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嫡女升职记-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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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韵一时间万般滋味,仿若世间都背弃了她,一时气急攻心,就厥了过去。
到底是一个陪嫁的丫鬟机灵些,忙拿出霍韵的部分嫁妆献上,“请太太、爷息怒,奶奶也是一时糊涂了。太太、爷就瞧在奶奶曾为老爷和爷四处打点的份上,饶了奶奶这一回吧。”
周冯氏如今虽是病急乱投医,可到底也知道,今后家里只能靠霍韵的嫁妆了,所以她一把抄了那丫鬟手上的匣子,唤上周祺嵘就走了。
霍韵醒来,只觉心灰意冷,人在一夜之间似乎稳重了不少。
……
翌日,三位舅母又来了。
这回也不去威震府了,直接就到了镇远府来,说是给霍老太君请安。
霍老太君对冯家是个什么态度,冯家没有不知道的,所以往日里什么请安问候的,能省就省,能躲就躲的。
可如今这家人自个送上门来了。
常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袁瑶疑在心,却不能不迎的。
霍老太君的肺痨总算是痊愈了,但因着阴雨,腿脚还是不太方便。
今儿早上霍老太君才施针了,又换了新方子,还不见效的,正心里不痛快,直说太医只会骗钱,一剂好药也不给吃。
就在袁瑶劝说霍老太君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道理,就听说三位舅母来了。
这三位舅母真是正赶上霍老太君火头上时候,自然没得霍老太君什么好话。
一顿讥讽嘲弄下来,不说三位舅母,就是袁瑶在外头听着了,都觉着不好过的。
可想而知那三位脸面上都什么颜色的。
三位舅母受了这么一通扎扎实实的训斥,等霍老太君小憩时,袁瑶独自应酬的她们,却也不见她们趁机发作,袁瑶愈发疑惑了。
且往日来,那一回不是拐着弯子来要银子的,就是献茶给他们家人吃的茶盅,他们都想顺走的,这回却只字不提了。
袁瑶有心一试,就让人取来一支上好的山参,道:“上回三位舅母来得着实恰巧,山参正好给我们老太太用药了。近来才又得一支,虽不是顶好的,到底也能用。等以后再遇上好的,再给外祖父送去。”
冯环萦她娘一见那山参眼睛都亮,立时就道:“这好……”可只说半句,就被二舅母给瞪住了。
大舅母忙道:“这参瞧着就是好物,且你们老太太也正是用得着的时候。我们家老太爷虽也有用,但家里还有,还是你们家老太太要紧。”
一时,袁瑶愈发肯定这三位今日来定另有算计了。
也只是再稍坐了片刻,三位舅母就起身说要走了。
袁瑶留了几回,便亲送到二门外。
等三位舅母一走,袁瑶就打发人小心跟着她们的马车去了。
跟去的人一刻钟的功夫就回来回话了,说是三位舅母到永昌伯府去了。
永昌伯府今日有请到三清观的仙长来大摆斋坛,故而相邀京中各家到府中听道说法。
袁瑶自然也在受邀之列,听说要去的人不少,只是袁瑶身上事儿多分不开身,又是霍荣在外治水的紧要关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就只让人备了两份猪羊茶银果供一类的作礼送去。
一听人回话说三位舅母是红着眼圈满腹委屈的,就直接往永昌府去的,袁瑶立时就明白了。
“原来算计这茬。”袁瑶忖度了片刻,唤道:“叫乔达来。”
乔达是威震府的总管事,虽身有残疾算不得男人,可到底是府里的内院,就是袁瑶点名要他来的,也不好公然进去,只在上房门外,隔着帘栊回话。
“给佑哥儿的喵休园子的湖石,可运来了?”袁瑶无缘无故地问起这事儿来。
乔达有些意外,可不能不回的,就道:“回夫人,昨个儿就到了。”
“好,你让人把湖石盖上红布,别让人瞧清楚里头是什么,给我绕城一圈,我要人尽皆知,这是一份送给大将军府冯老太爷的重礼,再给我送到大将军府去。”袁瑶道。
乔达不明所以,可这等闹得满城风雨的事儿,他最是拿手,于是抽空给在长君伯府里的霍榷捎了话后,这边就开始着手办了。
霍榷知道后,给的话是,“夫人让怎么办,就怎么办。”
乔达就没用不放心的。
既然要人尽皆知,自然是越热闹越好。
乔达把他识得的三教九流一气用上,还在运湖石的车上,摆了不少的空箱子,装成满满当当地一大车。
车子所到之处无不在议论。
“瞧这沉得,马都在喘气了,这可不得了。”
“可不是。听说冯老将军寿辰将至,这应是给备下的寿礼了。”
“嗯,没错,我看这形状,应是一尊金卧佛吧。”
“没见识。我有个亲戚就在威震府里当差,他们说了,像镇远府和威震府这样的人家,是瞧不上金银这些个俗物的,所以这只会是玉卧佛。”
……
这湖石绕城半圈下来,已从金玉卧佛传成了天降的一块神石,能治百病,延年益寿。
而在永昌府的冯家三兄弟和三位舅母还不知外头的热闹,正各自在要好的人跟前,诉说着被欺凌的委屈,控诉着霍家的跋扈不仁,仗势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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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回两全之法(三)
冯环萦她娘淌眼抹泪的;好不可怜地道:“也不怕家丑外扬;这些年家里头因着马场填了不少银子进去。先头不敢告诉家里老太爷的;如今又近是老太爷的寿辰;家里砸锅卖铁也要给老太爷寿辰给办得风风光光,让他老人家开心。”
一旁在闺阁时就同冯环萦她娘交好的通政司副使夫人——刘夫人;听了点点头;“可见是为难了。”
冯环萦她娘那手绢揩揩眼泪,又道:“我们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家里今时不同往日了,不敢拿着脸面去求别家的,只是到他们镇远府去借几样东西在老太爷寿辰上略摆一摆;充充体面就罢了,完了再还。自然是不敢磕碰着一点的;都这般陪着小心了,那家人却拿我们当狗一般地指着脸面就骂,说我们家是破落户,不配摆这些个东西,少不得磕碰着了,也没得赔的……”罢了,冯环萦哽咽得几乎不成语,好一会子才又缓过气了,“最后只拿了五十两银子,就跟打发叫花子的样,就赶我们出来了。我都这把年纪了,何时被人这般作践过了。”
说完,冯环萦她娘就开始不住地抽泣了起来。
在冯环萦她娘红了眼圈起,便有人留意到她了,因她和刘夫人选的座位几乎在堂当中,故而不少就支起了耳朵听她说些什么。
听说这些,自然有人义愤填膺,直说镇远府不是。
这时就听一位老夫人同永昌伯夫人说闲篇,只是声音略高了不少,“适才我来你们家,大街上都堵了一路,说是镇远府给冯老将军的寿礼运回京了。说来镇远府果然是气派,也是有心的,竟然送的是一尊比人高的玉卧佛。这么一整块的玉石可不得了,都说百年都难见的,所以一路上不知多少人冒雨都跟着要看的。”说了这些,那位老夫人像是才瞧见冯家这三位儿媳妇,笑道:“如今玉佛也该运抵大将军府了,改日三位冯夫人可要摆一出赏佛会,也好让我们也开开眼的。”
三位舅母瞧那位老夫人,正是如今御前当红的骁勇伯萧宁的母亲萧老夫人,再听萧老夫人说这些她们全然没头没脑的早便愣住了,“啊?”
萧老夫人这厢才说完,另有人又说了,“玉卧佛?我来时怎么听说是天降的神石头,能治百病的。”
那人身边的另一位年轻夫人,也道:“还最是能延年益寿的。”
又有几位老夫人感慨道:“果然是神石的话,那就是不得了的好物,可见镇远府和威震府都是用了心的。不说是外孙,就是我们家里头那几个不成器的能有这份心,我就阿弥陀佛了。”
这几位老夫人正是同萧老夫人交好的。
一时间不少人也跟着赞许起霍家来,可到底还是好奇的人多,都问三位舅母那到底是玉佛还是神石,就是主人家永昌伯夫人也来问了。
可三位舅母那里会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的,自然是答不上的,只得支支吾吾的。
先头就说过冯老太爷是有对头的。
那对头正是左都督同知刘炜。
这样的聚会自然不能少了刘家的。
刘家的人就瞧不得冯家在众人面前得了脸面和光彩的,故意同身边的妯娌大声说笑道:“有人些良心是被人狗吃了,别人家待他们家是如何地掏心挖肺的好,他们就是不知足,四处编排别人家的不是,拿人的好心都当驴肝肺使了,还说人家作践了她。”
此时一位同刘家交好又是刚刚才到的夫人听见了,过来道:“谁家?若是我,定啐他们一脸,再让大伙瞧瞧他们家的嘴脸。”
原有些喧嚣的堂内立时就静了下来,不时有人幸灾乐祸的窃笑,三位舅母的脸上几乎滴出血来。
也是同冯环萦她娘交好的刘夫人拉这三人出去,不然这三位都不知拿什么脸面走出来的。
等四人都出来了,刘夫人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大舅母还有几分清醒,想了一会子就明白了,咬牙道:“被人背后阴了一手罢了。”
刘夫人也是这年纪的人了,没有看不明白的,听大舅母这般一说,心里愈发有定论了,暗道:“要不是你们诚心要在这里说人家的不是,又怎么会着人家的道。只能说是自作孽。”
经这一事儿,刘夫人也算是看清楚冯家的人品了,且又想到如今霍家如日中天不好得罪的,便心下有意要疏远些她们了。
寻个由头,刘夫人就又进厅堂里去了。
虽说斋坛还未摆好,可三位舅母不好再留的,只得讪讪地提早告辞了。
三位舅母狼狈地从永昌府回到大将军府,头一件就是问霍家送来的东西。
冯家自得了周冯氏的献上的冤枉银子,日子又富裕了些,冯老太爷和他三个儿子又摆起了阔气,见三位舅母怒气冲冲地回来问起一档子在他们眼里不算事的事儿,就一脸嫌弃不以为然地道:“你当他们家如今还能送什么好玩意儿给我们的,不过是一块烂石头。你们拿来当一件正经事儿问的。你们不是到永昌府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