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言的双面生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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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言却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
“莫小言，干嘛去？”陆黎脱口而出。
“厕所。”说完，便缓缓离开。
莫小言低垂着眼眸，让人看不清此时的神情。苏诺，她又何尝不知……
程辰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伸出手来松了松领口深紫色的领结。看了看苏诺，又看了看安橙，他勾起唇角，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喃喃道，“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凤凰山公园主要就是两座相连起来的绵延大山组成，一高一矮。这会儿，刚吃过午饭没多久，同学们都兴致勃勃的，纷纷说要爬到最高的那座山。
这座山有些陡峭，爬起来还是要费不少劲。爬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又同学在喊累。刚才都还很兴奋的这群少年这会儿已经全都无精打采的了。再爬了一会儿，又有不少同学累得撑不住了，纷纷吵着要休息一会儿。
莫小言抚了抚因为运动而变得微红的脸蛋，也并不觉得累。这点运动量对她来说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只是有轻微的发热罢了。
正准备继续往上爬，眼前突然伸出一只修长有力的手。
莫小言抬头一看，却是笑着露出两颗灿烂小虎牙的苏诺。
“手给我。”苏诺笑着道，“看你瘦瘦小小的样子！抓着我，会不那么辛苦。”
莫小言低头想想，最后抬起清澈得没有半分杂质的眸子，伸出洁白柔软的小手，缓缓地握住面前修长好看的大手。
苏诺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眸子里顿时亮晶晶的，他咧开嘴，露出两颗漂亮的小虎牙。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定格。微风艳阳，青山绿水，男孩女孩……一切的美好似乎停留在这一刻，剩下的，只有男孩额上被微风吹得微微凌乱的留海，看上去让人有些恍惚……
苏诺，你如此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会不会有一天，你终究还是会选择放手呢？
“到达了，到达了！我们到达山顶了！”凤凰山公园最高的一座山峰上，一群少年个个满头大汗的，他们挥舞着手中的衣服，不顾浑身的热气，开心地大叫道。
苏诺转过头来看着旁边隐隐有些开心的莫小言，笑道，“莫小言，我们终于到了。”
接着，他对着空旷的山头大声喊道，“莫小言、苏诺到此一游——”
大大的回音充满在高高的山顶，久久不曾散去。
“有些事情只要坚持不放弃，就一定会实现。你说对吗？”苏诺含着坚定的笑容，若有所指地问莫小言道。
莫小言站在山头，远远地看着对面的空旷，声音平淡而有力，“可是有些事情，越是坚持，反而离得更远。相反，如果你放开一些，可能却会更近……”
苏诺收起笑容，嘴唇逐渐紧抿。他闭上眼睛，良久才缓缓自语道，“真的么？莫小言……你……”
在山上，这群少年又疯玩了一下午，这才悻悻地下山。到山脚时，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于是又在山脚的一家农家乐吃过饭，才踏上回家的路。
此时，已是夜幕降临时。
在凤凰山公园的十字街头，站着一群面带疲惫之色的少年。
赵之云扶了扶黑色框架的眼镜，笑道，“好了，同学们，我们就从这里分开，各自回家吧！今天的秋游也算是成功组织了。希望在今后，同学们可以全心投入到学习之中。”
“好的，那我们就先回家了。”
“我也先走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
……
待到同学们陆续都快走光的时候，苏诺碰碰莫小言的手臂，扬起唇角，“去我家玩玩吧，妈妈很想念你。”
莫小言拿出纸巾轻轻地擦过刚才被他触碰的地方，随后点点头，“好的。”
安橙忙试图阻止她，“莫小言……”
莫小言笑笑，“没事的，苏诺家我常去。你先回去吧！”
安橙还想在再说些什么，莫小言摆摆手，神情冷淡，“回去。”
安橙咬咬粉嫩的嘴唇，长长的眼捷覆盖住漂亮的眼睛，小声答道，“是。”说完，看了眼莫小言，才转身离去。
苏诺歪着头，看着远去的瘦长身影，嘴角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他抬头对上莫小言的视线，扬起唇角，露出两颗好看的小虎牙，“走吧。”
跟上苏诺的步伐，莫小言默默地与他并肩而行。
此时已是初秋，夜晚的风垂在身上有种凉凉的感觉，正专心走路的莫小言突然觉得身上一暖，低头一看，却见是苏诺淡黄色的外套正披在自己的身上。
她转过头去，笑盈盈道，“苏诺，你要是追女孩子，一定一把一个准！”
苏诺挑挑眉，“嗯？”
莫小言笑容更盛，“你很细心，很体贴啊！女孩子，好像都比较喜欢这种吧！”
苏诺浅浅一笑，带些苦涩，“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莫小言轻描淡写道，“苏诺，你该有一个女朋友了。”
第31章 再次同床
苏诺抬起头来，眸子里灿若星辰，“我也想啊，可是，目前还没有把握。”
莫小言轻轻摇了摇头，认真道，“我的意思是，你应该试着和别的女生交往看看。或许，你真的会喜欢她们。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苏诺愣了愣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死死地看着莫小言的眼睛，想从那摊漆黑的死水中找到一丝波折，可是，他却失望了。他缓缓地低垂着眼睑，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莫小言，你不要我了么？”
莫小言伸出双手，细心地整理他的衣角，神情却淡然道，“不是不要你。而是，苏诺，你好像已经长大了。你现在身边不止我一个人了，你可以拥有比以前更多的东西，去体会以前并没有体会过的感情，比如爱情。也许，你曾经误会过，你以为你对某个人的感情就是爱情，可是……可能那不是。你只是没有接触过其他女孩子而已，苏诺，去爱吧！你会喜欢漂亮女孩子的味道，会喜欢和她们在一起的感觉，会喜欢爱情。而且，你会意识到，也许，你并不爱那个你以为自己爱着的人。你，明白了吗？”
苏诺定定地看着她，直到她讲完这番话。
夜风中的少年看着面前比自己矮上不少的少女，神情复杂。少女淡淡地回视他，眼里一片平静。
良久，少年的嘴唇上浮现一丝硬挤出来的笑容，接着却只是问道，“那么，今天还去我家吗？”
少女笑笑，点点头，“去啊，还要去看苏妈妈啊！”说完，转身默默走着。
莫小言低垂的双手轻微有些颤动，然而，在这凉凉的夜风中，却无人可觉。苏诺，这是最好的决定，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你知道吗，有些女孩，不配拥有爱，也不能拥有……比如我。
刚来到苏诺家，苏妈妈却一阵风似的冲了出来。看到莫小言，立马眼睛变得红红的，跟个兔子似的，“小言啊！你今天终于来了！想死阿姨了！来，让阿姨看看，长瘦了没，胖了没，高了没，变漂亮了没！”
莫小言早已见怪不怪了，直接笑道，“阿姨，我前段时间学习太忙了，没有时间过来玩。我早就想来看看您了，今天班上刚好组织去春游，我想没有作业，也就和苏诺一块过来了。阿姨，几个月不见您，好像看着更年轻也跟漂亮了！我看那些护肤品广告啊，都应该然您来代言。”
苏妈妈听完，乐得眉开眼笑的，连忙又狠狠感叹道，“小言的嘴就是甜，你要是经常到我们家来玩，阿姨还要年轻点！怪不得别人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我当初要是也生个女儿，该多好啊！”
苏诺不乐意地嘟着嘴巴，“妈！”
莫小言忙笑道，“阿姨，您可冤枉苏诺了！他可疼您了，常跟我提起您，上次还想着您颈椎不好的事儿，想要给您买个颈部按摩器呢！”
……
屋内一片欢声笑语。
洗过澡，莫小言向他们道过晚安之后，回到苏妈妈给自己准备的房间里。
她躺在床上，清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也不见丝毫睡意。
房间的门被人轻轻地从外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走过来，挨着莫小言躺了下来，侧过身子面朝着她，一言不发。
莫小言也翻过身子，直直地对上他此刻满是复杂的双眸，淡淡开口道，“怎么还不去睡觉！”
苏诺扬起唇角，孩子气地笑了，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他有些撒娇似的说道，“睡不着啊！”
莫小言看着他的眼睛，淡淡道，“数羊。”
苏诺皱着眉头，似乎很是不满地说道，“每次都是这两个字！”
“那你还不是每次都不数？”
苏诺笑笑，身体蹭蹭，想挤进莫小言温暖的被窝。
莫小言看了眼他，将他推开，后又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不让他进来。
苏诺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喂，莫小言！真的很冷啊！”
莫小言轻叹了口气，道，“我们都长大了，怎么可能还像小时候那样盖一床被子呢！”
“什么长大了！莫小言，我们长大了也可以在一起，也可以盖一床被子！”苏诺有些固执地说道。
莫小言定定地看着他，缓缓地松开被窝。苏诺扬起嘴角，露出两个灿烂的小虎牙，连忙钻了进来。
感受到她淡淡的体温，苏诺一瞬间有些沉迷。回过神来之后，他露出孩子般的微笑道，“莫小言，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莫小言挑挑眉。
“那个，你和安橙是怎样认识的？”
莫小言认真想想道，“别人介绍的。”是阿进引荐给她的，也算是别人介绍的吧！
苏诺面带微笑，语气不咸不淡，“程辰，你也早就认识了，对吧？”
莫小言毫不掩饰地点点头，“嗯。”
“那，你和他呢？怎样认识的？”
“一家饭店。我和他，只是认识而已。”
苏诺有些自嘲地笑笑，抬起亮晶晶的双眸，“莫小言，你知道吗？我以前总以为你身边只有我一个人，也只会有我一个人，可是……”
他长长的眼捷轻轻颤动，“莫小言，你总不让我省心。”
莫小言久久未语，最后只得勉强笑笑，“苏诺，你会是我最好的朋友，也一直都是。”
苏诺抬起眼眸，扬起嘴角，“是么？”
莫小言只是闭上眼睛，不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