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夏流年纪事(续)-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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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他声音越低,柔软的薄唇厮磨我,眼中如有蜜滴,“乖,叔叔少不了你,偏了心思疼你,你就是我心尖上的命根,别气了,好么。”
低到最后,他可是磨坏人了,呼着暖暖的热气诱我启唇,薄唇蝴蝶一般不断点吻,我刚骂了一句“混蛋”,他即刻得了志,成功闯入吃我。
无奈,小舌与他纠纠缠缠,进进出出,难分难舍,不能逃离,只能极力承受老男人的中年狂澜,哎,这情丝如斯窒息凌乱,究竟是缘,还是孽……
可叹,我无力分辨,惟有认命搂住他的脖子,迎合他的肆虐……
第十三章
【他老流氓本色不改(全新,铺垫成功,承接剧情,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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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情况比昨天好,虚汗的状态已经停止,身子没那么疼痛了,只不过,大清早,左臂扎了消炎针,我躺在床头,依旧萎靡不振。
清宫手术当天,医生已经取出埋在我左臂里的避孕硅胶囊管,照理说应该没有任何痛感,但我心理因素作怪,老是觉得整条胳膊废了似地没劲,尤其这会再度扎针。
周子辰起得比我早,处理完我的事情,他使用这间VIP病房的洗漱间,又是洗澡,又是换衣,又是打电话,捣腾个没完。直到,我见他拿了小型医用冷藏箱,将冰箱内的木质盒子放入其中时,我终于忍不住问他想做什么。
周子辰解释说,七月天热,不能让宝宝一直待在冰箱里,需要早日入土为安,超度婴灵。他还说今天可能出去一整天,回来比较晚,叮嘱我有事就按铃,他已经特别请了护士小姐帮我上洗手间或是送饭给我,要是没事的话,可以看看电视,或者睡觉。如果出现处理不了的事,打他的移动电话,他会立刻赶回来。
昨天晚上,他虽然说要将孩子放在庙里念经,但我觉得这不现实,安抚我的成分比较大。
北京是什么地儿,北京的庙是什么地儿,主持师父好歹相当于一个不大不小的干部,周子辰就是一干部子弟也不能这么搞,有钱有权不是这么使的,他这不是安抚我,还能是什么。
不过,这些话我也只在心里说了一遍,我要说出口,他铁定会笑话我胆儿小。
他们那批五几年到六几年出生的干部子弟,经历过特殊年代,大多是京城里的老流氓、顽主,无法无天惯了,自诩眼界高,谁也瞧不上,正处级干部在他们眼里等于是包干到户之前的生产队队长,屁点大个官儿。
别瞧我爸爸照片看着特正经一人,可是在首长爷爷嘴里,他就是一小流氓,整天不干好事,惹是生非,肚子里坏水多着呢,点子一个比一个歪,一个比一个邪。
我爸爸惯常是脖子挂着军用挎包,包里藏着刀一类的杀伤器械,穿着爹辈的旧军装,骑辆破自行车,和程志君叔叔扯一伙人,不是参与打架斗殴,就是随手花别人家玻璃,手黑着呢。至于脾气,参考我二哥那副典型的臭脾气,想也知道,当年那拨人聚成团伙是啥德行。
高年级和幼稚的低年级玩不到一块的,我爸能和周子辰玩到一块,周子辰必不是什么好鸟,肚子里坏水必多,臭味相投,得了我爸的欣赏,高低年级的俩人才能凑着一块玩儿。
说到周子辰不是啥好鸟,只要回顾他怎么耍手段威逼、引诱,最后占有我的整个过程,就完全明白他绝对不是什么好鸟。
周子辰活了三十几年,快四十岁的人,年龄摆在那儿,收敛了以前的脾性,但那种干部子弟的特有脾性就是顽疾缠身,他根治不掉的。
我才不会说些让他嘲笑的话,提什么庙不庙的问题,他只要为宝宝找个公墓,好生埋了,有着对孩子的那份心意,惦记疼咱们孩子就成,别的我不管。
周子辰出门,什么都操心,唠唠叨叨交代了我一大通,比爸爸还爸爸。我实在忍不住,脆生生,叫了他好几声“子辰爸爸”,窘得他老脸绯红,拿眼睛干瞪我。
用话挤兑他,我以为总算是消停走人,谁晓得,他老流氓本色不改,临了,按着我吃了好一通豆腐,弄得我七晕八素,才拍屁股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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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公墓安葬宝宝,我预料他不会那么快回医院,慢悠悠等他呗。
昨天,周子辰见我疼得厉害,他心疼我,询问沈医生能否给我加点镇痛剂,沈医生告诉他,使用镇定剂或者镇痛剂,伤口愈合不会那么快,他方才作罢。
我今天打完针,吃好了饭,没有使用催促睡眠的药水,而睡得又太多,加之身体没有昨天那么疼痛,一时半会竟睡不着。
无聊中开了电视节目,我换了十来个频道,没一个喜欢的,索然无味之下,我关了电视,靠在床头胡思乱想,想的尽是昨晚好笑的事儿。
昨晚,周子辰净不要脸逗我乐,一会儿扮小流氓,一会儿扮老流氓,床上撒野蹦跶,没个正经样,这老不正经的逗得我眼泪水直冒。
后面我困了,他精神头还有,我不好意思说困,怕扫兴,因此,趁着空隙档儿,我抽冷子说,既然他和我爸爸是好友,当年爸爸的其他好友,他一定是认得的,让他改天带我去认识那些叔叔伯伯们,如果他敢欺负我,我就找叔叔伯伯们护着我。
嘻嘻,这一说,他完蛋了,脸色忽而白,忽而青,忽而黑,忽而红,像上了调色板似的,可好玩。他愣愣瞅着我,薄唇张了又张,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最后这不要脸的玩意,气不过,反来咬我的嘴。
他边咬边说:“小坏蛋,你知道叫他们叔叔伯伯,我不也是吗?我带了你去认人,他们不得挤兑死我才怪。你心知肚明,偏来气我。你想认识他们,也成,等我真办了你,喝酒的时候,发请帖请他们吃饭,再告诉他们。”
说到这儿,他就不止咬我的嘴了,扒了我一边衣裳上下咬,“你说,你让不让我真办你?”
我自然晓得他嘴里说的“真办”是什么意思,他还是要娶我的,他这样对我,比下一千一万句的保证——“保证不娶乐宜”,还要管用。
尽管身子依旧在疼,但是我高兴坏了,扭着腰身,送给他咬,嘴里却做了哭腔,娇娇嫩嫩地缠人,“让……让的……让叔叔真办……”
我这样儿,他反倒不咬我了,放了我,他眼睛通红盯着我,“小坏蛋,你就知道怎么招惹你叔叔!不许招惹我,睡觉!”
说完,他飞速熄了灯,将被子一拉,盖住我和他。
说是“睡觉”,他并不撒手,紧紧地抱住我,贴着他。
那么近的距离,我再想睡觉,再想忽略他粗喘似呼吸和加速心跳,也不能忽略他高高撑起的帐篷。
你难受去吧,我没那份闲心帮你解决,人家还要睡觉呢。
我亲亲他的下巴颏,甜甜地说:“叔,你是好人,小坏宝喜欢。”
我的行为,换来他郁闷的大声叹气,求饶,“宝宝,我好难受,你安分点吧,否则我要抓你的手帮我解决。”
“喔,睡觉睡觉。”我没事人一样,肚子里可是闷笑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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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昨晚和老男人的那些事,我禁不住吃吃发笑,笑着笑着,人渐渐困乏,于是睡过去。
一觉睡得好长,睡到下午六点出头,人清醒,依然不见周子辰的人影。
我想他了,于是拨通床头的电话,问他,“你什么时候到?”
他说在等红绿灯,距离医院大概还有十五分钟的车程,快到医院了。
我不想分他的神,跟他说好好开车,注意行车安全,然后挂了电话,安心等他回来接我。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病房的门开了。
见周子辰进门,我捧了床头的水杯递给他,“喝点凉水吧,今天太阳不小呢。”
说着,我想拿手绢为他擦汗,却发现他没汗,我转而去弄湿毛巾,给他抹把脸。
周子辰一手捧着水杯,一手扯了我,俊雅面容含笑,双目熠熠有光,“知道心疼人了?”
这话说得打趣兼戏谑,臊得我羞红,好像我以前坏透了似的,把他可劲糟践。
脸面羞臊,我偏冷瞥他,“我什么时候没心疼人?”
“你一贯对我没心没肺,心疼,那也是心疼别人。”周子辰酸溜溜地说。
“那你说,我心疼谁了?”声儿挺强硬,实则我挺心虚,我心疼的,还真是别人,头一个心疼的是可青;他嘛,得轮到倒数第二,哼,排第二吧,二哥还排他后面呢,他要不知足,我也没办法。
“你……你心疼……疼……”,周子辰支支吾吾地,说半天没说出个一二三。
我冷笑一声,把毛巾塞给他,“本姑娘累了,现在,不伺候。”
他放了水杯,从背后袭来,两只胳膊缠住我,脑袋耷我肩上,热呼呼的气儿直往我脖子灌,“别啊,坏宝,给叔叔湿把毛巾吧,今天跑东跑西的,可累坏了,你还不心疼我?”
他的声音透着疲惫,兼带几分讨好的委屈,我心一动,把毛巾扯了回来,说:“嗯,那你坐着。”
“坏宝,我就知道你会疼人了。”周子辰笑呵呵地,不断轻吻我的脖子。
这人回来真讨厌,腻我一身汗。
我头一偏,毛巾隔开他的脸,无不嫌弃地说:“老实坐一边去,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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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湿了毛巾回来,周子辰坐在沙发,一脸巴巴地瞅着我,似乎我不亲自给他抹脸,'。。'有点说不过去。
“坏宝……”,他叫我,声音可怜兮兮的。
我不多说话,毛巾展开,细细为他抹脸。
毛巾下,他脸笑开了,不好抹,我凶他,“再笑,你自己擦。”
他连连应声,收笑容,老实了。
毛巾叠一道,换个面给他抹第二遍,我问挂心的事儿,“子辰,你把宝宝埋到哪个公墓去了?”
“你怎么猜到是公墓的?”
“要是寄放庙里,你怎么可能这么早回来。”
“我的小坏宝真聪明,不愧是我老婆。”周子辰得意透了,隔着毛巾也挡不住,两只手不老实,直往我腰下揉。
“呸,不要脸。”我脸红红,毛巾扔桌上,扯了一记他的头发,“不许贫,说正经的。”
周子辰表情无辜,眼睛却发亮,“你亲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