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群雄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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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了一种听天由命的心思,他只想把乔可蓝回与天境的时间故做拖延,以便他能够想出一个可以保全乔可蓝的策略。
这晚,他密会阮世勋,交待部署了一些事务,然后对师傅说:“此次我一去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一年半载,若是有人来书院寻我,就说我出远门了,明年百花盛开之际若还不归来,便叫那人不要再来寻我。”
“少主所指何人?在新秀境内少主朋友并不算多啊。”阮世勋想套出赫安的话,探知到底谁是那个令赫安一反常态的人。
“我也不知道谁会寻上门来,只是近日来在新秀活动频繁,以防万一而已,再说我向来吉人天相,又怎么会不回来呢?师傅请放心吧。”赫安知道阮世勋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只好将计就计,装糊涂了。
“哦,既然这样,我心里有数了,少主此去跨越大江南北,路途遥远,一切小心啊!”
“师傅放心,我会完成使命回来的!”赫安恭敬地向阮世勋辞行之后便回房去了。
四更时分赫安一行人秘密出发,临走前,他不时回头张望琳罗庄的方向,虽然此时天还未明,所有的景物都只是黑灰色的线条,但是他仍然能看到星月下,乔可蓝坐在楼顶那调皮的样子,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那支发簪,轻轻地拍了拍,似乎是又一次向乔可蓝承诺,他一定会平安回来。
乔可蓝一行人已经行至桂阳,这天晚上正在客栈休息,数日来她每天都梦到赫安,梦见他孤独的离开,而后受了很重的伤,但他一直用右手捂着胸前,欲言又止。梦中的赫安尽管受了伤但是依然那样俊朗飘逸,而每每梦到此,她便一头大汗地从梦中惊醒。这样的梦境一直不停地催促她快马加鞭赶回新秀追查赫安的下落。
11。…十、十面遇伏
乔可蓝在赫安离开五日后回到新秀,她反复看过赫安留下的那封信,既然信里叮嘱她不要亲自去江南书院,想必这其中另有隐情,于是她便与荆天意商议,择日去江南书院打听赫安的去向,到底是什么隐情让他这样欲言又止呢?这不像是赫安的作为。所以,即使是荆天意去江南书院,也要有个合理的由头才好。乔可蓝和荆天意商议之后,决定以赫安义弟之名登门造访江南书院,这也总算是眼下的一个良策。
第二天一早,荆天意便带着几卷书画来到江南书院,阮世勋见来者乃是荆天意,一边满脸堆笑地上前去迎,一边心里盘算着他为什么会来?此次襄阳一行难不成他们有了什么渊源?正想着,荆天意已经来到正堂,彬彬有礼地上前向阮世勋问好:“阮先生,在下冒昧打扰,还请先生不要见怪。”
阮世勋笑得像迎春盛开的花儿一样,忙上前恭迎道:“荆公子见外了,公子到来,敝院不盛荣幸,快快屋里请。”阮世勋边说边差人去沏上等的龙珠,将荆天意请进屋内。
江南书院不愧是新秀第一书院,一进院门便有一股清香和书卷气扑面而来,冬日里的早晨院中积雪加上整齐的柏树丛和待放的梅花,更显得清新宽敞,屋内刚刚生好炉火,火花烧得柴火噼啪作响,仆人端上冒着热气的龙珠茶,屋内挂着几副山水泼墨画,像极了五星连阵图的五岛之景,荆天意不禁对江南书院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奇,五星连阵图向来是新秀各处顶礼膜拜的圣物,为何此处却如此明目张胆地将它挂于大堂之上呢?
阮世勋察觉到荆天意的好奇,便借机问道:“荆公子觉得这画过于怪异?”
荆天意笑着回答道:“的确如此,但是江南书院乃是新秀第一书院,相信阮先生和我义兄的鉴赏品味一定在我之上,我乃是粗人一个,不懂得欣赏字画。”
阮世勋一听荆天意竟然称赫安为“义兄”,心里便知此次襄阳之行二人定是相交甚密,不用多问也能猜到荆天意所为何事而来,他便斟上一杯茶招呼荆天意坐下。
荆天意又赞赏了一番江南书院的雅致精细,随后便开始旁敲侧击地问阮世勋:“襄阳之行想必先生也略知一二吧?”
阮世勋捋了捋胡子笑着说:“我家少爷自幼便喜欢扶弱济贫,此次又是为了一对苦命鸳鸯的姻缘,他自是不会推辞,少年时总是为了情字而苦,这也是人之常情。”
“大哥是仁义之人,向来言而有信,一定不会不辞而别的,哦?”荆天意看着阮世勋。
“少爷虽然由我自幼抚养,但他始终是我的主子,少爷吩咐过的事我一定会照办,可是少爷没有吩咐的事在下也实在不敢自作主张啊。”阮世勋开始吊他的胃口。
“大哥不在新秀吗?他去了何处?”荆天意见这老头狡猾至极,索性开门见山地问他。
“荆公子,请不要为难在下啊,少爷临行之前一再叮嘱,若有人来寻,便告诉那人,等到明年百花盛开之时他若再不归来,便不要再等他。除此之外,在下实在无可奉告啊。”阮世勋连声说道。
“这就怪了,天下之大,有何事需要如此故弄玄虚?阮先生,在下实在不明白,还请先生指点才是!”荆天意的话不怒而威。
阮世勋心里暗想:“不如就用一石二鸟之计,向荆天意透露一二,若是他能猜到赫安的去向,便一定会前去援助,说不定还能套出赫安真正要保护的那个人,西域远在天边,生死由命,便让他们去吧。坐收渔利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他面露难色,不停地捋胡子,又不安地饮尽一杯茶,而后在屋内来回踱步,荆天意看着好生着急,提高了声音问他:“若是我大哥有什么不测,你可担待得起?我与他有八拜之情,必要与他有难同当,今日若是问不出个所以,我便不走,若是我恼怒起来,定叫你这书院鸡飞狗跳,阮先生不要怪我。”荆天意将七星剑往桌上一撂,定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阮世勋看到剑柄上有赫安的印鉴,心中更加笃定除了荆天意以外,赫安真正在意的一定另有其人,于是他上前去向荆天意解释说:“荆公子请息怒,在下实在是为难之至,我家少爷临行之前一再在叮嘱,若是泄露他的行踪,必要降罪于我啊。”
“大哥若是他日降罪,我替你扛下便是,快快说来!”荆天意怒睁双目,盯得阮世勋混身不自在。
“荆公子,您既然是我家少爷的义弟,又何以对他的行踪一无所知呢?如今来留难于我,这实在于理不合啊。”阮世勋还是要进一步试探到底那另一个人是谁,虽然他心中有隐约觉得可能是乔可蓝,但他还是想证实这一点。
“你这先生真是啰嗦,我叫你说你便说!”荆天意是决不会说出乔可蓝的,他知道这其中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隐情,眼前这个阮世勋不得不防。
“保密少爷的行踪乃是我职责所在,我不能告诉荆公子,我只能告诉你我家少爷所去之处飞沙走石,千里之遥,此时应该是寒冷至极,族人野蛮成性。荆公子,在下已经尽力,公子请回吧。”阮世勋言毕拂袖而去。
荆天意皱着眉头反复捉摸阮世勋的话,他实在想不到阮世勋所说的是何处?只得对着阮世勋的背影说了句:“多谢先生!”随后便边想边往琳罗庄去了。
乔可蓝知道阮世勋给的提示之后,皱着眉想了又想,对荆天意说:“想不到阮世勋的嘴这么严,赫大哥一定是身负重任,依我看此行凶多吉少。”
“只可惜撬不开那老头的嘴,他所说之处到底是哪里呢!”荆天意顿拳叹道。
“依我看他是明哲保身,故弄玄虚,他日若是我们寻到赫大哥,有什么危险也是我们自找的,只怕他心里另有算盘,唯今之计我们得马上追随赫大哥而去,见到他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可是我们要如何知道大哥去了哪里呢?”
“有了,来人啊!叫乐云和丁西来见我!”乔可蓝灵机一动,马上差人去叫那两人来见。
不多时,乐云和丁西来到乔可蓝屋内,见乔可蓝和荆天意二人急得团团转,便问所为何事,乔可蓝问他们说:“这世上有何处是飞沙走石,千里之遥,此时寒冷至极,族人野蛮成性的地方?”
乐云和丁西同时皱了皱眉头,不解地看着乔可蓝,又看看荆天意,丁西说:“乔小姐,荆公子,不知你们打听这个地方所为何事啊?”
“这么说真的有这个地方了?是哪里?快说!”乔可蓝焦急地问。
“我想乔小姐所问的地方乃是西域。地处昆仑山西北,乃是飞沙走石的不毛之地,此时寒冷至极,族人凶残成性,是朝廷多年来设校尉管辖之处,现在战乱四起,那里想必更加混乱,不知乔小姐为何打听此处呢?”丁西担忧地问道。
乔可蓝听后终于露出笑容,兴奋地对丁西说:“既然真有这个地方,丁西,你可会绘山海图?我要怎样才能到达西域?”
“乔小姐,那里千里之遥,而且气候恶劣,还要穿越荒漠,小姐身娇肉贵为何要去犯险呢?”乐云拦住乔可蓝担心地说。
“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丁西,乐云,请你们为我绘制山海图,我要尽快出发,拜托你们!”乔可蓝着急地说。
荆天意听丁西所言,西域定是危险之地,乔可蓝又是不可能不去的,于是对丁西和乐云说:“换了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也会不顾一切去的,你们就去绘图吧,尽快。”
丁西和乐云这才明白,这次是为爱而行,只好答应绘图,并承诺乔可蓝三日之内必绘好交于她手中。
乔可蓝这才安下心来,打算好好计划如何去往西域,并对荆天意说:“天意,此去千难万险,你还是不要去了,我一人去便好!”
“若是大哥以身犯险,我又怎能置身事外?况且你一人上路,我又如何放心得下?我是不可能不去的!”荆天意斩钉截铁地说。
“天意,飞云堂还有很多事情要你处理,你不可以再为我们犯险,上次去襄阳就已经让你受了牵连,这次无论如何都不可以!”乔可蓝同样坚持。
“赫安是我大哥,难道你要我背一个不仁不义的名声吗?如此一来,我以后如何在新秀立足?无需争辩,这件事我来做主!”荆天意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