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主母不好当-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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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知匕首一落,疼痛促使那日陡的发出一阵哀嚎,这畜生浑身的力量竟在瞬间大增。身子大力地一晃,这畜生将匕首甩在了地上,而滕鹰则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被那日狠狠地摔在了一旁。
滕鹰没料到那日中了双倍计量的迷药后反抗起来还这么强劲,她在摔倒在地短暂的时间内情不自禁得喜欢上这只有毅力耐力和战斗力的聪明獒犬。但是现场的情势却已在须臾之间逆转,受伤的那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向了没来得及起身的滕鹰。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玄毓透着焦急的清凉声音响起:“滕滕小心!”
波动渐生 二十八章 啊,压死我了!
“啊!”
玄毓的提醒才落音,那日已然一阵旋风般扑上了滕鹰。一切发生的太快,在无人看清那日扑上去究竟做了什么的时候滕鹰短暂且凄厉的叫声便已响彻大殿,不似深受酷刑拷打的犯人发出的惨绝人寰的连声叫喊,这个声音更像是来自地狱的短促的幽冥之音,急烈地传入众人耳中,恁的震人心魄。
早已眉心紧皱的玄毓在滕鹰的叫喊响起之时便再也按捺不住,一个提气,他的身子便好似展翅高飞的大鹏一般飞速朝着铁笼的方向掠去,文澄和吟风紧随其后。三人都急于知道滕鹰的情况。
淡淡的血腥味开始在空气中弥漫,除了玄毓三人外无人上前查看究竟,因为本就凶猛的獒犬见血后更是厉害,未免将命断送在一只畜生的口中,没有人愿意靠近铁笼。
殿上诸人的心表情早已被这瞬间逆转的形势扰乱,根本无人去阻止玄毓的行为。拓跋哲莲刚刚恢复的一脸喜气,也因为滕鹰的凄惨叫声淡了许多。她紧张地注视着笼中的动静,在见着娇小的滕鹰被那日硕大的身躯紧紧压着而笼内的地面之上多了一大滩鲜红的血渍后,她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描绘的十分精致的双眸更是泄露出丝丝焦躁。
拓跋婉婉早就被这惊心动魄的场面震住,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紧挨着她的黑衣男子,口中喃喃唤道:“奕辉哥哥,我害怕。”
“公主别害怕,那獒犬出不了笼子的。”看似冷酷的黑衣男子当即握住拓跋婉婉的柔荑,嘴上轻声安慰着,但是他的眼睛却是瞄向拓跋哲莲。在瞧见拓跋哲莲的焦虑后,他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惋惜之意,不知惋惜滕鹰的香消玉殒还是惋惜于拓跋哲莲注定空付的一腔痴情。
玄毓三人片刻之后在铁笼外落地,此时笼内的一人一獒已然一动不动,只有地面上一滩醒目的红色血水提醒他们刚才确实在这里发生过一场人兽之间的搏杀。
“滕滕,你怎么样?能听见我说话吗?你应一下我。”玄毓此时位于笼外最靠近滕鹰的地方,他抓着足足有成年男子两根手指粗细的栏杆,急切的呼喊着自己的妻子。可惜,回应他的只有那日沉重粗糙的喘息声。
吟风也焦急地喊着:“主子,你还好吗,你说句话应我一声。主子……。”依然没有回应,吟风的双眸中渐渐渗出晶莹的泪珠。
此时,浓重的悔意彻底贯穿了玄毓的心肺,他后悔自己没有在凤翔女皇提议的时候出言阻止,他后悔自己对滕鹰的信任超过了对她的担忧,他后悔在滕鹰自信满满的应下这件危险事情的时候他没有想到凡事总有意外发生。
心焦难忍的玄毓顾不得一向的温润公子形象,他抬头看向刚才负责上锁的宫人,阴沉着脸厉声呵斥道:“快点把笼门打开,本相要进去。”
“爷,属下和您一起进去。”
文澄心知拦不住玄毓,所以他选择陪玄毓一起进笼,这样有危险的时候他可以挡在自己主子身前。
其实,文澄还是第一次见到玄毓如此急躁,这样的玄毓令他觉得陌生又熟悉。在他的记忆中,五岁之后,自家的爷就是一副温文尔雅、气定神闲的温润公子模样,即便是在朝堂之上遇到再困难的事情,他也可以在谈笑之间处理得漂漂亮亮。而玄毓现在的模样令文澄想到了自家的爷五岁以前的样子,那个会哭会笑,有血有肉的男孩子。
“夫人,你一定不能有事,否则爷恐怕要……。”文澄不敢想下去,玄毓的脾性他了解,所以他也很清楚那些不长眼的惹怒自家主子的人会经历什么。
谁知那宫人扭捏着不愿上前,她面带难色,转而望向上位的拓跋哲莲。“陛下……。”
拓跋哲莲这下坐不住了,这位心系玄毓安危的女皇急忙从上位起身,疾步走向玄毓,边走边劝阻着他:“敏知,这笼内很危险,不如朕派旁人蘀你进去看看夫人的情况。”
“旁人?这大殿之上真正关心腾腾死活的人只有三个。不对,玄毓说错了,是关心滕滕是否活着的人只有三个,那敢问陛下,您想派谁去蘀在下看看夫人的情况?”
拓跋哲莲顿时停住了脚步,“敏知…朕……。”她的眸底在须臾之间涌现出浓的化不开的哀伤,只因玄毓从未对她如此疾言厉色,从未。
“不牢陛下费心了,本相的妻子本相自己救。文澄!”玄毓不是没看见拓跋哲莲的伤心,但他已没有时间去顾及旁人亦无心去顾及,他大呼一声,“马上将这锁劈开。”
“是。”文澄立即从脚上穿着的黑色短靴中摸出一把泛着淡淡的寒气的银色匕首。他将全部内力汇聚在右手掌心,操着匕首,对准那锁头就是猛地一劈。
“喀嚓”一声,锁头分成两半落地,玄毓一个箭步冲进了笼内,紧接着是吟风、文澄,拓跋哲莲竟然也跟进去了。呼延奕辉见着拓跋哲莲的举动,二话不说便丢下拓跋婉婉进了铁笼,立在拓跋哲莲一旁护着她。
洛英将军见着女皇身处危险之地,急忙吩咐身旁的宫人道:“快传曹将军带领禁卫军赶来护驾!”
想救滕鹰便要观察好獒犬的情况,玄毓在关键时刻还未失去思考判断的能力,所以他在距离那日五尺远的地方定了下来。只是,看清了那日趴伏的状况,玄毓便觉得不对劲儿。这獒犬闭着眼睛,浑身的毛发已被汗水沾湿,看着就很虚弱的模样,但是獒犬的头颅正在以非常不自然的方式上下晃动着。
玄毓瞬间思索到了什么,他不再顾忌那日会反扑自己,这厮趋身上前,一把抓住獒犬脊背上的皮毛。文澄理会到主子的心意,赶紧上前帮忙,两人一起动作,将那日翻了个个儿。
“滕滕,滕滕!”那日移开了,玄毓紧忙俯身呼唤着双目紧闭被汗水沾湿鬓角满脸尘土的滕鹰。
觉得身上一轻的佳人蓦地睁开美丽的双眸,和玄毓来了一个不期然的对视。不理会玄毓刹那间的吃惊,这妞一个利落地翻身,从地上蹦了起来,她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大声嘟囔道:“啊,真是压死我了,这獒犬长这么大个儿干什么,沉死了。”
只是滕鹰没蹦打几下,玄毓就一把将她拉到身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来回检查了几遍,确定她身上没有流血的口子后才定了定心。其实滕鹰能这么大声叫唤,想来是没什么大事,不过玄毓检查完后还是不放心地问着:“你究竟受伤了吗?”
滕鹰眼瞅着玄毓眸底的担心,急忙抓住他的衣袖安抚道:“我没有受伤,没有受伤。”
“就是可惜了夫君送我的紫玉钗。”她说着将视线转向了肚皮朝上的獒犬,这畜生的喉部赫然插着一只已经断掉的玉钗。
玄毓随着滕鹰的视线扫了一眼那半截子玉钗,淡然地说道:“你没事就好,这些身外之物,不必过多计较,等着回了家我再为你挑一根就是了。”这厮不知不觉也将相府称之为“家”了。
“那好,你记得给我再买一根更好看的玉钗。”
吟风和文澄听见滕鹰亲口承认自己没受伤,又见着小两口的你侬我侬,不觉也放宽了心。
文澄贯会见风使舵,他想着这时候趁机讨好一下新夫人没准儿会对自己有莫大的帮助,于是这厮赶紧上前拍起滕鹰的马屁:“属下就知道夫人能赢这畜生,夫人威武!”
经由文澄的提醒,滕鹰随即想到自己还得向凤翔女皇讨要自己的赢利呢,她缓步向着不远处的拓跋哲莲走去,行了一礼后方浅浅一笑道:“滕鹰不才,已经将这獒犬击毙,还望陛下信守承诺,答应我夫君一个要求。”
拓跋哲莲的心在听见玄毓的厉声斥责的时候就凉了,等着见到滕鹰活蹦乱跳地起身她更晓得自己不可能扭转什么了,因为这一炷香的时间已令她看清楚了玄毓的心。她觉得哪怕是眼前的女人真的毁去了容貌,玄毓也会对她不离不弃的,因为玄毓的心只会为眼前的女人悸动。尊严使拓跋哲莲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但是从小便接受帝王教育的她还明白勇于承认的道理,她自认自己还输得起。
拓跋哲莲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夫人赢了这斗兽节目,朕自当信守承诺,只要相爷提得要求合理,朕定会答应。”
拓跋哲莲的口中吐出“相爷”俩字的时候,所有人的心里都是咯噔了一下。这是表明凤翔女皇是真的认清了形势,还是在欲擒故纵麻痹众人的耳目?但是真相只有这位女皇自己清楚。
“那就先谢过陛下了。”滕鹰再度屈膝施了一礼,又说道:“听说这獒犬是先女皇的宠物,镇国之宝,还望陛下寻个大夫为它诊治一下,免得牺牲这一条生命。”
听见滕鹰主动请求找个大夫给那日诊治,拓跋哲莲的心里又是惊讶了一下,她摇了摇头,有些难过地回道:“这獒犬性子凶悍无比,却又异常聪明,是獒犬中的极品。它受伤这么重,得包扎伤口,得内服汤药,可是除了先皇外它不肯让任何人近身,也不会食用有任何异味的食物。而且你别看它此时虚弱,它却随时都有可能会扑咬人,所以大夫碰不得它。”
“你这女皇可真够狠的,用这么厉害的一只獒犬来对付我。”滕鹰早在心底咒骂起拓跋哲莲的狠毒,不过她还是有点可怜那只獒犬,禁不住问道:“难道陛下打算叫它在这儿自生自灭?”
“大夫在凤翔是珍贵无比的。”女皇的回答表明了她的决定。
滕鹰于是顺水推舟地接了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