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最大-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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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的一声,两人一起落到不远处的湖水里。
瞬间,浑身湿透,但人舒服多了。
“跳到水里……降温吗?”被冰凉冰凉的湖水一激灵,连恒也有些清醒。她略微羞涩地凝望着同样衣衫不整的他,讷讷道。
他有力的臂膀托着她,半身浮在水面上。一向波澜不惊的幽黑深眸,害羞地避开了她的;一向沉着镇定的脸上,也染上了瑰丽的霞色。
四周,是粼粼的水波。近处的,光滑嫩绿,宛若丝绸上的细纹;往远处望,颜色一点深似一点,渐渐地变成深碧。两岸的峰峦倒映在湖中,一色青青,仿佛带着无法言说的缱绻情意。
仰望天空,云朵悠然地移动。天空,是那么那么蓝,蓝得让狄纭莫名有了心碎的感觉。
也许,这一辈子,他都忘不了——这湛蓝的天了。
★★★
在水里泡了几分钟,见连恒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狄纭又纵身一跃,飞到岸上。
散乱的衣衫湿嗒嗒地粘在身上,跟没穿也没什么区别。
他垂眸,不敢在她身上乱看:“要是被人见到我们孤男寡女的这模样,即使我明日立刻娶你,也会让你的声誉蒙尘。”脸色赤红如血,声音低若蚊蚋。
“我可没要你娶我……你……不必为刚才的事介怀!真的!”她连忙表明自己没有赖他负责的念头。
他立刻抬眸看向她,眼中闪过一抹不易被察觉的失望:“可是……我已经和你……你会因此难找婆家的。”越说,声音越小。
“以后,我是说,如果我们能顺利找到解药,让我活到以后,有人因今天的事轻视我,我不会介意的。我是为自己活,不是为别人而活,更不是为了嫁人而活!”她也轻声道。语气,却是异常坚定。
有了前世那般伤心的记忆,她根本不敢再信爱情了。嫁人,不在她此生的理想中。
“你……真的很特别。”狄纭闻言大震,继而又不死心道,“可是,我已经看过你的身子,还和你……”
唉!这些都是她自愿的嘛!是为了保住小命!根本不需要他负责任的。
“我中毒了才这样,你不必耿耿于怀。”她刻意说得云淡风轻;不给他一丝压力。
他,却满脸失望。
不会——他默默喜欢她,喜欢到想趁机求娶她的程度吧?
有风吹过,连恒冷得一颤,赶紧甩掉这自恋的想法,转移话题:“好冷啊!你想办法生堆火,把衣服烤干好么?”
“好。”他柔情地看着她,然后转身离去。
有问题啊有问题!连恒你要警惕啦!
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她暗暗警醒自己。
他,确实不错。她,也有些喜欢他,但离爱,还差得远。更何况,这世上,有爱吗?
★★★
很快,他捡来枯枝,在一块大石旁升起火堆。
“你先烤。”他躲到大石后面,不想给自己机会想入非非。再多看一眼那玲珑的身体,他好不容易重新找回来的自制力就会提前崩溃。
连恒也不忍心他穿着湿衣服避在石头后面,衣服半干就招呼他过来。
他犹犹豫豫地挪过来,却先从衣襟内袋里摸出一条丝帕,放在火边。
连恒仔细一看,又惊又喜:“咦?这不是我的手帕吗?你果然看到了!”这人,心很细嘛!
他脸色微赧:“不止,还有这个——”他又拿出一个精致的玉戒指和一根细细的金手链。
“本来,我也被那帮四散逃窜的人迷惑住,走错了路,后来想想不对头,就回头重走。想到以你的机智,一定会留下什么线索,就特别留意路边的草丛。”
他一边解释,一边温柔地拉过她的手,给她戴上手链。
“对不起,我还是来得太迟了,害你受这样的苦……”
火光闪耀,两人的脸上都映出别样的光辉。他又缓缓把绿莹莹的戒指套上她柔润的手指。
一时间,连恒竟有些莫名的恍惚。
仿佛,是在神坛前——悄悄定下终身的盟约,那么亲近,那么暧昧,那么——逾矩。而他,这个正直守礼的好青年,竟丝毫没有察觉。
她深深地凝望着他粲然的黑眸,想看进他的心。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东西?”隔了半晌,她低声问。
“感觉。”他柔声道,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喜悦。
她素来理智的心,蓦然有一角变得柔软,吓得她连忙咳嗽几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咳、咳!听那药名,可能会继续发作几次。时间无多,我们,我们得赶紧去找根除的良方!”
他猛地回神,有些羞惭:“对不起!我们赶紧出发吧!”
无晴却有晴(二)
秋雨,淅沥沥地下了起来,带着些微微的寒冷,让马上的两个人有些瑟缩。
凉凉的雨滴渐渐打湿了头发,连恒情不自禁一颤。
“冷吗?”他立刻察觉,放缓了速度,柔声问道。
“还好。”她轻轻抱着他结实的腰,感觉到他肌肉的热力和紧绷。
抬首远眺,烟漠漠,雨霏霏,山影隐然,村林田野,宛如一幅天然的泼墨山水,浓淡之间,显出别样的韵致。
从来不曾骑着雪白的骏马,穿行在南方如诗的烟雨里。更不用说,和一个正直可爱的帅哥,共乘一骑。
一时间,竟不知自己身在何时何地。
“雨好像越来越大了,前面有个草棚,先去避一避吧!”他的声音醇厚,又带着微微的低哑,让她的心莫名一动。
远处田边,果然有座小小的草棚。
★★★
草棚不大,只能容纳四五个人。
棚子左侧,有张破旧的长凳;右侧靠里,竖放着一卷灰蒙蒙的竹席。
显然,这里是农人夏日看护瓜田时的休憩之所。
连恒在棚里站定,看到狄纭仍牵着白马立在雨里,不由奇道:“咦?你怎么不进来?”
“我不必。”他淡淡一笑,静静看着她,眸光依然澄澈,白皙的俊颜却浮现似有若无的红云。
连恒料想他是刻意保持距离,心中暗笑,也不再相劝。
狄纭便侧过身去,把脸对着正在淅沥着的原野。
是的,刻意。
他,根本不敢保证自己,在那么逼仄的小棚子里,会做出什么事。
第一次见她,就念念不忘她的温柔大方和善解人意。她长得并不是那种夺目的漂亮,却自有一种独特的美丽气韵。再然后,她的灵秀,她的聪敏,她的理智,她的勇敢,她的不势利……无一不牵动着他的情绪。
曾经,云师兄一直笑他是个不开窍的木头,不识男女之情。其实,不是他不懂,只是那些花枝招展的庸脂俗粉莺莺燕燕,根本让他没有多看一眼的兴趣。
直到——见到她。
直到——午夜梦回,想着她的倩影了无睡意。
他,虽然向来自制,但并非不解风情。刚才草地上的事实证明,面对□的冲击,他的意志薄弱如绢丝。对她,他根本无力抗拒。何况,看着她中了春药那么那么地难受痛苦,他也不忍心抗拒。
可是,一旦自己不顾一切,待她清醒过来,便是万劫不复的结局。
他默默一叹,期盼着这场雨快快停止,好抓紧时间找解药去。
★★★
雨水顺着草棚边沿滴落,在连恒眼前形成一片闪烁着的珠帘。她伸手去接那雨水,却很难接满一捧。
棚子里,有点闷热,凉凉的雨滴落在手心,感觉很惬意。
四野茫茫,大地静谧。
时间,仿佛离自己很远很远;世界,仿佛离自己很远很远。
隔着雨帘,看见那恬静淡然的俊逸男子,牵着雪白的骏马立在天地间、风雨里,凝望远方,目不斜视。虽已浑身湿透,但仍保持着笔挺的姿势。
一切,宛如一幅水墨写意,飘逸着梦境的气息。
雨水,彻底打湿他了的衣衫,薄薄的衣料紧贴在身上,凸显出他清瘦而结实的好身材。
偷偷觑着狄纭挺拔的身体,她忽然一阵口干舌燥。
原来,不是草棚里面热。
“狄纭……”有些尴尬地开口,笑容有些僵,手心全是汗。
“怎么?”他立刻回过头来。
“药性,好像又发作了,我又觉得好热……”
他身子一震,半晌才道:“你……忍一忍……”
“好。”她乖宝宝般点头允诺。
而他,连忙掉过头,更加不敢看她。
雨水不停地顺着他的头发、眉毛往下滴,长长的睫毛挂着水珠轻掩眼眸,竭力掩饰着心中强烈的慌乱之意。
天哪!这毒叫“十度春风”,不会是要情动十次吧?他,根本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坚持几次!
“狄纭,我们赶紧赶路吧!”依第一次的经验,忍也忍不了多久。这样强忍着,感觉不必12个时辰,就会死掉啦!
“好……上马……”隔着雨声,他的声音变得喑哑。
★★★
燥热,难以抗拒的燥热,重新点燃了身子。
连恒扶着马鞍,竭力不让自己的手去碰触狄纭的身子,生怕自己一碰上去,就把他连人带马一起掀倒在地。
TMD!莫笑天真不是人!真不是人啊!
她在心中把那个变态大叔骂了十八遍,还是控制不了无边的热意。
“狄纭……要不,我们再找个湖泊池塘什么的地方?”
“再忍一会!很快我们就会回去了。”
狄纭屏气凝神,策马狂奔。回去的路,竞是如此漫长。
雨,渐渐止住。天空微微露出淡蓝的晴意。
“狄纭,我不行了……”不仅身体像燃烧的火球,而且心里也仿佛遭受着万蚁啮咬。
终是忍无可忍,连恒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抱住狄纭,将红彤彤的脸贴上他湿热的脊背。
狄纭一僵,然后试图掰开她的小手。被药力左右的连恒根本不理,死死抱住他的腰,恨不得把他嵌进身体。
再掰……
使劲掰……
“不要嘛!”中毒的人儿如菟丝子般死死缠着他,就是不松手。
一滴冷汗,缓缓从某男的额前滴落。
然后,又是一滴,再来一滴,还有一滴……
那匹个性白马也再次忍无可忍,扬起前蹄,大声嘶鸣,以示抗议。
狄纭赶紧安抚地摸摸白马的小脖颈,奈何白马兄弟却是十分固执,再也不肯向前进。
他重重叹口气,带着连恒跃下马,来到路边的一棵大榕树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