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墙逃婚,砸到爷-第6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榉⒄埂
上官云倾没有说话,只是抬头静静的与父皇对视,袖中的手缓缓握紧,眼中也开始有某种不祥的气息暗涌。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从大臣堆里走了出来,跪下朝上方的至尊磕头道:“禀皇上,微臣有要事启奏!”
几乎所有能看向此人的目光都如同在看一个疯子,有什么事不能等下再说?偏就要在这个时刻横插到了皇上和宁王之间,他是不要命了还是根本就是个傻子或者疯子?
皇上将视线落到了他的身上,看似并没什么重量的视线,却犹如万钧,压得周围的人都沉沉的喘不过气来。
“你有何事要启奏?”
他虽勇气极其生猛的走了出来,但此刻也是连头都不敢抬一下,跪伏在那儿说道:“启奏皇上,今日凌晨,兵部收到从宿州传来的急报,说天霁国突然开始调遣军队,并有多股小型队伍在两国边境上出没。”
本就已经沉凝,但因为这位兵部的不知什么官员突然出声而有些流动的空气再一次凝固,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所有的视线都如事先约定好的,齐齐落到了上官云倾的身上。
上官云倾眼底那带着不详气息的暗流悄然隐没,握成的拳头也松了开来,然后敛下眉眼,安静如置身事外般的站在了自己的位置。
皇上的眼中有一抹异光闪过,看着那跪伏在地的大臣,问道:“爱卿看着竟有些面生,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在兵部任何职?”
“微臣董仁,任兵部右侍郎,才刚新上任两天。”
“哦,你就是那个传言中踩中了狗屎运,正巧碰上前任右侍郎暴毙而亡,顶替了那个位置的董仁?”
皇上说话似有些不留口德,不过当他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眼神再次扫过了下方的某些大臣,顿时就让这句话变成了另外一种味道。
董仁跪在那儿瑟瑟不敢言,似乎所有的勇气都在刚才那站出来的一瞬间用光了。
而这个时候,皇上却又将视线落到了他的身上,并微不可察的点了下头,说了一句:“董仁是吧?朕记住你了。你可还有别的事要启奏?”
“回皇上,没……没有了。”
“那你就先退下站一边去吧。”
他颤巍巍的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身旁同僚们看他的目光就已变得有些不一样。
而皇上终于看向了垂首而立,似乎又一次睡着了的上官云倾,温和说道:“云倾啊,你回京也有段时日了,不知打算何时回去宿州啊?毕竟那里也是对你很要紧的地方,也不能长久的放任不管啊。”
上官云倾欠身道:“父皇所言极是,只是臻儿尚且还是戴罪之身,儿臣又岂能放任她一人留在京城呢?她毕竟是儿臣的王妃,若儿臣就这么不管,岂不要被天下人说是无情无义?”
“王爷,您怎能因为儿女情长而不顾国家安危、江山社稷?您的王妃既然有罪,就算您将她休了也没人会说王爷的不是,王爷您又……”有人忍不住出声道。
不过他话没说话,就消音在身旁同僚的一扯衣角下,而上官云倾也顺着声音转过了头,笑眯眯的无比亲切,说道:“在这金銮殿上,本王与父皇说话,何时轮得到你来插嘴了?”
“宁王此言差矣。”又有一站在靠前位置的中年男子悠然开口,道,“木大人也是关心国事,才会说出这一番话来,可绝没有对皇上和宁王你不敬的意思。”
上官云倾淡淡的看他一眼,又转头看向那位大臣,继续笑着说道:“原来这位木大人是陆大将军养的一条狗啊。”
那位大人的脸瞬间赤红,陆大将军也脸色一变,沉声说道:“请宁王慎言!”
“只可惜本王向来都是见人说人话,见了鬼自然也就只能跟着说鬼话了,陆大将军既然对本王的话不满,那想来肯定是因为本王说了鬼话。”
“宁王,你别欺人太甚!”
上官云倾微仰起下巴晲了他一眼,然后冷哼一声就将目光转移,不再跟此人纠缠不清,看着上方说道:“儿臣多谢父皇关心,不过儿臣不过离开宿州几个月而已,下面的人定然是不会出什么乱子的,这点儿臣倒是很相信。”
他绝口不提与天霁国的边境上的事,而是顺着皇上的那句话给继续说了下去。
皇上微眯了下眼,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的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朕也就不再做那多余的担心了。哦,你刚才说你的王妃尚且还是戴罪之身,朕怎么听说她几天前就已经离开刑部大牢,回到宁王府去了?”
“父皇恕罪,是因为有人竟敢假借皇祖母的名义欲要害臻儿,儿臣心急之下才会不顾规矩的将她带回了王府,所幸昨日玉公子也到了京城,救了臻儿一命。”
“竟有人假借太后的名义?是何人这般胆大妄为?”
“启禀父皇,那人竟假传皇祖母的懿旨,逼臻儿喝下毒酒,实在是罪该万死。”
“你是如何认为那人是假传太后的懿旨的?”
“皇祖母并未下任何懿旨,全是那人口传,并且就连定罪都没有,就要将臻儿赐死。儿臣以为皇祖母向来公正严明,断然不可能做出这种枉杀无辜、草芥人命之事,所以必定是那该死的奴才假传皇祖母懿旨。”
上官云倾说得很是那么回事,脸色平静表情坦荡眼神真挚,说得连皇上都差点就要相信了。
虽不明显,但皇上的脸确实很诡异的扭曲了一下,然后似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太后向来慈善,自不会做这种残暴之事,不过你的王妃似乎也并不无辜啊。”
“如果父皇是在说淑妃娘娘之死这件事的话,儿臣定当会为臻儿洗脱罪名,还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替臻儿摆脱冤屈的机会。”
被上官云倾气出了满肚子气的陆大将军听到这里不禁冷哼了一声,说道:“那是你的王妃,你自然是怎么好怎么说了。你的王妃将淑妃娘娘活活打死,那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宁王殿下难道还想狡辩不成?”
上官云倾侧头看着他,道:“陆大将军活了四十年,原来都是这么满口胡说过来的!”
这上官云倾对他说的,就没有一句是好话过,陆大将军不禁再次大怒,咬着牙说道:“宁王殿下,老夫不与你耍嘴皮子!”
“本王也没兴趣跟你个老家伙耍嘴皮子。”
“你……”
“陆大将军,你刚才说是本王的王妃将淑妃娘娘给活活打死了,是吧?”
“是又如何?”
“这可就奇怪了,当初本王和臻儿一起离开皇宫的时候,淑妃娘娘分明还活着,可陆大将军你却竟然说是臻儿将淑妃娘娘给活活打死了。”
大将军一愣,然后沉下了脸色,说道:“本将不管这个,反正淑妃娘娘就是因为遭受了慕容臻的殴打才会香消玉殒,你若不信大可以叫当日为淑妃诊治的王太医来问话!况且,就算宁王你身份尊贵,却也是小辈,身为小辈却竟敢殴打长辈,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被这么一说,事情顿时又转变成了伦理纲常。
上官云倾微眯着眼,笑眯眯又阴测测的看着大将军,道:“那么大将军是不是要在这里与本王讨论一下本王为何会允许王妃殴打淑妃娘娘这件事呢?”
大将军脸色一僵,随即冷哼道:“总之本将是绝不会允许淑妃娘娘就这么被你们打死了!”
“本王也定会查清,究竟是谁害得淑妃娘娘没了性命,本王的王妃岂是能被随便拿来当替罪羊的?”
此话一出,有人没有任何反应,也有人微微变色,有人忍不住对上官云倾说道:“七弟,现在都已经是什么时候了?天霁国都已经开始调兵遣将,随时都有可能进犯我朝国土,你身为皇子,身为西南统帅,怎么还在纠缠这种小事不放?若是你当真以为你的王妃是被冤枉的,难道不能等外患解决了之后再说吗?”
“大哥所言极是,可问题却是本王实在担心若暂且放任此事不管,等到解决了外患,我家臻儿恐怕也要尸骨无存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你竟认为父皇是这么滥杀无辜的人吗?”
好大的一顶帽子!
上官云倾淡淡的扫了这位比十三叔都要年长七岁的大哥一眼,淡然说道:“问题却是除了本王之外,恐怕没人会或者敢认为我家臻儿是无辜的,我一旦将她独自一人顶着个戴罪之身的身份留在京城,到时候想要把她怎么样,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大皇子眼神一闪,轻声道:“七弟你怎么把大哥都给一起包括进去了?”
“一不小心就一起给包括了进去,还请大皇兄恕罪。”
他说得超没诚意的,大皇子却好像从这干巴巴的话中听出了无尽的诚恳,大方的不与他计较,转而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吖,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任性妄为。大哥这可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听呢?这说起来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你若想,要什么样的没有,何必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连江山社稷,连边关将士的安危也不顾了呢?”
这又是一顶超级大帽子,而且还将慕容臻也给一起扣了进去。
而慕容臻此刻正坐在宁王府后院发呆,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还想着接下来往后的日子,会如此发展,如何过。
似乎一直以来,她都是上官云倾的拖累。
想到这一点,她不由捏紧了桌沿,捏得指关节发白,手臂微微颤抖了起来。
她必须要做点什么,不然她就永远都只能是个拖累!
小夜突然拐弯出现在了她的视线内,手上不知道捧着些什么,正匆匆而来,慕容臻似乎还看到他在见着她的时候,那眼睛微微发亮了下。
咦?这可真难得,小夜的脸上可向来都是只有在见到茜茜的时候才会稍微有丁点神色松动的。
莫非让本人的魅力已经连木头冰块这类事物都难以抵挡了?
慕容臻无聊的自我臭美了一下,然后看着小夜几步就直接窜到了她的面前,欠身道:“王妃!”
“怎么了?”她看着他手上捧着的东西问道。
这似乎是个托盘,只是盖着块黑布,所以看不到那上面放着什么。
小夜很快将托盘放这里桌子上,小心的将黑布拿开,然后指着那一堆乱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