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让我"轻薄"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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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冥不怒反笑:“那你就继续忍受吧!”
威胁他?
说完,拎着阮浓的胳膊将她推出门外。砰,门下一秒紧闭。阮浓看着紧闭的门扉,慢慢蹲下来拖着腮。
半夜,一缕轻飘飘的嗓音透过门缝传进来:“独独,我不威胁你了,我错了,明天你能不能陪我参加会议啊?”
独孤冥豁然睁眼,随手披了一件外袍出去。
阮浓居然就坐在他门槛上,手托着腮,头发上沾着白霜,柔嫩的指尖冻的微微泛着粉红色。
独孤冥一把将她拎起来拽进屋里。
屋内的火盆幽幽冒着热气,独孤冥寒着脸:“阮浓,你到底有完没完?”
阮浓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像做错事的孩子:“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不该威胁你,这严重损害你的自尊心。”
独孤冥掐着她的下巴,对准外面的还未亮的天空:“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么?恩?”
阮浓皱着眉,有些怕疼的往后缩。却被独孤冥抵住后脑,动弹不得。
“已经过了寅时了,你说明天再说的,现在已经是明天了!”
独孤冥手眉角微微颤抖两下,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阮浓。
他指着蒙蒙亮的天空,语气不稳问道:“你在我房前蹲半夜,就是……就是为了这个?”
这样的人,为什么还活的好好的呢?独孤冥心里恶狠狠的想着。
阮浓从怀里不紧不慢取出一个瓶子,献宝般的举到他面前。“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无聊在你门口一直等,半夜的时候我下山……”
独孤冥火大的从她手上夺过瓶子,用力砸向墙面,里面的液体飞溅。
阮浓僵在那,呆呆的看着墙根处的碎片。
“……这个我我采了好久的!”她的声音软软的,轻轻的,好像被抽干了力气。但是独孤冥已然没有兴趣听,他熟睡的时候是万万不能被打扰的,就算在菩提洞,了然来送饭时,也要掐准点才敢进来。
伸手捞过她的手臂猛的拉到门边,然后用力一推,阮浓踉跄两步,人已经被推到外面。
砰,独孤冥火大的甩上门,准备继续睡觉,却闻见房间升起一股陌生的馨香。
他诧异的走过去,闻了闻,是朝露。
朝露在山上是没有的,山上气温很低,只有半山腰才有,以她武功底子花半夜来回不算多。
地上还残留着被自己砸碎的瓷瓶。耳边回荡起那轻轻的鼻音,我采了好久的。
闭了闭眼睛,他默不作声拉开门。
阮浓还在那个地方坐着,肩膀垂的很低。漆黑的长发遮住了她脸上的表情。
听见开门声,阮浓诧异回头:“独独……”
“去叫人给我送一身衣服!”
“啊?”
“还有,准备一盘蟹黄烧卖!一碗银耳汤!我不想空着肚子陪你站那么久!”
说完,砰得关上门!阮浓还未回过神,那门又被拉开,独孤冥露出半个脑袋:“你也换身轻便的衣服,开个会议而已,又不是叫你去选美!”
次日大早,各大派掌门齐聚飘渺殿一起商议如何营救空虚道长。大家已经用过早膳,可阮浓却迟迟没有出现。
各派掌门有的耐着性子等,有些却已经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东恒站在空荡荡的门主位子边上急的双眼冒火。
北辰风双手抱胸,唏嘘的看着下面的一切。
正当大家相互猜测,相互议论之时。不知谁喊了一声,阮门主来了。
众人眼光齐齐朝声音的源头看去。
阮浓今日居然没有像昨日那样隆重,只是一袭纯白纱裙,一根淡粉色腰带绕过细腰自然坠落在裙摆上,纱裙上面绣着银色的流动花纹,巧夺天工,精美绝伦,漆黑如墨的长发简单的挽起,一根碧玉色的簪子斜插着,只留下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边,肩膀上搭着一条狐皮披肩,粉雕玉琢的小脸半埋在狐皮内,粉嫩的唇瓣在那纯白狐皮中若隐若现,没有长长的拖摆,她步履轻盈步入大殿。
东恒、西易、南怀素、北辰风皆是震惊无比的看着缓缓走近的人。
大家来不及吃惊,却发现她身后跟着一个人。
西易呼吸一滞,独孤冥?他来干什么?
独孤冥,仿佛从空气中陡然出现的人。简单的素白长袍,衣角滚着银边。漆黑的长发随意的束在脑后,一根长长的银带垂落在脑后。惊为天人的眉宇间掩不住的清高伟岸,鹰隼般的眸子冷冰冰的,却有着俯瞰天下的霸气,眉心间隐隐印着火焰状得印记。
东恒心里一紧,独孤冥的武功恢复的也太快了吧?
殿内,大多数是男子,却没有哪一个能与独孤冥匹敌。
有他容貌者,无他霸气。
有其霸气者,却无那种得天独后的华贵。
“不知这位小兄弟是……”华山派掌门华狐迟疑问道。
阮浓在他身边停了半刻,轻轻笑道:“我飘渺宫的一名弟子!”
华狐站的比较近,清晰的感觉到独孤冥身上的锐气,有些不自然的朝后退了退,独孤冥轻轻哼了一声,越过华狐,跟着阮浓走上高台。
在场的也只有了然跟飘渺宫的护法堂主知道独孤冥的真正身份。
所以,大家惊讶之外,又觉得飘渺宫人才辈出,仅一名弟子便如此犀利。
高台上两边分别站着东恒西易,北辰风,南怀素四人,独孤冥一来,便要有一个人下去,要不然会让人觉得很不协调。独孤冥与北辰风四目相交。
北辰风上下打量他。
“你喜欢这个位置?让给你好了!”
独孤冥冷眼一瞥,似乎欣赏北辰风的识相。
阮浓一坐下,大家便开始争相讨论如何讨伐天波峰。
大家七嘴八舌,场面混乱一团。
北辰风冷眼看着他们相互面红耳赤的争论,却没有争论出一个重点,争论的话题永远是谁来领导这次大规模部队。
在场的,除了飘渺宫跟独孤冥没有插嘴之外,还有便是武当空虚道长的大弟子慈航,少林方丈了然,天涯谷谷主卓非。
阮浓坐在椅子上看的十分无趣。东恒隐隐觉得失望透顶。觉得武林正义也不过如此。
就在此时,却见一抹妖异的蓝从大殿外飘进来。
“阮门主好不够意思,广发英雄帖,却独少我这一份!”
那人嗓音如同三月春风般和煦。
男二出场,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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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章 男二与美丽的女配
二十二章那人一身绚丽的蓝,立在人群中,显得异常突兀。
手中闲闲的玩转着一柄玉箫。
他慢慢转身,狭长的眸子带着唏嘘,艳丽的红唇似笑非笑的上扬。
“逍遥王容浔!”人群中有人出声。
如果说,有这样一个人,文可安邦,武可定国,运筹帷幄,决战千里,谈笑间灰飞烟灭,屈指一动而天下乱。
斜睨众生,胜负兴亡,对他来说不过游戏一场。那么,这个人肯定就是他——逍遥王,容浔。
作为北朝皇帝的弟弟,越是优秀便越是危险,而他却能安安稳稳活到二十八岁,从先帝到这一代皇帝,他这皇叔位子坐的稳稳当当,当今皇帝侄儿甚至亲自提笔亲封逍遥王。
原因无他,只因容浔醉心武学,虽有治国之才,却无治国之心,他心里满满的都是武功,别无其他。
玉箫在容浔手里转动一圈,他微微一挑眉梢,对阮浓抱拳:“阮门主,可否解释下,这除魔卫道之事为何少我一份呢?”
阮浓看了他许久,施施然回答:“忘记了!”
容浔一愣,视线移动到她左边站的那人。
独孤冥同时也在打量容浔。
两个人,一个孤煞冷然,一个慵懒自持,两种不同的美,却同样的孤独。
独孤冥傲世天下,容浔看破苍生。
“阁下好生面熟啊?”容浔微笑颔首。
独孤冥双手负后,冷冷注视他:“我也觉得你很面熟!”
看着容浔的眼睛,让他豁然忆起那日马车顶上的蒙面人。只是当日那人手持白伞,眼前这位手持玉箫而已。
一直没有出声的武当大弟子慈航站起来,朝阮浓作揖道:“阮门主,时日不早,贫道告辞!”
阮浓连忙站起来:“你去哪里?”
慈航扫了一眼众人,垂目寂寥道:“家师生死未卜,我已经在这里耗了两日,不敢再多停留,我想先去天波峰阻止他们加害师傅。”
慈航年纪比阮浓大不了多少,但是却比阮浓看上去成熟的多。
“你武功不行!”阮浓毫不留情道。
众人哗然。武当空虚道长最得意的弟子,居然被阮浓一口否定武功不行,她甚至都没见过慈航出手。
“不知各位可否听我一言!”一直沉默的天涯谷主卓非开口道。
议论声渐渐消弭。阮浓换了姿势,饶有兴致的看着卓非。
天涯谷曾是江湖上有名的医药世家,因为医术精通,他的大叔伯卓子旭被皇帝招进宫内当了太医,借助朝廷这一层关系,天涯谷在江湖上一夜间飞黄腾达,但令人想不通的是,就在二十五年前,卓子旭莫名奇妙的失踪后,天涯谷一夜间遭人血洗,从飞黄腾达到家破人亡同样一夜功夫。到了卓非这一代虽然顶着天涯谷曾经的名号,却不复以往的威名。
阮浓无事喜欢看些闲书,上面曾经这样写过,有一个人依靠算命医药为生,会一种奇特的幻术,世上见过她的人成千上万,却无一人记得他的容貌。而此刻,卓非就像是书中的人,转眼就忘记他长什么样了,并不是说他不好看,只是卓非眉眼如同水墨寥寥几笔勾勒,清雅的很。
“传闻天波峰诡异异常,我等自然不能乱了阵脚,谁当这领头之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救出空虚道长。天波峰乃是邪教,他们擅用诡异之物,若我们冒然行动很可能会吃亏。”
卓非有条不紊的接着分析道:“还有,天波峰地形险要,阵型复杂,找到他们藏身所在这才是关键!”
东恒在心里佩服,想不到卓非每年都被人家抢劫,还能保持如此晰的头脑。
容浔百无聊奈的把玩着手里的玉箫,迎上独孤冥审视的眸光,微微一笑。
“你已经看了我很久,不知有何指教呢?”
独孤冥步下台阶,与容浔面对面。
“指教不敢当,只想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