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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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准备材料到炖好至少要两个小时以上,他起这么早只是为了她的胃吗?
林海蓝心中发暖,难以自控地复又抱住他,投入他的怀里,声音带着些哽咽,“贺承渊,能遇到你,上辈子我一定积了大德,我们这辈子一直都要在一起,好不好。”
贺承渊听着她带着隐隐沙哑的呢喃,黑眸柔软且讳莫如深,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沉地道,“海蓝,若是将来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或是你很难接受的事,别忘了这句话。”
林海蓝在他怀里一怔。
须臾,一丝淡淡的疑虑却还是被他怀抱中的温暖给打散了。
没多久早饭做好了,贺承渊没让她动手,让她先去外面坐下等着便好。
林海蓝拉开餐桌旁的凳子,刚要坐下就看见餐桌上的米黄色信封,因为和餐桌颜色相近她刚开始都没留意到。
她心脏陡然一紧。
这时贺承渊已从厨房出来,看到她发直的眼神打趣轻笑,“知道你昨晚多不安分了吗?把你从楼下带上来当真是不容易,这封信恐怕是你昨晚扭来扭去不小心掉在电梯口的,今早出去时才发现。”
林海蓝拿起来,摸到里面细细的项链还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是心虚,于是瞄了他一眼,岔开话题,“我记得我喝了酒挺乖的呀,我没干什么丢人的事,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吧?”
后半夜,她从噩梦中醒来抱着他呜呜哭着说“爸为什么不要我给你生孩子,为什么要偷偷给我吃药,我还做得不够好吗?的画面复又重现,贺承渊眉心短促皱起,旋即笑了笑,刮了下她的鼻子,“胃不好,以后别再喝那么多酒就是。”
见他神色中只有浓浓的关怀,林海蓝也没再钻牛角尖想些有的没的,乖乖“哦”了一声。
吃完饭,她就直接把信封拿回了房间,但并没有放进抽屉,而是放入了包里,连同她从老宅那边带过来的那颗黄钻一起。
之后贺承渊开车送她去医院,只是当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贺承渊的车离去的方向时,却是眨了眨眼。
如果他要去公司,应该是医院前的凤春路直走,可他在前面不远的第一个街口就拐弯了,通常他们从医院直接回贺家老宅时才会从那里转弯,因为转过那条路前面是单行线,要去公司他得绕个圈,白走不少路。
他一大早这是要回老宅么?
……
贺承渊踏进家门的时候,贺老爷子正背着手从花园那边走过来,父子俩甫一对视,两双同样深不可测的眼皆是沉了沉。
擦肩而过的时候,老爷子率先开口,“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她告诉你了?”
贺承渊转身跟上他的脚步,进入客厅时他淡淡扫视了一眼,老爷子打断了他,“别看了,小周回家了。”
他坐了下来,忽而叹息,“小周说没有被发现,可我知道,那丫头一向聪慧,从小周的叙述来说,她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现。”
“你不该这么做,爸。”贺承渊五官冷硬,虽是淡淡的态度却透着震慑人心的寒意。
却不料老爷子的眼眶蓦地就红了,不知是出于何种情绪,但看得出很激动,“你以为我就好受吗?我要是真的那么残忍我就该抓着她去医院直接……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何至于连看着她把水喝下去都不忍心!”
“那你说,你又是出于什么心态,我刚告诉你那些事,你就……就和她一晚上都在……唉!”
贺承渊面色平淡地开口,“我清楚她那晚不会受孕。”他目色微凝盯着老人,“爸,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以后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也希望我们的事你别再插手。”
第270章 高先生,怎么是你?
这之后,他们父子俩又说了些什么,只有他们父子俩知道。
这边,林海蓝是在午休期间离开医院的,纸条上所写得时间恰好是她的午休时间,而约定的地方,又正好是离医院只有一条街的一家西餐厅,只是不知这究竟是对方早就算计好了还是仅仅巧合而已。
那究竟是什么人?去见了他,她是否将得知许多以前从未得知的事瑚?
林海蓝步行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西餐厅门口,脚步却又在餐厅门口停了下来铄。
这是条相对来说尚算豪华的街道,这家西餐厅也是安城数一数二的高档餐厅,这多多少少打消了她一点点顾虑。
如果对方打算对她做些什么,这里并不是好地方。
抓紧了手中的包,她只停留了几秒,便抬起脚,没有迟疑地走了进去。
餐厅里用餐的客人虽不算密集,却因为餐厅很大,所以虽然客人分散却其实也不少。
她边缓步往里走,边观察着独自用餐的客人,会是哪一个……?
这时,一道成熟的男音忽地从不远处传来,“海蓝!”
林海蓝下意识循声望过去,在看到最角落里靠窗的位置上那位客人时不由地一愣。
“高先生。”她迟疑了下就走了过去,纵使内心满满地尽是被那个神秘人所占据,却也无法在看到对方之后刻意当做没看见。
“坐。”高启淡笑着指指对面的沙发。
林海蓝看了眼他面前餐桌上的意粉和咖啡,笑着婉拒,“高先生你是来用餐的吧?我就不坐了,我……其实约了人。”
她其实有点心急了。
对方或许早就知道她的样貌,若是看到她和认识的人聊得太多,心生顾虑先走一步,那她就完全找不到对方了。
高启儒雅斯文的脸上却仍是淡淡的笑意,端起咖啡浅浅地喝了一口,掀眼看着她,“海蓝,坐下说吧。”
林海蓝的脚步已经转了方向,视线也转向另一个方向正起身准备离开的单身男人,生怕错失与对方见面的机会,她的语气略带急切,“对不起高先生,我这边真的有点……”
“你来不是想听听那条项链的事?”高启慢条斯理地放下咖啡,笑望住她。
林海蓝已然迈出去的脚步陡然停住,恍若被雷硬生生地劈了一遭,她僵在原地不敢相信地扭头一瞬不瞬盯着高启的脸。
“高……”
高启的表情却真真实实地告诉了她,她所听见的并不是什么幻觉,真的是他,是高启约了她出来!
终于在高启对面的沙发坐下来后,她犹是不敢相信,但面上的震惊已慢慢被镇定代替。
只是饶是如此,她也咬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
“高先生,为什么……是你?”
这时正好侍应生端了一份意粉过来,却是直接在林海蓝的面前放下,看到眼前的白汁烟肉意粉,她神色微微一变。
“你应该还没吃饭吧?我擅自做主替你点了餐,你尝尝合不合口味。”高启笑容温文尔雅,更是隐隐带着些慈爱的味道。
林海蓝秀丽的眉很快地皱了皱眉,但并未动声色,而是低头打开了自己的包,把那条在手心发烫的项链拿了出来。
“高先生你是不是认识我妈妈?”她直截了当地问,握着项链的手指始终没有摊开,却也挡不住那漏出的一点点璀璨光芒。
高启也看了眼她手里的项链,点头道,“是。”
虽然早已猜测到这个答案,可是由他亲口说出来,林海蓝仍是感觉心脏被重重敲击了一下。
他是唯一一个和她妈妈相识且愿意面对她,和她说起她妈妈的人。
“可是,高先生你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告诉我?”
林海蓝急迫地追问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好,如同责备一般,可高启也只是无奈地笑笑,说,“你是不是在怨我没早点告诉你?可我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中年大叔,无凭无据地空口白话,要真的一见面就和你莫名说起这些,你怕不将我当成疯子?”
所以他特意去费心调查,直到找回了妈妈的项链,才跑来和她相见?
林海蓝握着水杯的手指无意识地紧了紧,微觉哪里不太对,但这感觉消失得太快,她什么都没来得及抓住。
便面色如常地抬眸看着高启,“所以你和我妈妈曾经……是朋友吗?”
她不由地想到贺老爷子也是认识她妈妈的,而高启又说过他与老爷子是旧识,那么或许当初他们三人都是相识的。
“不,我们不是朋友。”不料,高启的回答出乎了她的意料。
“什么?”林海蓝愕然地睁大眼。
高启像是忽然陷入了短暂的回忆,只不过很快,他眸底近乎错觉的寒意就被一如既往温雅的笑意代替了。
看着林海蓝眸中来不及收回的讶然和震动,他转眼复又看向了她手中的项链,眼神深沉。
林海蓝抿了抿唇,把手伸过去在他面前摊开,让那条项链连同吊坠整个暴露在他面前,“高先生,这条项链你知道是谁……”
她又是抿住唇,几乎想问他知不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谁,这条价值连城的项链是由谁赠予她妈妈的,会是她爸爸吗?
高启没有回答,却是忽然问了一句,“你不想知道你妈妈的身世背景吗?”
林海蓝怔了怔。
她怎么会不想知道,就是想知道得太多太多了,一时竟让她手足无措起来。
高启喝了口咖啡,缓缓道来,“二十多年前,安城有三大家,城西贺家,城东高家,还有城北——”他看了眼林海蓝,“苏家。”
林海蓝当下又是怔愣。
“你是说我妈妈?”
“苏蕴,撇去苏振雄在外面的私生子女不算,她是苏家唯一一个由苏振雄发妻所生的千金小姐。”
千金、小姐,而且是当年安城三股势力三足鼎立中的其中一家的千金小姐,林海蓝面色滞顿,久久回不过神来。
“但是现在这一辈谁还记得曾经这里有过一个苏家?”高启冷笑。
“苏家怎么了?”她略显焦急地问。
她本能地觉得苏家的没落也许和当年妈妈的离家出走有关系,高启的话确实解释了妈妈仿佛与生俱来的雅然气质为何与那个肮脏贫穷的贫民窟如此违和,可当年发生了什么,会导致一位大小姐挺着大肚子昏倒在孤儿院的门口。
“苏家……”高启刚说了两个字,突然脸色一变,抬起手按住胸口的同时就猛烈地咳嗽起来。
“高先生?!”林海蓝一惊,条件反射地站起来扶住他,听见他呼吸间肺部呼哧的声音,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