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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金鞭无敌-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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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垂手恭立着说:“谨遵台命!”柳荫崖和解骊珠和天南怪叟虽是初识,但他们都觉得这老头儿一点儿也不怪,而是那么亲切!那么可爱!那么热火! 
一宿无话,第二天,姬澄倾自己所有的几两纹银悉数交给柳荫崖,供她师兄妹俩作盘缠,荫崖也不推让,他们拜别了天南怪叟,窝别鹰眼神弹子姬澄,解骊珠上了梅花驴,柳荫崖后随,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槐花集。 

天南怪叟又对姬澄作了一番叮咛,拎起他那从不离身的竹筒,飘然而去。 
鹰眼神弹子姬澄稍事检点,腰缠软鞭,肩背铁胎弓,披了件挡风的青布大氅,撒开两腿,大步流星地上路了。 
他晓行夜宿,很少耽搁,那日在抵达山东地面时,已是金乌西沉,薄暮冥冥,他在蒲镇六户店一家挂有“刘李停车”招子的酒店里,喝到了一种叫“满口芳”的醇醪,凭添数分豪兴,不觉多饮了几盅。 

当他正待起身离店时,外面走进两个人来,都是江湖术士医卜星相一流的人物,他们一坐下就嚷着要酒要菜,其中一个在腰间解下个圆滚滚的包裹置于桌上,两人放浪形骸地对酌着,后来似乎意识到边上还有个人在,就嘎然缄口了。这不由引起姬澄的好奇和疑窦,但转念一想:自己有要事在身,还是少管闲事,不惹是非为上。就决定走了。 

当他擦身经过这两人桌子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触鼻的血腥味,他下意识地瞥了一下桌上的包裹,这时,姬澄虽已离店,但不知怎的,两条腿竟会不听使唤地徘徊不前,他认定这两个人决非善良之辈!那血腥味肯定大有来由,他踱进了不远处的松林坡,以观究竟。 

一直待到漆黑,那两个人才从酒店里走了出来,他们向左右一观望,然后向西北方向而去,越走越快,身形十分矫捷。姬澄更断定自己没有估量错,就决定尾随,他猫着腰,以“灵猫捕鼠”的身法和步法疾行于后,为了不便前行者有所觉察,他始终跟他们拉开一段距离。 

追了有十多里地,前面两条黑影突然消失了,姬澄不禁暗暗称奇。他兜抄到林子的尽头,只见孤零零地一座似兰若的房廊,但门户倾颓,墙垣剥落,抬头一看,上悬一块髹漆斑驳业已歪斜的匾额,依稀可辨有三个大字:“海神祠”。其实在神州大地上,由于释道两教的交相蔓延,或通衢大道,或荒郊驿站,或村角桥头,这些似庙非庙,似亭非亭的小屋子多的是,常年闯荡在外的姬澄,早已司空见惯,不以为奇,但今晚那“海神祠”对姬澄来说,好像一头张大嘴巴的怪兽,随时随地要把近前的人吞噬下去一般。那两人到此而没,难道是偶然的吗?这里面肯定暗藏玄机,如果自己贸然闯进去,敌暗我明,难免吃亏。姬澄踌躇了一会儿,迅速缘上了附近的一棵树冠,冷冷地细察动静。 

月黑凤高,这“海神祠”后面也不见通道,祠内死一般的寂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姬澄决定进祠一探。他从树上下来,身子往下一蹲,用的是家传的“黄雀步”——这是他父亲姬九常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成语故事中得到启示演化而成的,这步法适宜用于骤然闯入一个陌生环境,前后左右均不可测时,它既能提防敌人的腹背夹攻,又能提防脚下可能设有的陷阱,瞻前顾后,八面玲珑。 

姬澄踩着“黄雀步”进得祠内,但见一个小小的院落,左右两棵绿叶未凋的参天柏树,看来已年代久远,再往前走,只见光秃秃的一间正殿,既没有厢房,也没有退堂,满璧全是尘垢,烛台上还有半支残烛跳动着荧火之光,这已是祠的全豹。正中的神龛里供着海神的造像,赤发紫髯,两颗眼珠总有一大半凸出于眼睑之外,大鼻阔口,一对獠牙把上嘴唇都拱得发翘,海神头上戴的是尖翅乌纱,但一翅已经脱落,身上的红袍已泛为紫黑色,这形状倒有点儿像判官,煞是狰狞可怖,但据说海神的心田却是十分善良的,他正直而富有同情心,不畏强权,敢于仗义执言,为民请一一命。元代残酷统治的社会,是一个暗无天日鬼蜮横行的世界,在风浪里挣扎的渔民,生活是极凄苦的,他们祈求海神保佑自已出海平安、多福多寿,但又没有钱财和能力来修复这所破落的祠院。 

姬澄诧异了,这样一个简陋又空荡荡的地方,这两个人一进门就不见了,会藏匿到哪里去呢?难道他们没有进这里来?姬澄正待退出去,忽然听到神龛下面发出“轧轧”的声响,那蒲团下的石板在渐渐往上翘起。 

“地道!”姬澄心头一震,原来还有这么一个“逋逃薮”!他迅速巧妙地闪身躲在翘起的石板后面,石板开到四十五度角的时候,里面先后钻出两个人来,好一个艺高胆大的姬澄,就在这两个人勉强爬出地洞,还来不及回身关闭石板的一瞬间,说时迟,那时快,他就地使了个“滚石下坡”,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洞穴里去了。 

又是“轧轧”几响,他尚未站定,石板已经关上,他依然用“黄雀步”探索着向前走,走完一条小道,前方一并排有五间房间,门窗都关闭着,只有一间房的窗棂里透出了灯光。姬澄心里暗想:“这地下竟然还有这么个所在!不知住着些什么人?看来在这里也不止经营三年五载了,这就更怂恿他非得弄个明白不可了。 

他蹑步上前,用舌尖舔湿窗纸,戳一小孔往里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五回 纤指功惊动窗下客女头领原非陌路人 
姬澄从缝隙间望进去,好一座陈设精致的厅屋:一堂红木家具乌油光亮,雕刻的却是黼黻般的花纹。除两边各有高几和小茶几外,中间一溜儿并着四张八仙桌,桌上茗碗瓶花一应俱全,周围的太师椅上都搭着金丝撒花、绿叶盎然的椅披。上首天然几上,一只狮形的大铜熏炉里烧的是擅香,从狻猊张大的嘴里吐出了缕缕香烟,使室内溢满氲氤之气,正中挂着一幅工笔人物画像,却是文天祥丞相。 

画像旁边的楹联是:忠烈大节气吞寰字,悠然万古诚憾天地。 
横幅写着:“肝胆照人”。两侧墙上各有一屏幅,上首写的是《正气歌》,下首挂着的是一篇铭文,曰:“砚虽非铁难磨穿,心虽非石如其坚,守之勿失道自全。”原来这是文天祥三十七岁那年,得诗人谢枋转赠的曾经是北宋抗金名将岳飞所用的端砚,上面还刻有岳飞的砚铭:“持坚守白,不磷不缁”。文丞相仰慕先贤,又命人在砚上镌刻了他自己手书的上述一则铭文。这屏幅的书法不知出于何人之手,笔走龙蛇,遒雅酣畅,通篇一气呵成。这些,姬澄从小都读过,至今还在激励着他。 

起初,姬澄认定这地下必定是个藏污纳垢之所,不料却是浩然正气,不由得肃然起敬。 
突然一样东西引起了他的注目,那桌上供奉着的不就是他在酒店里看到并引起过狐疑的圆包裹吗?噢,那莫非是人的……他深感诧异地在心头喃咕,这里的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姬澄正在纳闷之际,忽听钟鼓几响,厅堂边的侧门开启了,里面鱼贯地走出十几个人来,一色儿是玄色缎子的瓦楞帽,玄色缎子的海青。这些人的年龄约摸在三十岁到五十岁之间,但个个气宇轩昂,豪侠之气透于天灵。他们各自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时,又闻一阵乐声,厅上的人顿时正襟危坐,像是到了神圣的祭坛上。 

姬澄凝神屏息,只见屏风后面倏然走出一个人来,姬澄只觉眼前一亮,差点儿“咦”出声儿来。那出来的究是何许样人物?原来是一位韶华正当年的女郎,玄色缎子的包头,身上也是玄色缎子的短袄、玄色缎子的裤子,脚蹬一双兽皮尖靴,肩上披一件玄色缎子的“一口钟”斗篷,胸前扎了个抖抖擞擞的英雄结。她两肩似削,身材修长合度,真所谓:“增一分太长,减一分嫌短”,脸上肤色雅嫩滋润,白里透红,真是“敷粉则太白,着朱则太赤”,眉毛似翠鸟的双羽,浓淡均匀地隐入鬓云,唇红而齿若含贝,那双传神的眼睛黑白分明,瞳仁熠熠生光,好一个粉脸含春威不露,红妆原来是巾帼! 

那女郎以头儿的身份坐于居中,似有意若无意地向窗外膘了一眼,轻轻地说了声:“埋了去!”背后一个女郎答应一声,捧起桌上供着的圆包裹,在从人的簇拥下向里面退去。 
女郎坦荡荡地长舒了一口气,说:“今日元凶授首,乃葆成、良夫二人之功劳,请上坐受我致意。”说着,她起身作揖。在座有两人赶快站起身来谦让。 
一个说:“这就不敢当了,此乃我等份内之事。”另一个说:“这也是金魁这个逆贼合该恶贯满盈,幸亏我们及时赶到,他还来不及提兵进剿东山,我们就送他上了‘西山’!”姬澄认得清,这两位即是酒店里会过面的二公。 

这时,一位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的英俊之士激情地站起来,抱拳转了个圈儿说:“俞姑,列位,于、李两位兄长剪除了恶魔金魁,真乃是大快人心之事,小弟不才,愿歌舞一回,以表庆贺,并为大家助兴,如何?”俞姑颌首微笑。众人说:“薛枫贤弟以青霜剑驰骋江湖,今有雅兴,我等眼福不浅。”“如此小弟献丑了!”那位叫薛枫的人迅速进人里屋,一会儿出来,已然轻装扎束。只见他在厅前一站,腿踵隐扎,走剑平善,臂展猿猱,剑擎秋霜。“仙人指路”俯身前倾,“犀牛望月”倏忽后仰,气随剑走,剑随气出。 

他边舞边歌:少年侠气,结交五都雄。肝胆同,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共,一诺千金重。推翘勇,矜豪纵,轻盖拥,联飞控,斗城东。轰饮酒垆,春色浮寒瓮,吸海垂虹。闲呼鹰嗾犬,白羽摘雕弓,狡穴俄空,乐勿匆。 

他剑法娴熟,势变无穷,剑光忽东忽西,眼神左盼右顾,疾迅豪放,气势磅礴,似蛟龙腾起三江水,如出山猛虎突抟身,似闪展猫儿惊扑鼠,如浮水燕子倒衔泥。击、刺、格,挑、截、点、勾、插、带、提,变化多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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