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错,弃妃不承宠-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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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惊鸿的下首位,依次坐着秦悦风和秦慕冰,秦悦风身旁是一名宫装丽人,想来是他的侧妃,秦慕冰则是独自一人,在他们身后,都有美艳的侍女拿着酒壶为他们斟酒。
绮罗这一坐,倒是离秦悦风很近,她感觉秦悦风带了不善的眸光落在了她身上,她忽地没来由地感觉到一丝压抑,绮罗心里不免奇怪,上一次在宫中第一次见面,她便察觉秦悦风对她有敌意,他看她的眼神中,透着杀气,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究竟何时得罪过他!
再往下,便是那些皇室贵胄与他们的妻妾,在他们的对面,则是坐着那些别国质子与使节。
谈笑间,宴席已开。
今日的筵席设得很大,只见菜式流水般端了上来,妆扮艳丽的美妾侍婢们络绎不绝上台表演,酒水清冽,佳肴美味,歌舞悦目,席间众人谈笑风生,举杯祝酒,可谓是其乐融融。
而秦杨风则是一直同秦惊鸿把酒言欢,秦惊鸿面色如常,在外人看来,两人俨然是兄弟情深。
可是大家却皆是心知肚明,信王的这次设宴,名义上是贺秦惊鸿大婚,但是以信王与睿王向来不和的局面来看,信王定是别有深意。
至于具体的深意如何,怕不是要与东宫太子之位有关了,而秦杨风今日设宴,恐怕很大程度上是来试探秦惊鸿的。
绮罗兀自埋头苦吃,她在医馆忙了一天,午膳也只是随便吃了点,所以现在她是真的饿了。
可是她纵然一直低着头,却还是感觉到数道若有若无的目光不时在她身上打转,其中有着深思打量,也有着浓浓杀气,还夹杂着嫉恨鄙夷。
彼时,绮罗如坐针毡,她更是不愿抬头了,她只想赶紧吃饱,然后寻个借口离开。
席间的歌舞赏心悦目,南川的贵族家的姬妾都上场表演歌舞,不少他国质子与使节带来的美妾侍女也带来了充满异域风情的歌舞。
绮罗本就擅歌舞,与这些表演兴趣浓厚,她不由看得是津津有味,她也努力忽视旁人不善的目光,连佳肴都忘记吃了。
可是就在此时,正在为秦悦风斟酒的侍女不知怎么搞得,突然身子一歪,手一抖,她手中的酒壶就这么被抛了出去,那清冽的酒水勾出一道弧线,最后通通洒在了绮罗身上。
绮罗猛然一惊,待她反应过来时,便见那脸色惨白的侍女已是跪倒在地,浑身瑟瑟发着抖。
原本歌舞升平的宴席忽然就这么安静了下来,气氛凝滞中带着一丝诡异。
绮罗此时,顿时成为了众人视线的焦点,那些酒水浸透了她肩头靠胸口的衣衫,只见胸口一块湮湿,那情景是相当尴尬。
秦惊鸿眸光眯紧,他还未出声,绮罗便听秦杨风一声冷喝,“大胆婢子,胆敢冒犯睿王妃,来人啦!拖下去,杖毙!”
只是因为不小心,或者根本就是被人陷害,方才犯下这一点在绮罗看来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小错,就要被杖毙?这个秦杨风未免太过残暴!
那婢女此时一听要将她杖毙,顿时吓得瘫软在地,脸色刷白,连求饶的话都不会说了。
“信王爷手下留情!”绮罗不忍看见有人因她而死,立即站起身代为求饶,“只是泼洒了一点酒水,并不碍事,妾身回去换下衣衫便可!还请信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她吧!”
秦杨风眯了鹰眸,随即笑道,“既然睿王妃代为求情,那本王今日就开恩放过这名婢子,滚下去!”
那婢女千恩万谢,急忙爬了出去。
席上又再次恢复谈笑风生,仿佛根本就没有方才那一段小插曲。
而绮罗原本想借口换衣服,顺便退席回去,不过秦杨风却是盛情挽留,称府中有新衣,她脸皮本就薄,禁不住劝,而秦惊鸿又是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绮罗也只就得跟着一个侍女去临近的院落去换衣裙。
远离了那些嘈杂,绮罗的心稍微静了下来,她知道,刚才是有人故意要令她出丑,而这个人,显然便是秦悦风。
可是她却是愈发迷惑了,她与秦悦风素不相识,他为何屡次与她为难?
那侍女为绮罗寻来一件青衫,便领着绮罗进了一间院子。
绮罗进了屋,转到屏风后,便自顾脱下被酒水浸湿的衣服,可是不想那酒水看起来不多,却连她的亵衣都浸湿了,绮罗不得已,便招呼那侍女送个小火炉进来。
那侍女因绮罗方才为同伴求情,对她颇有好感,也没多说什么,便搬来了一个小暖手炉。
绮罗一件件脱下衣服,直至只剩下一件贴身的鹅黄色肚兜。
这期间,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不过那侍女说这间屋子没人住,不会有人,所以绮罗也就没多在意,只以为是窗外鸟雀啾鸣。
绮罗将湿透的衣服放在暖手炉上烘着,也不急着出去,她倒是希望待她烘好衣服再出去时,那宴席最好已经结束。
绮罗就这么一边烘着衣服,一边发呆,直到听到一道极为轻微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她想要反应时,已然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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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耐的们,应该猜出来是谁来了吧~(@_@)~下一章应当就素绮罗要惊艳众人了呀!
正文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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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酥院,三楼雅座,霓裳阁。
窗外,是沸反盈天的吵闹声,窗内,悠扬动听的琴曲静静流淌着,似乎并不受外界干扰。
“啪!”秦慕冰阖上窗户,隔绝了喧闹声,他转身看着秦惊鸿,挑高了一边长眉嬉笑道,“三哥,这三嫂是不是扮男装久了,就当自己是男人了,竟然也来逛窑子?”
熏香袅袅,一身翠绿衣裙的美貌女子端坐在珠帘后,玉指拨弄着琴弦,曲声悠然,叮叮咚咚,如珠玉洒落。
可是她虽在弹琴,却显然有些心不在焉,芙蓉面上,一对春情四溢的美眸不时抬起,羞答答含情脉脉看向俊美无双的白衣公子。
秦惊鸿斜斜倚着锦榻,修长的手握拳支着额头,他似是在听着曲,又似是在想着什么心事,对于美人的暗送秋波似乎根本就没看见,浓黑的凤眸漫不经心地扫过兀自说得高兴的秦慕冰。
他一句话都没说,但那冷冽如冰芒的眼神却已然令秦慕冰头皮一麻,瞬时感觉室内温度骤降,他立即住了口。
秦惊鸿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他移开视线,那对如同被浓墨染过,漂亮到不可思议的凤眸转而落在了珠帘后的美人身上。
秦慕冰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心里暗吁了口气,哎,外界都传言这睿王爷是多么的俊美,又是多么如玉温润的谦恭君子,那些百姓简直将他吹嘘的天上有地上无。
可是也只有他端王才知道,这绝对是谣传!
“嗯!”谣传!秦慕冰忿忿不平地点了下脑袋。
如果那些人稍微了解一点睿王平素的为人,恐怕是万万不会如此尊崇他的!
倒不是说三皇兄为人有多坏,相反,他英明睿智,确实是一心为天下苍生着想,若是今后他能为帝,必定会是足以媲美当初大陆还未瓜分时,曾一手统一天岱的千古一帝夏侯楚煜的好皇帝。
可是,他肚子里的迂回婉转实在是太多,人家说聪明人有七窍玲珑心,可是在秦慕冰看来,他这三皇兄心上的窍数目之多,恐怕在七窍的基础上再翻十倍都不止。
秦惊鸿也不看秦慕冰一眼,他依然懒懒靠着锦榻,眯着凤眸看那美人抚琴,似乎很是沉醉。
半晌,他忽然乜了眼神,冲美人勾了勾修长的手指,唇边绽开一朵极致诱惑的笑容,语声如玉石般温润动听,“过来!”
这美人可不就是闻名帝都的花魁绿浓,此时,她一见到如此俊美高贵的公子,早就将刘妈妈招呼的话抛在了耳后。
“公子!”绿浓含羞带怯,一颗心已如小鹿乱撞,她身形似柳枝轻摆,风情万种地向俊美得不像话的男子走去。
天啦,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俊美的男子呢,简直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那一身的高贵风华,皎洁得竟不似凡人!
她想,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子才有这么好的福气嫁给他呀,若是她,就是给他做个寝奴也是万分愿意的,一想到在能这样俊美的公子身下承欢,光是想着那种香艳的画面,绿浓的腿就是一阵发软,身上像是过电一般轻颤起来,下身那里更是早已湿润不堪了。
“公子……”她走到秦惊鸿身前,一声娇呼就要往他身上靠去。
可是就在她快要倒入白衣公子怀里的时候,如柳枝般纤细的腰腹上忽然被什么硬硬的东西顶住了。
她愕然垂眸看去,却见身前不知从哪里多出来一支长笛,恰恰横在她与白衣公子身前。
那玉笛光泽温润,通体碧绿没有一丝瑕疵,一看便是由上好的玉石雕琢而成,漂亮至极。
但绿浓的目光却是被握在玉笛彼端的修长大手吸引住,她呆呆凝视着那骨节清奇,一眼看去便知是属于男子,但却又漂亮得不可思议的大手,脑海中不由又是幻想着若是被这样一双修长大手爱抚遍全身,那该是怎样一种令人震颤的感觉啊!
秦惊鸿慵懒斜卧,意味不明的眼神落在美人一身水绿色妖娆的长裙上,有那么一刻,他那对浓黑的瞳仁深处,似乎是浮起了另一抹同样是一身青碧衣裙,娇俏却又倔强至极的身影。
“脱掉!”秦惊鸿忽然开口。
在这已然渐渐转暖的春日里,他的语气却是冰冷彻骨,似初冬田野里的薄霜。
“呃?”秦慕冰和美人皆是瞪大了眼眸,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秦惊鸿握着碧玉笛的手却是已然有所动作,他只是那么轻轻一挑,绿浓水绿色的外衫便顺从地滑下了肩头,露出内里淡绿色的亵衣,秦惊鸿眸光似乎是沉了沉,玉笛又是一勾,那淡绿色的亵衣也随即滑落,窄小的肚兜再也包裹不住女子曼妙的身体,雪ru弹出。
空气似乎在那一刻突然凝滞,气氛变得相当诡异。
绿浓似乎已是完全怔愣,竟是没反应过来此刻状况,她就那么呆呆地看着秦惊鸿。
彼时,秦惊鸿已从锦榻上站起,他身姿颀长,此时一动,那一身白袍霎时流泻如月光滑落,束发白玉冠上的穗子亦随着他的动作荡出优美的曲线。
“果然没那么刺眼了!”凤眸在几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