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的三亩田园-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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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辽王和骆骞都极其意外,而骆谨行却悄悄松一口气,暗道这御医还真挺识相的,回头要好好赏他才是。
他高兴骆骞可恼了,没等北辽王开口就疾言厉色道:“你可确定?你要知道欺君可是杀头之罪!”
御医被吓到不行,结巴道:“验、验准了。”
北辽王又道:“你可确定无误?”
那御医又抬头向骆谨行看去,见他正对自己投来赞许的目光,转回头来说道:“确定无误!”
北辽王坐在那里瞪眼看着他又看看骆谨行,道:“好了,你出去吧。”
骆骞见他似乎就这样认可了,叫道:“父王,您别信他的,他是被大哥吓得在胡说,您再找其他御医来验!”
北辽王瞪眼道:“你给我住嘴!”
骆骞吓得不敢再吱声。
北辽王又朝香徕道:“你别以为有了我的孙儿我便会放过你,哼,待你把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也还是会处置你!”
香徕道:“若王上觉得应该处置臣,臣无话可说。”
北辽王哼一声道:“此事暂且放到一边,你与魏曦和骞儿还有那松宁金矿之事我是不会不查的,来人,再去把魏曦给我请来,我倒要看看这位高丽的二王子会给我怎么样的说法!”
太监领命正要再出去找人,可此时却有人跑进来禀报,道:“王上,去查证高丽运金之事的人回来了!”
北辽王往两个儿子处看了看,道:“叫他进来。”
那人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不多时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
此人一身风尘仆仆,显然是刚刚赶远路回来,进来之后跪倒参拜,道:“下官谢季呈拜见王上!”
这个谢季呈是北辽的监察御使,为人中正,办事稳妥,这次去边界察运金案便是他全权负责。
北辽王道:“谢御使辛苦了,快快平身。”
谢季呈道:“谢王上。”说着从地上站起身来。
刚才领命要出去的那太监见状问道:“王上,小人现在还要不要去请高丽二王子?”
北辽王道:“如此便先等等吧,等谢御使禀报完再说。”
谢季呈闻言问道:“怎么王上要见高丽二王子魏曦么?”
北辽王道:“是啊,有些事想向他求证一下。”
谢季呈道:“原来王上还不知道,那魏曦早已经不在我们北辽了。”
北辽王道:“谢御使是如何知道的?”
谢季呈道:“此事正是为臣要禀报的事情之一,就在为臣到达高丽边界的前一天,魏曦带着一封假造的官文和一封三王子的亲笔信到达边界,试图说动守将交出扣押的金车让他带进高丽,幸好之前的信使已经回去,守将得到王上的御旨没有把金车交给他,魏曦见拿不回金车便过边界回高丽了……”
他话到这里旁边的骆骞叫道:“不可能,我没给魏曦什么亲笔信,运不运金的根本与我无关!”
尽管他这样说,可北辽王的目光仍然极为不善,道:“那书信你们可有拿到?”
谢季呈道:“有,守将找借口把书信留下了,下官去后他交给下官,现在就在下官身上。”
说着从怀中掏了出来,太监接过去送到北辽王的手中。
北辽王掏出信纸展开一看,见果然是骆骞的笔迹,他把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越看脸色越白,最后把信看摔在桌案上,指着骆骞叫道:“不错啊,你可真是交游广泛,连高丽世子都结交上了,还曾经借过人家五十万两黄金,你们可真是大手笔,借黄金都上面万两的借!你什么时候交上的高丽世子、什么时候借黄金我怎么不知道,我这当爹的还真是白做了!”
骆骞被他吼得发愣,道:“父王息怒,父王息怒,孩儿根本不认识什么高丽世子,更不知道信上写的什么啊!”
北辽王气得站起身来,向他走了几步,道:“还跟我装!笔迹是你的,口气是你的,信上还盖着你的私章,不是你写的又是谁写的?!”
骆骞恐慌地辩解道:“不是啊父王,孩儿真的不知道,孩儿真的没写过这样的信啊!”
骆谨行走过去拿起那书信看了看,见那信是以私人身份写给高丽守将的,大意是说骆骞曾经借过高丽世子的钱,这批黄金就还人家钱用的,让守将给通个方便。
他看完之后拿着信道:“三弟,你若做了便痛快承认一下,不要再惹父王生气了!”
骆骞急道:“可是我真的没写过这信,更不认识什么高丽世子!你们不要冤枉我!”
“冤枉?!”
北辽王回手从骆谨行手里扯过那封信扔在他面前,道:“还敢说你没写过,你自己看看是不是自己写的!”
骆骞捡起地上的信纸看去,这一看他也傻了,信上的字迹与他的字迹一模一样,连他自己都看不出有什么不对人地方,而落款处的印章竟然也是他常用的那枚私章所印,完全看不出来造假。
他拿着这张信纸简直要僵化了,自己朝高丽世子借银的事是一定没有,可是有了这封信,自己往高丽运银却成了事实。
私自往别国运银,而且还是运给那个国家的世子,这绝对是卖国之罪!
他看完信后脑海中轰地一声,如同炸开了一样,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不是我写的、不是我写的……”
北辽王道:“事到如今你还在和和演戏,之前说是魏曦和连香徕串通给你栽赃,现在你的书信都被拿到了,还说不是你!你真是和你娘一样冥顽不灵!”
北辽王震怒不已,骆谨行上前劝道:“父王息怒,或许三弟真是冤枉的也说不定,笔迹这东西可以模仿,印章也可以假造,还是请父王查明了再说,以免冤枉三弟!”
骆骞也道:“是啊父王,孩儿一定是冤枉的,都是、都是大哥,是他和连香徕、魏曦一起陷害我的!”
他这话一出,不只香徕和谢委呈暗骂他没脑子,连那两个太监都在鄙夷,这位三王子一定是被急疯了,骆谨行在北辽王面前给他求情,他反倒攀咬骆谨行,说是被他陷害的,这样的白痴,真是想救他也救不了。
果然,北辽王听了大怒,狠狠挥了他一个耳兴,道:“畜牲!你大哥在这里千方百计地替你开脱,你竟然还要诬陷他,你、你还是不是人!”
骆谨行见状噗通一声跪在北辽王脚下,拉住他的手道:“父王!父王您不要怪罪三弟,三弟只是急坏了乱说,不是有意的,这封信也一定有古怪,儿臣相信不是三弟所写,请你王明查!”
北辽王被他拉住再不能向骆骞动手,道:“还用查什么,金矿是他和连修一起开的,金子是连修的商队运的,现在连他的亲笔书信都来了,你竟然还要替他开脱!”
骆谨行道:“父王,不是儿臣有意替三弟开脱,可是儿臣实在无法相信,三弟纵是再糊涂,也不可能把本国的财富送给外人,所以郭才认为这是假的,若不能证明这信确确寮寮是三弟所写,即便父王处协三弟儿臣也不信服!”
北辽王道:“好,既然你不服,那便查到底好了!”
说着吩咐身边太监道:“去,你们到三王子府走一趟,把他的私印和写过的亲笔信拿来,与这封逐一对照,看这信究竟真是假!”
两个太监应道:“是,王上,小人这就去。”
说完他们又出了庆仁宫后又出王宫,到骆骞的府邸去拿骆骞的亲笔书信和私章。
他们走后北辽王又问谢季呈道:“除此之外你还查到什么了?”
“这……”
谢季呈沉吟了一下,道:“再没有极其重雪的,只是听说从前连家的族长连修与高丽世子过从甚秘,去年一午之中给高丽世子送过数次金银,而且每次数额都不小。”
北辽王抬手捂额,道:“从前小送,这下耐不住了直接来个大送,几百万两黄金啊,北辽国库一年才收入多少,他们竟然要送到别国去!”
谢季呈道:“呃……这个是臣办事不周,臣在边界查案的时候,连修和连恭良等人都已经超过边界逃到高丽去了!”
北辽王怒极反笑,道:“呵呵……这是不打自招啊,我这边还没怎么样呢,他们竟然就逃了,真是,让我想治罪也找不到人了!”
骆骞不知如何辩解,只好说道:“父王,他们是他们,孩儿是孩儿,孩儿与连家无关啊,他们做什么孩儿真的不知道!”
北辽王道:“无关?你母亲是连修的妹妹,你妻子是他的女儿,你即是连修和外甥又是她的女婿,你们母子这些年大把大把的花银子不都是他给的,现在说与他无关,有可能么!”
骆谨行直到此时仍然跪在骆骞身边没起来,道:“即便父王说得有理,可凡事总有个例外,或许这次的事情真的与三弟无关!”
北辽王道:“轩儿还真是忙啊,刚才给连香徕求情,现在又给你三弟求情,却不知道你有事的时候他会不会给你求情!”
骆谨行低头道:“无论三弟求与不求,他都是儿臣的弟弟,儿臣再怎么也不能看着他蒙冤……”
骆骞的府邸距王宫不远,没多久去取证的太监们便回来,这两人一人手里捧着一个盒子,回来见北辽王,道:“王上,您让奴才们取的东西已经拿到了,而且……”
北辽王道:“而且什么,怎么现在你们这些奴才也学会吞吞吐吐了!”
这两个太监对觑了一眼,回过头来左边那太监说道:“奴才们不只取来三王子的印章,还带来了几封他的信,这些信……王上看过就知道了!”
北辽王怀疑地向他们招了招手,道:“把印章拿给谢御使核对,把信拿来我看!”
这两个太监分开,一个走向谢季呈,打开盒子把骆骞的印章拿出来给递给他。
谢季呈接在手里,又上前拿过骆骞手中的那张信纸比对。
而此时另一个太监已经来到北辽王身旁,战战兢兢地把手里的盒子放在他身六的桌案上,打开盖子后便退到后央侍立。
北辽王先是扫视了一眼骆骞,见他时而紧张地看着比对印章的谢季呈,时而又担心地看向自己,那样子显然已经乱了方寸。
北辽王收回目光拿出一封信来看,看了几眼之后脸色变得发青,然后扔下这封又拿起第二封,一封一封看到最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