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深浅入时无(女尊)-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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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之的喜悦溢于言表,梁梦秋在听到那句“以后他就是我们家的人了”后,把自己呛了个半死,爹啊,他什么时候是咱们家的人啦?
“不,伯父您言重了,该敬酒的是我才对,醉笙落难异乡,承蒙梁伯父梁伯母的照顾,这一杯,醉笙敬你们!”
醉笙执起酒杯,仰头喝下,浓烈的酒味让他呛咳。
“咳咳……”
“小醉儿,喝一两口意思意思就好了,喝不了就不要勉强了,来吃口菜!”梁父体贴的喂他夹菜,放进面前的小碟中。
“谢谢伯父!醉笙还要感谢梁小姐,多谢梁小姐救命之恩,醉笙敬你一杯。”
呛咳使他颜面涨红,十分优雅的执起酒杯,毫不犹豫的便往嘴边送。
“慢!”梁梦秋起身伸手挡了他的酒杯,略用力反转将酒杯拿了过来,笑了笑,道:“不会喝酒就不要勉强了,你的心意我收下了,这杯酒我来替你喝。”随后豪爽的将酒喝下,酒味甘醇,满足的舔舔嘴唇。
本是好意,却招来醉笙的大红脸,宁之也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梁瑞轻咳了一声,在桌面下踢了梁梦秋一脚。
“好了好了,客套话不说,咱们吃饭吧。”
话是这么说,可梁梦秋瞄了瞄,爹爹还在笑,连老娘那强绷着的脸开始有了松动,嘴角挂着可疑的笑容。
奇怪了,有什么好笑的,梁梦秋有些不自然的撇撇嘴,眯着眼终于如愿以偿的将那块她觊觎了很久的肉吃进了嘴里,再看看对面的人,一张红的不像话的脸,头低的快要垂到桌面上。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梁梦秋仔细将刚才的事从脑海里过了一遍,全身一僵,恍然大悟了,顿时,脸也开始烧红了。
大意了,是她大意了,刚刚她拿过人家喝过的酒杯大咧咧的喝了,那不就等于间接的……糟了,爹跟娘一定又是误会了。
不自然的咳了咳,梁梦秋眼观鼻鼻观心的继续假装镇定,实则如芒刺在背,将自己暗骂了百遍,怎会如此大意?在她就快要装不下去坐不住的时候,大门被敲响。
“姐,开门,我回来了。”
“我去开门。”梁梦秋干笑了声,便起身去开大门。
刚拉开门闩,一道人影就向她扑了过来,嚎啕大哭。
“姐啊,我被揍得好惨啊!呜呜,你看看我,苏川那个死小子太狠了,没见过这样的!”梁梦云十分的狼狈,全身脏兮兮的,脸上一块青,一块紫,一张好相貌被毁的差不多了,衣服也被开了道口子,很少能见到她这么惨的时候。
“额,没事,习惯就好了,反正这又不是第一次。”梁梦秋无奈的向她投去个同情的眼神,心里一阵暗爽。
“呜哇……连你也不可怜我!我找爹爹诉苦去。”梁梦秋抽着鼻子进了屋。
宁之正忙着给醉笙夹菜,醉笙面前的碗里已经高高的叠起了一堆,醉笙面带为难之色,不住的摆手。
“哇,这么多的菜,你们也不等等我!”
“是你自己回来晚的,能怨谁!”梁梦秋白她一眼,又搬了个凳子过来让她坐,梁梦云很自觉地蹭到梁父身边。
“哟,小云怎么这么狼狈?”
“还不是阿川,见了我跟见了仇人似的,要不是我有心让着他,能让他把我打成这样?”梁梦云愤愤的说,瞥了一眼酒菜,食指大动,一伸手就将梁梦秋的筷子拿了过来,动作飞快的夹菜往嘴里填,以补偿自己的损失。
“小云,这是醉笙,以后就住在我们家了,跟你差不多大,照顾着人家点,不许皮!”
“哦,知道,未来姐夫嘛!”梁梦云塞了一嘴菜,口齿不清的咕哝道,被她这么一说,醉笙与梁梦秋同时红了脸,前所未有的默契。
“死丫头,瞎说什么哪,那是我的筷子,还来!”劈手夺过筷子,两姐妹的战争又开始了,宁之笑着拍拍醉笙的手背,道:“不用理她们,我们吃我们的,来尝尝这个。”醉笙轻轻点头,静静地看着那吵吵嚷嚷的两姐妹,嘴角漫上笑意。
“我哪瞎说啦,哈哈,梁阿秋看你的脸红得跟那什么屁股似的,被我说中了吧!”
“少说两句能憋死你啊,猪头!”
“你才猪头呢,你长得就像猪头!”
“你猪头!”
“就是你猪头,年纪又大脾气又差,长得又没我好看,谁会看得上你!”
“你猪头!”
“你你你,就是你猪头!”
“你猪头!”
“你……爹,我姐又欺负我!”
梁梦秋得意的向梁梦云挑挑眉,以不变应万变是她的一贯作风,如此镇定的心态,让梁梦云占不了一点便宜,每次吵到最后,都会去找宁之撑腰,不过现在,宁之一心都在醉笙身上。
嘴仗打完,两人又开始了眼神上的来往,眼刀子一来二去,不分胜负,在难舍难分之时,一根被使的黑亮光溜的扁担横在两人之间。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被无视了很久的梁瑞冷冷的看着两姐妹,一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没事,我吃饭!”
“我也没事,我去拿筷子。”
梁梦云看势不妙,灰溜溜的走开,梁梦秋自觉地继续扒饭,与面前一盘红烧鱼眼对眼。
“嗯,继续吃饭!”
醉笙喝了口茶,看向对面坐的正与一盘鱼过不去的女子,浅浅的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旧坑都要填,我这叫什么,我爸说的对,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拉屎挖的坑还得自个儿填上,另外还要喷点芳香剂,囧!老爸,乃真阔爱!
☆、第7章
温暖,是醉笙对这个家的第一印象,严肃的梁母,温柔的梁父,整日吵吵闹闹的两姐妹,平凡中不失热闹,温情处处充斥着这个普通的小家庭,激起了他深埋在内心中的渴望。
曾几何时,他期盼中的家不正是这个样子吗?
褪去外衣,醉笙将衣物折好放在床头,打量着这个原本属于梁梦秋的屋子,屋子里的陈设再简单不过,榆木打造的木床临墙而放,简单大方的青蓝色床幔罗帐,朴实无华表面打磨的十分光滑的衣柜,几件简单实用的家具,醉笙绕着屋子转了两圈,在桌边坐下,将油灯挑亮了些。
叩叩——
“小醉儿,睡了吗?我拿了药给你。”门外响起梁父的声音,醉笙披上外套去开门,将宁之迎进屋内。
“来,趁热把药吃了吧,我保证不苦哟!”
“嗯。”醉笙接过药碗,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屏住呼吸喝下,药汁入口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苦,带一些甜味,便不再犹豫,一口饮尽。
“猜猜里面加了什么?”
“是…蜂蜜。”
“对,但是不能加太多,是不是没有那么苦了?”
“嗯,不怎么苦了。”
“那就好,来吃这个压压味道。”宁之变戏法似的,拿出些蜜糖,就要往醉笙嘴里喂,醉笙只好张口将蜜糖含在嘴里,不禁好像的想,自己又被当成小孩子来养了。
“待会小秋儿会送火炉过来的,这样夜里就不会太冷了。”
“伯父,我想不用了吧,我真的不冷的。”
“胡说,看这手凉的跟冰渣子似的。”宁之握起醉笙凉凉的手,来回揉搓,这般动作却让醉笙红了眼,记忆里面爹爹也曾是这样为自己捂手取暖,有太久太久没有人这般关心过他的冷暖。
梁梦秋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温情感人的一幕,虽不忍打扰,但还是轻敲了敲门,道:“两位,我可以进来了吗?这炉子真的很烫!”
“小秋儿,快进来吧,放在这里就好。”
这是醉笙第一次仔细打量着梁梦秋,初识时他昏睡着,只记得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方才吃晚饭见到她时,过于拘谨,又一直不敢抬头。
听梁父叫她小秋儿,她和梁父长得真像,五官俊美,高挑的身材承继母亲,单从外表来看,她的确是个很出色的女子。她此刻双袖高高挽起,弯腰收拾火炉,将一块块黑炭放入炉中,用钳子在其中反复拨弄,木炭在炉子内时不时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不多时,屋里温暖如春。
梁梦秋抹了把脸,耸了耸肩,道:“好了,这些炭足用一晚上了,记得把窗子留点缝儿通气,爹爹,呃……醉…笙,我先去睡了啊。”梁梦秋目光落在那人身上,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方才心跳居然乱了几拍!梁梦秋急急挪过视线,太不对劲了,是了,酒喝多了吧……
道了声晚安,便飞快的出了屋子。
“呵呵,小秋儿不好意思了,真是少见哪!”宁之双眼带笑,揶揄盈然道。
闻言,醉笙双颊立刻飞上两抹绯红。宁之揉揉醉笙的软发,笑着说:“你的头发真软,和我一样,一定很不好打理吧,呵……好了,不耽误你休息,早点睡。”
“嗯!您也早点歇息。”
宁之将药碗收起,推门而出。
醉笙躺在床上,看着跳跃的火光,始终觉得这是一场梦,不过这几日生活便有了这么大的变化,是因为那个救了他的女子,和她的家人。
爹爹……你相信么?这个世界上竟有和您一样疼我爱我的人……
醉笙摸了摸颈子上那条银链子,心意谓足的渐渐睡去,晕黄的灯光洒在他恬静的脸上,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
“唰唰唰……”
梁梦秋拿着一把扫帚一下一下的扫着院子里散落的枯枝落叶,几日不见阳光,院落里放置的盆栽看起来焉焉的,待太阳完全升起以后,梁梦秋将它们挨个搬到阳光能照到的地方,细心地浇水修枝。原本她不喜欢这些东西,觉得对着这些花花草草真是没意思,可她又实在没什么事做,扫扫院子挑挑水,这些杂事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偶尔会照着梁父的吩咐收拾收拾花花草草,时间久了,习惯就这么培养出来了。
冬日中的暖阳格外的令人神清气爽,至少目前她精神的很,气却有些不爽,因为什么?感冒了呗。
梁梦秋很自然的将过错算在那个脱线神经大条的梁梦云身上,害得她跪了一下午,吹了那么久的冷风,不感冒才怪!想想就来气,梁梦秋抽抽堵塞严重的鼻子,狠辣的剪下盆栽枯了的枝芽,想起水还没挑,便放下剪刀,拿了两只水桶开始打水。
路过原本是属于自己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