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秀色田园-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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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离去之时,她那般信你,让本王安心,不必为她担扰,你又是如何信誓旦旦地许诺本王,如诺她出了事,你以你母家全家性命相赔,如今她死了,你是否要以你母家全家性命相赔?”
江莲香面如死灰。
当初如此说,只是想让皇甫翊万分信任她,而且她设计兰雪私通,又收买全府上下所有的人,以为万无一失,如果不是皇甫翊太信任兰雪,谁会发现是她害了兰雪?
而且她把兰雪赶出去的时候,兰雪病得快死了,身无分文,丞相府也打过招呼,兰雪无处可去,必死无疑,兰雪都死了,那孩子必也会饿死,到时候死无对证,皇甫翊也不会怪到她头上来。
谁知百密一疏,那孩子竟然如此命大,那种情况下都没死!
这得怪那个丑女人苏馥珮,要不是她救了那个孩子,她如何会陷入如此困境?
该死的女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皇甫翊扫向另外四名侧妃,怒道:“你们是先皇所赐,本王对你们更加怜惜,你们却与江莲香狼狈为奸,暗害王妃,谁借了你们胆子?”
陈侧妃哭道:“王爷,妾身也不想,妾身深爱着王爷,不愿王爷有半分为难,但江侧妃占着太后撑腰,对妾身母家施压,若妾身不听她的,妾身的父兄都要倒霉,皇上,妾身也是被逼的!”
王吴郑三位也磕头哭道:“妾身等也是被逼的。”
一众下人也立即哀痛大呼:“奴才(奴婢)也是被逼的。”
顿时,翊王府内全是痛哭哀怨声。
江莲香怒极,吼道:“都给本王妃闭嘴,当初是谁求本王妃说要沾太后的恩德,如今却忘恩负义,本王妃让太后灭你们九族。”
众人立即吓得住了嘴,怯怕地看着江莲香。
“王妃?”皇甫翊冷喝:“你一个妾室却自称王妃,这就是太后给你的恩德?还敢如此大言不惭,皇甫家不是太后在做主吧?怎么你一句话就可以灭我翊亲王府所有人的九族?”
江莲香紧紧咬唇,不再说话。
皇甫翊瞪了她一眼,扫向跪地的众人,最后视线落在一旁的左安身上,沉声问道:“母妃与本王都对你信任有加,本王一度认为,翊王府有你,就如有本王在,本王想知道,一向不图名利,正直不阿的你,为何会背叛本王?”
左安心中愧痛不已,满脸泪水,颤抖着答道:“左家世代都为皇家效力,奴才甚感光荣,奴才得淑贵太妃不弃,得以伺候王爷,奴才心中感激万分。
左家人丁稀薄,到了奴才这一代只有奴才和兄长二人,兄长进了宫,注定不能为左家传宗接代,只得指望奴才,但奴才的妻妾一直无所出,眼看奴才到了中年,仍旧未得一子,奴才愧对祖先呐!
江侧妃得知此事,寻了方子给奴才,才服了两个月,妻便有了喜,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奴才喜不自禁,自然感恩戴德。
但奴才没想要害王妃,是江侧妃教唆妻以幼子相胁,奴才无奈答应的,这些年来,奴才日夜不安,常常梦到淑贵太妃痛骂奴才,奴才也是身心俱痛啊!
奴才对不起淑贵太妃,对不起王爷,对不起王妃,奴才罪该万死!”
闻听此言,钟棋再也忍不住向前,一脚朝左安踢去,怒道:“你如此丧尽天良,也不给你的儿子积福,你不怕上天把他收走了?”
左安被踢得翻滚在地,赶紧爬起来猛地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皇甫翊侧过头去,眸中一片沉痛,母妃天若有知,必定痛心疾首。
江莲香以一人之私,祸害整个翊亲王府,该死!
皇甫翊看向江莲香,阴冷道:“侧妃江莲香,目中无人,行为乖张,阴险虚伪,犯七出之条,不配为本王王妃,此刻起,休为下堂妇,逐出翊亲王府,永世不得靠近翊亲王府半步!”
江莲香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痛苦大喊道:“不,王爷,你不能休妾身,妾身是太后亲自赐给王爷的,是未来翊亲王府的正妃!”
“闭嘴!”皇甫翊喝道:“你一直想坐上正妃之位,得到本王的爱,今天本王就告诉你,你这辈子也不会再有机会坐上正妃之位,本王也永远不会爱你,翊亲王府的正妃只能是兰雪!”
江莲香僵在那里,满脸煞白。
皇甫翊再道:“还有你的母家,你说过会以全族性命相赔,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别怪本王亲自动手!”
“不!”江莲香尖声大喊,猛地朝皇甫翊爬过去,拽着他的衣摆道:“王爷,你要打要骂妾身都无怨无悔,但求你不要休弃妾身,饶了妾身母家全族!”
“拉开她,本王不想碰如此恶心的女人!”皇甫翊眸中一阵厌恶,对钟棋命道。
钟棋应了声是,立即向前一把拽住江莲香,拉起来狠狠丢开。
江莲香被丢在地上,痛得脸色苍白。
“本王不会杀你,杀你只会脏了本王的手,本王要你活着,屈辱地活着,生不如死地活着。”皇甫翊凌厉喝道,死死盯着江莲香,皇甫翊冷冷道:“给本王丢出去!”
钟棋立即朝门口候立的护卫道:“把这个弃妇丢出翊亲王府!”
“是!”立即进来两人,朝江莲香走去。
江莲香爬起来大喝:“谁敢动本侧妃,本侧妃是太后亲封的翊王府侧妃,你们这群狗奴才都给本侧妃滚开!”
皇甫翊怒问:“你是想让本王亲自丢你出去?”
钟棋满脸怒火,抱拳道:“不必脏了王爷的手,属下不怕太后。”说罢走过去,拽住江莲香的一只胳膊,猛地往府外拖去。
“王爷,你不能这样对妾身,妾身是太后亲自赐给王爷的,妾身不走,妾身就是死也要死在翊亲王府,王爷!”江莲香撕心裂肺地大喊。
府中众人个个跪爬在地,头也不敢抬,听着江莲香的尖喊,全身发抖。
陈、吴、王、郑四位侧妃早已面如死灰,左安也吓得龟缩在地,不知道等会迎接他们的是什么?
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翊王府的灯笼在风中来回飘荡,只见得庄严肃穆之下,满府的凄凉。
寂静的翊亲王府,江莲香的喊叫便异常刺耳,皇甫翊让她喊,最好是喊得整个京城都知道,他反正不在意那些虚名和流言。
眼看着江莲香就要被钟棋拖出王府,突然一阵尖锐的长声传来:“太后驾到!”
众人大惊。
皇甫翊眉头一扬,就知道你会来,却并不起身相迎,坐在那等着人进来。
满身华贵的太后领着大内待卫,宫人嬷嬷,浩浩荡荡进了翊亲王府,却看到钟棋拖着江莲香过来,江莲香正撕心大喊,满身狼藉,好不可怜。
太后心头一痛,这是她捧在心手长大的表侄女,何时受过如此委屈侮辱?
辱江莲香就是辱她这个太后,她怒极攻心,朝钟棋大喝:“放肆,你一个奴才竟敢如此对主子,哀家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太后,太后救香儿,王爷要休弃香儿,还要杀母家一族,太后救命啊!”江莲香见太后来了,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赶紧朝太后扑去。
钟棋并不松手,紧紧抓住江莲香,任由她在地上爬,也不对太后行礼,回道:“太后现在知道奴才以下犯上是放肆了?那整整四年翊王妃在王府被这群奴才以下犯上的时候,太后可曾说过一句话?”
此事太后一定知道,不过是因为对江莲香宠爱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放肆!”扶着太后进来的嬷嬷大喝一声:“竟敢顶撞太后,你有几个脑袋?”
钟棋眸中森寒,他今天就放肆了,又能怎么样?
没有皇甫翊的命令,他不理太后,继续拉着江莲香往府外走。
“太后,救救香儿。”江莲香见钟棋根本不把太后放在眼里,立即又大喊道。
太后怒极,凤目威严道:“给哀家拿下!”
“是!”太后身后的大内侍卫立即抱拳一拜,冲上去抓钟棋。
钟棋猛地丢开江莲香,快速向前,人影一闪已将冲上来的二人拍了出去,跌在外面,痛呼不已。
江莲香被重重丢了出去,摔了个狗吃屎,痛得大哭起来。
太后凤眸一挑,怒极大喝:“小小的一个狗奴才,竟敢如此放肆,敢与哀家的人动手,翊亲王就是如此管教奴才的吗?”
皇甫翊闻听此言,这才起身,走出去。
蓝鹫满身森寒地跟上。
皇甫翊走到太后面前抱拳一拜道:“儿臣长年在外,一直对王府中人松于管教,所以才让他们为所欲为,目中无人,让太后受惊了!”说罢对朝钟棋道:“将人丢出去即可,不可对太后无礼。”
钟棋抱拳一礼,转身提起爬在地上的江莲香,继续往府外去。
“太后,太后,救救香儿。”江莲香此刻已是发髻凌乱,衣衫不整,那整日戴在头上的步摇也不知何时掉落,被钟棋一脚踏碎。
“站住!”太后怒喝一声,然后看着皇甫翊问:“不知香儿犯了什么错,翊亲王要将她休弃?”
“难道太后不知道儿臣的正妃兰雪在王府被虐待了四年,还被冠上私通的骂名赶出了王府,然后病死在外之事吗?”皇甫翊冷问。
太后眸中一沉,转而笑道:“原来是这件事,翊亲王是听信了谁的馋言说香儿害了兰雪?哀家可听说是兰雪自己私奔又被人抛弃,所以想不开自杀的!”
“太后!”皇甫翊大喝:“太后身为一国之母,理当母仪天下,何以听信馋言,损坏兰雪声誉?”
“翊亲王!”太后也喝道:“香儿是哀家的表侄女,从小跟在哀家身边长大,她的为人哀家十分清楚,定不会做出害人之事让哀家蒙羞,兰雪已死,翊亲王单听一个村妇一面之词,便一口咬定是香儿和你府中众人害了兰雪诬蔑她的清白吗?”
“兰雪是儿臣的妻子,她的为人儿臣也很清楚,定不会做出伤风败俗之事让本王蒙羞,兰雪虽死,但儿臣的儿子还活着,太后若不信兰雪的清白,儿臣大可当着天下人的面滴血认亲,证明兰雪母子的清白,到时候局面一发不可收拾,太后不要怪儿臣不顾皇家颜面!”皇甫翊犀利道。
“你……”太后无话可答,皇甫翊说得没错,兰雪是死了,可是那孩子还在,若要滴血认亲,此事必会闹得沸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