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狂想曲-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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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现身的蓝色劲装汉看也不看中年文士和竹篓使者一眼,大摇大摆地走到青衫人面前,躬身一礼,由为首那人开口,恭声道:“殿前四将军参见小主,老皇有令,要小主立即回宫,请小主示下。”
青衫人眉头一蹙,道:“四将军免礼,请平身!”
四个劲装汉同声道:“谢小主。”
青衫人问道:“史将军,家祖还有交待什么?”
为首开口那个劲装汉,躬身道:“没有,只令小主速回皇宫。”
青衫人扫了竹篓使者与中年文士一眼,说道:“这二人都是本宫要犯,你们必须把他们带回去覆命,我先走了!”
声落,身形一晃,正待离去,竹篓使者突然冷喝道:“站住!”
青衫人视若无闻.掠身而起,朝崖下射去!竹篓使者冷笑一声;“给我回来!”
这四个字含有很大的威力.青衫人射去的身子,顿给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硬生生的将他吸回来!就在同时,四个劲装仅怒吼一声,蝎道:“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对小主如此无礼!
看掌!”
四人八掌同时齐向竹篓使者罩去!只听一声轟然大响,竹篓使者身形已失,四个勁装汉倏地暴退五六尺,全身不住地发抖。
此时,竹篓使者原来所站之处、业已换了青衫人。敢情四个劲装汉仓猝发掌打错了他们小主,所以才会愕着发颤,再看竹篓使者已经和中年文士并肩而立。
这些动作都在同一瞬间而成,青衫人做梦也想不到竹篓使者的武功,高到如此地步,更不会想到四将军会向他发难,一股无名之火油然而起,冷冰冰地喝道:“四将军,你们好大的胆子呀!”
四个劲装汉闻言,一齐跪下道:“卑职不敢—一”
青衫人厉声道:“不敢,都向我发难了,要说敢,岂不把我杀掉!”
四个劲装汉正待辨解,竹篓使者已抢先冷笑道;“别再摆威风了,这不能怪他们,识相的话,快将授你‘枯心掌’主人道出来,在下决不为难你!”
青衫人嘿嘿冷笑道:“阁下你死了这条心吧!”
至此,话声一变,朝四个劲装汉喝道:“快将这二人捉下将功抵罪!”四个劲装汉获大如赦一般,齐声道:“遵命!”跃身而起,青衫人又道:“佈下四绝阵,放手而干,不准兔脱!”四个劲装汉恍如鬼魅般地,迅将中年文士和竹篓使者围在核心,四人开始游走起来,由慢而快。四绝阵是野皇帝亲自调训的一种至阴至柔的阵势,其威力胜过于少林寺的大罗汉阵有好几倍,江湖上一流一的高手遇上四绝阵,休想脱因而出。可是,中年文土和竹篓使者对于眼前这人人聞名变色的四绝阵,连眉毛动也不动一下,只听竹篓使者道:“西门鸿,区区一个四绝阵就想困得住我吗?”青衫人西门鸿冷哼一声,未作答,竹萎使者又接下继续道:“不是我在夸口,你自以为了不得的四绝阵,只要我举手投足之间,就要令他们现形,不相信你等着瞧!”
他稍微顿了一顿,又道:“你若知趣的话,快命他们收阵,而将授你‘枯心掌’ 的人说出来,在下就不为巳甚,否则,不管你是什么人的后代,在下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青衫人对于竹篓使者的话,充耳不闻,两跟只是注意着四绝阵的变化。
这时候,场中已经快到紧急关头,四将军联手布成的四绝阵,挟着排山倒诲之势,威猛如雷地朝竹篓使者和中年文綿綿壓至。
奇怪的是,每当这威猛压力涌至他二人三尺之前,都被—股无形的劲气挡住,不能越雷池一步。
青衫人西门鸿瞧得有些不对劲,正欲下命撤阵,但倒晚了半步一一只闻“莲”地一声,四个劲装汉连惨叫都未出口,业已震飞而出,倒地不起,若不是竹篓使者早就立下不妄杀无辜的誓言,四将军岂不魂归地府去了。
这不是四将军的功力太差劲,而是竹篓使者的功力过于高绝,青衫人一看苗头不对,心念一转,拔身而起,向东方射去,同时说道;“今晚这笔账暂时记着,咱们以后再算,我有事失陪!”
音落,人已掠出几十丈,他不战而退的举动,太出乎中午文士和竹篓使者意料之外,竹篓使者冷笑一声:“想往那里走!”
身形一晃,化成一道淡烟,电击般射去!就在同一瞬间,一道冷冰冰的语音,由南侧响起道:“小主即速回宫。这二块料交给班图打发就足有余!”
隨着冷冰冰的语音,由东侧冲起一条黄影,疾如闪电般,迎向那道淡烟截去!二下相接,只闻一声冷哼和怒吼声,人影倏分,场中已经多了一位身穿黄袈裟的僧人,而青衫人的身形已杳。
中年文士定眼望去,心头一震:皱眉暗道:“他怎会跑到这地方来?”
竹篓使者瞧清来人之后,微感一怔,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天竺班图大僧禅,大师不在天竺寺享福,卻千里迢迢跑到中原来淌这场混水,这是何苦呢?”
班图禅僧目注使者有顷,口宣一声佛号,合什道:“善哉,善哉,敢问施主是‘痴剑’或‘憨笔’?”
竹篓使者心头大震,揖手还礼道:“痴剑十年前已亡,大师怎地问起这件事?”
班图禅僧合什道:“阿弥陀佛,这么说施主就是倪布贤了。”
竹篓使者心想,这位天竺寺主持远从西藏赶到中原来,一定有所而为,既来则不善,善者就不来。
当下接口道:“大师猜得不错,晚生正是倪布贤。”
稍顿,又接下道:“请问大师截阻晚生的去路,敢是有所而为?”
班囤禅僧颔首道:“倪施主说得对,贫衲刚才看你施展‘传天一气化两清’身法,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所以不揣冒昧而现身拦阻,想向施主请教一事,不知肯赐告否?”
竹篓使者心神大震,暗道:“这泣西藏高僧的法界果然利害,我施展‘先天一气’的身法,他都看出来,‘陀罗经’是否已经给他全部悟出而臻化境?”
班图禅僧一看竹篓使者倪布贤半晌没有回菩,不由一怔,道:“倪施土,你有什么心事吗?”
竹篓使者心知自己一时失态,连忙道:“没有,没有,大师到底想起什么事来?”
班图弹僧神色一正道:“施主刚才施展的“先天一气”身法,是跟何人学习的?”
竹篓使者道;“神州逸老!”
“神州逸老”四个字出口,班图禅僧神色微变,激动地道;“你与神州谷前辈有何渊源?
他老人家不是已经坐化五十年了吗?怎会传给你的功夫?”
竹篓使者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晚生第二次的授业恩师,但他老人家不愿我行拜师之礼,所以我们只有师徒之实,而无师生之名,至于他老人家五十年前坐化之事,可能大师误闻,他老人家仍然好生生的活着,而且看起来好像中年人的样子,谁也不敢说他是活了一百三十岁的人!”
班图禅师静静地听竹篓使者说毕,神色大变,惊呼一声“阿!”蓦然暴退五六步!他这一动作,直令竹篓使者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疑惑地道:“大师,你有什么不对吗?”
班图禅师环视了四周一眼,变而再变地颤声道:“倪施主,身已危,请快离开此地,见到谷老前辈之前,请代贫衲问候一声,现在趁那……”
他这些话无头无尾,何况竹篓使者又不是贪生怕死之輩,当下一个箭步窜至班图禅师之前,急急问道:“大师,到底怎么回事,晚生身危何来?还有你跟家师他老人家有何关系?
可否说详细些。”
班图禅僧指手道:“这些以后再说,现在乘那人未到之前,你赶快离开此地,再迟一步那就晚了!”
竹篓使者激起好胜之心,傲然道,“那人是谁?我倒要会一会,大师请不用替我担心.倒是我看太师好像有点儿身不由自主的受制于人哩!”
一针见血,班图禅僧不由全身猛擂,清奇的面宠,瞬息间变成死灰色!到底是什么人有此能耐而令西藏一代高僧,天竺寺主持“班图禅僧”俯首听命呢?就在竹篓使者话音甫落,班图禅僧全身猛颤之刹那一一蓦地,一阵刺耳的长笑,遥远传来一一接着,一种朗铮铮的语音,遥曳而至:“倪布贤听着,若想知道‘太阴精心掌’的来处,请跟我走。”
末待竹篓使者开口,那朗铮铮的语声又道:“班图胆敢背叛本宫,自取死路,本宫饶你不得,接着!”
着字乍落,一道白光,直向班图禅僧背后疾射而至!竹篓使者急喊一声 “大师注意!”
人随声起,身子一晃,化作一缕淡烟,迎向白光。
班图禅僧闻声,猛地旋身横移三尺,脸色再变,脱口道:“施主接不得,那是野皇成名的……”班图禅僧话到一半,场中已经大变。
眼看竹篓使者即将触及那道白光的刹那一一蓦地,斜侧里吹来一股柔和的劲气,把那道白光托起二丈多高,同时,硬生生地将竹篓使者的身子逼退丈余!谁有如此奇绝的功力?竹篓使者心念甫转之际,那道白光仿佛有人操纵似的,在半空中旋转起来,—下子高一下子低,忽左忽右!最后,那道臼光好像失去了控制,疾向西侧绝壑射去!白光一没,由四方八面传来朗铮铮的话声道:“想不到这千秋谷还藏有高人不敢现身?”
藏有高人?中年文士和班图禅僧同时一震,正在惊疑,一道听起来有点像十几岁孩童的口声之语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叫我現身!”
朗铮铮的话声道:“就怕你不敢开口,既然开口就有办法叫你现形!”
那孩童的口音又道,“凭你们这等身手想令我现身,哼!早得很哩!”
“大爷偏不信邪!”
“等你相信已经太晚了!”
似孩童的口音甫落,突闻一声惨叫声—一同时,由南侧茂林间弹起一条黑影,紧接着,又掠起一暗影,拦腰一挟起的那条黑影,朝西方射去!到底是怎么回事?未容竹篓使者等三人想出,那朗铮净浯音又起道:“尊驾,本座巳知道你是谁了!”
那孩童似的口音,道:“既然知道还不快滚,想惹我生气是不是!”
朗铮铮的语音道:“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