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魔徒-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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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告诉大家一件事”凯撒一脸冷峻,淡然道:“对我来说,最好的兵器只有自己的双拳,此刻台上的十件神器,都只是身外之物,最终我选择荣耀之衣,也只不过是想把他留在天父教而已”
说着,他冲着教皇单膝跪下,“所以,陛下,我愿将荣耀之衣献给何烈山,交由您,以及您的继承人保管”
合情合理的表现,观众们自然都没有说什么。
可是他们还不知道,教皇已经在今早册立叶欢做他的第一继承人,献给教皇的荣耀之衣,不就是给了叶欢么?
果然
收回了荣耀之衣,教皇碰都没碰,直接道:“叶欢,你是我的学生,代我接过这件天父圣衣吧”
叶欢心中笑破了肚皮
一连串的交换下来,观众们琢磨了半天,忽然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叶欢自己囊括了五件神器,几乎个个都是对自己或者救世派有大用处的,可谓没有浪费任何一次选择的机会而叶欢的朋友,烈天阳拿到了想也不敢想的太阳神战车,李玄霸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空斗之铠,爱娃不知是敌是友,但拿到能复活自己一次的生命之液,绝对不算亏本了
可叶欢的敌人呢?
流风家失去了对他们最有利的两件神器,最后弄了一件活物
沙狐干脆只拿到一件自己用不上的披风
我擦?
怎么好像是站在叶欢一边就有好处,跟他敌对就倒霉的样子呢?
……
十件神器各有归属,历时将近三个月的武斗大会终于结束了
注视着选手们拿到各自的神器,在万众欢呼中拉开了一场盛大的欢庆游行,教皇莱茵哈特忽然脱力一样地坐回了椅子上,他喃喃地望着东方的天空,“多谢了,你给我机会,让我主持完这天父教最盛大的庆典……”
没有人知道他这句话是对谁说的,或许,是那个发放塔罗牌的女人?
接下来,教皇闭上眼睛沉吟了一阵,然后主动站起来走向了观众席,楚门所在的地方。
楚门正在背身和几个随从说话,可却好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一样,立刻回过身来微微一笑,“远东楚门,见过教皇莱茵哈特陛下”说着,他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谦恭中还有一抹讥讽地笑着,“我出现十个小时了,陛下也为大局忍了是十个小时,此时,终于按耐不住了么?”
教皇就坐在了楚门对面,眼神深邃地盯着楚门,“你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说”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李家此时就在附近欢庆自己得到了空斗之铠,看到了两人的样子,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李秀儿惊讶道:“二伯,楚门也是天父教的信徒,怎么敢如此对教皇说话?还有教皇……”她的表情更加不解,“堂堂教皇,对自己的晚辈,怎么像是对仇人一样?”
李爵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点了一下楚门,又指了指坐在他不远处,代表了红河部落的小公主克丽丝,还有兽人帝国的泰格勒,“秀儿,这三个一起出现,你看得懂是什么意思么?”
“二伯,他们三个怎么了?”
“唉”见侄女毫无任何政治头脑可言,李爵叹了口气:“你仔细想一下,天父教四大军阀,各个拥兵百万,都不比何烈山这个中央教廷的势力相差多少如今,楚门,克丽丝,泰格勒,三大军阀的代表没有得到教皇的命令,却齐聚何烈山,这对教皇来说意味着什么?教皇又会怎么想?”
李秀儿还是不明白
李爵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低声道:“如果我们李家的几个奴才,联起手来带着几百万人的威势,把你李秀儿堵在了家门口,你心里是什么滋味?”
“示威?犯上作乱?”李秀儿恍然道:“三大军阀一起来向教皇示威,天父教要内乱了吗?”
正文 第160章 伤
“内乱算不上,但天父教内部分裂由来已久,各大军阀,也早就对何烈山阳奉阴违了”
李爵这句话是给李秀儿解释,但下句话就是在问自己了,“只是怪了,教皇刚刚主持了武斗大会,天父教威望大增,可说是政绩斐然,如日中天,三大军阀早不发难,晚不发难,为何偏偏挑教皇最鼎盛的时候发难?”
同样的问题,教皇也在想
“楚门,克丽丝,泰格勒,你们三个都是外路诸侯的继承人,没有我莱茵哈特之诏书,擅自离开封地,进入中央何烈山,这已然触犯了《天父法典》,立刻给我说清楚,你们为何而来?”
“陛下说的是,我们确实触犯了《天父法典》,理当受罚”
面对教皇的压力,楚门不亢不卑,甚至有些嘲讽地冷笑道:“只不过在我们受罚之前,还请陛下知道另一件事:此时,我父亲楚崖红衣都主教,克丽丝的父亲帝夫酋长,以及泰格勒王子的父亲,兽人帝国的潘塔亲王,都已经在启程赶往何烈山的路上了”
三大军阀一起来了?
他们不可能孤身过来的对么?教皇哈哈一笑,“好大的阵势,那不知你们三个的父亲,又带了多少人马,多少军械,来何烈山又所为何事?”
“我们红河部落路途遥远,当然不会来太多的人马,不过十几万野蛮人战士,几千个野蛮战将,几百个狂野斗士,还是能过来的”
克丽丝自己作答,泰格勒则立刻接过话来道:“陛下恕罪,我们兽人帝国就在何烈山北方,中间几条交通要道也都宽阔平坦,所以来的人多了些,三十万兽族大军为主,两万狼族军队开路,此时距离何烈山只有三日的路程,另外,一部分飞行禽族的兽军,已然到了山下,陛下很快就会得到消息”
最后轮到了楚门,他耸了耸肩,“陛下,我们远东教区距离这里太遥远了,过来几万人都是奢望,不过陛下还记得吗?镇守南海的周家,有一条运河可以从远东教区直通何烈山以南八百里的碧水湖,多亏了周家的运输舰队,我父亲及其麾下的十万远东将士,已经在碧水湖集结了”
“至于我们为何而来……”
三个年轻人一起拱手道:“武斗大会圆满闭幕,乃我天父教百年不遇的盛典,我等三家,连同周家提议,愿在何烈山下军演三十日,共襄天父之威严”
身为奴才,却敢带着几十万大军在主子的大门口军演?
“大胆”
旁边的天父教将领豁然站了起来,“何烈山乃圣洁之土,没有陛下亲笔诏书,你们胆敢带兵而来,眼中还有天父之威严,陛下之威严么?”
“放在以往,我们当然不敢来,不过现在嘛……”接下来的话上不得台面,楚门压低了声音,在教皇耳边道:“不久前我们得到一个消息,陛下收到了塔罗牌,即将与那女人生死一战,对吗?皇将不皇,何烈山就要变天了,所以我们几家远在外地的军阀不放心,必须亲自过来问一问,陛下,您战死之后,谁来继承何烈山的大统?”
教皇想说早已经安排好了,不用你们操心,可刚说出来四个字,轰,轰,轰,轰……
何烈山下的礼炮,响了
……
“鸣动礼炮了?”
观众们都不知道这礼炮意味着什么,还当是欢庆盛典的一部分,随之大声欢呼起来,而诸如李爵,距离教皇比较近,看出事情不对的大人物们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天父教的一场内乱,自己找个机会脱身就是了。
可就在山脚下
织田玄一身红袍,指挥着两万天父将士,还有隐藏在暗处的几百个织田家自己的忍者部队。在他背后,是何烈山上的十万天父军团,在不远处的荒野,是天父教的中央军集群的营地,兵力至少也在三十万以上——可就是坐拥如此庞大的军实力量,这一刻,他的双腿还是颤抖起来
滴答
一滴冷汗从织田玄的鬓角滑落,滴在地上,他艰难地开口道:“何烈山红衣大主教,织田……织田玄,谨代表教皇莱茵哈特陛下,欢迎贵客登门……”说的毫无底气
因为在他对面,来的是一个近乎于神话的恐怖传说
只见春天的何烈山下,大路两旁都是绿油油的颜色,碧绿色的大平原不知延伸出去多远,一切都透着万物复苏的生机,但就在大路中央,叮铃铃,叮铃铃,一辆土黄色的驴车慢慢驶了过来,老驴的脖子上挂着一串銮铃,发出清脆的响动。
而在后面同样是土黄色平板车上,一个落寞的身影,颓废地靠着护栏,左手枕在脑后,右手拎着一只老旧的酒坛。她低声哼着一首非常古老的节拍,哼的口渴了,就高举起酒坛,大股的烈酒倾泻而下,落入口中,然后便是大口的豪饮,一时间,冲鼻的酒味弥漫了平原……
走得近了,她的衣服也清清晰地展现在织田玄眼中……或者很多年前,这是一套很漂亮的白色长衫,但经过岁月的洗礼,衣角已经磨得发黄,袖口和肩膀的位置上还打着淡黄色的补丁,脚下则是一双磨损破烂的草鞋。
更近了一些,织田玄暗暗吃惊起来。
这女人的年纪并不大,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出头,但无神的眼眸,颓败的表情,却透露着饱经沧桑的老人也不曾有的凄凉之色……没错,是凄凉,这样一个绝强天下的女人,却给人一种心如死灰,心伤到死的感觉
落寞
浑噩
还有眼中一抹难以言明的忧伤
织田玄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酸楚了,就要碎裂了。
来到何烈山下,这女人似乎没有听到织田玄的欢迎词,她只是抬头看了眼战神阁的方向,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憔悴地叹了口气,举起酒坛,仰头便要豪饮一口,却发现整整几十斤的烈酒已经被她喝尽了,只有几滴酒水落在了脸上……
自嘲地笑了笑,她从平板车上又拎起一大坛子烈酒,拍碎泥封,大口地喝了下去,然后才畅快地呼出了一口气,似乎多少心痛也都随着烈酒割喉的痛楚而烟消云散了
“叫莱茵哈特出来吧”
织田玄干笑一声,“陛下正在山上主持大典,小姐要见陛下,还请随我上山”
“不了,叫他下来好了”这女人颓然说着,“我没脸上何烈山”
这话是什么意思?怕有埋伏,不敢上山么?织田玄愕然一愣,不过马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大日城杀烈人王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