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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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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他还不忘提醒她:“今天我们结婚,别迟到了。”

从此以后,就是肆无忌惮的开始。

她再也没有跟着他去他们隔壁房间听墙角,也再没有因为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放声大哭,但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她永远都忘不了,那是他们结婚前的最后一段不堪的时光。

视线一晃,她对上贺承渊近在咫尺的眼,墨黑的眸子里少了几分***,却染上了其他的情绪,深不见底,只是牢牢凝视着她,好像看穿了她的内心。

林海蓝从他乌黑的瞳眸里看见自己悲凉的脸,他一定也看见了。

不知道互望了多久,她身子一轻,就被贺承渊抱了起来,走向那张大床。

她却不再挣扎,任由他把自己放到床上,看着他朝自己弯下腰。

林海蓝闭了闭眼,神情中透着一丝无望。

然而……

朝她扑来的不是男人的身躯,而是一床松软的被子,劈头盖脸地把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里面。

林海蓝被被子砸得有点晕,愣愣地呆坐在黑暗的空间里,半响都没动。

房间里顿时安静得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幻象,贺承渊就站在床边,脸上已没有方才的失态,一双黑眸直直地望住她,刚才就那么短短几秒,看着她眼底掩饰不了的悲伤,那股疯狂的***顷刻间烟消云散。

卧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林海蓝的身体不由地跟着这声音弹跳了一下,他走了?

等了几秒,确定外面再无动静,她才把被子从头上扯下来,紧紧裹着身体慢慢地从床上下来,也顾不得嫌脏,抓起地上的衣服就胡乱往自己身上套。

谁知刚刚穿上文胸和内裤,卧室的门又咔哒一下被打开了,林海蓝惊悚地回头,姿势有点滑稽。

贺承渊已经披上了一条黑色睡袍,手里拿着一套女士睡袍站在门口,看见她搞笑的站姿显然也怔了一下。

“啊……”林海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本能地护住胸蹲下来,手忙脚乱地扯过被子把自己包起来,“你、你别进来,等我穿好衣服……”

贺承渊瞟着她把自己裹得像只蚕茧,面红耳赤得好像头顶都在冒烟,俊眉一挑,非但没出去,反而径直走了进来,把睡袍往床上一扔,黑眸略微下垂盯着她,“摇摇欲坠的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去!”林海蓝的双手紧紧抓着被子,靠着墙蠕动着试图站直身子,但迷/药的后遗症让她脑子混乱不堪,腿脚更是无力,腿一软就要摔倒。

“就凭你现在这样?”白色的大茧子被贺承渊及时抱住,贺承渊看着她精神不济的脸上满是憔悴和疲惫,拧了拧眉,带着不可抗拒的气势低声命令道,“今晚留在这里。”

他的鼻息扑洒在她头顶,带起一阵强烈的酥麻,林海蓝咬着唇,倔强地抬眼看着他,坚持道:“我要回家!你管不着。”

“你一丝不挂地钻进我的被窝里我管不着?”贺承渊轻嗤,好整以暇地睨着她,慢条斯理开口道,“既然精力充沛,不如继续刚才的事?”

果然,林海蓝的脸猛地发白,又飞快涨红,方才被他不分青红皂白强行揉弄的感觉仿佛一下子都回到了体内,气恼地抬脚踩他,“无耻。”

她的脚底光滑得像绸缎一般,踩在他的脚上就像被羽毛拂过,贺承渊平淡的表情一褪,不怒反笑,斜了她一眼,“无耻?以后你会更了解我。”

林海蓝眸子大睁瞪着他,被他一句话哽得说不出话来,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个冰山面瘫男人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一面。

对峙了半响,她无奈地垂下了眼睑,不再和他硬碰硬,“留下来就留下来,我睡沙发。”

贺承渊眯眼打量着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憋屈模样,莫名地,本气闷的胸口突然就顺畅了,很顺手地在她的脸颊上拍了一下,低沉道,“把浴袍换上,然后上床睡觉。”

林海蓝羞恼地撇开头,懒得理他,却见他已经迈开长腿,直接进了浴室。

浴室里的水流声持续了很久,很久,林海蓝原本还保持着警惕,不敢安下心来说睡就睡,但后来实在抵不住虚弱的身体释放出的休息信号,不知不觉……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里的水声终于停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推开浴室的玻璃门,贺承渊泄了火,带着满身寒气从里面走出来,黑色的短发湿漉漉的,冰凉的水珠顺着他冷峻的脸庞滚落,浴袍半敞,露出一片蜜色的胸膛。

浴袍遮盖住的地方,昂然的***也总算顺从地疲软下来。

贺承渊一出来就看到微微蜷缩在床的一侧沉沉睡着的林海蓝。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壁灯,馨黄的灯光笼罩在她熟睡的脸上,让她柔美的脸部轮廓显得愈发温柔恬静。

她睡觉的样子很乖,但总是蜷缩着,好像没有安全感的小婴儿,保持着还在母体中的姿势,因为之前的事,她的鼻头红红的,眼眶周围也泛着绯红的颜色,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看起来楚楚可怜,却又透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倔强。

贺承渊站在床边,深沉的双眸凝在她的睡颜上,静静的,倏忽涌起的波动更像幻觉。

他关掉壁灯,回到沙发上,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抽了一口,黑暗中只有香烟的红光一闪一灭,他的俊脸隐藏在无边的黑暗里,让人看不见脸也看不懂他此刻讳莫如深的心思。

同房共处,悄然无声。

直到临近凌晨2点,静谧无声的环境里突兀地传来一声朦胧的呻吟,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眸子倏地睁开,就听见床的那边不舒服的轻哼。

林海蓝觉得自己已经睡了有一个世纪哪儿久,要不然梦境那么长,她怎么有时间做完。

她梦见了一个陌生的少年,个子那么高,长得那么好看,他怀里抱着哇哇大哭的小婴儿一直朝着自己的方向跑过来,她看呆了,连妈妈叫她吃饭都没有听见。

那应该是她见过的第一个最好看的哥哥,可是她的记忆里为什么没有他?

忽然,他不见了,妈妈骑着自行车带她出门,一声惊天动地的碰撞声后,她跌坐在地上痛得大哭,妈妈身体扭曲地躺在地上,侧脸紧贴着地面,一双漂亮的眼睛就在她的面前,直直地盯着她,却失去了所有神采。

撞飞妈妈的那辆车里,小婴儿哭得撕心裂肺。

“妈妈,妈妈……”她扑上去拼命摇她,哭得喘不过气来。

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林海蓝抬起头,看到了十二岁的高锦恒,他的脸上还带着几道伤痕和泥巴,头发上都是青草屑,可是他冲自己笑了,“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让我好找,小海蓝,那些笑你没有爸爸妈妈的坏人我通通把他们揍了一顿给你出气,以后他们再也不敢笑你了。”

“你是我妹妹,有我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谁也欺负不了你!”

林海蓝微微睁开眼,迷惘是视线里是一张宛如雕塑的俊脸,——依稀看见的是梦境里十几岁的少年。她轻轻地开口,声音像没有生命力的机械,“你会保护我吗?”

一只大手覆盖在她额头上,低沉醇厚的嗓音听起来是温和的,“你有些发烧了,闭上眼好好睡觉。”

“不要走,我害怕。”纤细的手指抓住他的衣袖,说完,她眼睛一闭,再无声响。

她抓得并不紧,轻轻一挣就能甩开,贺承渊却直接在另一侧掀被上床,微微将她的头抬起,手臂错过她的颈项,让她枕着自己,然后伸出长臂圈住她的腰身,将她搂进自己怀里……

她像是真的虚弱坏了,任他这么一连串的举动也没有醒过来,反而还在他怀里寻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呼吸越加平稳。

黑暗中,贺承渊深邃的黑眸微垂地凝视着她的发顶,唇角一勾,合上眼,陪她一同睡去。

……

与此同时,夜晚的安城,一辆劳斯莱斯幻影飞驰电掣地开往半山的别墅区。

到了家门口,开车的人狠狠一脚刹车,轮胎在地上发出长久的摩擦声,在寂静的晚上显得格外刺耳,然后刹车声骤然变成了“磅”地撞击声。

宅子里的佣人听到巨响飞奔出来,就看见车子歪歪斜斜地撞在自家花坛上,车头都撞扁了一边。

“少爷,是少爷!”有人尖叫,有人奔跑,还有人打开车门救人的。

高锦恒的额头撞得鲜血直流,却依旧久坐不动,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还夹杂着***的***气味。

做到一半突然从女人身上爬起来,飙车回家,但回家来做什么,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家里有什么值得他半夜赶回来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身体才动了一下,一把推开来搀扶他的佣人,“滚开,我自己会走!”

摇摇晃晃地从车里出来,他随手抹掉额头上的血迹,皱着眉抬脚进了屋就朝楼上走去。

这时,被动静吵醒的何姨正好刚从床上起来,披着件薄外套过来,一看到是他,出声便叫住了:“少爷……你怎么回来了?啊,你的额头……”

“这是我家,我不能回来?还是让那女人鸠占鹊巢了?你们都不认识谁才是主人了?”高锦恒讥笑地看了她一眼。

何姨苦笑着摇头,“少奶奶都被赶走了,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外面,还占什么巢啊。”

“你说什么?”高锦恒脸上的表情猛地狰狞起来,混合着血迹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他一把抓住何姨的手臂,“什么叫把她赶走了,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

“少爷……”何姨瞧着他的模样非但不怕,反而红了眼眶,眼泪都要掉下来,“少爷,我知道你还是想着少***,你就把她接回来吧,她一个人在外面,我实在是心疼担心啊。”

高锦恒的手指不自觉地用上了几分力道,“别废话,想她?我只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是我把她赶走的,怎么?瞧你这样是要教训我吗?”甄巧玲穿着暗金色的丝质睡裙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居高临下地望着凶神恶煞的儿子。

“妈。”高锦恒松开何姨的手,叫了她一声,只是脸色依旧难看,“为什么把她赶走?”

甄巧玲素颜的脸卸下了精致的妆容,看起来苍老了好几岁,一说话便是暴露年纪的褶子。

“呵……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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