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忘词-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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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小明朝他挥挥手。
人生就是一节有去无回的列车,中途不断有人上车下车,永远留在车厢的自己能做的只是目送那些下车的人们,无能为力。失去至亲有多痛,他深有体会。
熟悉的高大身影逐渐将她笼罩,温暖的掌心覆上她被泪水浸染的手背,良久,耳边传来男人不容置疑的命令,“跟我去个地方。”
澄二在他手掌里挣扎了一下,却也抵不过他蛮牛似的力气,任由他带着上车。她死气沉沉得望着车窗,任冷风灌进车里。眼底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他不管也不说话,只是心里忽然冒出一个离奇的想法,如果我死了你也会这么伤心吗?
他把车开到海边,粗暴得推开车门,拉着澄二往外走。深冬的海边极冷,海风吹着吹着能蹭掉人脸上一层皮,再厚的羽绒服也扛不住无孔不入的狂风。微卷的发丝狂乱得飞扬,迷了她的眼。
“冷吗?”他侧过脸,发现她裸在袖管外的手冻得发紫却仍旧一声不吭,他眉峰动了动。
顾不得她的反应,他就如同一头敏捷的豹子一把抓起她的手直往自己大衣口袋里伸,又顺势一带,把她按在自己胸口,“傻丫头,这里没别人,想哭就大声哭。”
就在她被冻得以为就要失去知觉时,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重把她拉回了现实,清醒时,心口的疼痛成倍的放大。她死死抓住陶花釉的大衣,指甲用力扣在陶花釉的身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她不知道怎样才能化解她心口的怨气。她仇恨这样的命运,仇恨它为什么总是一次又一次夺走她最爱的人。
陶花釉只是抱着她,闷头承受她所有尖锐的愤恨。良久,他胸口终于传出嚎啕的哭声,她哭得就像个孩子,鼻涕泪水乱成一团全往他身上擦。他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
待她情绪稳定,他们俩安静得坐在沙滩上,听海浪拍打礁石的声响。澄二没再提那晚他的保证,她知道他根本保证不了,他只是不想她难过。而她选择相信,只是因为她不希望它是真的。
“三彩走的那天,我漫无目的的开车就到了海边。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还要活着。我踏进海里,海风吹得我异常清晰,脑海里忽然想起小明的脸,那个孩子还需要我。”陶用着浅淡的口气得诉说他的经历。
“你——”她一下哽住了喉,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其实想说你就这么爱她吗?可她顿住了,其实她心里并不那么想知道那个答案。
“人活着不容易。”他温柔得摸摸她的头发。澄二知道他的意思,他在怕她有轻生的念头,“活着的人总有理由。”
“理由?为什么让我活着?”她眼眶红红得盯住陶花釉。
“因为——我想你活着。”陶花釉握住她的肩,幽兰的眸子像是一眼能望进她的灵魂。
她竟把心里的话和盘托出,“可你爱的一直都是唐三彩。”
陶愣了愣,眉目却异常温柔,“但现在我眼里只有你而已。所以让我成为你活着的理由。好好的活下去。”
随着心神剧烈得晃动,她不禁动容。
这时候澄二的手机又一次响起,电话里头的声音让澄二止不住的掩面痛哭。
“死丫头,哭什么哭?又不是哭丧,真是的!都怪你爸不好,昨天人到了机场忽然闹起肚子来。那个死馋嘴【奇】的糟老头子,准是乱吃【书】了东西。后来我带着向【网】西陪着你爸去了医院,机票这茬就算作废,这几天住宾馆都要自费的。哎,你爸就是一标准的扫把星。”
“不,妈啊,我爸绝对是咱家的大救星!”澄二激动得冲着电话里的搞不清状况的老妈大喊。她会好好活着,为了失而复得的家人和身旁这个不再仅仅是她哥哥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先把写好的放上来。。吼吼。。
看名字就知道这是虚惊一场,偶晚上回来,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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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全鸟~~ 虽然已是半夜。莫要嫌弃人家更的少。。我尽力了。
真的是你吗
白瓷通宵赶画,才躺下不久就被自己的肚子饿得肝肠寸断。他悲剧得爬下了床,顶着黑眼圈他颤颤巍巍扶着楼梯扶手下台阶。哪里知道大厅这时候竟安静得诡秘异常。那些平日里除了吃饭就是吹牛的大老爷们一时之间销声匿迹,当然能吃的也都被卷光了,餐桌上只剩一堆吃不进啃不下的锅碗瓢盆。
白瓷饿得前胸贴后背,进了厨房发现角落里居然还蹲着个大活人,那丫头一个人躲在那儿哭得死去活来。白瓷摸摸后脑勺,寻思该怎么安慰她。哎,要论长相论脾气他都是万里挑一、一等一的好,只有一点他从来不长进——他确实不擅长安慰别人。
只是不擅长,绝不是不安慰。白瓷绕到哭哭啼啼的小红身后,那些话自然而然轻飘飘得脱口而出。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他见女人哭哭啼啼向来是如此说话,“哪个负心汉惹你伤心?”
小红愣了愣,一时半会儿没弄明白他的意思。默了片刻,她又羞又恼背过身哭得更凶,“俺是黄花大闺女,俺没男人!”
“哦?不是男人。”他摸摸鼻子,陷入沉思,蓦地他抖了下肩膀嘴角牵起一丝笑。小红转头吸着鼻子瞥见他眼中那点精光,吓得全身都哆嗦。
随后,白瓷笃定得开了口,“那么——对方是女人吧。嘿嘿,没事的。同性恋也没什么大不了!你白大哥见多识广,绝对不会看不起你。”
“看看——看——不起谁?不——是女人。”小红绝望得张了张小嘴。
“又错了?”白瓷一脸疑惑,他狠狠揪起脑勺上的一撮头发,懊恼得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白大哥不好,说错了。我懂了,但大哥得给你提个醒——那个伤身啊。虽然像我这种思想开明的人已经快绝种了,但仔细找应该还是有的。所以小红你也不必太过绝望。对人兽恋我也不是特别反感,”
小红肿着一双核桃眼傻愣愣得直视他,小脸煞白,唇瓣抖得越发厉害,“白大哥,你——不要这样!”
“这样不好吗?”白瓷无辜得冲小红眨眼睛。他分明是在安慰人,难道这丫头看不出来吗?
“有病要治,不能拖!我我我——知道你这得的什么病。听专家都说这叫伤心过度引起的神经错乱。”她看电视上有些人接受不了亲人离去的事实结果得了严重的疯癫,症状就跟白瓷一模一样。
“我有病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白瓷盯着小红半晌,“你刚说我会伤心?我一点儿不伤心。”他弯下腰凑近她想听小红说清楚。
“白大哥——你不要这样!”小红蹲着向后挪了几步。她认为白瓷病得不清,平日里他和老板娘夫妇的感情特别好,现在也许是连承认伤心的勇气都没有了。
刘莉莉蛇精似的一扭一扭进了厨房,腰以上那两团饱满的脂肪因为兴奋剧烈得抖动,“哟,你们两个好有兴致,在这里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呀?”
他们俩面对面一个蹲一个弯腰,姿势果真暧昧。小红脸皮薄,哇啦一下就哭了出来,站起来直追着刘莉莉解释,“我和白大哥是清白的!清白的!”
“乡下妹子,别过来,你给我滚远点。”刘莉莉嫌恶得推开小红。
小红最讨厌别人叫她乡下妹子,红得发紫的小脸一半是因为怒气。
白瓷讨厌这个死三八也不是一回两回,他叉起腰,气定神闲得指挥场面,“小红你扯她衣服,对对对,就这样扯。你踩她鞋啊,对对对,就这么踩。”
“死乡下人!我这些可都是世界名牌!你一辈子打工都赔不起!”刘莉莉气得鼻孔冒烟,抡起手掌就要向面前的女孩刮下去。
白瓷护在小红跟前,牢牢捉住刘莉莉举在半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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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花釉刚把澄二带回来,他们就听见了厨房里的吵闹声。而那一幕恰好全数落进他们眼里。澄二古怪得盯着他们三个,从站姿和位置不难分析出以下结论:乞丐护着小红,波霸想打小红,乞丐拦住了波霸。难道说波霸又看上了乞丐,小红和乞丐早就暗通款曲,刚巧波霸捉奸在场,于是她就对小红大打出手。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她研究得正欢,忽然被耳边一阵娇媚酥软的哭喊声吓了一跳,“花釉哥,他要打我!你要帮我出气。”随即刘莉莉如烂泥准备滑向陶花釉。可惜被澄二一眼识破,她一个箭步就挡在了陶的前面。那团肉就结实得擦在她身上,澄二恶心得把刘莉莉往前一推。鬼才相信她的话,乞丐虽然无赖也不可能打女人。
刘莉莉不肯罢休,添油加醋把白瓷和小红说得猪狗不如污秽不堪。小红打小就没受过这种侮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陶看了眼刘莉莉,这次他不再打算由着她。他把她拉到一边,口气严厉得让她住口。
小红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望着澄二又哭了起来,“澄二姐,我跟白大哥真没什么。我只是在为老板娘他们难过,白大哥也只是恰好经过。”
澄二一点儿不在意乞丐跟谁好,他愿意跟谁好就跟谁好,与她一点没关系。只是让小红替他们家的事情难过,澄二心里过意不去,便也没瞒着,直接就把真相告诉了她,“我爸妈还有小西根本没上飞机,他们平安无事。所以小红别哭了,姐姐谢谢你。”
小红闷着头,又扑簌簌得滚下了泪珠子,“真是吓死人了。”
白瓷从头到尾不说话,发生了这种事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他冲着澄二和陶花釉交握的手发愣。他干嘛握着她的手不放开?才过了一个晚上,怎么什么都变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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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澄二就去了学校,等她回来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爱丽舍被无数个大大小小的花圈团团围住。爸妈原来是这么受人爱戴,那些房客居然全自发得买了花圈寿衣。
秦爷刚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就被澄二一口打断,“我想说一件事。希望大家听后不要太激动。”
“说吧。”大伙都怜悯又钦佩得望着神态如常的澄二。这丫头真是坚强!
听澄二说老板娘夫妇没死,把大伙都激动坏了。好些人急着要拆花圈,被澄二拦住,“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