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成长手札-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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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扇金丝冠了,可是现在竟然找不见了,我们几人可是把倚碧阁上上下上都翻腾了好几遍,连个影子也不见,若是没有贼,难道它还能长翅膀飞了?”
高夫人一听说是自己的博鬓六扇金丝冠不见了,十分怒火,手拍着桌子,说:“这还了得!得立马把贼给揪出来,把她赶出府去!”
姜姨娘一听说要抓贼,心里暗喜,高夫人果真中了她的圈套了,李姨娘休想安生,更别想什么宽心!
这一说,高夫人就带着一群丫鬟婆子们开始各房搜查了。
这时芳香阁的人还不知道,金儿与银儿还在炖血燕准备给李姨娘吃呢。
当这群人出现在芳香阁门前时,李姨娘赶紧出门迎接,见高夫人与姜姨娘都在,神情怪怪的,很是纳闷,问道:“夫人好久不来我芳香阁了,今日怎么想到与碧玲妹子一起来看望我了?”
高夫人脸上的肌肉稍微耸动了一下,假笑地说:“一是来看你的病是否好了一些,二是府里招了贼,去年我送给姜姨娘的博鬓六扇金丝冠不见了,需要搜查一下。其他房都搜查过了,现在只剩下你芳香阁了,本来不想打扰你的,只是……如果不走个过场,又怎么能服人心呢?”
李姨娘的脸抽搐了一下,什么来看望她,根本就是来抓贼的,便道:“那就进来搜一搜吧,这样也好洗清对我房里人的嫌疑。”
一群丫鬟婆子们就一齐走了进来,翻箱倒柜地乱搜一气。
没过多久,柳儿突然惊叫起来,说:“夫人,姜姨娘,在这里!在这里!”
这一下把芳香阁的人惊傻了,怎么可能?!
姜姨娘跳了出来,“蔓娘姐,你……你也太过分了,我好心把我自己都不舍得吃的血燕送给你,你竟然让金儿顺手牵羊把夫人送我的博鬓六扇金丝冠给偷来了,你再嫉妒可也不能干这种下三滥的事啊!”
金儿手里正端着炖好的血燕,听到这里,吓得“砰”地一声,碗掉了下来,血燕洒了一地,碗也摔得粉碎。
她朝夫人面前扑通一跪,哭道:“我没有偷啊,柳儿将血燕交给我,我就回来了!”
柳儿又上前道:“谁信呀,我将血燕交给你后,就急着去小恭,之后我又来芳香阁了。等姜姨娘和我再回来时,东西就不见了!”
李姨娘一下瘫坐在椅子上。
她明白了,姜姨娘上午哪里是什么好心来看望她,送她血燕吃,明明就是为了来栽赃陷害的!
现在可是百口莫辩了!
李姨娘气得发抖,说:“人在做,天在看!我芳香阁的人绝不会做这种事的!”
姜姨娘瞧了瞧金儿,说:“金儿以前在老夫人房里一向本份,肯定是你平时在她面前说稀罕夫人的博鬓六扇金丝冠,她就放在心上了,今儿个正好得了这个机会去我房,就寻思着偷了回来,或许还是你指使的,否则她能有这个胆子?”
金儿又哭道:“不是的,不是的,李姨娘从未与我说起什么博鬓六扇金丝冠,我也从未听说过,更不识得,又怎么可能去偷呢!”
高夫人听得头都疼,对金儿训斥道:“若不是你偷来的,它还能长脚自己飞过来?如何处置你,我先去问侯爷,还有李姨娘,你且好自为之吧!”然后她转身走出芳香阁,招呼着众人,“我们都走吧。”
众人走后,金儿爬到李姨娘面前哭诉:“姨娘,我真的没有偷啊!”
李姨娘万念俱灰,气若游丝地说:“金儿,我知道你没有偷,是我害了你啊。你难道没看出来,姜姨娘上午来就是预谋着栽赃陷害的。”
此时房里几位伺候的人才反应过来,皆痛哭了起来,出了这种事,可是说也说不清,辩也辩不明啊,还不知侯爷会怎么处置金儿呢。
曾义恩听说府里竟然出了贼,还是李姨娘房里的金儿,气得直拍桌,心里对这个李姨娘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本想过几日就去看望她,指望她的身子早日好起来,没想到又出了这种事,他叹了叹气,不去也罢!
他下命将金儿逐出府。虽然他对李姨娘没做任何处罚,心里却已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会去她房里了,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李姨娘将自己一些值钱的东西给金儿包上,说是给她做嫁妆的,叫她回到她爹娘的身边,到时候寻个好人家。
送走金儿后,李姨娘就一病不起,渐渐地连地都下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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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送礼物
这一日,是年后第一日去致远堂上课。
曾珏与玳安、玳林已经出了明澈轩,宝菱手里拎着一个小兜从偏房里出来了。
曾珏好奇地盯着她手里的小兜不停地瞧。
本来宝菱是想等到了学堂再拿出来给他的。见他这么心急,总是往她手里瞧着,想了想,就从小兜里拿出一个玉佩彩穗和绣花荷包递给曾珏。
玉佩彩穗打得极好看,是用不同颜色的四股线为一支,一共六个分支,互相交错着打了个玉米形状,下面的穗尾还在每根线下都吊了一个淡紫色的小珠,看上去既别致又精巧。
而绣花荷包上不仅绣了梅花,还在前面绣着“平安”两个字,后面绣着“吉祥”两个字。
曾珏拿在手里欢喜地瞧了又瞧,他没想到宝菱的手还挺巧的,手艺一点儿也不比那些婆子们差。
这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年前她在街市上买那么多彩丝线是为了做这些当礼物送给他的呀。
宝菱见他喜欢,很高兴地说:“前几日你过生辰,有那么多人给你送礼物,我没有别的好的,就自己做了这些,你可不能嫌弃。”
曾珏眉眼舒展,甜甜一笑,意思是他很喜欢。那张本就很好看的脸,这时看上去就更养眼了。他招了一下手,玳安就赶紧过来把玉佩彩穗系在曾珏腰绦的玉佩上。
曾珏低头欣赏了一番,然后又把手里绣了梅花与“平安吉祥”的荷包收进自己的宽袖内。
然后他们一起相伴着到了学堂。
只是,进了学堂,宝菱并没有直接去自已的座位,而又从自己手里拎的小兜里掏了掏,又送给曾玫一个玉佩彩穗和一个绣花荷包。
曾玫拿在手里很惊讶,“这是你做的?送给我的?”
“大小姐下个月要过生辰了,这是我送给你的。”宝菱说。
曾玫欣喜地说:“宝菱手真巧,真好看!”
曾敏见了,正想说“拍马屁!”三个字,没想到宝菱又到了她的面前,也送给她一个玉佩彩穗和一个绣花荷包。
虽然东西都差不多,但是花样各异,个个精巧。
“听说正月初十是你的生辰,一开始我并不知道,所以这两个是我这些日子连夜给你做的。”宝菱虽然心里不喜欢曾敏,可是想了想,既然大少爷与大小姐过生辰,她都送了,如果偏偏曾敏的生辰不送,好像不合礼数。
曾敏没想到宝菱还会把她的生辰放在心上,硬是把“拍马屁!”三个字吞进了肚子里。她没说什么,接过礼物只是扫了一眼,便放进了抽屉里。
这时曾珏刚才一路上满心的欢喜骤然减了一大半!
原来宝菱不只是为他一个人做,而是凡过生辰的人都有份啊。
他有些不乐意地埋着头,翻着书。宝菱并没留意到这些,也根本没想到要去留意什么。
这时二少爷曾致一直瞧着宝菱,等着宝菱到他桌前给他送礼物。
因为他见大哥曾珏的玉佩上系着彩穗,与曾玫、曾敏得到的彩穗相似,就知道大哥的那个肯定也是宝菱送的。
曾致托着腮,心里忖道,宝菱个个都送了,不会唯独遗漏了他的吧。
可是宝菱还真是径直回自己座位上了,并没有来他桌前的意思。
他瞧着宝菱摆好笔墨,又拿出书,正襟危坐,等着陈先生来上课。
曾致有些耐不住性子了,窘着脸问:“宝菱,怎么个个都有,唯独没有我的?”
宝菱一愣,想了想,说道:“等你过生辰时,我也会送给你的,不是还有半年么?”
“哦。”曾致垂目,没再吱声。
曾珏听了这一番对话,心里仅剩的那一丁点儿欢喜也没了,原来连二弟都会有啊!
*
这日,徐昌来到至圣堂与夫人议事。
“夫人,大小姐下个月就满十周岁了,生辰宴前年已摆过,侯爷说三年一次,所以得等到明年再办。”
“嗯,这件事我知道了。”高夫人回答着。
徐昌又道:“不过,我近日思虑到一件紧要的事,以大小姐怀有的这等学问,足以胜过一般男子了。按常理,女孩儿一般要在十三豆蔻年华之前定下亲事,等到十五及笄之年就该出阁了。大小姐已经十周岁了,是不是不要再上学堂了?”
“她喜欢上,就让她再上两年吧。”
徐昌得了这一句话,心里思忖一番,又道:“夫人,有些话我说了您可千万别见怪。我是瞧着大小姐虽然性子沉稳,品格端方,气度高雅。可就是……就是觉得她这种气度里似乎透着一股傲性,怕是等她长大了,一般男子都入不了她的眼。我以前倒是听过说曾有一位女孩儿从小与男孩儿一般读书做文章,心气高,长大了后也不愿在夫君面前屈服旧礼呢!若这样……对她自己可是没有好处的。”
高夫人经徐昌这么一提醒,这才在意起来,平时曾玫不爱与人计较,有理说理,说不通时就置之不理,眉头都懒得皱一下,那种态度里明显地就是不屑于与不通理的人打交道。徐昌说得没错,她骨子里就是透着这么一股傲性。
徐昌又道:“我在想,是不是让大小姐在闺房里学些女红,读些《女训》、《女诫》之类的书,更为妥当一些?”
高夫人点头,说:“是啊,女孩儿到了十周岁是应该要学学这些了。玫儿平日里只知读书,做诗词文章之类的,再闲时也就是作作画。什么女红她是从未沾过手,对《女训》、《女诫》之类的估计还没看过呢。”
曾玫得知母亲不让她再上学堂了,而是要她学做女红,读什么《女训》、《女诫》,心里很委屈,就来至圣堂找她的母亲理论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