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错,帝妃三嫁-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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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江沉烟。
诧异的看着画面中的二人,她眼中一直带着浓浓的不可思议。
“臣妾给皇上请安。”画面中的江沉烟柔柔欠身,一身风华绝世,只一眼便让人移不开视线。
洛擎苍上前几步,冷厉的眸子里没有丝毫动容,他只淡漠的望着她,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你江家要的朕都给了,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到底还要折磨朕到什么时候?”
“皇上,臣妾不懂您的话。”画面中的江沉烟眉头微皱,语调仍然柔软。
他突然一伸手扼住了她的喉,用极其了冷厉的嗓音低吼:“你们害死了清雅,你们害死了朕挚爱的女人。把清雅还给我,还给我。”
他疯狂的嘶吼,发泄着心中巨大的痛楚。
她双颊通红,双手无力的扯着他的衣袖,断断续续的呼救:“不。。。不是我。。。不是我害的。。。不是我。。。”
他全然不听,只加重力道,几乎就要那么掐死她。
画面外的江沉烟看着这一幕,眼波震颤的无以复加,他对她是恨之入骨的,恨不得杀了她的。呼吸有些艰难,她刚欲上前,只见画面一转,四周雕梁画栋的场景变作了枯败破损的残壁,落了漆的红柱,坍塌了的琉璃瓦,四周一片萧瑟。
杂乱颓败的屋中,洛擎苍背对着地上跪着的女子,用冷厉的语调道:“喂她喝。”
太监们听从吩咐,将女子架起,捏开她的下巴,将那漆黑的汤药全数灌了进去。
从她站立的脚力,刚好可以见到洛擎苍面上的表情。只那么一眼,她便彻底怔住,他脸上竟然带着挣扎和不忍。。。。
那一日,他竟也是不忍的。。。只是为何。。。仍然那么狠心。。。
女子颓然倒地,面色苍白如纸。洛擎苍迈步离开,每一步都那么沉重,直至走出冷宫,他眼中的挣扎一闪而逝。
停下脚步,他沉声道:“待她胎落,便将她送回寰璧宫。”
这简单的一句话再次将画面外的江沉烟呼吸急促,他要送她回寰璧宫,他并不是要她老死冷宫。甚至,他的语气中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歉疚。
是愧对她?还是愧对她的孩子?
不,他不该是这样的,他是一个冷漠嗜血的恶魔,是一个根本不会将她江沉烟放在心里的无心之人。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怎么会有这样的语气,怎么会。。。偏偏这样牵动了她的心。
眼底微热,她回眸看着冷宫中女子蜷缩发抖,身下一片刺目的鲜红,眼泪再次滑落眼底。
不管过去多久,她都无法释怀。那是她的孩子,更曾经是她心理上最大的依靠。
无声的哭泣渐渐转为放声痛哭,画面定格,画外的她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置身黑暗中,陪伴她的只有深深的孤寂和无边的黑暗。
偏殿内,洛擎苍一直守在她的床畔。
睡梦中,她极不安稳。卷翘的睫毛总是不安分的颤动,好几次,她双手无意识的摆动,似乎试图要抓住什么。
他下意识的去握她的手,便听见了她深情的呼唤:“楚白。。。。。”
“楚白。。。。”
眸光一凝,他伸出的手一僵,眉宇间便多了一抹寒意。又是楚白,又是同样的梦呓,在梦里她究竟见到了什么,那个男人究竟是谁,让她如此心心念念无法忘怀。
他深吸口气,苍白的面上多了不耐,更多了一抹无法解读的受伤。
“孩子。。。我的孩子。。。。”
“那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不要伤害他。。。。不要。。。。”
她双手慌乱的摆动,口中的梦呓带着浓浓悲戚与不安。
眸光落在她眼角的泪,他莫名的便添了烦乱。忽然伸手抓住了她慌乱的手,紧紧的,没有丝毫间隙。
他掌心的温度很淡,却奇迹般的让她安静了下来。无意识的反握住他的手,她颤动的睫毛也渐渐平静。
目光落在他们相契合的手,他的眼中划过莫名思绪,久久未曾散去。
这章的梦境有从前的回忆,也有女主心底的阴郁,比如清雅哈,那就是阴影造成的。
第八十三章 不一样的江沉烟(一) VIP12…23
一夜风雨过,天刚放亮,阳光就露了旖旎,映照了遍地为溶尽的白雪,一片闪耀的银色。
当江沉烟悠悠醒转之时,她的手正被一团温暖包裹着。微微一怔,她下意识的望去,只见她的手与洛擎苍的手十指紧扣,心头像是被烫了一下,她慌乱抽出手,惊醒了浅眠的他。
手心里空荡荡的,洛擎苍心里突然没来由的多了一抹失落。
“你醒了。”声音有些沙哑,他一夜未眠,刚刚因为疲惫浅眠片刻,便被江沉烟的动作惊醒。
瞧见了他面上的疲惫,江沉烟微微偏眸,嗓音依旧喑哑:“你。。。一夜都守在这里?”
昨夜梦境之后,她再次面对洛擎苍,心中仿佛多了什么,却无法探究。微微垂眸,她不待他回答,便轻声道:“皇上去歇着吧。”
她不愿听他的回答,无非是因为你对自己的心已经越加没了信心。若是亲耳听他说出他带着伤忍着痛坐在床边守了她一夜,她要如何面对?又如何回应?
倒不如,不问不答!
洛擎苍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眸光微敛,问出了心中压抑许久的问题:“这些日子,你在哪里?又是从哪学的医术?”
微微一怔,江沉烟眸光微微转动,沉默片刻后道:“皇上为何要问?知道了又如何?”
“你只回答朕便是,你与那刺客究竟什么关系?”他声音冷了几分,似极不喜欢她这样淡然的态度。
抬眸看了他一眼,她轻声道:“那刺客不过是误打误撞进了冷宫,见我半死不活,便大发善心带我出宫。出宫后,又嫌我麻烦将我留在了一个小山村,养好身子后,我便离开了那里,四处流浪。后来遇到了马贼,被他们擒住在了十里坡,至于医术,我哪里会什么医术,只是情况迫切皇上的伤刻不容缓,所以才用霜雪镇痛止血,再用蚕丝缝了,皇上接下来还需传太医再行诊治,方可痊愈。”
她的话语淡淡的,不带什么情绪,似乎在说着不关己身的事。
听着她的回答,他的眉头越来越紧,双眸一直定定的看着她,似乎在寻找什么,最终一无所获。可是他却肯定了一点,她的话,不尽不实。
“当真这么简单?你可知道,江家乃是谋国叛臣,你乃江家之后,朕今日可以救你,亦可以杀你。”他没有撒谎,他眼中当真有着杀机,只是江沉烟却丝毫不惧,只回望了他一眼,继续用平淡的语气:“即使如此,皇上杀了便是。”
呼吸一滞,他悄然攥紧了拳,她这样的态度当真惹怒了他。
本以为,救回了她,他们双双负伤,他喂她喝药,她为他治伤,他们之间的关系至少可以不用向从前那般淡漠如水,可是,一切都不过是他一厢情愿。
如今的江沉烟,早已不是当初刚进宫用一双清澈眼眸期盼的望着他的烟贵人。
“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眉头一挑,他语气中已然带了浓浓不耐。
嘴角牵了些许弧度,这一笑,如冰雪消融,柔柔软软漫了满眼,他不由得一怔。
“我如今是叛臣之女,又私逃皇宫,若再算上之前与乾王珠胎暗结,皇上要杀了我,几百个理由也能寻出,何必多费唇舌!”她虽笑着,可是话语里却带了浓浓的自嘲与不甘。
一提到乾王,洛擎苍面色骤变,他猛的拂袖而起,因为大动作而牵动了伤口让他面色白了几分。江沉烟看在眼里,面色不改,心却跟着不小心颤了一下。
“你再多言一句,朕便当真杀了你!”他低沉怒火,江沉烟分明可以感觉到他情绪的骤然转变,心下一凛,却顺从的不再开口。
沉默,屋子里沉默的可怕。
“自今日起,你不再是烟贵人,不得踏出这偏殿半步,待的伤好之后,即刻遣往浣衣房。”他背对着她,声音冷厉,说完之后,径直走出偏殿,没多久后,江沉烟便听到了扣锁的声音。
望着紧闭的殿门,她敛了眸光,静静的躺在榻上,心念千转。
离开偏殿,洛擎苍一直隐忍的怒火彻底暴发,他重重一拳砸在案上,鲜血溢出了指缝。
一直在一旁候着的赵德全被吓出了冷汗,慌忙上前给他止血:“来人,快传御医。”
“不必。”冷喝一声,他坐在龙椅上,后背的剧痛让他面色铁青。
“皇上,您的手。。。”赵德全担心不已,眼见他指节处皮肉崩裂鲜血横流,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皇上先前还好好的,怎么一从偏殿中出来就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不理会赵德全,他随手取下腰间双龙衔珠绣祥云的金丝腰带一层一层缠了手,鲜血很快浸透那金色丝线,晕开了一团明艳的红。
“传李默。”沉声低喝,他眼中涌动着疯狂的杀机。
赵德全慌忙走出殿外,传了旨意。
不消片刻,一身戎装腰间挂着佩剑的侍卫长李默便快步而来,一进殿中便半跪行礼:“属下见过皇上。”
略一抬手,他示意他起身,而后便命赵德全关了殿门,远远退开。
“皇上,您的手。”
“不妨事,朕让你查的结果如何?”他语调清冷,双眸俯视着李默,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李默眉头一皱,思忖道:“皇上,属下已经用尽所有方法查找乾王藏身之处,却无从所获。乾王势力广大,朝中仍有不少他未落马的帮手,说不定,他正是利用这些官员做了保护伞,查找他,如同大海捞针。”
听闻此话,洛擎苍面色明显寒了几分,他定声道:“朕从前只知他城府颇深,却不知深到如此程度,若非朕一早便防着江家等权臣,这一次,只怕凶多吉少。”
李默双手一抱拳,沉声道:“皇上不必担忧,属下一定极尽所能,找出乾王藏身之所,将他项上人头奉与皇上。”
深深看了他一眼,洛擎苍嘴角噙了淡淡弧度:“你如此忠心,很好。那朕,便等着你的好消息。”只放风白。
李默慌忙躬身,又是一番忠心冠冕的言辞。
也不知洛擎苍是否在听,只见他眸光缓缓落向窗外,眼中透着难以琢磨的光。
待得李默退下后,赵德全又匆匆进了殿:“皇上,飞霜殿的人前来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