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鞭无敌-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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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在上官彤跟前一显自己的身手,现在着了恼,更要使出点儿非凡的手段,让上官彤来个下不了台;起初他还是一步一回头,一步一声请,渐渐地脚步紧了,越来越紧,越来越快,自己也感到两耳边只闻呼呼风响;一会儿,就走完了百丈台阶,到了正厅前;这正厅原为〃万寿宫〃,造工精巧,朱柱碧瓦,飞檐垂脊,上下重檐,均用三翘斗拱,有瑶草琪花的彩绘,有龙凤狮麟的木雕,瑰丽庄重,金碧辉煌。
林霄汉站在丹墀前的寿星石上,对山下高声叫:〃童老英雄!老英雄!〃可是;只有山峦间相应的回声;他暗暗得意:〃当今江湖上人在此道中能和自己并驾齐驱的还有几人?〃
一会儿,他的徒弟们都陆续上来了,还是不见上官彤的影子。他问了一声:〃你们可见童老英雄么?〃
徒儿们七嘴八舌地说:〃刚才还见他紧紧跟随在师父的后面,一晃眼,你们俩都不见了,怎么他。。。〃个个都不约而同地四面张望。
林霄汉正待张口大笑,他脸上的皮肉刚展开,一个〃哈〃字勉强从喉腔里滚到舌尖上,还来不及送出口,忽听见正厅前两柱之间的小房柁上,传下轻微的鼾声;大家正惊异间,那鼾声突然大作,其声似洪水冲击。
林霄汉抬头一看,那未出口的〃哈〃字竟变成了〃啊〃字冲口而出,原本就已经是紫色的脸膛,这下更涨成了无法形容的颜色。
只见上官彤曲腿躬腰,斜身枕肱卧于其上!这山道是无捷径可通的,况且他又是人生地不熟,这个人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能在自己不知不觉之中,远远超越到前面去了呢?啊!难怪姜剑川把此人说得如此天花乱坠,哪里知道此人真有神鬼不测之机,到底是个什么角色呢?初试锋芒,自己已经输了一着,当他想到古人有句:〃圣人非所与戏也,自取其咎耳!〃林霄汉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厅前的旷地上一阵哗然,上官彤在小房柁上一个翻身,人滚落在石阶上,但手里的竹桶还是拿得稳稳的;他用手揉揉眼睛,自言自语地说:〃这儿可真是个好地方!人一静下来就想到睡;唉,许是老了,精神也不足了!〃说完,又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林霄汉自找阶梯自下台,翘起大拇指晃了又晃,称赞:〃童老英雄,好工夫!好功夫!〃
上官彤抬头望了望上方,捶捶腰说:〃还好哩,骨头都摔散架了;嚯,还真高着哩!〃
林霄汉向上官肜一拱手:〃此间已是大厅;童老英雄请!〃
〃庄主爷请!〃上官彤回了个拱手礼。
林霄汉谦和地抓住了上官彤瘦骨嶙峋的手腕说:〃你我挽手同行!〃
上官彤的手被林霄汉的手一拉,顷刻间他就高声叫喊起来:〃哎,啊哟!………〃
第十三回 厚德堂绝技惊四座落雁村妙手送春风
林霄汉一脸的迎宾好客,他谦和地抓住了上官彤的手腕,嘴上又客气万分地说:〃童老英雄,你我挽手同行。〃
他是练过〃混元一气功〃的,此时又暗使擒拿手中的〃阴阳鹰爪劲〃,按理,不用说上官彤那条青筋似蚯蚓盘曲;瘦骨磷峋的手腕,就是一条粗粗的铁棍,也能被他捏个粉碎。
他把上官彤往前一拖,上官彤〃哎哟〃连声地说:〃庄主爷轻点儿、轻点儿,请你手下留情札;我老头儿可是受不了的呀!〃但他的身躯却仍是站立原地纹丝不动,而脸上却装成眼闭眉皱,好像不胜痛苦一般。
林霄汉一见没拖动上官彤,手上又加了把〃罗汉伏虎力〃;这下不好了,那青石板顷刻间〃喀嚓〃有声,在他的脚下向四边坼裂;可是上官彤却不然,他的步型不弓、不丁、不八、不马,四六不成材地离开地面有半尺光景,身摇腰拧,在那里八方任飘摇。按理说,下盘稳固,十趾抓牢这是练武的最根本要诀,谁只要被对方提离地面,没有不被撩、被甩、被跌、被撞的危险;可林霄汉怎么也不能把上官彤动摇分寸。
原来上官彤早就防着对方来这一手,所以他用的是〃八极太极定乾坤〃的内外家揉合在一起的上乘功力;那八极是恢宏大道,力能由近达极;这太极是左右逢源;气沉而固势善守;这一结合就成了阴阳顿挫、融会贯通。林霄汉越是用力,上官彤越是像凤摆茭荷似地晃得厉害,好比那狂风能吹拔起合抱的参天大树,但却无法吹折细软的柳枝。两人就这样僵在那里了。
两旁站着的人有懂的,也有不懂的;但个个都发了楞,只有那姜剑川,他是既玲珑,又乖巧,并且还读过不少的武功典籍;他已看出在这次不露形迹的较量中,那个姓童的已高出一筹;不过照此拼下去,这两位老人都将受到轻重不等的内伤;自己不迅速前去解围更待何时?他出其不意地大喊:〃两厢听着,师尊迎接贵客上山,动乐相迎哪!〃
话音刚落,乐师在旷场两旁的厢房前顿时吹吹打打,箫起笙动,击鼓鸣钟,乐声悠扬清婉,使这里充满了一种和谐的气氛。林霄汉趁此机会把手一松,就在这一松之间,上官彤的身躯像重物垂地,〃噔〃地一响,青石上赫然两个脚印。〃喔!脚踝踩碎了!〃他俯身下去揉着自己的双脚。
林霄汉的疑虑更重了,这究竟是个什么排号的人物?此人若真的有意投奔上天峰,那么自己倒甘愿奉他为首席,反之,其来意确须迅速摸清,否则,祸殃即在瞬息之间。
那上官彤蹲身揉足倒也并非完全是做作;他隐隐感到被抓过的手腕在作痛,借此机会和缓一下肌筋。他想,紫脸金罗汉果然名不虚传,难怪解老镖师要。。。。务必要小心对付,万不可贸然轻敌。
山上的夜晚很有点儿凉了,冻云凝聚,败叶簌簌,凉月如铅,殿角染霜;但〃厚德堂〃内灯火通明;东西两只大耳铜鼎里燃烧着熊熊炭火,不时发出〃噼啪噼啪〃的爆裂声,红彤彤的光焰使室内满含温馨的春意;厅上;正面挂着一幅八尺中堂,画的是〃鹤鹿同春〃,两边的楹联写着:〃岭上烟云笼碧树,松间明月照青天〃。
上官彤看了点点头,觉得墨韵浑朴,对仗倒也工整;厅的两旁设满酒席,上首左右各一桌,右首是客席,左首是主席,其余都是三人一座,坐成品字形。林霄汉招呼手下人上前见礼,礼毕,各各就座。那上官彤大马金刀地蹲在客席太师椅上,把竹桶置在自己的面前,一脸等着享用的面孔。
林霄汉对两边扫视一遍,示意大家不可简慢;原来厅上有些人很不满意上官彤那种旁若无人;视上天峰似儿戏的神态,这些人多半是擅长于硬功夫的;在他们看来,只有力举千钧、拔山扛鼎才是真本领,所以十分藐视那种柔软若绵、以静制动的内养功夫,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以为不显显自己超凡的本领,来人将不知深浅,不知这上天峰乃藏龙卧虎之地!实在是迫于林霄汉严厉的眼色,才不敢轻易造次。
上官彤何等的老谋深算?察言辨色,心中已洞若观火;虽然谈笑如常,却早在暗暗盘算;等到酒筵摆下,姜剑川长袖善舞;殷勤劝酒;林霄汉举酒齐眉,笑声朗朗地说:〃来来来,童老英雄,山寨贫寒,酒淡菜粗,若不嫌弃,请痛饮三杯!〃
上官彤也举起银质酒盅,看了又看,在手中一转,说:〃慢、慢!久闻林庄主慷慨豪爽,想来'开了饭店门也不怕大肚汉',我老头儿平生最爱杯中之物,承蒙款待,这个小杯实在是太不过瘾了,叨扰,叨扰,给换个大杯吧!〃
林霄汉鼓掌而笑:〃童老英雄真是快人快语;想林某也是嗜酒如命,欣逢知己,理当一醉方休!来人,换大杯伺候!〃
左右立即调来了三足铜鼎大爵;当在收回银杯放大盘里时,那个喽罗咋舌,双手微微颤抖,战兢兢地来到林霄汉身后,对着酒杯努了努嘴,连话都说不出。林霄汉偷限斜视,他那上翘的眼角显得更其难看,原来那只银质的酒杯经上官彤用手轻轻一转,不仅凹陷若瓜棱,而且那杯中酒已经凝结成冰块!林霄汉暗暗心惊,这不是曾经见诸于经传,而今已很少有人具备的〃阴骘步〃的功力吗?他迅速把袍袖一抖,喽罗缩身退回到里面。
赤臂黄龙许歧山是个孔武有力、但性情鲁莽又直率的壮汉,从他眼中看来,刚才上官彤的种种作为果然堪称是个高手,但总还是以巧取胜,很不服气;所以当席间换上大铜爵要进酒时,他倏地从里面捧出一只其大如斗的铜爵,斟上满满欲盈的喷香陈酒,一步一步走到上官彤桌前,恭恭敬敬地举了举,说:〃听说董老英雄有长鲸吸白川的海量,这区区铜爵又岂能饮得酣畅?晚辈许歧山奉敬一鼎酒,请老英雄赏脸开怀。〃说完把铜鼎往桌上一搁,在这一放的霎那间,他十指用劲一按一捺,那鼎的三足深深地陷进红木桌面里去了。
上官彤略微欠了欠身,笑着说:〃要得,要得!你真是个通晓人情的可人儿,我一定领你的盛情干了它如何〃说罢,他用三根手指在铜鼎边缘上轻轻一摆,就到口边〃咕嘟咕嘟〃地,不一刻,己饮得滴酒不剩。他抹了抹嘴,说声:〃痛快,痛快!〃
许歧山已看到厉害,正转身要走,上官彤说声:〃慢!〃从椅上跃下,从厅边上取过一坛酒来,拍掉了封口泥,说:〃承情,承情!让我老头儿也来个借花献佛,回敬许壮士一杯。〃他倾侧坛口往鼎内注酒,说也奇怪,那鼎内的酒盛到八分光景时,却再也注不满了,在那鼎耳边上,有指头粗细的一个小孔,酒在那里汨汨地淌出来,溢了一桌。
这个小孔分明是刚才上官彤在饮酒时用指头戳成的,许岐山不敢耽搁,慌里慌张地捧回铜鼎,结结巴巴地说:〃长者赐,不敢辞,岐山拜领了;拜领了!〃他捧着铜鼎赶紧退了下去。
涉水太保方巅是赤臂黄龙许歧山的结拜兄弟,他们是几年前一同上山来的;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当着那么多人坍这个台呢?这不等于是在自己脸上抹了灰么?但他已深知此老头儿的厉害,若冒昧地走上前去,一来怕自己会遭什么不测;二来怕弄巧成拙,万一面子拉不回来,相反连夹里都被撕个粉碎!那咋办?他比许歧山聪明点儿,灵机一动:〃有了!〃他用一把纯钢的锋利匕首,预先割下了一块烹调得浓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