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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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醋着了?”贺承渊把她从床上抱下来,鼻尖顶着她的鼻尖闻了闻。
林海蓝嫣然一笑,“贺总的生意动则千万上亿,对数字不敏感才糟糕。”
贺承渊笑笑,眸色却又沉了沉,只一瞬还被林海蓝捕捉到了,“我都没放在心上,你……担心?”
“不像她会说得话。”贺承渊淡然地说。
奉劝你离他远一点,否则你会后悔。
何茉是这么说的。
林海蓝这下真的酸溜溜了,浑身都在冒酸气。
“真酸。”贺承渊瞄到她酸牙的表情,凑过去在她唇角啄了一下,嘴角勾了勾。
“我才没那么小家子气,毕竟你们认识那么久,比我了解也很正常。”林海蓝酸,却也只酸了一会儿,终究没让酸气打败理智,“你一提醒,我反而有点在意起来,她一不主动缠着你,二不来挑衅我,却忽然没头没脑地发这么一条短信给我,有什么用?她自己也知道不会因为这么一条短信我就真的远离你吧。”
其实从她回来,何茉就和消失了一般差不多,这会儿却突然带给她一丝紧张感。
仿佛她从不曾离开他们的生活。
这种感觉让她分外不自在,如同有人正在某处窥视着他们。
……
中午,林海蓝约了同学见面。
她在餐厅等了十几分钟,那个同学才匆匆赶到,一来就抱歉地直道,“来晚了来晚了,让你久等,对不起啊。”
“没关系,是不是你们中心很忙,会不会耽误你工作?”林海蓝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没有,是有人闹事,一个老太太抱着个孩子扯着老伴非要做亲子鉴定,做就做吧,结果是让孙子和老伴做,非说孙子是老头儿和儿媳妇勾搭成奸生下的,跟着儿子儿媳也追了过来,这不就闹起来了,好不容易才脱身呢。”他说着抹了把汗。
林海蓝听得目瞪口呆,默默吐露一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可不是,呆鉴定中心就是天天看奇葩,一般人谁来做亲子鉴定啊。”他一说完,连忙赔笑,“可没说你。”
说着,把刚带过来的文件袋拿给林海蓝,“我加急替你办了,结果就在里面。”
林海蓝低头看着手上的文件袋,从同学的表情中她猜不到是什么结果,手却轻轻颤抖起来。
她之所以没有就近在仁康的鉴定科找人,而是找了在其他地方就职的同学,本就想着也许结果根本是不匹配,便无意让更多人知道她做了这件事。
也是抱着心平气和的心态找到她同学的,只是她以为自己可以平静面对是或否的答案,真的到此刻了,她竟然还是紧张不已。
末了,她把文件放在一边,朝同学笑了笑,“我们先吃饭吧,等我回去再看。”
“紧张?”对面的同学瞅着她。
“一点点,等我吃饱了鼓足勇气再看。”林海蓝从善如流地玩笑开口。
对方也跟着笑了声,知道她想自己看,也没多嘴直接告诉她结果。
吃完饭,送走同学,林海蓝也在餐厅门口打了车回家。
回到家,她先去倒了杯温水喝了,正拿着文件袋文件袋走到沙发边坐下。
贺承渊打来电话。
她边接了边打开文件袋上的绕绳。
“卓樊简直就像你的眼线一样,我和同学约了吃个饭也能被他看见。”林海蓝忍不住发笑,听到那边说了句什么,她更是笑得眯起了眼,“嗯,男同学啊,我有事找他帮忙才约的他,怎么听起来这么酸溜溜的……”
她故意拿他早晨揶揄她的话反过来揶揄他,与此同时,用一种最放松的状态,她抽出了文件袋里的鉴定报告。
企图让自己更坦然地面对着结果。
“我听见有人叫你了,是不是有事要忙?那我先挂了吧。”听见那边低声提醒承渊的声音,她笑着说完就先挂了电话。
然后将始终关注在报告上的视线寸寸下移。
但当她终于看到鉴定报告的结论处白纸黑字地显示着匹配结果——99。99%,父权概率成立,鉴定为父女关系时,林海蓝手里的鉴定报告陡然滑落,整个人僵硬得如同一尊雕像。
父女关系——成立。
这个从未在她生命中出现过,却让她妈妈刻骨铭心的男人就这样突然地,毫无预兆地出现了。
林海蓝的眼泪猛地就涌了出来。
不真实得像是被大锤子狠狠地砸了下脑袋。
林海蓝弯腰拾起地毯上的报告,手指攥紧。
这时,手机屏幕上却又显示出贺承渊的来电,她几乎是犹豫都不曾有,就马上接了。
贺家不希望她知道过去的事,但现在她的亲生父亲已经出现了,她有预感,一些事已经快要浮出水面,而她首当其冲所想到的,却是老爷子那句“若是你知道了真相,代价就是失去承渊呢?”
“承渊……”
“海蓝。”贺承渊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波动,说出口的话却让林海蓝浑身一悚,“我要去一趟首都。”
“去首都做什么?”林海蓝隐约听出了不好的意味。
“别急。”听出她的担忧,贺承渊从容温和地解释,“是关于走私案的事,多年前,我一位表叔是安城的二把手,现在他稍稍遇到了一些麻烦,我过去看看。”
第277章 别把一些人想得太干净了
贺承渊那边似乎走得很急,她也没从电话里打听到更多东西,挂了电话她始终是忧心忡忡的,明明她对这件案子什么都不了解,但就是没来由地感到不安。
悬着心在客厅里来来回回地走了数趟,正当她想着当年坐镇贺家的是老爷子,他或许比较了解,所以想打个电话回去问问时,却听到家门一响,贺承渊推门而入瑚。
林海蓝刚拿起电话,闻声回头一看,顿时有些惊讶,忙朝他走了过去。
“你不是说去首都么,怎么又回来了?”
贺承渊只站在玄关前,没有换鞋,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捏着她的下巴看了看她的脸,“先前在电话里你似是有事要和我说?铄”
林海蓝一愣,又见他没有脱衣换鞋,显然是马上就要走,才知道他是敏锐地察觉到她先前的一丝不对,特意绕路回来看她地,心弦微微一颤,她用力抱了抱他的腰。
“等你回来再说。”不想给他平添压力,她坚强地抿唇笑笑,又有些忧虑地追问,“刚才你在电话里说的表叔,难道他当年参与过那件案子?”
贺承渊面色平静,但并未否认,林海蓝心一凉,“那贺家……爸他也……”
贺承渊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温声安抚,“别多想,这次我过去只是为了表叔。”
“以前表叔是黎书记一派的,如今单单我表叔被推在风口浪尖上,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他又淡淡加了一句。
林海蓝不了解过去的事,对他口中这些人也不熟悉,便只是听着,但下一秒,她忽然一怔,大概过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看着贺承渊,“黎书记?难不成是指黎尉他继父?!”
“是。”贺承渊垂眸望着她,眉头微微皱起,“而且当年,安城和黎书记走得最近的,是你养父高脩。”
林海蓝有些愕然。
贺承渊虽然没有明说,却是间接地告诉了她,当年,她干爸,一定参与到了这件重大药品走私案和活体取器官及贩卖人体器官案中,而和他官商勾结的,极有可能,就是当时时任安城一把手的黎尉的继父,如今早已平步青云调任首都的黎书记。
在调查组进入安城前,恐怕黎书记早已得知消息,会否黎尉也早就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被带走,以致于她想探病都很难再见到他。
“若不是我干爸去世得早,我真想问问他为什么要做那么残忍的事……”林海蓝喉咙一哽,贺承渊摸摸她的后颈,深沉的眸中闪过一丝内敛的锋芒。
高脩的恰好身亡怕是也没那么简单。
之后,卓樊提醒是时候去机场了,林海蓝这才送了贺承渊离开。
临走贺承渊只说一两天就会回来,让她安心在家等着他回来举行婚礼,林海蓝未免他在外还要挂着她,故作轻松地点头应了。
只是等他一走,她猛然就觉得心里没着落起来。
拿起茶几上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鉴定报告盯着看了很久,之后就默默地收了起来。
本想将这件事暂时压在心底,等贺承渊忙完其他事再拿出来和他说,却不料,没过一天,她就又接到了高启那边打过来的电话。
……
林海蓝到约好的地方时,隔着玻璃窗已看到高启坐在那里等她,她放慢脚步定定地看了会儿,里头的男人像是有所察觉般转过头来,看到她便极为温和地一笑,朝她抬了下手。
林海蓝一瞬间心里头五味杂陈,竟是种说不出的复杂滋味儿。
“坐吧。”等到林海蓝朝他走过来,高启噙着笑点了下头。
“高……先生,这是你上次落下的围巾,抱歉,我擅自洗过了。”略一纠结,她到底还是从善如流地将他当成了母亲的旧识。
“没关系,谢谢了。”高启把她手上的袋子接过去,同时也看了一眼。
林海蓝想到之前她偷偷摸摸地从围巾上找到了他的头发,悄悄拿去作亲子鉴定,表情有些不自然。
几乎是没有什么依据的,她仅凭直觉就觉得他像她的父亲,所以才会做那种事,却没想到,原来真的是。
可他不说,她也说不出口。
见她表情晦涩,看起来心事重重的,高启柔声问,“怎么了?近来过得不开心?”
“不是,只是最近总是想起我妈妈,和让我妈妈惦念不忘的爸爸,有时候我也会想爸爸他会不会根本就不像妈妈爱他那么爱妈妈,否则为什么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回来看过我和妈妈。”
林海蓝看着他。
高启眼神微闪,旋即唇角略带着些苦涩地说,“若是不想见就简单了,要知道,有时候想见不能见远比不想见更难。”
相见不能见?
林海蓝不由地蹙了蹙眉,掀眼观察着高启的表情。
忽然想到刚认识时高启说过他很多年前就移民/国外,妻子带着女儿生活在国内,他想念女儿却见不到她,因此心绪难安。
那妻子和女儿——不就是她和她妈妈?
林海蓝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