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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红尘劫·天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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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凌再次叩首,道:“起禀皇上,两日前府中侍卫,路经衢州时,遇到个形迹可疑的柔然人,在其身上搜到了封密信,臣阅过后觉得事关重大,是以呈给皇上亲阅。”

皇上额首示意内侍总管王富接过密信,展开阅读,神色间怒意愈来愈重,整个文华殿的氛围也随着压抑起来,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忐忑,猜不出所谓何事,也无一人敢上前询问。皇上将信完整阅完,道:“你们自己看看!”

王富领命,躬身接过,递于阶下俯首的百官传阅。

众臣中一须发微白的老者自群臣中疾步走出,扑通一声跪倒,伏地叩首,道:“皇上,明察!此事实属乌有,臣未曾与柔然主公有过任何接触,更不要说通信往来!”

皇上面上怒意未散,凌厉的目光一转,直直射向殿上匍匐而跪的人,厉声道:“慕容德,这就是你的说辞?!好!很好!”转而将目光扫过殿上诸人道:“你们都看过了,怎么说?”

殿中一阵静默,众臣皆低首不语。这会皇上盛怒,慕容德与柔然的通信往来已是证据确凿,自乾朝建朝以来,掌权者对臣子与外邦私通,甚为忌惮。更何况照信上看来,还不仅是简单的交往,而是柔然主公向慕容德探听乾朝兵力部署的虚实,如此的滔天大罪,众人避之唯恐不及,一时之间噤若寒蝉,生怕稍有牵连,受无辜连累。

“父皇,可否听儿臣一言!”风烟润朗的声音自人群中响起,众人的目光不禁都向他投去。

风烟不顾众人眼光,见无人答话,越众而出,撩衣襟跪倒,道:“父皇,慕容一家对乾朝忠心耿耿是有目共睹的。儿臣不认为他们能胆大妄为到做出这样的事情,只凭一封信和一己之言就做认定未免草率。”风烟俊朗的面容上泛着一丝清明的执拗,与皇上的目光相遇,毫不回避,瓮定而坚持。

殿上寂静得落针可闻,皇上望着跪在大殿上的风烟,眼中渐渐有了赞许,不管他所坚持的对错与否,单凭这点坚持和勇气,已胜过殿上一众人,甚至连高高在上的他,都能感应到他散发气场,半响沉吟道:“烟儿,你觉得就此给慕容德定罪有些草率,那朕需要足够的理由。”

风烟再次叩首,方道:“父皇容禀,慕容一家自乾朝开朝以来世代为官,也算是开国功臣,慕容德在任期间,兢兢业业,政绩斐然,多次边境的胡孥之战都由他负责督运粮草军械。上次柔然和我朝的边境交锋,是他在军备紧张的情况下,东挪西凑及时供给才有了那场惨胜,若是慕容德和柔然有丝毫牵扯,那我们的胜利何来,这点显然说不通。再则,但凡做事总会追求因果得失,慕容德在乾朝虽不算高官厚禄,但也位及人臣,冒如此大的风险与柔然私通,他有何所图?这点儿臣百思尚不得其解,请求父皇慎重,莫要冤枉了良臣。”

皇上原本盛怒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松动,风烟不慌不忙的一席话使殿上原本凝滞的气氛一缓。

“烟儿说的也有些道理,既是如此……”

“皇上,那封密信可否借老臣一观!”一个深紫色朝服的老者,昂扬阔步跨到殿中,朝皇上深施一礼道。

“轩辕丞相,有何见解,不妨说来听听。”皇上见轩辕文柄出列,额首示意他说下去。

轩辕文柄阅览密信后,叩首道:“皇上,此事老臣初次听闻,原本和二殿下一样不相信慕容侍郎会做出此等糊涂事,是以借信一观。不知皇上对柔然主公印信可有印象,那是遥远极北之地的璞玉所制。柔然主公司徒清野派了上百个武功高手攀上极北之地的玉龙雪峰历经千辛万苦而得,奉为至宝,方令人将其纂刻作为柔然权令。这世上,纵有技艺再高的纂刻师父,而无玉龙璞玉,仍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是以柔然印信的独一无二是众所周知的。老臣有幸在柔然国书中多次见过此印信,因其久负盛名,曾多加留意。今日臣见此封密信上的印章只真不假,皇上若然不信,可将柔然国书取来比对一番。”

轩辕文柄此语一出,殿上一片哗然,大家都对柔然印信都有所耳闻,须臾之间便有几个臣子出列请求皇上准许轩辕丞相所言,比较下印信,再下定论。

“皇上,奴才已经汇集翰林院的几位文书,做了比对,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内侍卫总管王富躬身答道。

御案之后,皇上冷冽的声音传来:“慕容德,你可还有话说?”

慕容德眼光一黯,心中激动莫名,本是莫须有的飞来横祸,却被轩辕文柄的印信之说,驳的确有此事。如今朝堂这番情形,他心中清明一片,大抵是兵部亏空一事,他和二殿下暗中探访,触到了轩辕文柄的痛处,才有今日的柔然私通一案,只是一时之间,他无法弄清楚,既是子虚乌有,那柔然的印信是从何而来。

虽是处于劣势,慕容德仍倨傲的挺直腰身,不失风骨,恭敬叩首道:“皇上,臣大半生为官清廉,若臣与柔然私通为实,臣亦不怕承认,但子虚乌有之事,臣无法认,望皇上明察!”

“慕容德,如今证据确凿,又岂是你认不认这么简单。”轩辕文柄上前一步,逼视跪在一旁的慕容德打断他的话道,脸上表情肃穆,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之色泄露了他的心事,只见他朝皇上躬身施礼道:“请皇上定慕容德私通外邦图谋不轨之罪,以正视听!”

轩辕文柄此言一出,便有众位官员审时度势,跟着复议,一时之间朝堂之上,群情激奋,慕容德老泪纵横,知道走在这一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已没有回转的余地。

风烟脸上神色一变,打量着朝上的形势,心下骤然镇定,不徐不缓地道:“父皇,就算那柔然印信为真,也是柔然单方面的信件,并未有确切证据直指慕容侍郎和柔然私通往来,这其中也并不是毫无破绽可寻,儿臣与慕容一家相交多年,对慕容侍郎的品性十分了解,儿臣力保此事一定另有隐情,恳请父皇将此事交予吏政司彻查,再行定夺。”

“二殿下,此言差矣!老臣深知殿下重情义,又与慕容一家交情非浅,才会如此。但是老臣依旧认为那柔然印信是伪造不来的,柔然虽不是疆域宽广的天府之国,但也自立一方,柔然主公的印信可是随便盖的?”轩辕丞相神态恭谨,面上对风烟极为恭敬恪守君臣之礼,可话中的连消带打却是丝毫不让。

朝堂之上的众人皆看出了这是一场弥漫在两人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一个是颇受皇上重用的权臣,一个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一时之间朝堂上氛围凝滞,两人目光相交之处,火花飞溅,似利剑出鞘。

大殿之上,皇上面色冷淡,一双深眸,喜怒难辨,注视着殿上两人,默然不语。

片刻,风烟转身,嘴角牵起云淡风轻般的笑意,于殿上的情势似乎并未放在心上,缓缓道:“原来轩辕丞相,是在说本王包庇慕容德一家,看来丞相没说我与慕容一家狼狈为奸私通柔然已是很给本王面子了?!”此言出口,声调不高,却清晰的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那语气半分调侃,半分认真,似是戏言,又暗含警告,众人心中一惊,抬眸望去,只见风烟容色淡淡,那翩翩的风仪,潇洒卓然,继续道“轩辕丞相这么急功近利的定慕容德的罪,可是另有隐情?!交予吏政司查清了再判,既不会使忠臣蒙冤,更不会辱没了天家的威严,你有何可异议的?”

轩辕文柄没想到平日温文尔雅的二殿下,往日谈笑自若的风烟,会有如此的声色俱厉,一时为其气势所阻,有些充愣。

“文丞。”一直没有表态的六殿下苏风笛低声道,轩辕文柄转头望着风笛,本欲再开口争辩,却被风笛的一个眼神阻了回去。

“皇上,儿臣亦觉得二哥所言极是,还是审慎些的好。”风笛转出人群,施礼道。

此话一出,掷地有声,不光轩辕文柄一惊,刚才一众附和轩辕文柄的几位大臣皆不解的望着从容出列的风笛。

总所周知,轩辕文柄和六殿下交好,在政见上一直唯其马首是瞻。而今日在朝堂之上,风笛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反驳轩辕文柄,令众人心中忐忑,进退两难。原本附和轩辕丞相的大臣一方面是因事实确凿大势所趋才上前应和,另一方面是向风笛麾下靠拢,变相的讨好,却不想弄巧成拙,这位一向将朝事置身事外的殿下,不知今日为何参与了进来,还和轩辕文柄起了分歧。

轩辕文柄见状不敢当堂顶撞风笛,只得默默垂手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片刻后,皇上的声音自上方传来,“够了,尔等无需再争,既然烟儿和笛儿都这么说,此事便交给吏政司沈伊彻查,再行论判!”

府中风波(本章完)

吏政司监牢的通道修葺的极为狭窄,常年不通风,到处弥漫着空气的潮湿味道,涟漪初到时,对这种味道十分厌恶。

晌午十分,她正在房中休息,被院中的喧哗惊扰,随后便不明所以的被兵士带到这里。现在情况还不明了,她只知道家中几乎所有人都被押解入狱。好在押解的兵士还算客气,并未有过激举动,只是恭敬的请了涟漪、沈佩华等一众人上车。

涟漪在车上恍然间看到吏政司几个大字,心中慢慢冷静下来,所谓吏政司是乾朝掌管官员任免和监督官员行为的专属机构。爹爹今天早朝未归,哥哥去兵部当差也未见回转,定是朝堂之上出了什么事,以致牵连家人,可爹爹为官向来公正严明,究竟是为何,却不得而知。她一边劝慰安抚惴惴不安的沈佩华,一面告诉其余众人不要过于慌张,俨然成了女眷们的主心骨。

涟漪心中疑惑,却依旧镇定,毕竟事情总会有个说法或是结果,在未弄明白事实真相之前,无论焦急或是担忧都是多余的。

所幸的是牢房虽简陋,但尚算整洁干净。

涟漪拉过桌上有些破旧的茶壶,斟了碗水,慢慢饮着,墙上的高窗泻进一缕月光,淡淡的极薄,她望着窗口投下的那一抹月影,嘴角牵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慨叹自己一路从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女子演变成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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