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入膏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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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言却没让这阵快乐持续多长时间,拽过她的包,将里面的烟啊打火机啊一齐搜刮了,再抽了她指尖燃着的烟,通通扔出了窗外。
“开车。”他薄恼地下命令,再瞪着她,“别以为我治不了你。秋逸你听着,莫景深和烟瘾,一个不落地给我戒!”
作者有话要说:越来越艰难了……
2011/12/02 NJ
因为新年放假神马的,V的日期一直没固定,今天总算弄好啦。V了孩纸们,觉得虐就说一声,喵喵真心没想这么虐……话说,写完好久了,我都不记得当初是多虐来着……
喜欢看就看着吧,不喜欢……那等结局了再看= =好贪心……群MUA
☆、30 回忆,泡沫(1)
乔言不是个小气的男人,但属于他的东西,他便认定了不许有任何人染指。
第一次发现秋逸和莫景深偷偷见面时,他刻意忽略,是因为原本对她便有愧意。
而这一次,他不再选择退让,哪怕是知道他们之间清白如纸,他也难以克制地遏制。
秋逸被他的一句话磨的棱角俱无,又或者是根本不想和他再多啰嗦。直勾勾望着窗外,连他要带她上哪都一概不问。
车子驶回别墅,秋逸又赖在车上不肯下来。
乔言手撑着车门,一双眼睛清明见底,墨黑中仅仅只有一个她。
“下车,”没反应,他顿了顿又重复一遍,“下车。”
秋逸无动于衷,向里缩时,乔言整个身子都压下来,双臂有力地揽住她的腰窝,勾上她的内膝,就像捞回一只不听话的猫似的。
可还没等她反对,乔言的动作突然一滞,脸色就是在这一瞬变得更为苍白,双手不得力,被她压得落下去,撑住座椅方才稳住身体。
两人的距离贴得极近,秋逸一抬头便能触到他冰冷的唇,翻着眼睛朝上望,没多想地问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车内温度陡然变高一度,乔言伏在她肩头略微歇了歇,起身出了车厢时,嘴角还余着笑。
秋逸恨自己的下意识,愤愤然走出车子,看着他靠在车门上慢慢地喘,心想若是他死了倒也一了百了了。
佣人从楼梯上匆匆而下,将手里的伞给两人撑着。
秋逸锋锐的眼光一扫,独自进了乔宅。
刚刚进去便吃了一惊,家里很是杂乱,装修工人来来往往地穿梭不停。
秋逸正觉得无处可坐,脚背上突然压上了什么东西,软绵绵热乎乎一团,她心里一慌,连忙踢了一脚,一个奶茶色的并不规则的球滚去了一边。
紧接着,那茶色的小东西快速奔过来,凑在她身前一个劲的乱吠。
竟然是条狗!准确的说,是只极其可爱的博美!
秋逸一脸又惊又喜,蹲□子,想去摸摸它的脑袋,“泡泡,是你吗?”
身后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
乔言的唇更紧地抿着,微微眯着眼睛,带着一丝警惕地望向秋逸。
直到泡泡很响亮地冲她叫了几声,他方才又走过去,拿脚尖踢了踢它。
“别吵了,这个不是外人。”
泡泡特别听他的话,不仅不吵了,还一步一跳地跑到他脚边,两只小爪子挠着他的长裤,把头使劲蹭着。
秋逸在后面摸着它柔软的毛,抬着头望向乔言,“这是泡泡吗?”
乔言点了点头,俯着身子,提着泡泡的身子,将它抱进怀里。
秋逸立刻赶上来,“也给我抱抱。”
泡泡十分小气,仿佛是因为被秋逸踢了那么一脚,此刻看着她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警惕。
别说,和它那主人还真是像。
秋逸去抱时,小狗忸怩了好一会儿,四只爪子不停乱动,想够着乔言。直到被按进秋逸怀里,眼睛还巴巴望着他。
秋逸在它头上亲了亲,“都这么多年了,泡泡你怎么还是这么点大。”
泡泡耳朵一动,黑眼睛滴溜溜地转,冲着秋逸汪汪喊了两声。
乔言抓抓它的头,不停说着“别吵,别吵”,再望着秋逸时,语气很是浅淡地问道:“还记得泡泡?”
当然记得,这只小博美,根本就是她的。
她记得很清楚,那一天是她二十周岁的生日,一个阳光明媚的九月十三日。
她这样的女儿向来是难以被重视的,前十九年的生日,别说生日party了,就是连生日蛋糕也没有过一个,从来都只是妈妈煮一碗长寿面敷衍了事。
但二十岁却有所不同,如同一个槛,没过之前怎么都算不了大人,过了之后,立刻就是大姑娘。
爸爸有意给她办一办,太太虽然严厉,这一次却也做了让步。
家里开了宴会,人还没来,礼物先到。这个泡泡便是爸爸的一个生意伙伴送的,来的时候,它还很小,身上裹着一圈玫瑰花,插着俩小翅膀,硬是要装扮成一只花蝴蝶。
那两只黑漆漆的眼珠子水水润润,四只小腿一蹬一蹬,肉球似的滚过来,却很是审时度势地偎依去秋遥脚边。
妈妈那时还笑着讨好,“这狗挺有灵气,看秋漂亮就愿意靠着秋。”
秋遥多心高气傲的一小姐,虽然心里也痒痒的喜欢,但就是不愿意承认。
“什么灵气不灵气的,闻着我身上的香水味才过来的,顶多算是鼻子灵,分得清好赖。”她挽着自己妈妈的胳膊,“妈咪,这狗咱们家不能养,瞧这样子就不是纯种博美,咱们家怎么能养只小杂种。”
她说这话时,一脚将泡泡踢开了,却是拿眼睛打量着秋逸。
秋遥的冷嘲热讽向来很多,秋逸大多数时候都当做没听见。
一天早上她饿狠了,没来得及梳头就匆匆下去吃早餐,刚刚抓了片面包,一旁的秋遥就吃了枪子似的当着好几个佣人的面骂她。
“越大越不懂规矩,你也不照照自己这副样子,和个疯婆子一样就下来了,哪里就能饿死你了!”
从那以后,佣人们更加知道,这秋家的二小姐是不受宠的,是可以随随便便对待的。
但哪怕那时觉得委屈想哭,也比不上此时此刻恨不得立刻逃走来得强。
——乔言可就站在她身边目睹着全过程。
耳边那对母女的话还在不停传来。
“乖女儿说的对,不能要这样的杂种,辛苦养着还不和你亲,那不是花钱找罪受嘛!”
秋逸涨红了脸,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傻傻立在那儿,恨不得立刻耳朵聋了,或是自己傻了。
那时,莫景深正和秋遥暧昧着,还是头一次到他们家来。许是觉得听不下去,拽了拽她的胳膊,邀请她去跳舞。
秋逸便抬头看了看乔言,他是一脸阴沉,目光灼灼地望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
她这才又笑了笑——其实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全部的焦点都只放在秋遥身上呢。
太太拉着一堆太太小姐,乐呵呵地夸着,“刚刚那个年轻人看到没,爸爸在内地很有两个钱,送他来香港来念书,说是要……”
乔言没听,径直走了。
那天晚上,整个家里热热闹闹像是过节,很多爸爸的生意伙伴都一同过来,太太小姐自然也跟着,各自有各自的热闹。
只是唯独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要开这party,是因为中秋将至,还是因为生意兴隆?再没人往秋逸生日上想。
她一个人坐在后院的藤萝架下,月亮不大圆,却是很亮,乔言过来的时候,照得他整张脸都是一片薄雾朦胧的银色。
好看的像是一幅画。
“今晚高兴吗?”他喝了酒,空气里氤氲开淡淡的酒味。
她觉得自己快醉了,第一次发现原来酒味也能这样香醇馥郁,又或者……凡是他的,都是她喜欢的。
“挺高兴的。”秋逸低着头,浅浅地笑着。
乔言“嗯”一声便默然下去,直到周围的虫子叫越来越大声,他方才又找了些话。
“别怪你姐姐,她是个好女人……就是对你苛刻了一些。”
秋逸自然知道姐姐是个好女人,她认识她二十年了,她一直都是那样高贵、优雅、迷人、温柔,没有人不夸她好。
而她这个妹妹却是笨拙而呆板的,难怪姐姐不喜欢她。更何况,多一对母子来分享父亲的爱,放在谁身上,谁都难以接受。
秋逸她懂。
她笑得深一些,偷偷望向他的眼睛,“姐姐对我很好,我知道。你们还不结婚吗?”
“结婚?”乔言侧头看她,精准地捉住她躲避的视线,“如果我们结婚了,你会高兴吗?”
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秋逸觉得自己拿不准。
他爱姐姐,姐姐嫁给他自然会是幸福的,她看在眼里,当然也会高兴。但她却又隐隐不想。
“你娶了姐姐还会不会来这儿,”她很是难以启齿,“我还能看到你吗?”
乔言却勾起了她的下颔,那么近,他吐纳的如兰热气喷在她脸上,让她刷的红了脸。
“我有个生日礼物要送给你。”他看着她笑,“先把眼睛闭上。”
她没想过他也有礼物,迟疑中,连忙闭上了眼睛,“是什么——”
最后的一个字,说得模糊不清,被吞去了尾音,嗫嚅中带着一丝娇嗔。
他的唇覆上来,湿湿地盖上她的唇。
心跳如擂,真的如同有百来人在敲捶,一下一下狠狠用力,胸腔都在扩张,似乎那中间随时会裂开一缝,她的鲜红滚烫的心,砰的可以跳出来。
呼吸早就乱了,什么是天,什么是地,都不知道,都混沌连成一片。
她告诉自己,如果不能一起走下去,那此刻就死在这个吻里吧。
分明还是个孩子,还是这样的孩子气。
吻很短暂,甚至算不上是个吻,或许只是他不经意地一碰。
乔言松开她时,秋遥和莫景深就立在不远处。
姐姐的胸腔也在上下剧烈起伏,却是因为气的,她很大声地斥责,“那破狗叫得真讨厌,我现在就要去扔了它!”
莫景深凝了凝眉,用力搂了搂她的肩,“你不小了,别这么任性,她好歹是你妹妹。”
被宠惯了的娇小姐,哪怕是乔言,也一直是言听计从,从来都只是顺着话锋而下。
因而莫景深的这句话几乎让人惊诧,可秋遥偏偏听了。
她扁扁嘴,“我又没她冲她火,我就是不喜欢狗而已——你听,它不是在屋子里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