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听我指挥-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肯定还是知道很多空战故事呗!反正现在闲着没事,再讲几个嘛!”
“喜欢听啊?……那好吧!我就讲讲抗美援朝的时候,我们志愿军空军用螺旋桨飞机打下喷气式飞机的空战神话吧!”
结果,还没讲两句呢,通信保障部的人就来了。他二人也就不再说闲话了,一起帮着维修人员检修起雷达、通信、导航等仪器设备。
只不过他们一边忙,一边还开着电台,因为大家都很感兴趣,虽然不能现场观看,听听广播也好。
电台主持人介绍说,第一批来了4架战机,后面分批还会有战机轮流来参与拍摄。
拍摄的流程是,每组战机先预飞一遍,熟悉一下环境,正式开拍时会从海上飞临南江岛上空,做盘旋、升高、俯冲等动作,并反复掠过大桥上方,还会沿着内河道低空飞行,最后拉起、转弯、返场。
特技动作都是有预案的,战机以双机或三机编队,按计划在空中表演格斗动作,而分布在岛上、江面上的爆破组也会同时作业,营造出炸弹爆炸、水柱喷涌、烟雾弥漫的战争场景。除了一些固定的摄影点,摄影师还会乘坐直升机在低空进行拍摄。
整个拍摄过程进行得很顺利,广播里不时传来人们在看到战机低空掠过时发出的欢呼声,当然也少不了主持人煽情的评说和赞叹。
这动静让塔台上工作的人都听得心痒痒的,他们一边想象着那壮观豪迈、让人热血沸腾的场面,一边盼着赶紧下班好回去看电视台的重播。
就连海蓝,也被这热闹吸引着,很是向往,不禁有点后悔和大宇换班了。
本来,她还觉得自己用一个后夜班换这么清闲的下午班,是占便宜了。现在才知道,自己是丢了西瓜,捡个芝麻啊。
在喧闹的电台播音伴奏下,通信部的人花了两个多小时结束了工作,告辞离去。
已经是四点半过了,张国栋看看没什么事,便和海蓝打声招呼:他要下去一会儿,去家属院的幼儿园接孩子,还要给孩子做饭。
张国栋的爱人是乘务长,今天要跟着航班在外地过夜,又一时找不到人帮忙带孩子,只能是他去接孩子了。
海蓝痛快地答应了,并让他放心,反正这会儿塔台是不会有什么事了,自己一个人完全没问题。
张国栋一边说自己会尽快赶回来继续值班(8点交班),一边匆匆地走了。
海蓝看着他的背影,有点感慨:一个家里,要是两口子都是干民航的,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空管员总是要没日没夜地值班、加班,工作压力又很大,如果另一方是飞机机组的话,那就和双飞之家没什么区别了。也难怪张国栋还正当盛年,却身心都有些疲惫苍老了。
一阵风从阳台的门外吹进来,海蓝额前的碎发被风吹乱,一时迷了眼睛。原来是刚才维修部的人在阳台外检查完线路后,忘了关门。
海蓝定了定神,心想:张老师就是前车之鉴,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在民航内部找男朋友的,特别是那些飞来飞去的机组人员。
她走过去关好阳台门,发现中午还是阳光灿烂万里无云的天空,这会儿已经出现了大片的灰云,天光也有些昏暗了。
回头看看气象雷达,只见东北方向150多公里处,省会所在的空域,已经被风暴云团笼罩了,而这云团正在继续向南港市的方向移动过来。
如此看来,这场暴雨会比气象预报的提前到来。
不一会儿,机场的整点通播显示:地面风速6米每秒,阵风8米每秒。颇有些“暴雨欲来风满楼”的声势。
海蓝忽然想到:那些拍电影的战机,该返航了吧,不然就要冒险在暴雨来袭的机场降落了。
恰在这时,她听到广播里的工作人员介绍,今天的拍摄马上就快结束了,除了还有两架战机留下完成最后一组特技外,其余的战机都已经返航了。
海蓝松了口气:还好,时间还是够的。
第一卷 006章 超低空横滚
高风驾驶着一架歼11战机,正在天上待命。
这架重型歼击机,涂着空军惯例的浅灰蓝色伪装,远看就像一只灰色的大雁在云层上盘旋。
听到无线电里传来团长的命令——“071,开始”,高风一推操作杆,战机的机头一沉,机身如一道灰色闪电穿云而下,劈向海面。
在接近南江岛的时候,高风改平机身,低空飞过大桥。
他看得很清楚,地面有很多人——大桥上、江心岛上、江岸上,还有大楼的天台上,都是人。他们挥着手、跳跃着……,似乎还在欢呼呐喊……
尽管身在空中的高风不可能听清他们喊的是什么,他也情不自禁地有些兴奋,因为他还从来没有在这么多老百姓面前飞行过。
在西北训练基地初学飞行的时候,机头下最多见的景象是戈壁、沙漠、雪山、草原、羊群……;在现役的歼击机师日常训练演习中,最常见的是山川、田野、海洋、岛屿……,虽然也常常掠过乡村和农舍,但从没有低空飞过大城市的上空。
今天真是一次难忘的经历。
高风一兴奋,飞行状态就特别好,就像每次军演时,检阅的首长级别越高,高风的表现就越好。
他的战机高速低空掠过入海口江面时,激荡的气流像无形的巨掌,将水面向下按压、向两边推开;岸边的树木向后倾斜着,像是马上就要被气流掀翻了……
岸上的人们连连发出赞叹,而一些军事发烧友在惊呼的同时也没忘记按下快门,或进行录像。
高风的长机刚刚过去,很快又是一阵强风飞驰而来,那些刚刚想挺直树干的树木们,只好不由自主地又向后倒去……
这是僚机李亚平,正紧随长机,双机一起做着空中格斗的表演……
高风一会儿拉起机头,翻个筋斗;一会儿忽左忽右、忽东忽西地高速机动……,带动着僚机在南江岛和大桥上空盘旋、穿插,动作凌厉迅猛,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种近距离格斗,其实在现代空战中已经很少见到了,但却更具观赏性、更能吸引眼球。否则,剧组也不会特意提出这样一个拍摄计划。
地面上看着监视镜头的导演,对效果非常满意。而江岸上的观众们,也看得十分Happy,不住地大声叫好,完全不顾自己的耳朵几乎要被飞机噪声震聋了。
僚机李亚平,是毕业才两年的上尉,刚从训练基地调到这个担负战斗值班任务的部队没多久。他渐渐发现,高风今天的动作可是有点超常规的高难度了。
这一定是长机在考验自己呢。
年轻的小李,拿出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也超水平发挥了,一直死死地咬住高风不放。
高风做了几个急转都没甩掉后面的“尾巴”,不禁在无线电里夸了一句:“072,不错嘛!够战斗值班的水平了!”
“071,谢谢夸奖。不过,这些也太平常了!”
嘴上故作轻松的小李,其实已经累出了一身大汗。
他很怀疑,就刚才那几个筋斗动作,自己的身体恐怕在瞬间承受了将近极限的5到6个G载荷。
所谓6个G的载荷,就是指有相当于6倍的自身体重的力量压在他身上。这种现象,是由飞机加速时引起的离心力形成的。
即便是穿着抗荷服的试飞员,也最多承受9个G的载荷。载荷过大时,会使血液流向脚底,这样会造成大脑缺血缺氧,甚至出现“空中黑视”。
小李虽然还没到黑视的地步,也着实感到了疲累。
他不禁暗暗佩服高风:不愧是团里的尖子,飞行技术和身体素质都没的说!
高风,27岁,军事学和工学双学士,空军航空大学的全优毕业生。下部队后,先在训练基地飞了两年Su-27,来到团里又改飞歼11(其实就是Su-27的改进型)。他不但很快飞完所有训练科目,还担负了战斗值班任务。曾因正确处置过空中险情而立三等功两次,不久前刚刚晋升少校军衔。
一向艺高人胆大的高风,虽然对僚机的表现很满意,但还是想露一手,好让年轻人——他忘了自己也还很年轻——开开眼,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于是,李亚平刚听到高风说了声“072,别得意!看好罗!”,下一秒他就被长机的动作震了。
因为那个特技动作是——超低空横滚!
只见在高度不到100米的超低空,高风的飞机在以大约600公里时速平飞的同时,机身迅速向右横向翻滚了360度。
对飞行员来说,在万米高空做这种横滚,只是小菜一碟。
但是在超低空的区域,空气密度大、阻力也大,飞机稳定性不好就可能解体,飞行员技术不过关就可能撞地坠毁……而且这么低的高度,一旦出现事故,飞行员根本没有处置险情的时间。
除了在八一飞行表演大队,一般部队的训练大纲都没有这个动作,因为它增加了没有必要的危险性,而且实战中也用不到。
高风一时心血来潮飞了这个特技,不过动作做得还是相当漂亮——瞬间就完成了翻滚,而且翻转一周后的机身平飞得很稳。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般,透着股悠闲洒脱的劲儿。
地面的观众算是有福了,看到了这么难得一见的动作,有识货的军迷更是激动得抱着DC、DV嗷嗷大叫。
深知这一动作危险性的小李可没有把握模仿,他一边尾随着长机平飞,一边不由自主地喊了声:“你——疯了!”
在南江岛上的地面临时指挥台前,团长邓凯也见到了这个动作,他先是一愣,然后勃然大怒。
“啪——”的一声,邓凯的左掌重重地拍到了桌子上。
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左手生疼,但此刻也顾不上了,他右手抓起话筒,咬牙切齿地吼道:“返航,返航!高风!你,你——等会儿回去,我要你好、好、学、学、条、令、条、例!”
一气之下,他也不叫代号了。而所谓学习条令条例,就是关禁闭的代名词。
飞行头盔里传来的咆哮声,震得高风的耳鼓膜隐隐作痛。他不禁耸了下肩:这下完了,回去等着挨批吧。
高风自知刚才是冲动了一点,但做都做了,自然也敢做敢当。
他一边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