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机会叫趁虚而入-第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郑哥真是小气,这么漂亮的嫂子放在家里藏着掖着,都不带到公司让大家见见!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了,不罚上三杯已经很不错了!”
酒入喉下肚,她的脸上、脖颈和纤细的手指都染上了嫣红。波光粼粼的眸子在转动间说不出的婉转妩媚。酒至微醺、似醉非醉的模样,其实她思维格外的清晰。她看到了郁嘉平那晚对她的掠夺。她当真就能当做一切没发生过吗?
那么恶心那么恶心的一晚,洗都洗不掉了。
难言的痛楚涌上心头。她的酒喝的更猛,她举杯一一敬过去,一口一干而尽。郑易云明显的感觉到她的不对,却看不明白,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当真是酒多了吗?
一餐饭吃到下午两点才结束。本准备留下来打牌的,看这情况,都识趣的离开了。他们一离开,郑易云一把搂住她。
“宁真,你怎么了?有什么不痛快的,跟我说,好吗?”
她步履不稳,整个身体几乎都软在他的身上。她从来都是越醉越清晰的,为什么,她这么伤悲?无法控制的悲伤,几乎把她覆没。郁嘉平,是她的梦魇。
她看着温文尔雅的郑易云,清瘦的侧脸真的好美好啊。这是郑易云,一点都不像许斌。再好的男人,她都不配了。她都不配了。泪水在眼眶里摇摇欲坠。
郑易云的唇吻上她的泪水,咸涩进嘴,叹息道:“宁真,你就不愿意对我敞开心扉吗?你还不明白吗?我一直在追你。”
他不由分说的吻上她的脸颊、下巴和脖颈,细致而且温柔,“宁真,我不会欺负你的。我会娶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就要吻上她的唇,她的泪水大滴大滴的落下。这么美好的郑易云,可惜,可惜……
“易云……我做不到……是我配不上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夫人专心致志的写这篇现言~~是不是小郑童鞋越来越好了~~~
这两章写的太温情了~~~
看夫人对咱们的女主这么温柔这么好的份上,撒朵花花奖励一下夫人呗~
章节目录 第33章 纠缠(四)
有关烙印。我们都是向往爱和恩慈;为什么在爱和恩慈触手可及的时候,反而心生抵触?她一直不懂;不懂年轻漂亮的母亲为什么不带着她改嫁他人;那个时候;母亲说起一个好男人,会比她的父亲好一百倍;没有债务的负累,没有暴力和赌博的恶习,可是母亲为什么还是一边哭泣一边苦苦熬着?
再如她;思慕何清那么多年,就因为他曾经给过她几年的恩慈;可是最后;只有漫无边际的寂寞和痛苦。那么痛苦;她为什么不愿割舍?譬如许斌,他拿去她的身和心,她不怪他,她甚至感激他让她的人生总算绽放了一次,她一度以为她是一个感情已经残废的人,他引爆了她。
那么郁嘉平呢?第一个对她死缠烂打的男人,那些日日夜夜那些赤身相对,那些歇斯底里的崩溃和哭泣,在她的人生最悲哀的时间段强势而入,时刻把她逼到崩溃的边缘。那些日子落的泪水怕是后半生都不会再有。她其实是恨他的。恨他在她差点愿意好好来一场的时候,却把她推入深渊。恨他们连一场都没有。
她恨整个过程,恨此生从没有被人爱过,甚至连假装相爱都没有过。恨这样漫无边际的孤独。这种恨,是只有在醉酒后,才能看到的一声叹息。她不能原谅他。因为她永远都不会承认,卑微如她,被那么伤害,却还心存不甘。
是不是我们的人生注定要被打上一个烙印,即使这个烙印是那么恶心痛苦,却烙在那里,无法改变。哪怕我们其实完全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走入另一个轨道,是什么,让我们止步不前?
醉意阑珊中,郑易云的脸,真的美好的不切实际。他伸过来的手,那么温柔和体贴,只要牵上那双手,她就能得到幸福?可是她的身体,已经被打上了一个恶心的烙印。
宁真靠在郑易云的怀里,喃喃叹息:“易云……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泪水还未喷涌便已干涸在眼眶里。她一定能改变自己改变命运,哪怕烙印是烙在心里面,她都要拿刀挖出来!她不要再走同一条路,不能再一次接一次的重蹈覆辙!
郑易云抚摸着她嫣红的脸,将她的挣扎尽收眼底,轻声说:“宁真,我们有的是时间,我等得起……”
郁嘉平的白色宾利每日一早就停在小区门口,一直停到大半夜才离开。郑易云开始上班,她每日用郑易云的电脑收发Email。她的客户都是欧洲的,欧洲也正在休圣诞节和年假当中,所以她有大量闲暇的时间。
她是个生活平静的人,每天除了工作,便是看书充电。闲暇时,便自己规划一下教案安排。想当初在大学里,每个人都要上台讲课,她从来都是有条不紊,从未有过紧张忘词的时候,每学期的学分也是很高的。她当初没有考编制当老师,很大原因是她对教英语没有多大的兴致。她看过很多书,中国古典和现代文学,包括外国文学,如果按照她的意志,教语文才是她的乐趣所在。
闲暇时,她便把中学课本里的一首诗作为课题,写了教案出来。从诗人生平到诗中情意,结合当时时政,娓娓道来。晚上和郑易云一起讨论的时候,郑易云眉眼闪亮的赞道:“其实宁真,我真希望你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做SOHO确实赚钱,但我知道,这不是你真正喜欢的。”
她眉眼都是温柔,“我看我就是劳碌命,不赚钱怎么办啊,还要买房子,还要给自己养老,还要给父母养老……我算过这笔账,不奋斗到四十多岁都达不到这个要求……”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郑易云哑然失笑:“你就没想过,你将来的丈夫会帮你一起分担吗?”
“可能我和别人的想法不一样,每个人都是独立个体,没有人有资格要求对方为自己承担和付出。所以我要自己努力承担自己的义务。”她断然说道。
她从来没把自己的人生跟男人规划在一起。或许说,她从来没有奢望过会有人同她并肩。她从来就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当然,也没有人给她依靠。
住在这里几天,一般上午十点半就去超市买菜,会在十二点准时做好午饭,郑易云每天中午都会开车回来吃饭。两人倒是颇有种岁月静好的味道。下午下班,她会准时站在小区门口,等郑易云一道却买菜。
郁嘉平的车一直停在那里,整个人眼睛里都是血丝,从来不抽烟的他,抽了一包接一包。满车都是袅袅烟味,熏的他头疼不已。他看着宁真去买菜,看着郑易云每天中午开车经过都会挑衅的看他一眼,看着两人郎情妾意的一道去超市。
宁真的手艺他再清楚不过,勉强能吃罢了。可是他以前还不是每天吃的乐不思蜀。如今,那些曾经属于他的专利,如今已改换他人。可是他就是知道,这两人戏做的再真,也只是做戏!
十二月三十日,天空下起了雨,苏州的冬雨淅淅沥沥寂冷入骨,整个天地都笼罩在一片清澈的朦胧之中,白墙黑瓦,复古的寂寞深入骨髓!而他,在看着郑易云搂着宁真,两人合撑着一把伞的时候,彻底被击垮。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他油然想起这首诗,一身红装的宁真,不正是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吗?江南的雨铺天盖地,原来,他没有路。他终于狼狈的开车离开。
郁嘉平的离开总算是让宁真松了口气,她当晚就回到自己的住处。郑易云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她晚上一直坐在楼下的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发呆。八十平米的空间都在传着,一个叫作寂寞的回音。她熬到很晚,才抱着热水袋,踏上楼梯。脚步踩在楼梯上,发出孤寂的空洞的叹息。不知道为何,她宁愿这样呆着,也不愿和郑易云同处一室。
面对郑易云的温情脉脉,她受之有愧。郑易云是她想爱但是又怕爱不了的人。在她不能付出同等的情感之前,她宁愿选择逃遁。这样对彼此,才是最公平,不是吗?她不能因为自己一时寂寞就拿郑易云来慰藉,感情是弥足珍贵的东西,是该用心去偿还的。
十二月三十一日晚,今年的最后一天,冬雨初歇。
晚上九点,她穿着玫红色的双层领绣花长款羽绒服,黑色的加绒打底裤和平底长筒毛靴。戴着白色的针织毛线帽子,长发随意的垂在两边。没有带包,双手插在口袋里,出了门。
苏州每年这个日子,她都要去一趟,寒山寺。听午夜二十四点的新年钟声。她的口袋里,有一张早就买好的门票。
每年这个时候,寒山寺都是人流如织,灯笼璀璨,美不胜收。
她直接打车到了寒山寺。这个点,人流还没到高|潮。很多人都是纯粹为了听新年钟声的。依照佛教传说,凡人在一年中有一百零八种烦恼,钟响108次,人的所有烦恼便可消除。聆听钟楼中发出的一百零八响钟声,在悠扬的钟声中辞旧迎新,烦恼尽除。
其实人的烦恼,若一年真有一百零八种,她一定不能好好的活到这个年纪。单凭这一两个烦恼,就足够心力交瘁。所以她只祈祷,明年不再重蹈覆辙。
她的帽子压得很低,整个人呈现孤立的姿势走在人流中。人来人往,各种笑闹,怕也只有她,是独自一人吧。
郁嘉平自开车离开后,便郁郁寡欢。他这是太不甘心了吗?做尽了蠢事,也输了个彻底。蹭蹭的不甘心,却又不得不甘心,这样前所未有的情绪让他束手无策!
自圣诞节那晚,把Delia留在杭州独自离开后,Delia每天都是好几个电话问他的行踪,谴责他。以前他对Delia从来都是足够耐心,为什么现在听到电话里娇俏任性的女孩声,额头就疼的更厉害。
郁嘉平以前交往过的女人,妩媚的,清纯的,甜美的,性感的,骨感的,清冷的,几乎是无所不包了。而Delia是不一样的。D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