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而不腻-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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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盛爷电召毛毛,咬牙切齿:“你给我滚回来。”
毛爷爷半夜从温柔乡爬出来,回到盛宅挨了一顿打。
“明天哪也别去,留在家里”!盛爷发话。
“哦。”毛毛恹恹的不开心,明天还约了小妹儿吃火锅呢……
到了火锅之约这天,毛毛消失不见,盛宅在卧房里朝着电话大吼:“你小子特么最好别被我逮着!”
正说着,白嫩可口的小团子又进来了,盛爷都有些怕她了,说自己今天不洗澡。
没想到团子点点头,“恩,洗头吧。”
“……”盛爷顿时头皮很痒。
他已经很多天没洗头了。
“我自己洗……”咬牙切齿。
团子柔柔劝说:“会扯到背后的伤。”
“……”盛爷最近嘴皮子不怎么利落。
团子在浴池边两手抓着哥哥的头皮,分外开朗。
她问:“痒?”
盛赞:“……恩。”
换了个地方继续问:“痒?”
越说越让人觉得快要特么痒死了!
***
可这事完全又拒绝不了,盛赞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的,自家妹妹,洗个头而已,没事的。
那双小手满是泡泡,抓着他三千港老大的脑袋,一跳一跳的,特别舒服。
冲掉满头泡泡,小家伙说:“好了。”
盛爷大大的松了口气,被一块干毛巾兜头罩住。
他低着头,眼前就是团子粉嫩嫩的脚趾头,穿在拖鞋里,莹白得想让人咬一口。
他不敢再往上看,上面是小丫头光洁的小腿。
团子服务周到,想帮哥哥吹头发。
盛爷发飙了,夺过电吹风说:“我自己来。”
可团子将吹风机藏在怀里,不给。
“会痛的。”她说。
手臂要抬起,就会牵扯到后背肌肉,怎么不痛。
“那就这样,别吹了。”盛赞说。
“会感冒的。”团子宝宝特别坚持,“哥哥你等一会,马上就好。”
小家伙软乎乎的说话,让人听起来特别不忍拒绝。
盛赞不禁又想起那个梦,那天他决定的,要对这丫头好一些。
他重新坐下来,任她折腾。
团子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点在头皮上,刚洗完的头发散发一种淡淡的薄荷香,弥漫整间浴室,团子觉得好闻,凑近一点,低着头的盛赞的前额就触到了某种柔软的东西。
“……”这种时候,说出来就刻意了,于是盛爷只能忍耐过去。
好再,团子退后了一些,盛爷松了口气,双眼,却不受控制的去看。
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鼓囊囊的了?
***
吸取了经验教训,盛爷在后一天不出门,也不办事,坚决执行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趴着就不坐着,然后到了晚上,面对兴冲冲来给他洗澡的团子,他有些得意的告知:“今天不洗澡也不洗头。”
没想到……团子拿出那瓶药膏,很赞同的说:“恩,那就再,再涂一遍药吧。”
盛赞两眼一黑,几乎想问:老子能不能不涂药!
团子好像看清了他的不愿意,哄他:“不涂不会好的,涂了,很快好。”
“……”盛爷默默让了让,团子再次进入卧房。
她刚洗完澡,肌肤上冒着水汽,很香甜的味道,盛爷突然想吃西瓜来着,可大冬天的那里有好吃的西瓜?盛爷不想吃保鲜西瓜……
然后他在考虑要不要关掉这房子的中央空调,大冬天的穿这么少……
团子拍拍床,很大方的说:“脱衣服。”
盛爷有种角色调换的错觉。
爷们不能小气,于是盛爷扒了衣服躺倒。
那只小手似小虫般嬉闹游弋,小手的主人还特别认真的告诉他:“恩,结痂了。”
盛赞说:“随便涂涂就行。”
团子不吭声,更加细致的涂了一遍,涂得盛爷没起来送她出门,抱着枕头蹭了两蹭。
海龙帮人都知道毛爷爷绕着盛爷走,都不敢在盛爷面前路面,于是帮着打掩护,直到盛爷一声令下:“给我把冒毛押回来!”
毛毛被绑在床*上,苦苦哀求:“阿赞饶命,阿赞别这样……”
盛赞转了转因为养伤而生锈的颈骨,手里捻着一根羽毛,关起门来将某个调皮二毛细细调*教。
他是怎么被团子轻柔对待的,就怎么用在了毛毛身上,卧房超大屏背投里还放着一卷特别“好看”的录影带,盛赞特地跟手下借的极品。
毛毛动弹不得,一下笑一下哭的,最后裤*裆顶起一个帐篷,才被放开,盛爷发话了,一个月不许他去找小妹儿。
然后神清气爽的从房间出来,出门谈生意。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大家都问到了盛爷的生死,其实我真的不想剧透啊啊啊,臣妾做不到啊啊啊啊
自己看文案,然后这是个he,恩,我已经很厚道了,不准打脸。( ̄ε(# ̄)☆╰╮( ̄▽ ̄///)
☆、第43章 温柔时光3
等盛赞的背开始结痂了;团子也就放心的背上书包要去上学。
她从不是随便就翘课的孩子,何况快要月考了。
她在吃早饭时特别叮嘱盛赞:“等我回来,帮你洗。”
洗……盛爷只要一想到自己这几天受到的款待;眉头就怎么也松不开。
团子误会了;问他:“疼?”
盛爷清了清嗓子;拒绝回答。
团子最近胆子不是一点肥;她居然还哄身边男人:“别怕疼,晚上做鱼吃。”
盛爷直接站起来走掉。
等团子吃完饭他才下楼来;一身黑色西装,紧窄的包裹住腰身,叫住要出门的团子说:“今天不去上学。”
“……”换成团子愣了愣。
他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数不清,大概有十几辆黑车并排行驶在路上;不时有车打乱阵型从后面追上来跃至第一位做领头车。团子隔着防弹玻璃看窗外,不知道将要去哪里。
很快,她就站在了三千港的墓地里。
那么久了,这是她第一次来看老爹。看见老爹住的房子很漂亮很大,她就放心了。
盛赞将一束白菊放在老爹碑前,长身玉立,沉默良久,倒是团子唠唠叨叨的一直在说话,她有好久没跟老爹聊天了,今天终于有机会。
她说:“老爹我来了,老爹你还好吗?老爹你托梦给我我都有做好你别担心,老爹我很想你。”
盛赞垂眼看麻雀小团子,在心里跟盛老爹说:爸你可能不认得了,这就是咱们家的黄面饼子。
***
团子的眼睛特别亮,她看着老爹的照片,总觉得老爹还活着,不是活在三千港,他只是离开了,去了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老爹你喜不喜欢?偶尔,会不会很想我?
她轻轻摸了摸那冰冷的碑,又将双手都捂上去,直到那碑头有了些暖意才肯松手。
海风呼呼的刮着人的脸,团子小脸通红,神色平静。
盛赞在碑前发誓,爸,我一定会用毒狼的血来祭你的魂。
树大招风,三千港东区是快肥肉,惹得人眼馋,他那时不过是秦五爷手下的一枚棋子,经手的钱财不过九牛一毛,就能祸及家人,让自己老爹死得不明不白,那么……现在他得到了整个海龙帮……
团子的头发被大风卷起,拍打在他的手臂上,发丝那样的柔韧,眷恋的不舍离去。
盛赞在心底与老爹说:你放心吧,我会护她一世安稳周全。
说完,停在碑上的那只飞虫振翅离开。
团子一直表现得太过平静,上车后,盛赞说:“可以哭的。”
车上有一瞬的静谧,然后团子的眼泪唰的从眼眶夺出,淌在她绝色的脸上。
盛赞抬了抬手,前座的两人下车去等候。
眼泪忍得太久了,格外苦涩。
团子想也没想就靠在了盛赞身上,她从前常这样在老爹面前撒娇讨一只鸡脚。
盛赞震了震,终究没动。
团子说:“哥哥,让我靠一下,我,我没事的。”
盛赞感叹,这个丫头比普通男娃子还要坚毅。
“恩。”盛赞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可以靠的更舒服。
***
团子重新去上学了,一切与从前没有任何不同,但又像密封在铁锅里的米酒,静静的在发酵,只要温度够高,时间够长,就会变成美味无比的酒酿。
那场月考格外的难,团子在考场上的座位得天独厚,凤凰、川乌和川芎分别在她四周,开考前,凤凰往团子手里塞了一支手机。
可团子却在进考场前关机了。
凤凰那个恨铁不成钢啊,将答案卷成小纸条朝团子脑门掷去,纸条落在团子脚边,团子没去捡,最后出动川乌,川乌坐在团子前面,趁着老师闭眼的瞬间转回身抢走了团子的考卷,居然还有时间将自己的考卷换给团子。
背答案似的在团子的考卷上一气呵成后,填上团子的名字。
所以最后交卷的时候,团子交的是川乌的考卷,她开始忐忑如果拿了一百分的试卷回家应该怎么跟盛赞解释,好在只是月考,老师很快批下试卷,团子的分数与往常一样,并无太大差距。
团子不禁感叹,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啊。
然后问川芎:“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帮我作弊呢?”
作弊不是为了得到一个好分数吗?
川芎说:“小鸟怕你连及格都考不上。”
团子:“……”
然后喜滋滋的捧着刚过六十的考卷回家给盛赞签字。
“盛赞”两个字,现在金贵的无与伦比,在合约上签下这两个字,代表着账户上很多很多的零。
不可否认,当盛赞看到分数时,如同每一个有责任心的父母那样,希望那个六十会是一百。
他再次体会了当年盛老爹的心情,复杂得没吃得下饭。
他斟酌再斟酌,天知道三千港盛爷什么时候这样斟酌过这样一件小事,他说:“还能进步吗?”
团子想了想,很老实的摇了摇头。
盛爷无奈,签下大明,出门谈生意。
既然这样,以后就多给你留点压箱底吧……
***
考过了最后一场,学生们就放假了,迎来一年最为热闹的春节。
盛宅的厨子在除夕这天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怒刷存在感,他刚来不久,还没得到过这座宅子里大小姐的一声:“好味。”
但团子吃的没滋没味。
毛毛回去陪毛爸毛妈守岁了,家里就只有她和盛赞。
盛赞问:“不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