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你一世尘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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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拉了一段大家耳熟能详的《梁祝》,受到了大家的热烈鼓掌。被欢迎之后,艳阳又加演了一段《牧歌》和一段《渔舟唱晚》。再次被大家用掌声挽留,艳阳只好又拉了一段《流浪者之歌》。
成功演出之后,艳阳的生活又丰富了一层。她在去教室的路上,教学楼的走廊里,食堂里,或者宿舍楼前,会碰到各色不同的陌生男生和她问好、搭讪。有的甚至直接自我介绍姓名,年龄,籍贯;……等等。时不常地,艳阳会收到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某个男生邀请她看电影,或者吃饭的心愿。艳阳对这种骚扰不胜其烦,开始后悔自己在新年晚会上的演出。
这时已经到了这学期的期末了,马上就要进入考试阶段。艳阳自然也不敢掉以轻心,每天晚上都去教学楼上自习,复习功课。宿舍老三每天和艳阳同进同出。细心地老三发现,有一个男生,每天晚上都要和她们在同一个教室里自习。他坐在离她们不远的位置上,双眼时不时地从艳阳身上扫过。艳阳她们自习结束之后,离开了教室,那个男生也一准收拾书包,跟在他们后面。艳阳和老三为了确认那个男生真的是在跟踪她们,故意在晚自习中间,换一个教室。而每一次艳阳她们换教室不到五分钟,那个男生也跟着进来了。几次三番以后,艳阳她们就确定这个男生真的是在跟踪她们。艳阳就有些慌乱了,问老三:“他要干什么?”
老三说:“可能这个男生喜欢你,又不敢追你,所以就老跟踪你。”
“你为什么确定他要追我,而不是追你?”艳阳问。
“这不是很明显吗,每次你自习中间出去上厕所,他都要跟着出去。”老三说,“要不,明天晚上,我们两分开在两个教室,看看他到底跟着谁?”
被老三这么一说,艳阳更加恐惧了,忙说:“别啊。咱们两千万别分开。我一个人害怕。咱们得想个什么办法,让他别跟着咱们啊。”
到了晚上熄灯以后,宿舍的人一起卧谈,讨论如何对付这个跟踪者。
老六说:“老五,你要你哥去警告警告他:让他别再跟着你。否则,让你哥揍他。”
老二却说:“人家又没有做什么事伤害老五,怎么好警告他嘛?”
老六说:“他天天跟踪老五,还不算伤害老五?”
老二说:“人家可以不承认是在跟踪老五啊。教室那么大,谁都可以进去。难道老五进的教室,他就不能进了?”
老四说:“还有一个主意。老五,你让你哥哥假装是你的男朋友,和你一起去上自习。你们俩故意表现得亲热一点。那个人一看你有男朋友了,不就死心了?”
“那多恶心啊?”艳阳不干,她现象不出她和添力假装亲热的样子。再说这事她都不愿意让添力知道。
老大说:“其实,老五你也没有什么好恐慌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有男生追那是正常现象。说明P大的男生有正常的性取向和正常的审美观。那人帅吗?要是帅得话,你就从了他得了。”
老三大笑:“那人帅个P,长得跟武大郎似的。一张烧饼脸,还没有板凳高。”
“武大郎啊?这不是逼良为娼吗?非逼着老五当潘金莲啊?”
老大话音没落,艳阳就尖叫起来:“老大,闭上你的臭嘴。”
谁也没有好的建议去阻止“武大郎”的跟踪。但艳阳已被“武大郎”搅和得不能安心自习了。这样下去,艳阳的考试就要砸了。艳阳干脆晚上哪里也不去了,留在宿舍里看书。
艳阳晚上不出去自习了,便有人找上门来了。不知是谁,送了一袋奶粉到女生楼看门的大妈那里,指名道姓地要送给艳阳。还留了一张纸条说,现在是考试期间,复习紧张。让艳阳喝点奶粉补补身体。送奶粉的人,并没有留下姓名。看门的大妈说,是个男生,个子不高。
老大把那包奶粉拿回宿舍。艳阳觉得恶心,连碰也不愿意碰它。老大便把奶粉拿回楼下,挂在楼门口,还写了一个失物招领的纸条,贴在奶粉袋上。
第二天,那包奶粉就黯然神伤地消失了。
而艳阳的大学第一个学期,就在这样的缤纷忙乱中渡过了。
只是在后来这几个月,那个被叫着林子的男生,再没有出现在艳阳的生活里。在校园里,艳阳曾抬头寻找过,但从来没有遇到过他。偶尔周末,艳阳会去她第一次见到林子的地下室玩游戏。依然没有看到林子的身影。艳阳有时会抬头看看窗下林子曾经站过的位置,那里空空荡荡,那个曾在太阳余辉下站立的俊美男子,似乎只是艳阳的一个幻觉。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还没有想好,郁闷。
☆、两个家
寒假。
从北京来的火车在清晨到达了省城C市,艳阳,芳叶,石红溪和添力四人下了火车。肖平生已经派司机在站台上等着他们了。司机开着车先把添力送到添力娘的家里。然后,再将其他三位回师范大学。
添力下车以后,芳叶问艳阳:“添力哥哥去哪里了?他怎么不住在你们家?”
???
这也是艳阳的问题。
艳阳认识添力已经七年多了。这七年里,添力的假期从来不属于艳阳她们家。添力在省城读高中的时候,一等放假,他就会回他的农村老家去。那时,艳阳听到的解释是:添力的娘和妹妹还在乡下。一年到头,添力都在省城上学。只有放假的时候,他才有时间可以回去看看她们。好吧,这一点艳阳可以理解。
添力上大学以后,每次放假回来,只在省城呆一天,便带着添香回老家看他娘去了。等到假期要结束的时候,才带着添香回来。然后他就登上了去北京的火车。艳阳有一点想不明白,添力同样离开他爹那么久了,为什么他不想着要在假期里,和他爹多亲近亲近?难道他爹的家,就不是他的家了?与其说是艳阳为肖平生鸣不平,不如说她自己有一种被排斥在添力兄妹之外的感觉。虽然,艳阳也算是添力的妹妹,但是和添香这个亲妹妹相比,到底还是有区别的。这种亲疏差异,让艳阳十分不快,就像被糊弄了一般,让艳阳对添力也有了几分失望。假期快过完的时候,添力带着添香从乡下回来。艳阳便躲着他,不和他说话。即使添力主动找她说话,她也不搭理他。添力费了好多的心思,才明白了艳阳的心意。以后假期的,添力便会在省城多呆几天。即便如此,添力的大部分假期,还是和添香呆在乡下。
后来,添力的娘搬到省城来了。添力总算不用往老家跑了。但是,整个假期,添力都是和添香、他娘住在一起。艳阳只能在添力偶尔来拜访他爸爸和乔澜的时候,才能见着。添力来的时候,也多是带着添香。看着他们同进同出,艳阳还是会嫉妒添香。便躲到自己房间里不理他们。每次都要添力特地进艳阳的房间,和她单独说一会儿话,许诺她第二天单独带她看场电影,她才开心起来。
关于添力的娘,艳阳有些困惑。
艳阳记得,她上高中三年级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乔澜和肖平生之间的关系特别紧张。
那时候,肖平生已经有些实权了。老家就时不时地会有人来省城找肖平生帮忙。老家的人下了火车,就直接去了添力娘的家里。添力娘十分开心。她在城里呆着也寂寞,乡里乡亲的来来往往,给她生活平添了一分热闹。而且,来的这些人,曾经因为她被肖平生抛弃,而轻视过她。现在他们再见到她,却换了一张恭维的脸,这让添力娘觉得很扬眉吐气。
添力娘的家成了中转站。肖平生因为这些乡里乡亲又开始和前妻来往了。一来二去真好象恍惚回到了从前。添香娘在他面前还是象以前那样恭敬谦卑,把茶饭都端在他的手上。肖平生自然也就恢复了他大男子的作派,和同乔澜在一起的表现完全不一样。
乔澜知道肖平生常去前妻的家里以后,便不开心了。就去质问肖平生:“你是不是现在觉得很滋润?象是有了两个老婆,两个家,你想去那儿就去那?”
“你这是什么话?乡下来人,要找我帮忙。我能不理他们?”肖平生不明白乔澜无故发什么火。
“是不是你的那些乡亲都认为那边才是你真正的家啊?所以他们才去那边找你。他们把这个家看成什么了?把我又看成你什么人了?你的小老婆吗?”乔澜愤愤说道。
“这边”,“那边”都来就成为两个家的代用名。
“你都胡说什么啊。他们不是和那边熟吗?所以才去那边。哪里有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肖平生辩解道。
“他们有什么想法,我管不着。但是如果你想享齐人之福的话,最好是断了这个念头。”乔澜警告他。
这是他们结婚几年来第一次吵架。艳阳那时并不能理解,一向来宽厚大度的妈妈,为什么对这件事情这么敏感。不过,从那个时候起,她隐隐意识到,归根结底,她和添力兄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虽然她和他们在法律上有一个父亲,但因为她和他们有不同的母亲。而两位母亲先后与同一个男人有婚姻关系,这就决定了两个女人之间的水火不容。也决定了两个家庭之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而能在这两个家之间走动的,也就只有添力和添香兄妹俩了。
大年初二,添力和添香来给外婆、肖平生和乔澜拜年。乔澜一大早被肖平生拉着去拜访他原来的老领导。添力添香兄妹俩来的时候,家里只有艳阳和外婆。
艳阳上大学之后,乔澜便把艳阳的外婆请到家里来一起住。虽然这时肖平生已经分到了更大的房子,但是他们的家,还是安在师大分给乔澜的那套三室一厅的房子里。外婆就住在艳阳原来的房间里。艳阳寒假回家以后,乔澜让她住在另一间小卧室里。但是艳阳偏要和外婆挤在一起,就在外婆的卧室里搭了一张弹簧床。
外婆很喜欢这兄妹俩,他们一进们,就拉着他们问寒问暖,张罗着要艳阳给他们泡茶,拿糖果瓜子。
艳阳冷笑着说:“还知道来看看外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