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飞狐续传-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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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伙刚刚竟敢笑我没有门牙,老子倒也让他们几个尝尝,无齿的滋味究竟是什么。哈哈!”
铁衣寒伸手一接,只觉入手颇有份量,湿硬中还带着些许微热,忙打开手掌看来,这才发现手里竟是有二三十颗牙齿之多,这么算来,那么六人岂不是每人至少掉了四颗以上的牙齿来了?他不想还好,这么一想开来,头皮当场一阵发麻上来,忖道:“这么短的时间,这人竟能如此快速的打落六人的牙齿,甚且还顺手拔了他们的随身配刀过去,那种身手力道与精准眼力,自己可真是万万也比不上。难不成这看似丑陋之极的癞痢头,竟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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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一卷 第十回
(更新时间:2006…12…29 3:50:00 本章字数:12467)
铁衣寒身为京城第一名捕,武林中厉害的高手见过极多,但若要能像眼前这名癞痢头般如鬼似魅的飘忽去回,其间掴掌接齿,夺刀扔械,竟让六名宫内高手连还手接招的余地都没有,就连自己也没能来得及看清他的倏忽身影,更遑论是要仔细来瞧他用的是什么神奇招式了。但他毕竟久经江湖阵仗,虽惊不乱,青白脸上始终不露丝毫蛛丝马迹,依旧是一脸的寒霜带雪面容,两眼一道冷光直朝癞痢头张波久射去,嘴里说道:“这位高手如何称呼?”
癞痢头张波久露嘴笑道:“铁捕头问的这位高手是谁?”铁衣寒酷哼一声,说道:“阁下何必明知故问,既有这等高强本事,难道还怕别人知道你的名字称号么?”癞痢头张波久贼忒嘻嘻的笑着,说道:“哟,原来铁捕头问的是我癞痢头张波久来了。我是癞痢头,你是铁捕头,咱二人是头对头,哥俩好,一对宝,哈哈!”浑帮众人听着也大声笑来。
铁衣寒冰脸一肃,怒道:“我是官,你是贼,谁跟你哥俩好来了?”张波久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喔的一声,装腔作势的说道:“原来你是官啊?啧啧,真是看不出来。你不说,还以为你是京城里过来的太监,一张脸白净青葱,要不是说话声音粗厚了点,否则你那全身所散发出来的太监味,当真是再像不过的了。”
铁衣寒身形魁梧,项粗臂实,就只一张脸出奇白净,连根须渣也被他刮刀剔的干净无比,旁人只以为他生有洁癖,注重面容,故不爱留着胡须示人,这原也不足以为奇。但癞痢头张波久这么一说,众人往他瞧去的眼神中,自是带着一道颇为暧昧的诡谲味道出来,直瞧得他浑身不自在,当下硬是忍住了气,呸道:“你这癞痢头迳瞎说些什么来了。”
张波久两眼一瞪,说道:“谁说我是瞎说着来了?你三天两头就往东城湘华园戏班里跑,别人还道你这人是爱听戏曲才常去的,可我告诉你,咱癞痢头清楚的很,你铁捕头却是为了那湘华园里的红牌梁碧燕去的,你敢说不是吗?”铁衣寒神色颇为不屑,冷声哼道:“笑话!咱们京城里当差的,谁不是闲来就往戏班里听戏喝酒去着了?”
张波久听他自认无误,裂嘴笑道:“听戏喝酒那倒还罢了,但你铁捕头却怎地经常在人家梁碧燕房里过夜不归,这事可有点蹊跷了。”铁衣寒闻言一脸惊愕,没想到这长得丑陋的癞痢头竟也知道京城里的事,心想他与梁碧燕的这档子事,早已名闻东城巷道,若要硬说没这回事,反倒要落人口实,当下微微笑道:“在下风流之事,不提也罢。”
那韩长老捻须笑道:“官场里听戏喝酒,夜里带着看上眼的红牌小姐出场,实属平常不过,有啥好大惊小怪的?”丐帮群伙听着大声哄笑,七言八语的讥讽开来,‘韩长老,人家这位癞痢头兄弟可还没尝过娘们滋味,怪不得要吃着酸葡萄来了。’‘他这副尊容样貌,我瞧这辈子也别指望有那个娘们肯跟他上床的了。’‘耶,我看就连路上的母狗都嫌他长得丑呢。’‘大伙别这么说,母狗虽是不肯,说不定会有那只母鹅正好瞎了眼,糊里糊涂就给凑合上了。’
就听丐帮众人一阵黄言秽语说来,愈说愈是起劲,愈说愈是露骨,似乎一谈到了男女这档子事,大伙便跟着兴奋上来,个个弯腰笑得乐不可支,一副淫秽低俗的样貌现来,仿佛要是不来说上个两句,浑身骨头便会开始发痒难受。
癞痢头张波久始终面露丑陋笑容,待他们嘲笑够了,这才张嘴问道:“听各位说来,那湘华园是没去过的了?”韩长老笑道:“是没去过。咱们这伙弟兄都来自江苏,京城向来少去。那又怎地?”张波久哈哈笑道:“怪不得,当真是怪不得啊。”韩长老笑道:“怪不得什么了?人家铁捕头生性风流,又干你癞痢头啥的屁事来了?”
张波久满脸笑的诡异,说道:“韩长老可知,那梁碧燕其实是男扮女装的花旦?”韩长老正笑得极是开怀,闻言大愕,笑容当场僵住,满脸尴尬不已,真不知要如何来接话下去是好。丐帮群豪亦是吃了一惊,原以为铁衣寒不过是生性风流罢了,听得癞痢头张波久这么说来,自是明白了个中道理,这铁衣寒竟是有着断袖之癖嗜好来了。
铁衣寒这时听得脸容一垮,青白色的脸上一会儿紫涨上来,一会儿又是变得惨白几无人色,那握着刀柄的右手气得微微颤抖不停,当真是恚怒交迸,戟指喝道:“你你究竟是谁竟敢在此胡说八道?”他气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张波久哈的一声,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以为梁碧燕的身分没人知道是么?嘿嘿,那我不妨告诉了你罢,咱们浑帮早注意了你铁捕头已久,你在京城里的所作所为,一举一动,尽都给我们瞧得清清楚楚。那梁碧燕既是你的断袖相好,自然也就要跟着来调查清楚才行,否则又怎会知道你们其实是颠鸾倒凤的一对来了?”
铁衣寒听得怒火攻心,右手拇指运劲,大刀出鞘了一小截,怒冲冲喝道:“你。。。。你胆敢败坏梁碧燕的名节,报上你的名号,老子饶你不得。”张波久笑容敛没,两眼泛出一道精光,神目炯炯,宛如换了个人似的,沉声说道:“名号说给你听倒也不妨,就怕你经受不起,吓破了胆。”铁衣寒刷的大刀出鞘,嘶声吼道:“快说!让老子一刀劈了你!”
张波久见他神智俱乱,又恢复了他惯有的裂嘴笑容,说道:“铁捕头追拿‘卧龙杀神’数年,奔波万里,如何不知我的名号?”铁衣寒听得一阵错愕上来,先是楞了楞,跟着便忍俊不禁的一连失声跌笑开来:“你。。。。你说你是‘卧龙杀神’?哈哈,哈哈哈”他觉得这真是件极为可笑的荒谬笑话,所以一阵狂笑上来。丐帮群豪听着也都忍不住跟着笑了。浑帮帮众并没有跟着笑,脸上只有惊讶神色显现,依然笑着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徐帮主,另一个则是张波久。
徐帮主很有耐性,静静等着铁衣寒笑完,然后慢慢吞吞的说道:“一个人还能笑的时候,就应该把握机会用力笑出来,等到不能笑也无法笑的时候,就算想笑,嘴巴可能就此再也张不开来笑了。”铁衣寒冷笑道:“嘴巴长在我自己的脸上,要我别笑,那也得凭真本事让我闭上嘴才成。”徐帮主笑道:“这事易办之极,就有劳‘杀神’成全他了。”
就见张波久往前迈出数步,右手伸入宽大罩衫一握,随即就见一柄薄刃短刀发出淡淡青光现了出来;那刀的刀身极短,还不到正常大刀的一半,刀柄握处极为奇特,竟是在刀耳处焊上了一具向外凸出的圆形握柄。这刀柄的握法不同,刀身的方向也就跟着有所不同,那么可想而知,这柄刀所使出来的刀法,自然也就迥然不同于其他正常的刀械招式了。
别看这柄短刀看似没什么威力,但给他拿在手里,不知怎么的,就是让人瞧着一阵寒意打从脚底升起,似乎天底下没有什么脑袋是这柄刀无法砍下来的一般,重点不在刀的可怕与否,而是这样的一柄刀,这时却是在什么样人的手里。
铁衣寒给这道肃杀气势震撼上来,只觉背脊处凉渗渗的一阵寒麻传至脑际,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但随即迅速镇定了下来,冷冷说道:“你不是‘卧龙杀神’,我花了那么长的时间调查追踪,你不可能是的。你究竟是谁?”
张波久这时浑身散发出一股慑人的威凛气势,脸上虽还是带着笑,但笑的自信,笑的很有独特的味道,完全与先前的癞痢头扯不上半点关系。这时就见他嘴角浅浅笑来,缓缓说道:“刚才你没听见我们帮主称我为‘杀神’来了么?他是‘卧龙醉狮’,我是‘杀神降魔’,因此你可以说我们是‘卧龙杀神’,当然也可以称呼我们为‘醉狮降魔’。只是这些江湖名号称谓什么的,对我们自己来说,并无多大用处,但却可以混乱旁人的耳目。这样,铁捕头可明白了?”
铁衣寒终于懂了,‘卧龙杀神’其实指的是两个人,难怪可以同日同时杀了两个相隔千里的恶棍高手;至于近年声名大噪的什么关东‘醉狮降魔’,说穿了,只不过是他二人换汤不换药的江湖把戏,毫不足为奇。
但愈是如此简单的答案,却愈是容易困惑了像铁衣寒这般经验的老江湖行家。追逐数年下来,当真是蜡烛两头烧,不是听说‘卧龙杀神’在贵州湄潭杀了什么县太爷,便是同时在安徽太湖剁下了那个大恶霸的脑袋。待得铁衣寒率着大批捕头,远自京城兵分两路赶了过去,却又传来‘醉狮降魔’出现在河北清苑,还把县府大人给绑了去。
这清苑县距离京城已是不远,犹如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挖井一般,消息要是传到了京里,他这‘京城第一名捕’可还有脸再待下去么?当下便又立即没日没夜的兼程赶回河北,途中总共累死了二十七匹骏马,八名捕头更是因此而摔伤跛足,可谓连个屁影也没见到‘卧龙杀神’与‘醉狮降魔’,铁衣寒便已给折腾得几不成人样来了。
这些年来,朝廷越来越重视这些案子,就连皇上都亲自下旨缉拿,逼得铁衣寒常年在外奔波,时日拖得愈久,他那块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