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种植-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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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天野也不强求,冲陈朗挥手之后,毅然坐上飞降的特殊装置,嗖的一声向对岸滑去。
陈朗眼瞅着俞天野降落到对岸,眼瞅着他的身影变成一只蚂蚁,眼瞅着他好像在冲这边挥手,眼瞅着他和另外几只小蚂蚁在说着什么。
没过多久,陈朗便看着一堆小蚂蚁坐上了快艇,又风驰电掣般朝这边驶来。陈朗见对岸仅剩了两只蚂蚁,便抓住陆絮问道:“剩下那两个没回来的是谁?”
陆絮也是好一阵张望,“看不清楚,应该有一个是夏教官,另一个是我们皓康的人,留在那里做接应的。”
陈朗一咬牙一跺脚,看着前面玩飞降那帮人坐着快艇回来的时候,在湖面上嗷嗷狂叫,都是过瘾极了的反应,于是头脑一发热,作为女生的先遣队员,也报名参加飞降。
当陈朗坐在飞降装置上,快速往下滑落时,只瞄了一眼下方碧绿的湖水,她头脑的屏幕里就迅速敲出两个字:“坏了。”
陈朗不恐高,可是恐水。她的恐水症由来已久,四五岁的时候,于博文想拔苗助长,无视她的先天条件,带着她去学游泳,又不请专业教练,想当然地把陈朗往水里一扔,看陈朗扑腾半天才发觉不对劲,捞上来后却落下心理病根,干什么都行,就是别碰水,即便坐船,陈朗表面无所谓,心里照样犯嘀咕。
所以当陈朗终于抵达对岸,被夏刚从装置上解救出来的时候,她脸色发白,双腿发软,站得东倒西歪,胸口一阵恶心。
夏刚只能将她搀扶到一边坐着,冲着一直呆在旁边的包赟示意道:“要不别等其他人了,你陪她一块儿坐快艇回去?”
包赟“嗯”了一声,默默扶起陈朗,给她套上救生衣,再领到快艇内坐好,还对开救生艇的工作人员拜托道:“师傅,稍等一下,让她缓缓。”
怎么缓?陈朗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只能“用鼻子吸气,用嘴呼气”来缓和自己,总算慢慢平静下来,于是开口道:“我好多了,应该没问题。”
包赟对工作人员说:“那我们出发,她不舒服,还是别开快了。”
陈朗心中一动,印象中包赟完全是公子哥儿形象,没少和自己掐架,何时这样体贴过?陈朗由眯眼状态转为睁眼,身边却不见包赟的踪影,于是回头,却见包赟一个人坐在快艇尾部,和陈朗疑惑的眼神相接,与刚才话语中的体贴不同,微微咧了咧嘴角,脸上却毫无表情。
陈朗没来由地觉得身上有些发冷,赶紧转回头,正狐疑中,工作人员将快艇发动,嗖地驶入碧绿湖面。
快艇的速度再慢,也依然是相当快的,陈朗只觉风声不绝于耳,心情跌宕起伏。虽然秋日的阳光温暖而不灼热,两岸青山玉立亭亭,湖面波光潋滟,在陈朗面前却如过眼云烟,她只希望快点儿抵达对岸。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快艇却发出一声凄厉的怪叫,速度迅速放缓,接着停滞在两岸之间的湖面上。
陈朗和包赟都有些傻眼,虽然一前一后坐着,却同时开口问道:“怎么了?”
工作人员也是一脸的茫然,“我也不知道,马达不工作了。”
陈朗脑子里顿时有些发懵,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一紧张便用双手牢牢抓住身边固定物体,比如栏杆,比如前方椅背。
包赟却放下心来,和工作人员打趣道:“赶紧通知总部吧,该出动搜救人员了。”
工作人员嘿嘿一乐,拿出身上携带的手机,打起电话来。
包赟把视线转移到陈朗的后背上,见她全身僵直,双手牢牢抓住实物,顿时有些明了,便站起身来,往前跨了几步,坐到陈朗身边。可是他一起一坐,艇身再度晃动起来,让陈朗更是害怕,嘴里嘟嘟囔囔,念念有词。
包赟皱着眉头听了只言片语,不觉哑然一笑,就连从昨晚延续到今的抑郁情绪,都躲在幕后,暂时不予冒头。因为陈朗正在篡改诗句,“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两者皆可抛。”
包赟念头一转,看了一眼还在忙着与总部联系的工作人员,又把视线转回到陈朗这里,忽然开口道:“陈朗,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话刚一出口,看着陈朗愕然的表情,包赟的心思一沉再沉:妈的,我简直就是疯了,这摆明了是自取其辱。
(上册完)
《爱情种植》下部
爱情种植
作者:意阑
甜蜜1
甜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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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后,上班已经一周了。
这一周对于陈朗和俞天野而言,是忙碌而又甜蜜的。俞天野一方面忙着为他的手术做着前期准备,只待为病人量身定做的Guide模板从国外寄回,手术便可以正式开始,另一方面也在为“十佳诊所”评定做着准备。参加比赛的皓康齿科的根管治疗片已经递交上去,不过还得忙着准备十份复杂病例报告,用这个来展现皓康齿科也和医院一样,具备多科协同的实力。至于陈朗,除了和王鑫一起协助俞天野的工作,没事儿便喜欢在石膏模型上用种植机头钻眼,用废旧种植体练习种植操作步骤。俞天野和王鑫在一边冷眼看着,不觉有些啼笑皆非,俞天野制止道:“别练了,这个感觉不对,下周种植厂商组织了个种植基础培训班,我是主讲之一,后面会有学员动手机会,你参加那个就可以。”
陈朗还是不太明白,“动手机会?除了用石膏模型,难道还能用别的?”
王鑫替她揭开谜底,“一般这种动手训练,比石膏模型可高级多了,而是要拿猪头来代替的。”
陈朗心中一阵恶寒,俞天野却纠正王鑫道:“不是买整只猪头,主要买生猪的下颚骨部分,价格便宜,而且这个与人体组织结构比较近似,初学者都拿这个练兵。”
猛然间陈朗感到了几分无力的悲凉,别人的人生也许洒满狗血,但是陈朗的人生,却只能与各种动物的颚骨及牙齿无言相对。
王鑫还在那里和俞天野嘀咕,“咦,最近包赟忙什么呢?我怎么一直没有看见他?”
“可能很忙吧,要准备带队去德国参加国际牙科展览会,应该忙着给大家准备离境材料,所以最近我也没见到。”
王鑫“哦”了一声,问道:“那你去吗?”
俞天野摇头,“时间不凑巧,这边脱不开身,今年我就不去了。”俞天野一边说,一边看了陈朗一眼。她低着头还在摆弄手里的石膏模型,丝毫没有抬头的迹象。
其实陈朗不是没听到王鑫和俞天野的对话,她只是在纠结王鑫和俞天野对话的前半部分,心中暗暗道:“其实,暂时遇不到包赟也好,要不实在太尴尬了。”
陈朗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两个看起来都很不错的帅哥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冲自己告白,那感觉,就像是天上掉下个棒棒糖,含在嘴里可真是甜啊,就是有点儿嚼不烂。如果说俞天野的告白让自己心花怒放,那么包赟的那句“陈朗,你难道不喜欢我吗”简直匪夷所思。陈朗无论何时回想,都觉得包赟那一副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表情,简直就是极端自恋,唯我独尊,无比欠扁。
所以陈朗觉得有必要打击一下其嚣张气焰,用一句疑问句表达了否定的含义,“我又没病,为什么要喜欢你?”
包赟的心思本就一沉再沉,陈朗话一出,他的脸色干脆一沉到底,再也不看陈朗一眼,快艇上顿时陷入极端沉默。这种沉默,对于陈朗而言,是难堪,对于包赟而言,却是难受,心灰意冷的难受。
对岸的同事们也发现了这艘快艇的异常,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俞天野虽然不动声色,实际上比谁都担心。还好,其他工作人员终于开着另外的快艇前去救援,总算将二人运了回来。俞天野站在最前排迎接,陈朗表情颇有些尴尬地冲他咧嘴微笑,但是俞天野也注意到,从同一艘船上跳下来的包赟却面色阴沉,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离开。
陈朗在脑海里过着当日的情形,王鑫还在和俞天野继续讨论包赟,“话虽这么说,但我觉得他最近还是比较反常。”
俞天野第二次看了陈朗一眼,正想说什么,却见陈朗忽然站起身来,冲二人道:“我去趟第一诊所,找两份下午要用的病例。”
陈朗躲出去,那是因为她真的有些心虚,她还是觉得包赟的反常多多少少与自己有些关系。据说那天他上岸之后甩下句“我还有事”,便直接开着路虎回市区了。呃,难道真被自己刺激了?这种心虚,很快就转化为一种内疚,当时也真是不经大脑,怎么就这么直接地拒绝,一点儿面子也不留。
在皓康齿科第一诊所这边,小会议室里,前台Monica在向邓伟主任汇报,“这几天来了很多拿着免费洁牙卡的患者。”
邓伟“哦”了一声,“怎么了,你觉得有问题吗?”
Monica摇头道:“这倒没看出来,只是觉得太过密集了,每天来预约的电话都有十几个。”
这种情况从前也有,邓伟想了想,“也许是市场部置换出去的。不过下次再有这样的病人,做患者登记的时候,你旁敲侧击一下,问问他们都是通过什么渠道获得的。”
Monica领命而去,出门时和陈朗碰个正着,二人互相微笑,点头各自离开。陈朗的身影却被小会议室里的邓伟看见,叫了一声,“陈医生。”
陈朗答应着走了进去,却见邓伟递过来一张通知,“陈医生,帮我把这个带给俞主任。”
陈朗接过后看了一眼,果然是俞天野说过的下周要举行为期三天种植培训的通知。不过那个主讲名单却让陈朗愕然,主讲人的确是俞天野,负责动手操作的讲师却不是别人,而是陈朗压根不愿再见的甄一诺。
陈朗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冲邓伟笑了笑,“我这就给他带回去。”刚走到门口,便和许久不见的包赟碰个正着,两人大眼瞪小眼之后,还是包赟先行闪开,做了个“你先”的手势,便默默待在一边。陈朗碍于邓伟站在自己身后,曾经设想过的扭转一下自己和包赟之间关系的台词也没有派上用场,只是匆匆喊了声“包总监”,便告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