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呆猛女汉纸-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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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位高权重的家庭会出那么多叛逆的孩子。她已经深深地体会到了此中的缘由,这些孩子活的悲催,丰富物质条件的背后是从未自由的人生。
穷家孩子活的艰辛,基本的温饱尚且无法满足,又谈何自由,又怎有时间去畅想明天。大富大贵或者一贫如洗,这其中的生活本就是充满了辩论,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小富即安……小富即安……明白此话的重量,何须头发苍苍之时去怅惘。
……
果尔从肖叔家回到家,从厨房里去端水喝,看见框篓里只剩下一个苹果,拿过来放到被窝里。
这种无意识的藏东西的行为……果尔上辈子的好习惯,这辈子的坏习惯是怎么都改不了了。
“你这是吃不了,还霸着不放,跟谁学的?!家里就你一个,又没有人更你枪。”果尔妈回家,看到床上的苹果,开始逗小家伙玩。
果尔把水果放到枕头边,“这个是洗过的,等我想吃的时候,就能吃了,不用再跑一趟厨房了。”
姜家妈妈点头,这理由找的好,颇有说服力呢,但也掩盖不住她越来越懒的事实。
姜家妈妈一个巴掌拍上去,“赶紧的,给我放回去,什么时候吃再拿!再这么懒下去,小心我让揍你。”
果然无语,这不已经揍了嘛,就会吓唬人。
“妈,我跟你说,这拉链是怎么发明的,就是懒人懒得系扣子才突发奇想弄出来的。为什么会有懒人?那是因为懒人总是能聪明地想出来偷懒的方法,换一个角度来看,懒人便意味着聪明和丰富的创新创造能力。你该庆幸家里有我这么个未来的发明家。”
“找打!”
果尔惺惺地躲开,貌似母亲大人已经到了更年期,越来越粗放了……
三月春风已到,却又迎来了一场小雪,稀稀落落地下了一夜,第二天,雪已经能没过脚背。
中午,阳光暖,地上的雪开始融化,院落变得泥泞,屋内的泥脚印总是一个接一个。
见不得脏,也不能不让人进,老夫人带着果尔挑了十双棉拖鞋。两双女鞋八双男鞋,全部一个样式,平淡无奇,到是赠送的那只粉白的小拖鞋尤为的精巧别致。
果尔绝对不会告诉别人,她央求着老夫人买十双拖鞋的原因,就是为了这双贴着“非卖品”的拖鞋。
27:送礼物:端的是不要脸的比拼。
星期四,绝对是鲜花都灿烂的日子,因为这一天是小六的生日。而众人为其庆生的方式更是五花八门,比如,果尔亲手动手炖的的红烧肉,虽然她吃了三分之一。比如,老二无偿赠送的会员卡,虽然卡上的公司尚不存在。等等。
事实便是: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他们这群不要脸的人做不到的。
中午,姜家妈妈搬来崭新的烤箱和打蛋器,果尔磨刀擦枪,跃跃欲试。所谓,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果尔按照食谱一个指示一个动作地制作小型蛋糕。劳累了两个小时后的成果便是,黑乎乎看不清任何原型的某物。
心死,果断地跑到一边做甩手掌柜,看着自家老妈是如何做的。俗话说的好,人比人气死人。都是新手,姜家妈妈愣是做出了色香味俱全的蛋糕。
果尔闻着香味从客房屁颠屁颠地滚到厨房,趁其不备,猛然下口。
啪!手上出现一条红彤彤的筷子印。
果尔揉着手背,憋着嘴,得出第N次的结论:更年期的妇女惹不得!
呼……下手真狠。
老大不在,加上果尔便是十二个孩子排排站。尽管某些人已经二十出头了,在姜家妈妈眼里,那也是个孩子。
蛋糕上桌,风卷残云。
姜家妈妈目瞪口呆。
果尔欲哭无泪,她手短脚短,没抢到……
老二端着一碟蛋糕,翘着二郎腿,细嚼慢咽。
太招恨了,赤裸裸的炫耀,有木有!
“爷爷~”在老大出远门后,老将军已然成为了果尔最常依仗的人。
“二小子,六小子,吃完跟我去书房。”老将军把手上的蛋糕递给小家伙,他从来都不爱吃这些甜腻的东西。
老二和老六听后,一个满脸的黑线,一个,溢于言表的兴奋激动。
可见,书房,对老二来说,绝对是个给人不痛快的牢笼;对老六来说,绝对是个刺激的天堂。
果尔吃着蛋糕,幸灾乐祸中,就知道这招一用一个准。
老二是个散漫的性子,以教导之名,被束缚住两个小时,对他来说,绝对是个灾难。而老六对军队的一切都充满了激情,对老将军更是崇拜,只要是关于枪支弹药的讲解,他能一动不动地听一天都不嫌枯燥。
吃完蛋糕,孩子们各干各的事去,果尔端着一杯白开水,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眼睛不时地飘向书房。她着实地好奇,老爷子会给二哥和六哥讲什么。
放下杯子。
穿上具有纪念意义的拖鞋。
拿起一支笔。
嘴里再叼着一支笔——装模作样地走进书房。
三人齐齐看向闯门者。
“你们继续,继续!我就看看图片,认认字。”果尔讪笑。
三人回头,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题。
某只,支起耳朵,光明正大地偷听……
老将军讲完,再回头,某只睡的正香,口水流了一脸,还不时地打个轻轻巧巧的小呼噜声。
老二老六憋笑。
老二弯身抱起小家伙,走向卧室。
团成一个球,抱着桌角睡觉。姿势不对,也难怪她会一脸的狼狈。
下午三点,果尔被老夫人叫醒。老夫人想着,如果再睡下去,晚上小家伙又得瞎折腾了。她睡不着还不让小子们睡觉,着实地伤脑筋。
周日飒飒过来找果尔玩,两个人在屋里嘀嘀咕咕了两天后,果尔在一个全家大团聚的日子里宣布,她今年秋天要随着飒飒一块去上小学。
“上一年,那也是需要基础的,你上幼儿园的时间总共加起来都没有半年,还不用说,你在那里都是混日子的。你能听懂一年级讲的内容。”老二毫不留情,一针见血。
“小瞧我了吧,那些幼儿园的东西我都会。”某妞得意洋洋,孬好她都是重生女一枚的,这种东西都不是个事。
老二抛过去一个怀疑的眼神。果尔撇头,她才没接受到那个打击人的眼神。
“先说好了,去也行,但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像幼儿园一样半途而废。”老夫人叮嘱到。
“没问题!”果尔连连点头,做保证。
有了盼头,果尔看书的积极性调动了起来,如今即使是小学,也不能掉以轻心,殊不知的,当年她就压根不知道英语着玩意,到了现在,竟然已经成了必学必考的重要学科。
听着耳边叽里呱啦的鸟语,果尔发蒙,好难……一句都没懂。
这种适合孩子的英语教学法,真心不适合她这种脑瓜已经老龄化的伪儿童。
老夫人看着两眼发直的小家伙,无奈地拿起戒尺敲了一下桌子,每天两个小时的学习时间里,小家伙能发呆一个小时,这样的学习效率还真的低的没话说。
戒尺敲打桌子的声音响起。
惊醒,回神,重新跟着磁带,鹦鹉学舌。
一个月后,果尔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用英文给家里打招呼,没办法,听英文磁带太洗脑了。
如此显著的效果,老夫人又怎能不注意到,干脆趁热打铁,让果尔开始学音标。
又是一段“忘记,记住,再忘记,再记住”的单曲回放。
……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在这样的节日,姜家充满了灰色的暗沉气息,老将军在书房里,望着那把沾血的枪,不吃不喝一天。
老夫人已经习惯了坚强,这一天也总是在发呆。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许是冥冥中注定的。
午夜正当,果尔猛然惊醒,心中一片空落落的茫然,再三犹豫,穿着睡衣,敲开了老夫人的门。
她还清楚地记着刚才的梦境,大伯在向她要东西。
半夜无眠。
天未亮,雾气沉沉。
老夫人挎着一个篮子带着果尔来到了烈士陵园。
凋零的花朵铺满了整个道路,空气中仍漂浮着细微的灰烬。
“你大伯可笨了,两岁的时候学会走路,三岁的时候才学会说话,当初家里人都以为他是傻瓜呢。等到了私塾的时候,你大伯从没有及格过,每次考完都会挨一顿皮鞭,到后来,只要考试,你大伯也不说成绩了,直接撅着屁股让你的爷爷打,可不是图着早打早完事的想法……你大伯最喜欢吃的就是我做的三鲜面,每次都能吃一盆……这么个笨孩子,怎么老天说收走就收走了呢?……”
金色的小元宝一个个地化为火焰,在空中尽情地舞动。
“儿子呀,你给一孩子要钱,臊不臊得慌!你说你走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就不知道给我托个梦呢,可真是有了老婆忘了娘。小喜就这么跟你走了,留下一摊子的事情给我们,可把我们愁坏了。到现在,老郑家还不跟我们联系。你们这两个孩子呀……你也别怪你爸不来看你,他是真……伤心了。我们一大把年纪了,过不了多久就能看你了。你先等等哈,让我们先看一眼,再去投胎……”
淡淡话语,琐碎家常。
果尔迷蒙蒙地看着一座座的石碑,一个个似曾相识的名字,这些似乎在哪里见过,心中空荡荡的,她似乎忘记了一些事情。
她记得上一世的事情,那再以前呢?似乎已经遗失成白茫茫的一片空虚。
……
28:姜民算账,果尔遭殃。
四月尾巴,五月脸。
一大早,寒气正盛,姜家就开始吵吵闹闹的。果尔更是反常地起了一个大早,匆匆地扒拉了几口饭后,就开始催促老夫人。
“Quickly!火车一定已经到了。我都说好了要去接人的。”说好了让他们五点叫她起床,结果没有一个人去叫醒她,到了现在已经整整七点了。
果尔的话未落,便听见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不用接,我已经回来了,等着你去接,还不知道到哪个猴年马月。”
人刚进入屋子,果尔一声尖叫,迈着小短腿,扑腾到来人的身上。
经过几年打磨,姜民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青涩,沉稳的气质给人最温暖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