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不好惹-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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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昌,谁让你这么做的!”
他隐隐生怒的低斥了一句。
那岱冒本在沾沾自喜,觉得今番自己这是立了头功,不想当头被喝斥,愣了愣,连忙凑过去低声道:
“你这是怎么了?咱们要是不先发制人,难道你想受困于此,就此成为阶下之囚吗?”
公冶长的额头噌噌噌的疼起来,情知眼下,他已是骑虎难下,如今想要保全自己,就必须成为这座江山的主人,他一咬牙,痛下决心,直视起眼神深深的太皇太后:
“也罢。这全是太皇太后您逼的。臣孙本无谋逆之心,是太皇太后恶意栽赃,致令臣孙不得不起而反击。凤家的龙椅,我公冶长原本还不敢肖想,但今日,为了保全我公冶家族,这皇位,我公冶长要定了。来人,马上请文房四宝,请太皇太后写下立帝诏书。”
“哈……哈哈……”
太皇太后听罢,不觉冷冷笑了出来,用龙头拐杖指了指那张可笑的嘴脸:
“狐狸尾巴都露了这么一大截了,还想充当正义凛凛的忠良么?公冶长,你倒还真是能装。你觉得,哀家有可能会写这种诏书吗?哀家宁死不写,你能拿哀家怎滴?”
二人就这样剑拔弩张的对峙着。
一个流露着抵死不从的神情,一个已被逼上梁山,对于皇位,那已是誓在必得。
公冶长沉沉瞅着,面对如此断然拒绝,一点也不惊慌,他转而看向了纷纷都在原地驻足观望的满朝文武,朗声说道:
“太皇太后,您若是真不肯写,臣孙是拿你无可奈何,可太皇太后,请您扪心自问,您当真要置东越国于风雨飘渺之中吗?皇后无能,您力荐,臣孙有志,您要一力杀伐,您将东越国的百年基业置于何地?众位朝工,若让你们自行选择,在皇后和公冶长之间,择一而问鼎帝位,你们该何去何从?”
这一话,问的无比响亮,可群臣皆不敢吱声。
事实上,在面对这样一种情形时,在场的文武官员说什么都是错的,还不如闭嘴。
“公冶长,这个选择题,你出错了,你应该这么问:众位朝工,若让你们自选择,在皇上和公冶长之间,择一而问鼎帝位,你们该何去何从?”
寂寂无声的殿堂之上,扬起太皇太后一阵轻轻的低笑,而后是字字含着千钧之力的纠错之声。
同样一句话,在她改掉了其中最关键的一个字,意思截然大变。
兵部刘登第一个反应过来,不由得失声叫了起来:
“什么?皇上?皇上不是不省人世了吗?”
公冶长也一怔,心底莫名的发寒起来。
他猛的一转身,看到太皇太后微微一笑,眼底发出闪闪夺目之光,唇角无比自信弯起,紧接着一句令他心惊肉跳的话再度从她嘴里迸了出来:
“皇上若真能这么容易遭了这小人的道儿,那还是你们英武神明的皇上。皇上当然没事。他公冶长能带人逼宫,但皇上比他棋高一着,此刻就在宫外,三万精兵已将整个皇宫重重围住,任何谋反作乱之人,插翅都别想逃出他的五指山……公冶长,你机关算尽,最后还是功亏一溃。你输了,像你这样的人,又如何能成为帝者……”
话音落下,殿外再度传来惨叫声:“报……报岱副统领,皇上带着精兵闯进来了……”
豆大的汗滴,迅速的从公治长额头上滋滋的冒出来,这个打击一下子令他懵了。
金逐流居然没事?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时候起,他竟踩进了这样一个陷井?
此刻,他心里一片混乱,突然想到那个段先生说的话:夺位一事不可操之过及……竟全叫那人给说中了。
“娘的,您这老妖婆竟然敢联合他们暗算我们?”
那岱冒眼见得大势不妙,惊怒的喝叫一声,拿了手上大刀斩下去,想将这个在东越国中占着举足轻重地位的老太婆拿到手上,以求脱困。
原以为精通武艺的他,对付一个又老又弱又疾病缠身的老不死的那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可没想,那一刀,非但没有把拿住,手中的利刃,还像变戏法一样,被太皇太后给抓了过去。下一刻,他惨叫一声被一掌击于金阶之上,眼前但觉一片血红之光,没一会儿,就昏迷了过去。
那边,公冶长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一把亮闪闪的钢刀就架到脖子之上,太皇太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凭着一个矫建的身姿,在一掌打晕岱冒之后,一举将他拿下。
“你不是太皇太后……你到底是谁?”
公冶长惊叫。
天下人都知道,太皇太后根本就不懂武功。
太皇太后勾唇一笑,一手往脸上一抹,剥落一张人皮,露出一张倾城绝艳的脸孔,英姿勃勃的柳眉,那么一挑,傲气凛凛,霸气腾腾,威慑之色,令群臣皆不敢接视,只敢小心窥望,而那一望,心头便有层层寒气直冒上来。
之后,有人惊呼着跪倒:“天呐,竟是皇后娘娘……”
是的,殿上之人,哪是什么太皇太后,分明就是之前被群臣数落的不值半钱的“祸水蠢后”凤无璃。
群臣皆惊呆,如何能想到这个“祸水蠢后”居然能把太皇太后雷厉风行的作风,演绎到如此这般的入木三分,竟令满朝跟随太皇太后多年的武文百官察觉不出其中半丝破绽。
这样一个能在转瞬之间将武艺非凡的岱冒和公冶长拿下的女人,如何可能是一个蠢材?
看来,他们这一次当真是集体看走了眼……
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一波平,一波起
“叩见皇后娘娘……”
不知谁领头喊了一声,殿中百官闻声皆不由自主的冲这个如神邸般解除危机的女子跪了下去。悫鹉琻晓
云沁没有回头,只是用一种卑睨一切的眼神斜视着满脸没有血色的公冶长——
公冶长呢,做梦也没料想到,一直被自己不屑、蔑视的女子,不仅胆识过人,而且还精于武艺。虽然他会被擒,最大的原因在于他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皇太后”没有任何防备,可,能做到一击而中,若没有非常之本事,却万万不能的。
“你……你竟敢冒充太皇太后来栽赃陷害。凤璃华,你把太皇太后怎么了?你是不是把太皇太后害死了?还设下这样一个可怕的陷井,想将我们凤氏一族就此除去了……或者,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凤璃华。一个长在民间的女子,怎么可能拥有像你这种可怕的心机……众位大人,这个女人居心叵测,你们怎么还能对她伏首称臣。如今,太皇太后都已经下落不明了……钋”
都死到临头了,这位尊敬的大长公主还想作垂死挣扎,犹想借着太皇太后转移视线。
云沁弯唇,转过脸,那明艳的唇角,挂上了一丝讥讽的笑:
“想见太皇太后是不是?待会儿,会让你见的。不用着急。不过就算太皇太后来了,也没有用,你们母子俩玩的这出,就算是天皇老子都保不了你们!罴”
这话,令凤嬛顿时语塞,半晌后,却强辩了一句:
“今日的这些事,分明全都是您的阴谋诡计……”
未说完,就被喝断:
“凤嬛,事到如今,你再如何狡辩都没有用……这一次,你和长儿的所作所为实在太令哀家失望了。枉废哀家这么多年如此信任于你们,宠爱你们……”
殿门外,属于太皇太后的声音,无凝凝重的传了进来。
接着,盛装的太后,在两个婢女的搀扶下,拄着拐杖,步履稳稳的走了进来,看上去,并没有半分病状,依旧若以前那般的清健尊贵,只是脸孔上流露了一缕浓浓的沉痛之色。
“叩见太皇太后!”
众臣连忙再行礼。
这些人总算是全领悟过来了,这一次,皇上和皇后窜通了太皇太后一起演了一场戏,终将这隐藏于平静水面底下食人鱼给钓了上来,也让所有人见识到皇后那非常之能。
云沁点住了公冶长的穴道,扔下手中钢刀,上前来扶住这个至始至终站在他们这一边的老祖宗。
事情发展今天这个地部,对于她和隽之来说,是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令朝臣再不敢萌生异心,可对于太皇太后而言呢,那是一种痛裂心肠的打击。无论是凤嬛还是公冶长,皆是她信任的亲人,且自小看着长大,那份感情,是何等的浓烈——遭到亲人的背叛,从来是世上最悲惨的事。
“母后,母后……”
终于,凤嬛终于清醒的认识到大势已去,第一时间噗通跪倒,泪流满面的叫起来。那是因为,她深知这个女人的手段从来是铁血的:
“儿臣知错了。求母后饶恕儿臣。长儿年少无知,也是受人挑拨,才酿成今日之祸,求母后在看驸马这些年为国鞠躬尽瘁的份上,饶过儿臣一家……”
她连连叩起头来。
太皇太后没有说话,只是无比沉重的盯着这个先帝在世时最宠爱的公主。
先帝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和她生一个女儿,所以,对元配所生之女也是异常的珍爱,而她则是爱乌及乌,是以令这嬛丫头在东越国拥有了无人可及的尊贵,可不想,这孩子,有朝一日竟想反过头来算计她。
这令她心寒。
“母后可饶,国法难饶。”
太皇太后转开了头,没有将目光停顿在身子陡然僵住的凤嬛身上,他转过苍白着脸孔看了看身边扶她的云沁,而后又面向正前方,俯视底下跪于地上的臣上,历尽苍桑的声音,在金銮殿上稳稳的扬起:
“大长公主谋逆一事,是铁板铮铮的事实,为表公允,哀家不会插手,这事,哀家将交与皇上和皇后定夺!是杀,是贬,是囚,哀家不会过问半句。哀家最想说的一句话说:从今往后,东越国,皇后和皇上同尊同贵,满朝臣子对此可有疑议?”
“臣等有眼无珠,臣等有罪!”
一众朝臣皆久跪不起,皆为自己的鼠目寸光而感到羞耻,无颜以对。
太皇太后见到这个情景,不觉微微然一笑,既感伤,又欣慰。
感伤的是,经此一劫,她又失了两个亲人;欣慰的是,璃华之出色,终于于一朝内得到了百官的认可。这与国家来说是好事。
她点了点头,很是满意,双手一抬,道:
“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