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小老婆-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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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时,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伸进水中,将她下沉的身体拖了上来,另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那根横过水面的树枝,同时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树枝显示无法负荷,咔嚓一声从中间断成两截。
砰!
唐缺抱着苏离被水流冲跑,后背结结实实的撞上了身后的礁石,顿时口中一甜,张嘴吐出一口血来,如果不是借了树枝的力,这一下恐怕会撞碎五脏六腑,当即毙命。
后背巨痛,双眼发花,但那一双手却紧紧搂着怀里奄奄一息的人,仿佛放弃什么也不会放弃这块珍宝。
唐缺倚靠着礁石,慢慢的恢复了力气,他瞥向身后,不远处,还有一棵树枝,心下有了主意,转身,单手抱着苏离向前游去。
借着那根树枝,他一点点爬上岸,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他没有心情管自己现在的形象,因为怀里的人脸色苍白,已经没有了呼吸。
当即立断,他俯下身,解开她胸前的衣领,一手捏住她的鼻子,深吸了口气,嘴巴贴上了她的嘴巴,将气吹入,反反复复做了十多次,每弯一次腰,他都要忍受着后背的巨痛,那种痛让他瞬间就冷汗涔涔。
终于,怀里的人震动了一下,紧接着便咳嗽了起来,虽然没有醒,但是呼吸已经恢复了自主,而且头一侧,吐出了很多河水。
心头仿佛一块重石落地,唐缺总算松了口气。
当季楠开着车子在河边找到他们的时候,他正背着苏离沿着河岸往前走,远远的看见那道影子因为负重而微微弯曲,可是脚下的步子却坚定不移,一双眸里染了粼粼波光,泛着奇异的光泽,那是一种喜悦而满足的光。
而她趴伏在他的肩头上,呼吸均匀,脸色红润,随着一深一浅的步伐而上下颤抖的美睫,好像趴在他的背上,就已经拥有了全世界,安定而幸福。
这一幕,季楠竟然不忍心打扰,他坐在车里点了根烟,默默的抽起来,这恐怕就是天意吧,他只不过晚了一步找到那个地道,结果就晚了一步救赎他的爱情,鹰子说,其实真正的情侣间,脚上都系着红绳,无论其中一个走到哪里,红绳都会牵引着另一个找到他。
他们的脚上系着红绳吗?
他不知道。
车子在后面嘀嘀的响,唐缺回过头,就看到季楠站在车边,一头本来就张扬的头发被风吹得更加凌乱,脸上还带着战斗时留下的痕迹,灰的红的,让人想起了京剧里的脸谱,他的目光平淡如水,却又折射着凌厉的波光,但是在眼底深处,却有一丝难以看透的落寞。
他拉开车门,“上来吧。”
苏离的情况还好,因为喝了太多的水而造成呼吸堵塞,肺部肿大,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外伤,只是脑部缺氧太久,一直没有苏醒过来。反倒是唐缺,被礁石撞了一下,后面的胁骨竟然折断了两根,西凡想不出,这一路上,他是怎么忍受着断骨之痛将苏离从水中救上来,又给她做人工呼吸,又走了那么长的路。
“哥,骨头已经给你固定好了,千万别乱动。”西凡叮嘱着这个冒失鬼,生怕他又去干那些伤害身体的事情。
“她醒了吗?”
“还没有,医生已经给她做了全面检查,没什么大碍。”生怕他不放心,西凡又补充:“我派人二十四小时看护着,不会有事的,就在隔壁呢。”
因为当时情况紧急,所以,季楠把他们送去了最近一所医院,而不是来到唐缺的基地。
唐缺不说话了,捂着依然很疼的腰部,似有所思。
“哥,你在想什么呢?”西凡倒了杯热水,好奇的问。
“我在想这个宇文策跟姚正泰的关系。”屈起手指轻轻的敲击着床沿,“西凡,你会把你的财产转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吗?”
“我可没有财产,就算有,也要留给我儿子。”说起儿子,他忽然有些腼腆和尴尬,立刻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唐缺望向窗外,已经是深夜了,远处的灯光连成一片灯海,跳跃着,飘浮着。
他幽幽的开口说:“我怀疑,宇文策是姚正泰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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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缺望向窗外,已经是深夜了,远处的灯光连成一片灯海,跳跃着,飘浮着。
他幽幽的开口说:“我怀疑,宇文策是姚正泰的孙子。”
“这不可能吧。”西凡立刻提出怀疑:“上次我们查那个姚家鑫,他应该只有阿琴这一个情人,还是年轻时候的初恋对象,姚家鑫虽然没什么能耐,但却挺痴情的,那个阿琴的家里,我也翻了个遍,只翻到姚宝姗的照片,也不像有个儿子啊。”
唐缺摇摇头:“我说得并不是姚家鑫的儿子,你记不记得,姚家鑫有一个哥哥,不过在二十七岁的时候就出车祸死了,本来他应该是姚氏的继承人。”
“哥的意思是,宇文策是姚正泰这个已经死了的儿子生的?”
“很有可能,你现在只需要查一下这个人生前的事情,就应该能够弄清楚。”
“好,我明天就去。”
“烈怎么样了?”
“体格健壮的跟牛似的,刚才吵着来看你,被我给劝回去了。”
“不早了,你也休息去吧。”
西凡走到门口,又不放心的叮嘱,“哥,你千万别乱动,这骨头断了可不是小事。”
“我知道了。”唐缺摇头浅笑。
等到西凡一走,唐缺便不听话的下了床,后背的伤钻心的痛,他咬牙忍着,寻到拖鞋后,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因为这是vip病房,所以整个病房家俱家电一应俱全,跟普通的住处没什么两样,有客厅,有卧室。
他痛得几乎要弯着腰才能走路,每走一步都觉得呼吸仿佛是卡在了嗓子眼儿。其实他自己也很奇怪,当时是怎样把苏离救上来的,或许人只有到了危难的时候才能发掘出身体最大的潜能。
好不容易扶着墙壁才挪到隔壁的病房,门口站着四个保镖,恪责尽守的立得笔直,见到他,先是一愣,转念就说:“三少,西凡少爷叮嘱过,您不能随意走动。”
“我没事,她醒了吗?”隔着门,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刚才医生才来查过房,还没醒。”
“替我把门打开。”
保镖犹豫了一下,怕他的身体有闪失,但还是认真的服从命令,帮他推开房门。
这里的格局跟他的房间几乎一样,有厅有卧室,卧室的门敞着,她就睡在正中的大床上。
医院为了尽可能的营造出家的感觉,床单突破了传统的白色,而是一种淡淡的天蓝,墙壁也配合着刷成了浅粉色,搭配色调温和的壁纸,让那种压迫感顿时减轻了许多。
唐缺咬着牙一步步挪到床边,这么短的距离,他竟然走了整整十分钟,而且走得大汗淋淋。
床上的人睡得安稳舒适,淡淡的月光从窗口洒进来,落在那张恢复了血色的小脸上,衬得像是一块质量上乘的美玉,若凝脂,似珍珠。
一双长睫垂在眼睑上,密密的投下一小圈阴影,因为睡得太过于安适,所以两边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一个弧度,那样子竟像是笑着的。
唐缺小心的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简单的两个动作让他做起来,却变成了电影里的慢镜头,等他调整了舒适的坐姿,额头又渗出汗来。
他静静的凝视着她,眼睛里装满了辉芒,似乎像活水,可以流动一般。
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一直都保持着同一个姿态,守着她,世界是如此安静。
直到外面的保镖走进来提醒:“三少,时间不早了,您还有伤,先休息吧。”
“你们都回去吧,今天晚上我留在这里。”
“三少,您的身体。。。”
“不碍事。”唐缺摆摆手示意保镖出去,保镖左右权衡了一下,决定去给西凡打个电话。
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唐缺说:“你不必给西凡打电话,难道他的话比我的还管用吗?”
心事被窥穿,保镖脸上一热,急忙点点头:“是,三少。”
门被关上,屋里又恢复了安静。
唐缺笑着望向她,静静的,像是时间停止了,这里,只有他和她。
刚到十二点,刚才那个保镖忽然又走了进来,唐缺头也不回,不耐烦的低声训斥:“出去,还需要说第二遍吗?”
“三少。。您的电话。”
“不听。”他知道是西凡打来劝他的,所以,他拒绝接听。
“是。。”保镖一咬牙,顶着挨骂的风险:“是大少爷的电话。”
“大哥?”唐缺没想到唐舒会给他打电话,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没有理由知道,那么这么晚他打电话来是因为什么事?
不想打扰到苏离休息,他强撑着身体一步一步挪到门外,电话那边的人似乎等不及了,喊了起来:“老三。。老三。。”
“是我。”
“你快回城堡一趟,爷爷出事了。”
一听唐老爷子有事,唐缺立刻挂掉电话,吩咐身边的保镖:“备辆车,我要回趟家。”
“三少,您的身体。。。”
“是我的身体重要,还是爷爷的性命重要。”他冷斥一声,吓得那个保镖赶紧去备车。
他又吩咐人留下来照顾苏离,自己坐着保镖推来的轮椅出了医院。
“爷爷怎么了?”一进门,就发现气氛不对,黑伯站在客厅里,一张老脸因为担心而涨红,看见他,急忙躬身汇报:“三少爷,老爷他突发中风,医生正在上面抢救。”
“爷爷的身体不是一直很好吗?怎么会得这种病?”
“呵,你还知道关心爷爷的身体?”唐翊的声音不冷不热的传来:“如果你当年也这样关心爸妈的感受,他们怎么会死?”
“我在说爷爷,你不要把话题扯远了。”唐缺睨了他一眼,继续向黑伯询问。
“行了,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吵什么。”唐舒走过来,看着唐缺坐在轮椅上,立刻关心的问:“老三,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断了两根肋骨。”他说得轻描淡写。
“你总是这么不小心,以后唐氏可都要靠你支撑,你可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了,大哥。”
兄弟正说话间,负责抢救的医生从房间里推门而出,脸上,是乌云一般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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