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苗神剑-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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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句话没有说,但这种动作却给了傅玉琪很大的暗示,也给了他莫大的喜悦,他望了贞儿一眼,剑眉轩动了一下,猛的晃肩长身,跃纵间,足点浮花,直向山壁上跃去。
这一跃之势,迅如惊雷,贞儿、珊儿、琬儿想叫都未来得及。
傅玉琪脚落实地之后,连自己也觉着适才这一跃之势,不知哪里来的这等快速,比自己平日的功力,似要高出许多,其实他是当局者迷,这其中道理,说穿了也极其简单,这完全是因为他一心一意的喜欢珊儿,在珊儿这一瞥之下,无形中给了他很大的力量,是以这一跃的快速,连他自己也不相信。
他跃到山壁之下,仰头一看,只见臂面陡平,因为壁石削立,所以在底下仰望上去,但见红红绿绿一片,那白花却被这片红绿掩没。
傅玉琪站在山壁下,测度了一下地势,提吸一口真元之气,两臂一张,身子已凌空拔起,探手抓住花藤的枝干,手足互交,一阵升揉,人已上去六七丈高,俯首下视,竟已不见平地,脚下是红云一般的花朵,再瞥眼“红花潭”测了一下方向,又再上爬。
贞儿三人在下面看着傅玉琪的身形,就如同贴在山石上一般,只要一个不小心,或是枝藤折断,任傅玉琪武功再高,也势非摔得骨折受伤不可。
珊儿看得虽然心中万分着急,但他乃是要为自己去摘那朵白花,这时自己的处境,非常为难,如要显得焦急,又怕贞儿嘴上不饶人,要是表示漠不关心,但却掩不住心头的焦急……。
贞儿对傅玉琪自是异常关心,站起身子,招呼了她们一声,人已点水踏花,跃到岸上。
她身子刚站定,琬儿已带着珊儿赶到,三人站在下边,都焦急的仰脸上望。
贞儿看了一阵,忽然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要他摘几个桃子,他不肯,却甘愿冒着这等生死危险去采一朵花……”说着转过脸来,望着珊儿又冷冷的哼了一声。
珊儿也全神凝注的看着上面,听贞儿这样一说,倏的低下头去,一双手,揉弄着衣角,脸上泛起一片热红,一言不语。
又过了一盏茶工夫,傅玉琪的身影已被花树遮没,底下已无法看到,贞儿忽然对琬儿道:“还不下来,咱们走吧,反正他去摘花,摘下来也没有咱们的份,咱们在这里着急乾等,又是何苦呢……”秋水般的星目里,满含怨嗔的瞟了珊儿一眼,道:“站在这里,反而碍了别人的事……”
贞儿嘴里虽如此说,脚却未移动半步,珊儿听在心里,即是极为难受。
约莫又过了一顿饭,石壁上一阵索索之声,花树一阵摇动,贞儿、琬儿明知是傅玉琪下来,但却本能的后退两步,只见傅玉琪身形一长“飞鸟投林”已自二丈多高的山壁,直射下落,口中衔了一朵皎洁皑白的山花。
傅玉琪脚落实地之后,由口中取下山花,正想开口说话,忽的力睁星目,四下搜望,不由得“咦”了一声,道:“珊师妹呢?”
贞儿装着没有听见,不睬不理,琬儿却顺手一指,转过脸来,正待答话,但她一看之下,也不禁睁大一双秀目,怔呆呆的木立当地,四下哪里还有珊儿的影子。
傅玉琪一见琬儿的神情,就知不妙,转脸叫了一声:“贞师妹……”便又倏然而住,他心里已知珊儿必是受不了贞儿的讥讽,独自走了,本想说贞儿几句,但一想贞儿的脾气更是刁蛮、任性,自己如若责难她几句,必然又要激怒于她,说不定更会使她作出更辣手的事来,是以叫了一声,便住口不言。
贞儿此时见傅玉琪一脸焦急之色,倒也不再任性,三人商量了片刻,猜想珊儿可能返“静心庐”于是三人顺着来路,匆匆奔返“静心庐”。
静心道姑正和“江南醉儒”在谈话,三个人怔怔的,却不敢开口相询。
“江南醉儒”掉脸一看三人脸色、神情,不由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怎么啦,难道出了什么事了吗?怎的一个个傻头傻脑的了呢?”盯着三个人瞧了一阵,一晃脑袋,道:
“嗯,珊儿呢?”
三人被“江南醉儒”一问,只得硬着头皮,把不见珊儿之事说了,但却以为她先回来了。
“江南醉儒”一摇脑袋,叹了口气,道:“这是跟我找麻烦,这娃儿别瞧她外面柔和,实骨子,内中却是很傲,这一来,我倒不好交代了,快,咱们快找……”
静心道姑,点头唉了声,道:“看情形,这孩子也绝不会走‘白象崖’但你们不妨还是先走一趟‘白象崖’人多总好商量一点,快去,我在此等你们,再分头寻找。”
“江南醉儒”领着傅玉琪和琬儿,来到“白象崖”把事情跟陆天霖等人一说,几人也觉得除了分头找寻以外,再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几人重返“静心庐”商议之下,决定八个分作四批,分头寻找,当下“江南醉儒”和傅玉琪一批,静心道姑带着贞儿一批“圣手医隐”陆天霖和“金翅大鹏”方云飞一批“虬髯神判”、琬儿父女一批,同时出发,约定第三日黄昏时分,赶回“静心庐”会面。
几人出走了两天,第三天一批批先后回到“静心庐”都只是颓然摇头。
珊儿原是“江南醉儒”带到黄山,是以他对珊儿特别关怀,回来之后,一见没有眉目,当下又决定次日再出去寻找。
第二天清晨“江南醉儒”正待出发,傅玉琪、贞儿、琬儿都要跟着同去“江南醉儒”自然将三人之心,摸的清清楚楚,他知傅玉琪是真的喜爱珊儿,贞儿虽是杂在里面闹脾气,但这时她心中定然极为歉愧,珊儿找不到,她总不能安心,琬儿为人心地最纯良,天真无邪,珊儿虽是沉默、文静,但与琬儿依然相处得极好,如今珊儿失?,在琬儿心里,当然感到难过……“江南醉儒”洞悉三人的用心,也不拒拂,当即答应,带了三人同赴“红花潭”实地勘查一番,再推测珊儿可能去的方向。
这“红花潭”是在群山环抱之中,仅有一条谷道通达,珊儿要走也必定是走这条谷口出去,以她的武功绝不可能翻越绝峰而去。
“江南醉儒”怅然领着三人出了谷口,看看前面有两条岔径,但是按理判断,珊儿如欲存心出走,就不会循这两条路走,必是翻山越野的乱走……贞儿忽然道:“师叔,我想起来了,待我叫它来问问看……”
“江南醉儒”奇道:“你问谁呀?”
贞儿笑了笑,一声清啸,让啸声,随着山风回音,传送开去,片刻间,群峰响应。
“江南醉儒”已知贞儿用意,笑道:“你这娃儿,肚子里鬼主意真多……”
一言未毕,立足之处的山峰上,一阵悉索声响,抬头一看,那只大黑猩已急坠而下,落地之后,噘着一张大嘴,这个闻闻,那个嗅嗅,似乎非常亲热。
贞儿一旁喝道:“大黑,快过来,有话问你。”
那猩猩竟然懂贞儿的意思,耸耸鼻子,跃到贞儿跟前,贞儿跟它打着手势,嘴里也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阵,大黑目不转瞬地望着贞儿,彷佛在全神贯注的倾听。
贞儿说完了,大黑骨碌碌翻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呜呜的呜了一几声,贞儿打了它一下,大黑一张大口,呜昂的吼叫了一声。
不多时,另一头猩猩小黑,从右侧山上飞跃而来,大黑抓住小黑,吱吱呀呀的说了一阵,小黑抓耳搔腮,眨着大眼睛,望着几人龇牙裂嘴的做着怪脸。
贞儿看着两头猩猩的神情,叹道:“它们也不知道……”
陡然间,大黑一掉头,竖起耳朵,龇着牙,喉咙里,呜呜的闷吼着,几人一见大黑这怪样,知它必定发现了什么。
几人一面在暗中猜想,一面注视大黑的变化,猛然响起一声狮吼,声震山谷,大黑一抓小黑,望着贞儿叫了一声,便直向前山扑去。
傅玉琪道:“师叔,待琪儿去看看。”话未落口,人已长身跃起,紧随着大黑小黑奔去。傅玉琪奔行之间,猛觉身后,一阵凉风掠过,不由心头一栗,本能的一矮身,再抬头一望“江南醉儒”已卓然拦住自己去路。
“江南醉儒”笑道:“琪儿不要忙乱,狮吼猩奔,不是别事,它们是高兴你瞎子师父回山了。”说话之时,琬儿贞儿也已来到,三人怔怔地望着“江南醉儒”似对他所说之言,不大相信“江南醉儒”也不解说,自言自语的道:“奇了,还有谁跟老瞎子一道来呢?”当下跃步向前行去。
第二十七回
巧走玉笔峰愁怀难遣珊儿失伴
误入沉云谷真情可感盲老传技
四人走上山巅,只听狮猩连声欢叫,向下一看,果见狮猩前呼后拥的跟着两个人向“白象崖”走来。
这两个人,一个正是“瞎仙铁笛”罗乙真罗大侠,另一个则是身着古铜僧衣,足登芒鞋,白眉长耳的一位老和尚。
“江南醉儒”领着三人快步迎了上去“瞎仙铁笛”未容傅玉琪叩见,忙道:“琪儿快来拜见你外公……”
傅玉琪听得不由一怔,在他记忆之中,就似从未听父母谈过外公之事,但师父之言,又不敢不遵,又不敢追问,只得依言叩拜。
“瞎仙铁笛”又转脸向“江南醉儒”道:“高贤弟,这位乃是六十年前就负盛名的‘一指镇江南’的万老前辈……”
“江南醉儒”听得吃了惊,但脸上却是一片尊敬之色,任“江南醉儒”一生是游戏人间的态度,此时竟也必恭必敬的拜揖道:“晚辈何幸,竟能得晋见前辈尊长……”
那老和尚,微微一笑,道:“不敢,不敢,方外之人,已如野鹤,这拘什么礼呢?”
“江南醉儒”注目打量,老和尚面色红润,神光充沛“江南醉儒”心中忖道:“这和尚果真是‘一指镇江南’万楚崧,那年纪岂不是快九十了,怎的此老精神却如此健旺呢?”
“瞎仙铁笛”望着“江南醉儒”道:“万老前辈当年扬名武林,怕老弟你还未学艺呢……”说着又望着老和尚,道:“万老前辈三十年前因为一件私事,同时感于江湖上恩怨纷争,一时参悟禅理,乃弃家剃度三宝,法号宏普大师,自此以后,就绝迹江湖,是以江湖间误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