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豪门--爱上弟媳-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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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都给蹍出一条路,主家说有孝在身不能去家里赔礼道歉。并让村长给送去两千块钱。”
“毁了二分地,就给两千块,早知道要他蹍俺家的地。”有人眼红的谐谑道。
“滚基巴蛋,你家在村口有地吗?”有人笑骂。
“人家这孙女可是钱,凡是来吊孝的一律给三尺白布的孝帽儿,孝子一丈,孝衣自己做。端菜帮忙的人抽的都是四五十块的烟,封口那天执事都讲了朱家这边儿的任何一个亲戚什么也不让带,就算是五十块的礼金人家也不要,嫌麻烦。说是发殡这天只管来就行了。连他闺女都不让出一毛钱,你说她这爹哭的…”
“哎!你看那个小孩儿是不是,就是老秉带大的小孩儿。”
“是吧,我看不像咱农村的孩子,朱武亮咋不见露头?”
“我要死了有这么风光,死了也值了。”有人感慨道。
“你那也先捡个孩子养子…”
人群众不断有人斗嘴,说笑。
十一点钟,陆小满打发人去看客人来齐了没有,二蛋爹回说,就差娘家人儿了,也就是朱惠萍的姥姥家的人。
因为朱老汉的妻子是英年早逝,所以没进祖坟,这次又挖出来,弄了个衣冠的小匣子和朱老汉合葬。娘家的人不到场,按规矩没法发殡啊。
“三叔,你有他们的电话吗?”陆小满面无表情的看着貌似很尽心尽力的二蛋爹问道。
“哎呀,我还真没有,要不我去给你问问谁知道。”
“不用了!你坐在这儿歇会儿吧”陆小满叫住欲走的二蛋他爹。
她看着手里记得密密麻麻的一张纸,查了一下,对身边一个正在帮忙折元宝的邻居妇女道“嫂子,你去给我四爷说,让他赶紧给xx村的亲戚打个电话催催,问问大概几点能到,不行我们派车去接他们。”
朱惠萍就窝在这里给父亲不停的折元宝,她好像是一个外人,一切事情都没有她插手的余地。
那个妇女看一眼陆小满,起身出去,她有点怕这个神秘的女孩子。她每次来陆小满都守在棺材旁,就没见她动过,所有人都听她安排。
朱四爷一会儿就阴沉着脸急匆匆的进来了,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放回腰间手机套里的老式手机,“xx村的人也太不像话了,都这个点了他们还没出门儿嘞,说不是他们外甥发殡的,人家不来。还说你给你奶奶准备的凤冠不好。现在才说…老三你也在啊。”朱四爷进门就气冲冲的道。
“四叔,你消消气,这事儿还是得小满说了算,这个点上,你再急有啥用?”二蛋爹慢条斯理的喝一口茶。
“四爷除了他们还差谁?”陆小满垂眸,抬手在纸上画里一下,淡定的问道。
“这边的亲戚是都到齐了,现在是就等他们了!小满,我看要不你给他们解释一下,到处都找不到武亮我们也没办法啊。”明白事理的朱四爷看着陆小满沉静如水的脸色商量道。
“四爷,我觉的吧,人有时候都不要太把自己太当回事儿,这世界离了谁都照样转。他们这个节骨眼儿上才来找事儿,这不是明摆拆咱们的台让,想让有的人看咱们的笑话嘛?不等了,发丧!”陆小满眼眸中阴晴不定,后果断有力的轻声道。
朱四爷一愣,见陆小满神色坚定,说的话很有魄力,他就不说什么。这两天他也看出来了,眼前的女人不简单,来掉念的人也都不是一般人,县里来的头头脑脑的好像还都巴结不上他们。
“你觉的呢,三叔?”陆小满看着二蛋爹不怎么真心的问。
“哦!我?咋的都行,你们不是都说好了吗?”愣神的二蛋嗲话里有话的道。
陆小满的嘴角不明的勾起,果断的道“四爷,去通知外面准备开始。”
很快就进来一群年轻力壮的人,把棺材抬出大门去大街上,整个过程,唢呐队的人在一旁吹奏,仪仗上的人训练有速的把棺材在仪仗上固定好。接下来就可以摔盆,行叩拜礼了。
一身黑色衣服面容疲惫陆小满被姚通扶着站在一旁,镇定的监督指挥着不让葬礼有一点纰漏,是的,她要把爷爷的葬礼办的不但隆重。还要让这些人看看,用不着闺女儿子的,她这个外姓人照样能把爷爷风光的安葬,什么儿媳妇捞财闺女净脸,她全包了。他要这里的人们什么时候提起爷爷都露出羡慕的目光,让爷爷的名字记在这些人的心里流传。
“姐,事情好像不对啊!”
人太多,又乱,不知谁递给陆顺顺一个塑料盆,还是亮粉色的,小孩子也不懂,刺眼的拿在手里,眼神迷茫的看着周围,就等着大人指示了,周围的人都袖手旁观等着看笑话。保姆和吴一品几个人都是南方人,从小生活在城里,根本就没见过这种阵势,不懂这里的规矩,只是从周围人的反应判断事情不对,赶紧去叫陆小满。
“谁干的?真是缺德。”
“这不是难为孩子吗?”
“…到底不是亲孙女儿,你看她都不送葬,跟没事儿人一样,你说有男人在,你个女人跑前面干嘛。”
“可不是,连孝衣都没穿,还没她的孩子懂事,你看两小孩儿都没断哭。”
“到底不是正角儿,看有人使坏了不是,要换成武亮,我看没人敢…”
人群众早就窃窃私语的议各种论,都以自己的观点肤浅的评定一个人。
摔盆在整个葬礼中是一个瞬间完成,又至关重要的环节。所谓的盆并不是真正的盆,其实就是寻常百姓家盖房子用的蓝瓦片,要用完整的一片。摔盆的人要用尽全身的力量气势恢宏的把瓦片狠狠的摔在地上,摔得瓦片四下横飞,然后再直挺挺的四肢伏地的放声痛哭。最经典的就是哭的鼻涕眼泪满脸是,边哭还躺在地上打滚哭喊,表达对死者的万般不舍。
陆小满和姚通,朝着走在棺材前面的的一群男孝子过去,陆小满看着儿子手里的盆,脸色铁青,水润的眼眸凌厉的眯起,扫视本家的几个孝子一眼,不屑的一笑道“天寿去厨房顺顺抱一摞盆来。”
孙天寿忙小跑着去家里。
陆小满咬着下唇,眼神坚韧的挪步上前,几步的距离对腿轻绵如纸的她来说,仿佛异常的艰难。秦贺看着她的额头的汗珠,放在身侧的拳头紧握,泛白。
陆小满站定在儿子面前,安慰的抚摸一下儿子的头。
“姐,给!”
孙天寿一口气抱来了一大摞琉璃盆。
大家都屏住呼吸,好奇,紧张的看着她。
陆小满从最上面拿过来一个白瓷汤盆,掂量一下,递给儿子。
自己也那了一个。
铿锵有力落地有声的喊道“摔!”
“太爷爷!”
“啪!”
伴着一声响彻天宇的哭喊,陆顺顺双手高举起盆摔碎在地,站着仰着脸陶陶大哭起来。少了作秀的成分,孩子的哭声悲恸撕心。
送殡的孝子虽然很多,可是除了朱惠萍和悠然,却没几个人哭。男的大都低着头,女的用扎头布当着脸。
伴着两个孩子伤心不舍的哭喊声,凄楚哀号的唢呐悠扬的响起,围观的很多人都忍不住心酸的纷纷落泪。
陆小满背过脸去,紧抿着嘴唇,眼睛轻合片刻,片刻睁开冲保姆打个手势,保姆伸手扶住她,陆小满给保姆和天寿交代了一番。仪仗队的人被全部彻掉,换成了她带来的人,由朱四爷和姚通在前面领着。
她退开到了一旁,秦贺走过来,伸手温柔的给她捋捋头发,一声不吭的脱去身上的西服,交给陆小满,庄重的站到了抬仪仗的队伍最前面,负责抬棺材头。陆小满深深的吸一口气,把他的西服紧紧的搂在胸前。
“起殡!”
随着村长的庄严的一声高喊,棺材被青一色黑色西服装扮的神色肃穆的年轻小伙子抬缓缓的抬起,唯有黑色衬衣的秦贺分外的醒目。
“爷爷!一路走好啊!”陆小满冲着棺材凄凉的高喊一声,那声音中的悲伤仿佛能穿越人的心灵。
“老爷子!”整齐有气势的悲痛喊声。
周围很多人看,但静悄悄的,所有人都被眼前,前所未有的送葬阵势给震惊着,触动着,潮湿着。他们愿意为这个老人默哀,而不是单单的来看热闹。
吹奏的人擦一下眼睛,奏乐更加悲伤悠扬。
长长的送葬队伍抬着老人的棺材有条不紊的走远,伴着只有哀乐和姐弟俩撕心裂肺的哭声,空中飘荡的幢幡,后面跟着的是扎制的金山,银山,摇钱树,四合院,小汽车之类的花圈。很多人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感动,默不做声的排队跟上。
葬礼是哭声最少的,却是送葬人数最多,眼泪最多的,最伤悲的,围观的人是最多的,却也是最有秩序最默契的…
按照爷爷的遗愿,唱三天大戏,陆小满请了几位名角儿,来唱了几场。引得周围村子数千百姓都来看戏。
下葬完老人,第二天,陆小满嗓子突然就哑了,怎么也发不出声来。县城的医生检查一番,开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药,只说可能是上火了,嗓子哪儿都肿的只剩一条缝了。
“傻子,我们能不能不这么执拗。哭出来好不好?”
秦贺心疼的抱着软软的跟个易碎娃娃一样的她。
他知道她的心结在哪儿。
陆小满水润的眼眸扑闪,伸手抚摸秦贺刚毅有型的脸,为什么她的一个呼吸,这个男人都可以知道她在想什么。
“小满我求你了,哭出来吧。”秦贺黝黑冷峻眼眸心焦的打量她白皙如玉的脸,经过这次丧事下巴更加尖翘。这个傲气的男人语气中全是哀求无奈。
陆小满无动于衷的摇摇头,张口用口型一字一顿的说里句“爷爷不让哭!”
秦贺盯着她,眼中慢慢升起怒火,眼睛猩红,手紧杵着她瘦俏的肩头,气恼的吼道“你她妈的倒是给我哭啊!你脑子是石头做的吗?是不是要憋死自己才甘心啊!”
陆小满任他摇晃,澄澈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上下扑闪。这样的陆小满令秦贺疼爱的无力的投降,拥她入怀,轻柔的拍抚,温柔的轻声说“小傻子,乖女孩儿,不要愧疚,不要自责,没有人比你做的更好,所以爷爷才倾尽所有的帮你,给你父爱和温暖,喜欢你。你是一个好女孩儿,你并不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