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庶女逢春-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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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见状赶忙问他是不是有要事发生。
蓝公公躬身垂首道:“回禀太后娘娘,湖广总督耿尚已出兵,预备不日过江攻城。”
第134章
“哦?这么快!”太后脸色大变;失声感慨。太后没什么兴致;打发了冰玉清玉二人。
冰玉先走在前面,清玉随其后,放慢脚步;故意拉开距离。二人一前一后除了四和殿;冰玉未先走,带着人立在原地故意等清玉。
清玉晃着慢悠悠的步伐,走到冰玉跟前,笑着告辞。
冰玉不肯放人;叫住了她。“朝廷三十万大将军月前才从勐泐调往湖广地界,只怕来不及补给。而如今已在江边布防的二十万军队也是刚刚在江边落脚布防,将士们着忙日夜赶路;路途疲劳;已乏于防御。耿尚虽守着湖广弹丸之地,手下的精兵却不少,个个训练有素,威猛胜虎。这一仗,谁胜谁负,很难知晓。”
清玉听了冰玉这套理论,抬首,惊讶的打量她。
冰玉微微扬起下巴,面露得意之色。这就是她的优势,她比四妹强百倍的地方。够聪明,有脑子!
“燕侧妃知道的这么多?这话说给我听也罢了,千万别叫外人听去,若传到太后的耳朵里,有你受的。哪有你这样报军情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且长的是叛军的威风。”清玉讽刺的笑道。
冰玉洋洋得意地听了前半段,到后半段的时候,才意识到清玉语气不善,竟然在讽刺她。冰玉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因碍于场合,不敢在四和殿外发脾气,故而只得憋着气,不爽快的瞪着清玉。
“燕侧妃说话注意些,这是宫里,不比别处,最容易祸从口出。”清玉‘好心’提醒道。
“我不过是担心你将来的出路,好心提醒你罢了。你以为我冒死说这些事为了谁?”冰玉反驳道。
“我的出路?看燕侧妃话里的意思,你倒是不担心自己的?若战事真如燕侧妃所言那样,最该担心出路的不该是燕侧妃您么?”三皇子是皇家的代表,如果叛军真的胜利,一统天下,最先处置的应该是皇室人。
清玉有点明白了冰玉话里的意思,心中有个猜想,而这个猜想真叫她替现在风光无二的冰玉捏把汗。
冒天下之大不韪,三皇子和冰玉的性子还真相和,正好是一对!
“清玉,我当你是个聪明人,原来不过如此!”冰玉气得跺脚,甩了甩手上的帕子,喝令身边人回宫。
清玉目送冰玉远去的背影,无聊的笑了笑。
“发什么呆?”禾晏下朝过来找媳妇,看见这一幕,好笑的问。
“我在想‘自作孽不可活’这话的出处。”清玉转身看到禾晏,捂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淡淡的笑道。
禾晏抓住清玉的手,拉着她慢慢地往回走,笑着解释道:“这话哪有什么出处,不过是千古留下来的俗语罢了。”
“那更是好话了。”清玉笑道。
等她同禾晏一起上了马车,清玉方把刚才冰玉和她说的那些话告知禾晏。禾晏闻言沉默不语,似在琢磨什么。
清玉猜他想的是否跟自己一样,试探的问禾晏:“你那天跟我说,不日之内京城有变,不单单是指湖广总督耿尚正式起兵谋反吧,还有别的事,是不是?比如,这京城里,或是深宫大院里,也有什么人不安分了。”
禾晏惊讶的看着清玉,笑了笑,手覆在她的肚子上。“思虑过度对胎儿不好。”
“回答我问题。”清玉追问。
“是!”禾晏无法,只得顺从清玉的话。
“那我知道这个不安分的人是谁了。难不得她说话帮着那边,偏又对我说这些,还提什么后路的话,八成是想拉拢你。”清玉越分析,眉头皱的越深。
冰玉这是和三皇子站在一起,预备谋反了!
“湖广大乱,大军无暇东顾,正是逼宫的好时机。这是百年难遇的内乱,想趁机谋前程的,自然会蠢蠢欲动。”禾晏不以为奇,似乎早就有所预料。
清玉很难理解三皇子的行为,国家正直内乱争夺领土的时候,他不去抵御叛乱贼子,反而乱中作乱。若反贼耿尚大胜,整个大周皇族都保不住,更别提什么皇位。
“谋大事的人,都喜欢棋行险招。况且湖广之地如今尚有五十万大军压阵,一时打不到京城来。他必是算计好了的,先夺位,再挥军南下一举歼灭叛军,再夺得民心。”禾晏分析道。
“那岂不是很危险,皇上知道这事儿么?”
“此事难就难在尚没有切实的证据,我也不敢肯定。对了,我今天叫你跟太后说的话,你说了没有?”禾晏问。
清玉点了点头。
禾晏撩开纱,探头看天,转而对车夫喊:“去青天府衙。”
马车刚到青天府衙,只见十几个官差持刀出府,四处散开。清玉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候,见禾晏归来,命车夫转道回府。
清玉料知有什么事发生,询问禾晏。
禾晏道:“隗氏母子死了。”
“死了?难道是被杀死的?”清玉疑惑的问道。
禾晏点点头,握住清玉的手,抚慰她别担心。“这母子二人本就心术不正,被人利用而不自知,如今也算是得报了。”
“可怕的不是她们的死,而是她们死亡背后的真相。”清玉皱眉,反握住禾晏的手,如今她算是见识了朝堂内的腥风血雨。她知道禾晏自不会和心术不正的三皇子混在一起,那么隗氏母子的死恐怕只是个开端,三皇子真正要对付的是禾晏。“晏竹,你一定要小心。”
禾晏点点头,笑着拍拍清玉的脑袋,抚慰她不要想太多。
“就算是为你么娘俩,我也不会有事,放心吧。你现在最首要的重任是养胎,别太操心,我还指望你将来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禾晏道。
“是女儿怎么办?”清玉较真的问。
禾晏皱眉,似有些不悦。
“你干嘛,不高兴了?”清玉也不高兴了,阴着脸盯着禾晏,周身散发着孕妇独有的浓浓的阴郁气息。
“一定要生儿子。”禾晏一字一顿的嘱咐道。
“不许重男轻女。”健忘的孕妇清玉好似不记得当初禾晏说要生儿子的初衷了。
禾晏如星辰般的双眸紧盯着清玉。
清玉不服气的对上禾晏的眸子,气势汹汹。
“既然这样……”
禾晏故意没有说完后半句话。
清玉听得噎得慌,纳闷的张大眼等待着禾晏说完话。等待她的却是禾晏突然放大的脸,以及热烈如火的索吻。
清玉挣脱开,打掉禾晏不老实的手,小声笑骂:“王爷做什么,咱们还在马车里呢。”
“嗯,没试过,所以想试试。”禾晏那张欲求不满的脸再次放大。
清玉赶忙伸手推开他,与他保持距离。
“你看,如果你生了女孩,就得继续再生男孩。想过我没有?我要忍受两次,两次,两次!”禾晏重复了三遍,极大地表示了他的不满。
“噗,你还真跟你的孩子吃醋抢人啊。”清玉无奈地笑道,乐呵的伸手,学禾晏刚才安慰自己的样子去拍了拍禾晏的脑袋瓜儿,顺路配音道:“乖——”
……
天气一天天转暖,禾晏忙碌的时间也跟这变长的天儿一样,每日出去的更早,回来的更晚,碌的时间越来越长。
幸好清玉还有些府中杂事可以打发,不至于那么无聊,家里家外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都说怀孕的女人容易疲乏,清玉却精神得很,管家理账什么的都不耽误。
这期间,詹家大老爷来拜访了几次,皆被清玉以各种理由拒绝了。后来詹家那边识趣的安静了,再没闹出什么动静。倒是在上月月末的时候,詹仪递帖子来了一趟。瞧了瞧清玉的肚子,问候了几句,屁股还没坐热,便告辞了。
清玉料知詹仪是受了老太太的催促奉命而来的,她本人必是不大想来。里头的关系不难推敲,詹仪的大儿媳正是孝王的女儿平乐郡主,她家跟孝王府关系自然近。而孝王又与三皇子交好,三皇子妃又是詹家的三女儿冰玉。里外里,詹仪和冰玉算是冤家聚首,凑成一伙的了。
如今的詹家二房跟孝王、三皇子走得很近。詹三爷詹祀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成了太子爷的幕下僚,依旧与禾晏十分要好。而詹家大爷瞻礼,相对而言稳重得多,不偏不倚,谁也没有深交,蟾宫折桂之后,便在国子监兢兢业业的做四品的监司。
清玉琢磨詹家这三拨势力,破觉得有意思。嫡长孙瞻礼担负家业继承,位置站得巧妙,到也在常理之中。不过有二房冒风险扯后腿,他们犯了事儿,詹家还是一样还是一锅端。
看来这情势逼人,詹家老太太为求保住一脉,必要分家了。
果不其然,立夏这一日,詹家老太太正是宣布分家,除大房留守詹家的老宅子外,其余的三房分别匀了银钱,各立门户。
詹二爷詹祺迟迟没有子嗣,分了家,这继承问题也在考虑之中。自从詹祺娶了继室之后,继室二奶奶张氏一心向佛,肚皮始终没鼓起来。二太太叶氏焦急,后来也没少为詹祺纳通房小妾,皆无消息,还把詹祺逼得一日比一日消瘦,成了个没精神的半死人。
二太太只好死了心,等庶子詹祠成家立业后,过继一个子嗣过来。奈何詹祠年岁还小,大婚尚且要等个四五年的。不过詹祠却因此在二房的地位提高不少,各处待遇甚至高过了“无欲无求”后继无望的詹祺。条件好了,詹祠书读得也越来越好,将来大有中举的可能性。
凭着女儿再怎么嫁的好,如何的给她长脸,二太太叶氏也觉着没什么意思了。已没有什么事儿比她儿子无后更叫她痛苦的。
与死灰一样的二房相比,詹家大房也未必好到哪儿去。
这刚入了夏,詹家大太太落下的病根总算稍有好转。可偏偏大老爷脑子清明之后,莫名的开始陷入纠结自责之中。詹大老爷整日梦魇,总是梦见死去的宋姨娘。詹大老爷故此开始不停的念叨着愧对清玉,执着的往永安王府跑,想要亲自致歉寻求心灵上的安定。偏清玉一再拒绝见他,令詹大老爷不断地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恐惧之中,渐渐地,为人开始魔怔起来。
大太太尚且忍着无能疯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