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的临时新娘-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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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啸风松了手上的力道,托起她的后脑,令她不得不仰起头来面对她。
看到她的脸,他才蓦然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整张脸上梨花带雨,那模样一下子令他心疼起来。
“别哭,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狠狠打我一顿吧。”司徒啸风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痕。
“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办离婚协议!结婚的戏早就演完了,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半点关系了!”安然带着哭腔喊道。
她根本不想让他,也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流泪的样子,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傻丫头,就算你真的气我,想要办手续,也得等人家上班不是,现在可是黄金周,所有部门都在放假呢。”司徒啸风看到她那无助绝望的样子,只觉得很心疼,他只想照顾她,不想伤她一分一毫。
“好,那你放手,我们十月八号就去办手续。”安然深吸一口气说。
“我不放,今天街上这么混乱,你现在情绪又这么激动,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司徒啸风固执地死死圈着她的腰。
“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我没权利死,因为我还有个未成年的妹妹需要我监护。”安然慢慢冷静下来,用平静的语气说。
“既然你执意要离开酒店,我送你回家。”司徒啸风不情不愿地说。
“不,我要先去找房子,今天我就要搬出去。”安然固执地说。
“不行,你不能搬出去。”司徒啸风忽然间就愤怒了。
一想到安然要离开他的房子,走出他的生命,他就觉得又是慌乱又是气愤。但是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又心软了。
“我的意思是说,这几天就算是中介公司也不会上班的,你要真的想搬出去,怎么也得等几天才行。现在,我们先回家去住,你要是不放心我,晚上我去爷爷家睡。”司徒啸风说。
“那怎么行?爷爷肯定会怀疑的。”安然想到之前在饭桌上,那个慈祥的老人一脸疼爱地看着她,不停地给她夹菜的场景,良心又开始不安了。
“那我去老三那里住,总之你不能就这样搬出去。”司徒啸风仍然不肯放手,那样子似乎只要安然不答应留下,他就绝不放手似地。
“好,我先住几天。等我找到房子就搬,至于房租,我不会亏欠你的。”安然冷冷地说。
“现在你可以放手了吧?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去酒吧了,答应了老板做完这一周的,不能失信于人。”安然盯着他那圈着她的两只手说。
“好,你走吧,晚上我会去接你。”司徒啸风终于无可奈何地放开了手。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来。”安然头也不回地走向路边,伸手挡了个出租,弯腰就要钻进车厢。
司徒啸风心里一紧,生怕她这一去再也不回头。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她,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拖拽到路边的绿化带中。
将她抵在了一颗小柏树的树干上,唇就覆了上去。
开始安然还奋力挣扎,但是那灼热的男性气息,带着狂热席卷了她的每一个细胞。
不知不觉中,她开始回吻了。
这一个狂躁的吻,慢慢变得柔情似水,最后,他轻柔地舔舐着她的小舌,沉醉在那带着淡淡酒香的芬芳中。
“妈妈,叔叔阿姨羞羞,玩亲亲!”一个清亮的童声从他们身边传来,将安然从沉迷中唤醒。
低下头,就看到一个三四岁的穿着泡泡裙的小女孩,正瞪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们。她顿时羞愧起来,将头埋进了他的胸口。
“宝贝儿,别胡说,我们赶紧去找爸爸。”小女孩身旁的女人略带歉意说着,弯下腰抱起小女孩,有些慌乱地离开了。
“就这样沉沦下去么?直到正主归来,自己的替补任务完成,然后像一块旧抹布一样被他随手抛开?”安然有些绝望地想着。
不,她坚决不当替补。她是个有尊严的人,不能因为一时的迷乱就放纵自己。她是姐姐,她还有妹妹需要抚养,她必须振作起来。
“司徒啸风,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戏耍我?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除非有一天你彻底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否则,你休想再吃我半点豆腐。”她在心里狠狠骂道。
她伸出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红肿的嘴唇,开始痛恨自己的无原则和无底线。她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一次又一次的发生?她怎么能容忍他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作为替补?
气愤使得安然浑身又有了力气,她狠狠推开了司徒啸风,飞快地跑过绿化带,穿过马路,伸手拦了一辆车,钻了进去。
“安然,停下来,听我说!”司徒啸风在她身后大声喊道。
安然听到他的喊声,却并没有回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对司机说出一句:“开车!”
开着绝尘而去的车,司徒啸风只觉得心都缺了一块似地,他呆呆站在原地,犹自保持着圈人的姿势,他低头看了看空荡荡的臂弯,只觉得心里怅然若失。
他完全可以追上她的,但是她是个有思想有意识的活人,即便他追上了她,如果她坚持要离开,他又能如何?
离去的人儿,似乎带走了他全部的希望,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
087 我们带叔叔一起玩
087我们带叔叔一起玩
看着一前一后离去的俩人,初阳站在原地,声音沉沉地问她对面的司徒百越:“你哥哥很爱你嫂子?”
“是的,只不过他是个傻瓜,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罢了。”司徒百越对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说。
“可是刚才她说的假结婚又是怎么一回事?对不起,我只是好奇罢了!”初阳脱口而出之后,立刻意识到自己太不礼貌了。
“那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我猜他们今晚就能和解了。中国有句老话叫做,床头吵架床位和,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司徒百越笑道。
“嗯,相信他们很快会和好的。你嫂子看起来很可爱,也很有个性,让人很难不去喜欢。”初阳幽幽地说。
“你也很可爱,小姐,难道从没有人对你说过么?”司徒百越笑得很温柔。
虽然种种迹象都表明她不是天乐,但是她的脸实在让司徒百越不得不再次怀疑。那一瞬间,初阳仿佛看到了满地花开。
这样的笑容,是初阳从未曾见过的,却也是最能拨动她心弦的,这样的感觉令她觉得有点儿难以自控。那一瞬间,初阳仿佛看到了满地花开。
她定了定神,迅速调整了情绪。
“我要上楼休息了,再见,先生。”初阳用懒洋洋的声调说。
“您住在这个酒店?”司徒百越惊奇地问。
“是啊,这家酒店是我外公开的,昨天我才刚回国,刚才只是一时兴起,才弹了首曲子,我可不是这里的琴师,是个地地道道的冒牌货,呵呵!”初阳轻笑着,眨了眨眼睛。
她的表情轻松自如,全然没有躲躲闪闪的意思,司徒百越越发地觉得她不可能是天乐了,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可以请问小姐你的年龄么?”司徒百越有些突兀地问。
他觉得,世界之大,两个人长得相似并不算奇怪,但是如果她们年龄也相同,那就有些太诡异了。
这样的问话与他平时的风格截然不同,对付女人,他一向都是游刃有余的,绝对不会问出这样失礼,甚至于是讨人厌的话。但是面对这张脸,他完全失了平时游戏花丛时的从容和镇定。
“这个问题太不礼貌了吧,先生?要知道,女人的年龄是最不能告人的秘密,呵呵,回见!”初阳笑着转身,迈着款款的步子,身姿摇曳地上楼去了。
司徒百越瞪大了眼睛,怎么看那走路的姿势都不像天乐。
初见天乐时,她走起路来风风火火的,后来,她的眼睛完全失明时候,走路总是小心翼翼地,生怕撞到了什么。
而眼前这位初阳小姐,走路的姿势完全是大家闺秀那种训练有素的步子,一望而知,她受过良好的属于上层社会的名门闺秀才会有的教育。
她不是天乐,她不是天乐!他这样告诫自己。
可是,他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跟随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楼梯拐角。
直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初阳才彻底放松下来。
原本以为经过了三年多的时间,她已经能够从容面对过去的一切,但是一看到那魂梦中萦绕的面孔,她就无法保持镇定和坦然。
“我是初阳,不是那个容易受伤害的盲女向天乐,他们俩,不过是我曾经的梦境中出现过的人罢了。”她轻声自语,然后深呼吸,换了一副从容的面孔。
对着镜子,她灿然一笑,镜中人风情万种地回了她一个笑。
“妈咪,妈咪,你笑什么?”一个软软的童声从她大腿边传来。
“宝贝儿,你难道不知道,对着镜子笑,镜子里的精灵也会对着你笑么?”初阳温柔地回了那小人儿一个笑。
“真的么,妈咪?那我也,笑一个。”小人儿踮起脚尖儿,对着镜子努力地展开笑脸。
那笑容有些奇怪,但却显得格外可爱。
初阳忍俊不禁,俯下身去,将他抱进了怀里。
那肉呼呼的小人儿立刻在她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她的心顿时变得柔软起来,扭头在那柔嫩的脸蛋上回吻了一下。
“妈咪,我们去玩,好不好?”小人儿在她怀里扭动着身子说。
“好,我们去游乐园。”初阳点点头。
“哇塞!太好了,我要,去游乐园!”小人儿激动地在初阳怀里手舞足蹈。
“那么我们首先应该做什么呢?”初阳用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蛋儿说。
“换衣服!”小人儿大声回答。
“真乖,宝贝儿。需要妈咪帮你换衣服么?”
“我自己穿。”小人儿从善如流道。
不一会儿,俩人换好了外出的休闲装,走出了房间。
初阳身子朝一侧弯曲,一手拖着小人儿的小胖手,款款下楼。
司徒百越一眼就看到了她们,眼睛里立刻放出了精光。
初阳上楼后,他百无聊赖,重新在大厅里坐下,一个人呷着一杯不加糖的苦咖啡,脑子里不断地回放着他和天乐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