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无良-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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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夫走了近前,欠了欠身子请安,柔声说道,“陛下,公主过来了!”
“嗯!”人影轻轻嗯了一声,缓缓坐直了。守在旁边的宫女伸手撩开纱幔,我赶紧跪了下来,磕头,然后趴在地上不知道所措。该叫她什么?女王陛下或者是亲娘?我心里泪流满面,来之前竟然没有跟蓝月儿打听清楚这个称呼问题,现在该怎么发挥才好?
“你们都退下去吧!”这个声音很苍白,有些像男人。
宫女排得整整齐齐,一个个鞠躬行礼,然后有秩序地走了出去。康夫走到我身边,我看到他鞋子淡黄色还绣着梅花,嘿嘿!难道女王身边的男子都是这样取悦她的吗?伪娘!
听到外面的宫门沉重的关门声,我缓缓抬起头,偌大的寝宫空旷的压抑。我忽然有一种错觉,我面前的那个人,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男子,一种逼人的王者气势迎面扑来。
“我儿,近前来,让母亲瞧瞧!”声音有几分威严,但还是充满了男子的味道。
我趴着半晌没动,四五米的距离,我一点点挪过去,心里还有点恐慌,会不会被她看穿了?
近前了,我看到她明黄的袍子上面气势恢宏的龙腾云图。
有几分战战兢兢的,细微的声音从我嘴里说出来,“孩儿叩见母亲!”
“唉!现在又没有别人了,你不必在掩饰自己了!菡儿,我知你这些年来一直装傻装痴,想置身事外!可是我身边确实也没有其他可以信得过的人了!”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我鼓起勇气与她对视。这才看清楚她的面容,这张脸稍显苍白,饱满的额头,前面的头发全部梳到顶端,没有施脂粉,这个面孔更倾向于男性化。一身明黄的龙袍反倒衬得她十分苍老,寂潦。
“孩儿愚笨,听不懂母亲的意思!”我略一低头,接着她的话说,每一句话我都要想半天,生怕露出马脚,不过心里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纳兰玉菡确实在装傻。
“我知道你六个姐姐死的蹊跷,生在帝王家,这也是她们的命。但我不希望你重蹈她们的覆辙,”她说的很慢,语气十分凄凉。一个母亲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我能想象得出她心中的痛,一身华丽的龙袍下面掩盖着一颗悲凉的慈母心。
“孩儿只想明哲保身,可是安阳她……。”我想到安阳的嚣张,心里气忿难平。
“唉!寡人不喜欢你们窝里斗,都纳兰王氏的血脉,为什么要争个你死我活的?现在眼下的危机是来自于日益强大的他国。像我纳兰王氏五百年的基业,怎么能让她败落在你我手上呢!现在我身边只剩下你了,你怎么还拿明哲保身这个借口来推卸自己的责任呢。要知道,你就是西梁国的唯一的希望了,兴我西梁大业全指望你了!”提国家的时候,我忽地觉得她离我很遥远。
“孩儿听母亲教诲!”我忽地觉得自己身上被标上一个巨大的标签,上面写着:国之栋梁!
“古格一直与我为敌,这次派刺客杀我精绝来使,目的就是想破坏我与精绝国的友好关系。哼,等我西梁强盛起来,我一定要灭了古格!”说到这里,女王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狠狠地拍了一声桌子。我被她弄出来的声音惊得心里一跳一跳的,更不敢抬头看她的表情,说实话,惶恐的很,慕容峦风说过,若是女王知道我救走了刺客,一定会降罪于我。我还以为他说的过头了,现在看来,他说的还不够严重,看样子,没准会杀了我。
“那,我们怎么跟精绝国王交待?”我小心试探。
“唉,交涉方面由我来处理了,为了安抚精绝方面,我们赔偿了大量的钱财。钱财这些还算不上什么。最重要的是,原本计划他们给我们制造出来的战车计划却因此搁浅了,我原来计划用这些战车来抵御古格的攻打,现在变成了一摊废木材。你说这能不叫我揪心吗?现在没有了这些战车的保护,古格随时可能出兵征讨我们。”
“有这么严重吗?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想到了天华的笑脸,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如果有一天我们战场相见,兵刃之下,还有没有儿女之情?我的心微微颤抖。
“有,这也是我今天诏你过来的原因。这件事情很秘密,不要走露风声。”她缓缓站起身,在镶金的多宝格后面旋动机关,缓缓转出一个暗格,她伸手从里面拿出一个卷轴。
“精绝方面是不可能再派使者过来了,眼下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他!”她走到我身边,将我扶起来,然后把卷轴放到我手里,期望的眼神面对着我。
我有些愕然,这个卷轴是什么?稍一失神,便缓缓摊开卷轴,是一幅画,以青竹为背景,画着一个五六的双髻小男童,文静可爱。
“这是谁?”我问道,
“他是精绝国的小王子,叫做曲钰,这个王子从小精通木械,称为精绝第一神童,精绝的木工世家都比不过他,只不过这个王子,有些放荡不羁,四处游荡,三年前已经离开了精绝国,据精绝来使说,他们的王子可能在我西梁。而且,他们这次来我西梁也肩负着寻找小王子的重任,所以带来了这副画。倘若我们能找到小王子,一来可以帮我完成未完的战车,二来也可以给精绝国一个好的交待。”女王似乎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面露出一丝喜悦。
可是现在轮到我发愁了,这个五六岁的孩子,我要怎么找啊!更何况我根本不是纳兰玉菡,对西梁一点也不熟习。
第一卷 满堂夫婿 第三十七章 我有这么YD吗
“就凭这一幅画要寻找他,恐怕有点难度,还有没有其他线索?”我略一思索,纠结了。这画毕竟不是照片,更不知道画师的功夫如何,有许画师为了讨主子的欢心,将丑的美化起来,跟原版根本是天壤之别啊,这幅画完全不能够作为参照。
女王缓缓转了一个圈,仰着头考虑了一下,“好像还有一个特征,据说他屁股上面有一块蛋形的红色胎记!”
“屁,屁股?”我抓狂了,难道叫我满西京城去逮着小男孩脱裤子去。那场面太彪悍了。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还有没有其他的特征啊?比如说面部特征?或者体形特征。”
女王摇了摇头,拉了我的手坐在卧榻一侧,一只手轻轻抚过我额头前的散发,眼神中散发慈母的光辉,我目光还是有些躲闪,不大敢与她正视,她突然身子一紧,扳过我的脸,凝视着我,问道,“菡儿啊,你似乎与以前不太一样了?”
我心中微微一颤,难道她看出破绽了?不可能啊,这张脸我绝对没有做过任何手脚,我鼓起勇气抬起头,调整了一下呼吸,露出一个不太灿烂的笑容,我看她嘴角松了松,然后笑了,捏了一下我脸,“菡儿长大了,眼里的灵气也变得通透起来,看着你,我仿佛看到自己年轻的时候。唉,我老了,”这到这里,她突然变得颓神起来,目光变得涣散了,像是陷入了难堪的回忆中,我动了动嘴唇,想安慰她两句,忽地觉得自己好笨,此时也想不出什么讨她欢心的话。
她淡淡的声音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我一直隐瞒了你这么久,这些年来,我对你可能有些冷落,想来你心里对我也有些怨恨。这都怪我,我想你也应该猜出来了,这跟你的生父有关系。我一直不想提起这件事情,只因为这是我心里的一个隐痛,我宫中收尽天下绝色的男子,却没有一个比得上你的父亲凌阳,可是他偏偏不甘心臣服于我,在你还未出生他就离开王宫去修行了,三年前,若不是慕容峦风这小子使坏,我也不会再度失去他!”
慕容峦风?我心里一紧,难道三年前他犯的大错与我的生父凌阳有关系?破坏了女王与凌阳的重修旧好的机会,所以女王才想杀他,然后纳兰玉菡拼死相救?这只是我的猜测,不知道有几分是真的,得回头问问他。
“这都怪菡儿,让母亲伤心了!”我趁机插了一句话。
“这也不怪你,三年了,我都想清楚了。即使慕容峦风不干涉,我也未必能得到凌阳的心,由他去吧。我今天将这件事情告诉你,希望你日后有机会,可以与他相认,这些年了,我一直恨他,以致于让他从来不知道你的存在。你现在也大了,有权力知道自己的生世,我也不能一直再瞒着你了!”说完,她浑浊的目光变得清澈了一些。
“母亲圣明,菡儿他日定寻机会与父亲相认!”
“嗯!”女王神色缓和了起来,然后看了我一眼,又继续说道,“现在外面对你有很多不好的传言,说你网罗了大量的男色在公主府内,整日沉迷酒色,荒淫无度,弄得侍郎之间相互吃醋以置于无辜枉死!”
“母亲啊,这些侍郎都是安阳郡主送过来的,不是我想要的!”我急急辩解,这安阳肯定过来告状了,我擦擦擦,明明是她自己做的,现在还向我喷粪。
“你也无需向我解释,安阳送你侍郎无非是为了弥补苏鎏对你的亏欠,希望你不要把精力都放在儿女情上面。我知道你现在年轻,情欲很旺盛,但现在正夫未立,不要做得太出格了。”
“我,我不是这样的!”什么跟什么嘛,情欲,这个说我有这么YD,丫的,我发誓我连他们的屁屁都没有摸过。
“好了,我交待给你的事情好好去办。等这件事情办完了,我就替你昭选驸马,天下间有才有貌的男子任你挑选,等你立了正夫,我就不再管你了!”这女王也太武断了吧,我这脸蛋,这眼神,这CJ的思想怎么看也不像那么邪恶的一个女人吧?不过话说回来,没准她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她刚才不是说了吗,她宫内收尽了天下的男色,还真奇淫啊。
算了,也不跟她辩解了!她脸上露出一丝倦色,我知趣地告辞了出来。
走出门之后,仰着头做了一下深呼吸,将手里的画卷塞到袖子里面,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要怎么找?我摇了摇头,苦笑。关键的是,还不能让天华知道了,要是他知道了,估计会不动声色地把这个可怜的孩子杀了,我相信他绝对做得出来。唉!我现在觉得自己是引狼入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