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浪漫的爱人-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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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
米靖带我去浴足捏脚,足浴师傅手劲不小,我半躺在那里,疼的龇牙咧嘴,想叫又怕丢人,只能使劲咬着牙,好不容易捱过半个小时,急忙说好了。
回到宾馆里,米靖是神清气爽,我倒没多少感觉,不过第二天早上起来确实觉得舒服很多。于是连续三天,米靖每天带我去捏脚,第二次就没那么疼了,三天下来,我感觉身体都轻盈了几分。
然后我们继续在上海玩,去南京路逛街,登东方明珠,正是螃蟹肥的时候,我们胡吃海塞各种海鲜河鲜,吃的第二天两人一起拉肚子。
在上海期间下了场雨,明明已经初秋,那雨丝却像春雨一般细如牛毛,我们干脆没有打伞,只是有阵风吹过的时候,树叶上的雨滴被吹落,兜头淋在身上,却也不觉得冷,只让人越发觉得那树叶青翠的可爱。
连一场雨都如此婉约,我想我是爱上了南方的风景,除了天气湿热的让我不太适应之外,其他都那么让我心动。可是我又生病了,大约是晚上洗完澡,被空调吹了一会儿的缘故,我开始咳嗽,然后当天晚上就发了烧。
米靖在电话里向米楠提及此事,我听到赵之源说应该是身体太疲惫,所以抵抗力下降了,得好好休息几天。
“等你好点儿我们就回去吧。”输液回到宾馆,我昏昏欲睡,米靖坐在床边看我。
“那不去海边了?”我撑着眼皮看米靖,我还没见过海,心里一直记挂着。
“你这个样子还怎么玩啊,玩也玩不好,干脆回去算了。”米靖皱了下眉头。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我觉得很内疚,明明说好要出来狠狠玩一个月的,结果却因为我的拖累而导致行程中断。米靖大约是没有玩尽兴吧,他的样子那么郁闷。
不过也算歪打正着,十一期间的火车票早就卖光了,飞机票也紧张,我跟米靖却正好错开了这个时间,九月二十号回了家,正好距离我们婚宴过去整整一个月。
我去看了下外婆,她还是老样子,不爱说话也不理人,看见我立刻闭上眼睛,我想她大约是不喜欢见到我,待了一小会儿就走了。
然后我和米靖一起去看了赵之源的母亲,带去些在杭州买的丝巾扇子之类的小礼物,老太太很开心,留我们吃晚饭,饭桌上一个劲儿的问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子。
“趁着年轻,抓紧时间生啊,对孩子好,产后恢复也好。”老太太笑吟吟的看着我,“你可别学米楠,三十岁的人了还不肯要小孩。”
我偷偷看了一眼米靖的脸色,他并不太高兴,不知道是老太太数落米楠,还是因为他不想要孩子。晚上回去我搂着米靖的脖子问他,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米靖皱了下眉头坐起来,然后点了支烟。
“我不喜欢小孩。”打火机啪的一声脆响,我心里也颤了一下。米靖眯着眼睛吸了一大口,然后仰头悠悠吐出烟雾。
“你还没毕业呢,我们都这么年轻,才结婚一个月啊,就急着要孩子?”米靖哼了一声,“你以为生个孩子那么容易啊,现在奶粉一罐都上千块,我们养得起么?别忘了我们的房子还是借钱买的。”
我咬着嘴唇低下头,我也没喝过奶粉,外婆用迷糊和面汤喂我,我也一样长大了啊,况且买房的钱是赵之源给我们借的,他又不着急催我们还,我们完全可以慢慢还的。
“那我们是不要孩子么?”我眨巴着眼睛抬头看米靖,我没有经历过美好的童年,我想要给我的孩子一个幸福美满的环境,让他/她有一个完全不同于我的成长过程。
“我也没说不要啊。”米靖弹了下烟灰,轻描淡写的说,“以后再说吧,好歹有点儿积蓄。”
“嗯。”我点头,米靖说的有道理,既然要让孩子快乐的长大,就不能让他再像我一样受穷,有钱是很必要的,虽然我手里还有赵之源给外婆的钱,但是我不能随便花,以后能剩多少,还是要还给赵之源的。
十一之后我回了学校,大专最后一年,其实课程很少,准备升本的在复习考试,准备上班的在忙着实习,我只需要等毕业就可以了,所以还算空闲。
其实我也想实习,我学的是文秘,结果在招聘网站上找了好几家单位,不是要求本科学历就是要求有工作经验。我很是沮丧,想着能不能去赵之源的公司让他安排实习,不求工资,只要混一年工作经验,让我以后好找工作就行,可是我又开不了那个口,赵之源前后帮了我不少忙,给我花了不少钱了,我实在不能再这么厚脸皮了。
于是我就这么晃悠着,给米靖做饭洗衣,空闲时候准备毕业论文,然后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
入冬之后,天气一直不算冷,雪也不怎么下,干燥的让人心里也好像憋着股邪火。然后忽然有一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雪,温度仿佛一夜之间就降了下去。
“姗姗,你外婆昨天好像受凉了,今天一直咳嗽,你赶紧来带她去医院看看吧。”保姆给我打电话,语气很急。
我连忙赶到外婆家里,她躺在床上不停的咳嗽着,脸上泛着病态的潮红。我和保姆给外婆裹了厚厚的衣服,合力将外婆弄下楼,在冷风里站了好久却打不上车,急的我额头冒汗。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外婆感觉已经有些昏沉,我摸了一把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吓得我眼泪都快掉出来。
将外婆送进急诊,医生在给她做检查,我在走廊里走来走去,然后保姆问我要不要回家准备住院的东西。
“好好的怎么就受凉了?”我皱着眉头问她,“不是说了要注意保暖的么。”
“每天早上都开窗换气,一直都是这样的啊。”保姆有些不太乐意,“我吃住都跟她在一起,又不是故意害她。”
我天生不会跟人理论,于是抿着嘴低下了头,保姆毕竟是保姆,我不常去看外婆,谁知道她是怎么对外婆的?
☆、052今晚有应酬
外婆果然还是住院了,保姆回去拿外婆的生活用品,我坐在外婆病床边,郁闷的看着被水汽熏的雾蒙蒙的窗户玻璃,想着外婆这次的情况会不会更糟糕。
正在发呆,左嘉文给我打电话,说她最近闲的都快长草了,问我有没有什么活动。
“我外婆今天刚住院,我在这边守着她呢。”我叹了口气,明明外婆只是中风,又不是癌症,为什么我总有种她命不久矣的感觉。
“怎么样,情况严重吗?”左嘉文一听我外婆住院了,语气立刻就紧张起来。
“还好没有昏迷,就是受凉了,但是她现在身体比较脆弱,怕肺部感染,所以就住院了。”我垂着头,“保姆说可能是早上开窗换气的时候吹了凉风的缘故。”
“保姆?”左嘉文提高了音量,“拜托,保姆不过是拿工钱应付差事,病人还得靠家里人多费心啊,你怎么能全靠保姆啊。”
我没有对左嘉文说过外婆以前的事,我感觉难以启齿,她已经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想再提她过去做过的那些刻薄事。
左嘉文不懂我对外婆的感情是怎么样的,她以为我与外婆相依为命,我该很重视我外婆,恐怕她想不到,在外婆中风之前,我几乎每一天都恨不得外婆死掉吧。
听我不说话,左嘉文也不再纠结于我为什么会对外婆不管不顾,她问我在哪个医院,说要过来看看。
我并不打算让米靖来,但是我一个人也实在烦闷的很,于是就给左嘉文说了医院和病房号,左嘉文说一会儿就到,然后挂了电话。
“姗姗。”我忽然听到外婆叫我的名字,我很讶异,外婆中风之后,这是第一次主动叫我,而且她居然叫我姗姗,以前她都叫我死丫头。
我赶紧站起来凑到床头,外婆的眼神有些呆滞,她的眼珠转的很慢,但是目光总算停在我脸上。
“外婆,你叫我?”我简直以为我出现了幻听,“你有事说吗?”
“嗯。”外婆很轻的答了一声,“你嫁了。”
“是啊外婆,我结婚了,我跟米靖上个月摆酒了。”我赶紧点头,“结婚证早几个月领的,你要看吗?”
外婆摇头,很缓慢。我紧紧盯着外婆的脸,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和以前的不同,如果外婆变了,成了一个好外婆,会像赵之源的母亲那样温和的对待我,我会把她接到家里来好好照顾。
“钱呢?”外婆拖着尾音,看着我的眼神总算有了些许变化,却不是我期望的那样。
“在我这。”我的态度立刻淡了下来,她还惦记着问赵之源要的那一百万么?她都几乎瘫了,就算她有一千万,一亿,那又能怎么样?
“你花了?”外婆依然盯着我。
“我当然花了。”我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你住院,请护工,请保姆,吃药打针,干什么不花钱,怎么,你还打算让我问赵之源要么?你要那么多钱死了能带走么?”
外婆呼吸一滞,立刻剧烈的咳嗽起来,我赶紧抚着她的胸口帮她顺气,她却还艰难的,断断续续的给我说了四个字,“别花完了。”
我心里很不高兴,这钱原本就不是她的,我以为她叫我是想问问自己的情况,或者感慨一下什么的,病人的情绪总是很伤怀的不是么?可我没想到她还记挂着钱,她眼里只有钱,心里也一样,钱钱钱,除了钱她什么都不关心,连自己还能活多久也一样么?
外婆终于止住了咳嗽,只是也累的说不动话了,她闭上眼睛缓缓平复着呼吸,好像睡着了。
病房的门被推开,左嘉文手里提着箱八宝粥进来,她看外婆睡着,于是用眼神询问了我一下。
“出去说。”我对她做了下口型,左嘉文放下手里的箱子,跟着我到了走廊上。
“怎么样,不要紧吧?”左嘉文问我,“你老公呢,没来?”
“他在上班,忙的很,再说他来也不能怎么样。”我低着头,情绪很低落。
“别担心,会好的。”左嘉文搂了下我的肩膀,安慰了我一句。
“我没事。”我摇摇头。我无法对左嘉文说,我心情不好不是因为外婆住院了,而是因为外婆对金钱的执着让我难以忍受。我想如果不是她中风了,没法活动,不能像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