。”

母亲浅笑:“魏卿有理,薛季昶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官。只是他久任京城,朕另有更重要的官职留给他”,不假思索,又道,“众爱卿认为,洛阳令张昌宗如何?”

诸相都明白,皇帝哪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不过是为其宠臣张昌宗谋取官位找个借口罢了,于是都很配合地应到:“陛下真是找对人了,张卿修书《三教珠英》,立下重功,实在应当奖赏。”

唯有魏元忠向前一步,坚决反对道:“微臣惶恐,恐怕张昌宗不合适。”

母亲得意的脸上瞬时露出不悦之色:“此话怎讲?”

“回皇上,臣有三个理由。其一,张昌宗此人尚且年少,恐怕会缺乏经验,他在洛阳都城久居,从未去过旧都长安,不可能懂得地方工作。再者,他任岐州刺史之时,便已错漏百出,弄得全州户口混乱不堪,逃亡将尽。其三,雍州乃是前唐都城长安的中心州郡,任务更加繁重,张昌宗恐怕更难以胜任了。综上所述,微臣还是请求皇上任命强干老练的薛季昶为长史。”

母亲听了,再无可辩,此事只得作罢。

又一日,魏元忠面见我母亲,直接谏言道:“微臣自从辅佐先皇以来,承蒙恩宠,不胜感激涕零,如今勉强做了宰相,不仅不能尽忠死节,还让小人常伴皇上您左右,臣实在是罪孽深重啊。”母亲知道魏元忠是在指桑骂槐,认为宠臣张氏二兄弟是小人,同时也是在指责自己为虎作伥,是非不分。她很是气恼。

这话传到了张昌宗兄弟耳朵里,就更加惹得他们对魏元忠痛恨不已了。

事过没多久,母亲偶然感上风寒,整日斜卧在榻上不能为政,愁容满面,恨自己年事已高,有心无力,不由得向张家二兄弟抱怨的话也多了起来。张昌宗明显感觉到我母亲不像以前那样依赖他们二兄弟了,而是打算重新交政权给自己的儿子,不禁心寒。

他们二人常常私下商量,昌宗愤恨道:“要是武皇帝死了,把皇位还给李家,我们俩哪还有活路,还不是被魏元忠那个老贼害死!”糯@米#首¥发%

易之接道:“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趁着皇上没死,把那老贼给做了?”

“好主意,就这么办。”

二人面露凶光,一场阴谋即将上演。

卷一【盛唐篇】 第十六章 二张反目 诬告魏高

东都洛阳。

都城上空盘踞着阴谋涌动的乌云,城内暗霞笼罩,阴霾异常。

皇城西南。上阳宫。

母亲正端坐在案前,望着墙上先皇的壁画出神,不知是在思念先皇,还是在想别的什么。张昌宗立在母亲身侧为她按揉面部穴位,力度时轻时重,似是心不在焉。母亲思绪收回,有所察觉,便问:

“六郎怎么了。”

“没怎么呀。”张昌宗有瞬间的惊吓。

“还说没怎么,朕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看你吓成什么样了。”

张昌宗迟疑少顷,道:“皇上,臣有些话,憋在心里多时,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说吧,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吞吞吐吐。”

“可皇上要向我保证,听后不可动怒。”

“怎么,还是与朕有关的?”母亲心中好奇起来,“说吧,朕恕你无罪。”

“谢皇上。臣听闻宰相魏元忠与司礼丞高戬密谋已久,曾私下议论说,皇上老之将死,不如投靠太子能持久。此话并非臣一人所闻,凤阁舍人张说可以作证。”其实,张说早就被他买通好了,要合谋治治这个老匹夫。

母亲听后大怒,随手抓起一叠奏折便朝地上狠狠摔去:“放肆!朕还没死呢,就私下议论诅咒朕,好大的胆子。来人啊,将魏元忠给我抓起来,即日下狱,不得有误!”

“是!”门外的刽子手不知何时进来的,一接令便风风火火朝魏相府邸冲去。

武攸暨府。卧房。

“公主,门口有位自称是司礼丞的高公子求见。”

是他。他怎么来了?“驸马起来了吗?”

“回公主,还在睡呢,要奴婢喊他起来吗?”

“不必了,你去带那位高公子从后门进来,留心些,不可被人发现。”

“是!”丫鬟长袖正欲转身。

“且慢!”我将其喝住,“派人在驸马床前候着,若是他醒了,马上派人来奏。”

“是!”长袖连连点头,“公主还有何吩咐?”

“没有了,快去快回。”

“奴婢告退。”

不一会儿,长袖便领着高戬走进我的卧房,然后很麻利的退出去,掩上门,守在门外。

高戬一把将我横抱起,原地转了三圈,满脸兴奋之色,弄得我有些晕头转向。

“快放我下来!你这死泼皮,不是跟你说了我夫君近日要在府中小住,不要来找我吗,你怎么来了?”

“公主乃仙女下凡,我日思夜思地想着您,实在是耐不住寂寞了,脑中的淫虫催着我来见您呀。”

“少耍贫嘴。”我轻笑出声。

他见我不生气,更加肆意起来,径直将我抱到榻上,轻轻压住我身体,道:“我所说句句属实,一日不见公主,如隔三秋啊。”说完便要解我衣裙。

我怕武攸暨醒来会找我,到时见着尴尬,虽然他心中已知晓我在府里养了不少男宠,不敢加以干涉,但是亲眼见我们亲热毕竟不妥。

我捂住高戬正欲亲吻我的双唇,淡淡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才不信你是想我了才来找我的,若是要干那事儿,随便找个女子也就做了,说吧,到底怎么了?”

“公主冤枉啊,我除了公主,绝对没碰过第二个女人。”高戬被我吓出一身冷汗,就好像小辫子被人抓住似的,十分紧张。

“好了好了,我又不会怪罪于你。你倒是说不说?”

他这才松了口气:“公主,求您救救我吧,我快要大祸临头了!”

“发生什么事了?”我见他这么说,才感觉事情应该很严重。

“张昌宗兄弟二人看宰相魏元忠不顺眼,合伙诬告他谋反,竟把我也拖下了水,今日一大清早的,魏府就被抄家了,魏元忠也被捕入狱,恐怕,接下来就轮到我了!”

“你?”

“是啊,张昌宗向皇上陈词,说魏元忠与我私下议论,皇上年老,不如投靠太子。”

“你真议论过?”

“天大的冤枉啊,自与公主倾心以来,我一直记着公主的嘱托,谨小慎微,不敢造次,此等谋逆的大罪我是万万不肯为的啊!”

我这才知道了些眉目,张昌宗与魏元忠素来不和,想必这次也是他被逼得狗急跳墙,反咬一口,想致魏元忠于死地。我稍稍安慰高戬,命他先回去耐心等候,不可逃逸,反让张氏兄弟落了口实。然后收拾行装,欲前往母后寝宫,会一会这个当年的旧相好张昌宗。

到达宫里时,母亲正在小憩,张易之与之同寝,张昌宗在外厅候着,其余闲杂宫婢全被遣散,寝宫里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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