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御姐遇上正太-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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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末抬头,错齿恨问:“只因为有恨,我才幸存至今。如今你竟敢对我说补偿!什么东西能够补偿我付出的真心,抿灭我不堪的时光,重建我的尊严与自信,让我人生回复清白,不受世人所讥,不为自己所恨?”
“你要什么补偿,我都能给!”
何方劲定定的看着她,叹道:“阿舒,我虽然对不起你,可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也该稍歇一下了。我前生有负于你,但我将用后半生来弥补亏负,这样,可好?”
前生有负所以用后半生来弥补,他这份承诺,是算求婚么?
冬末微怔,再看了他一眼,心里突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这个人,厚颜自私到了极点,毫无悔过之心,只是有一点,她不能不承认。他坏,但也算坏得有担当。
至少,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去面对他曾经亏负的人,愿意用余生去弥补曾经的亏欠。并且不顾忌来之不易的身份地位,去娶一个因为他的亏负而满是污点的女人,时刻提醒自己曾经卑微的过往。
那张诚恳得让人不寒而栗的俊脸,使得冬末长长的叹了口气,直到此时,听到他这句话,她才承认,当年所爱,虽然可笑幼稚,毕竟不是毫无理由,完全瞎眼。
只是这个人,委实可怕,可怕到有这样的爱人,比有个仇人更能让人寝不安眠,不知什么时候,他又会在爱着她的同时,再一次将她推入地狱。
这样的人,没有原谅的理由,可是要报复,他的弱点到底在哪里?
冬末举起茶杯,将那杯混着自己的眼泪的冷茶一饮而尽,慢慢地说:“我恨你!”
何方劲回答:“我知道。”
那样的出卖怎么可能不恨?只是像冬末用这样的表情,直接说出来,却给了何方劲一种错觉:她尽管恨,对他到底还放不下。
说到底,像他这样自信而自负的人,从来没有把自己有负于人当成一回事,总觉得别人为他牺牲理所当然,所以低估别人的怨恨,而高估自己的魅力;总觉得被他负过的人,只需他偶然回顾,稍微表示一下自己的歉意,立即就会立即原谅他,重新为他甘心肝脑涂地。
这样的揣测,让他不自禁的松了口气,没有说话。室内一片寂静,许久,他才放缓了声音,道:“阿舒,别去做黄健的秘书,他对你没有好意,只不过想利用你来打击我。”
“我知道。”冬末冷笑:“如果他不是要对付你,我也不会做他的秘书!”
何方劲对这件事情的惊怒已经过去,摇头道:“阿舒,你恨我,要报复我,都是情理中的事!但黄健做事心黑手狠,你跟在他身边,没有好处!”
“若论心黑手狠,谁能比得过你?!”冬末厉笑两声,咬牙道:“报复了你,就是我最大的好处,别的,我都不在乎!”
何方劲沉默了一下,突然抬头看着她,道:“阿舒,黄健是个经营理念老化,必然被时代淘汰的人物,你跟在他身边也没用。”
“我不管他能不能都垮你,只知道如果在他身边,能够看到你焦头烂额,我会觉得很快意。”
何方劲听到她类似赌气的话,却突然笑了起来,一摆手,眉眼里竟有一种奇异的纵容宠溺之意:“阿舒,我知道你的性子犟,别人对不起你,你不报扶回来会时刻记在心里。你既然执意要跟在他身边,那就跟吧!就当我给你一次让你舒心撒气的机会。只是这件事后,你要收敛脾气,回来。”
冬末错愕不已,惊到连愤怒的感觉都没有了,看着何方劲,毛骨悚然——九年不见,何方劲变得实在太厉害了,以前的他虽然自负,到底没有高傲到这种地步,以为连她这样的仇怨,也是能够轻易抿灭。这么快,就敢完全去掉阴影,用以前的态度和语气对她说话。
她怔然无语,何方劲却以为她已经默许。只是他到底还知道现在不是立即与冬末重修旧好,亲近到接送她的地步,听到柳慧敲门就离开了。
柳慧奉何方劲之命把冬末带出来,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但这样行事到底有些鬼祟,她也觉得有些对不住冬末。回来后见冬末虽然没有责怪,但神色里却对她有些疏离,很是无趣,闲扯两句,就借口男朋友来接跟冬末道别。
冬末孤身一人走在商业街上,不过几天的尔虞我诈的生活,却让她觉得漫长得比一年都长,长得无比寂寞而阴森,让她极想找个人陪自己说说话,驱去心中的寒冷。她的这个念头才转,身体却已经不自觉的转进了路旁一个间小小的电话吧里,梦游似的按下一串熟悉的号码。
响了两声,电话接通了,夏初的声音透进她耳来:“喂,你好!”
冬末听到这个声音,蓦然惊醒,吓得全身都一个激棱,刹时在心里对自己破口大骂:你疯了,打他的电话干什么?
然后理智尽管催促她将电话放下,可这瞬间,她的手臂僵硬,拿着话筒,竟放不下来。电话那连的夏初奇怪的问:“我是夏初,你是哪位?为什么不说话?”
冬末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控制,将听筒放了下来。在听筒盖上话机的瞬间,夏初的声音陡然之间大了起来,几乎是用一种狂喜的声音叫道:“冬末!是不是你?”
虽然她没有说话,可是难得的,他竟也猜出来了!
冬末没有因为他的叫唤而延缓挂电话的动作,但因为他这一声唤,心里却隐隐的,竟有一丝暖意回温,突然之间,没有那么多的寂寞了。
第三十七章有所思
冬末初进东宝,黄健跟何方劲唱反调,是借口秘书李娜调任他职,需要储备人才,但等冬末的工资关系建立起来后,他没提起李娜要调职的事,何方劲也没有追问。于是冬末就成了黄健秘书处的第三位秘书。
开始的时候她不熟悉东宝这种建筑公司的业务,一开始很是被动,但过了一个星期,她不仅能很好的完成李娜交代下来的跑腿性质的杂物,对行内的业务也开始熟悉了。
她清楚自己的处境,目标明确,当然不甘心只做被人摆布的棋子,做什么事都努力做到最好,以期有能力独立在外。都道是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她一天到晚除了吃饭及必要的休息以外,都在精研建筑公司的业务,慢慢的从完全的大外行变成了里手。
虽然她不显山露水,但有几次时间,她根据从李娜那里得到的零碎消息做出的推测判断,都跟公司的处理结果相差无几。只是她知道东宝集团虽然内部争权,但暂时离她想要的目标太远,而且黄健虽然用她,但也对她怀有警戒之意,并不信任。所以她也沉下气来,并不乱搞小动作,很尽职的扮演着花瓶与棋子的角色。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已经到了炎夏,这天下午,冬末午休时突然一踢脚,蹬得床板都发出了大响,惊醒过来,身上竟涔涔的出了一层冷汗。仔细回想,却想不起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梦,会让她如此惊恐。
洗漱一番,把汗湿的睡衣换了,她还想再睡会儿,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再也无法入眠,睁着眼睛看蓝色的碎花窗帘,恍惚中突然想起好像已经到了六月二十七日,明天就是夏初学校放暑假的时候。
这样一想,她的心突然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焦躁,慌慌的,乱乱的,还有些恐惧。她明白这是为什么,尽管她跟夏初强调了分手,但实际上,她只要想到夏初还留在这座城市里,与她相隔不过几十分钟的车程,只要她想,她随时都能打个电话听到他的声音,搭车过去看到他的人影。
但他学校放暑假,他势必回家,隔了一个省份,她想再听他的声音,见他的身影那就难了。何况夏家在经过她这件事后,极有可能读完这个学期就转学,不再回来了。那样的话,她的余生再见夏初的机率可就太低了。
一念至此,她再也躺不住了,猛地坐了起来,在屋里困兽般的打了十几个转,终于一咬牙,换了身衣服,戴上墨镜,拎起提包下楼,拦辆车直奔鉴容台的大学城店。
小童和娇娇等人见她突然而来,惊喜交加,若不是店里生意繁忙,差点涌上来给她用口水洗个脸。
“末姐,你虽然没有坐镇,我们也没偷懒,店里的生意好得很,完全不怕你查账。”小童笑嘻嘻的替冬末倒了杯冰水,笑问:“末姐,你不是当白领当得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都没有打个招呼就跑回来了?”
冬末回到自己的地盘,顿时全身毛孔舒畅,喝了冰水,大大的叹了口气,道:“想你们了,就回来看看。”
“骗鬼!你要是真想我们,一个电话就能把我和小宁都拉了去,哪里用得着这么热的天跑过来?”
小童一手托腮,一摊烂泥似的半趴着办公桌上,上上下下的瞧着冬末,笑得贼兮兮的,连眼睛都泛着绿光:“末姐,我看你确实是想什么人了,不过那人不是我们这帮属下,而是那个那个谁吧?”
冬末被她的表情弄得既尴尬又恼怒,还有被看穿心思的狼狈,一拍桌子,怒道:“郎小童,我看你是到了夏天觉得裹狼皮太热,想让我替你把皮扒层下来,凉爽凉爽是吧?”
小童很正经的考虑了一下,道:“唔,天虽然热,但是,为了不让末姐你落实‘舒扒皮’这一极不美型的称谓,我还是把我的狼皮裹紧点好了。”
冬末难得回来,小童跑去和娇娇他们商量一下,算着今天店里的事有她们在足够应付,就跷了半天班,出来陪冬末逛街。
冬末对他们这份好意既好笑又感动:“小童,我又不是客,用得着你们这样用外交手段么?”
“就因为你是我们的大老板,我们才要好好的奉承巴结,免得招待不周,你一脚把我们开了呀!”
“什么奉承有比留在店里替我拼命赚钱更有效的?你们要真想奉承巴结我,就该卖汗卖命的工作才对。”
两人说说笑笑,没有目的的漫步而行,小童很仔细的八卦着最近大学城发生的趣事,从商业街一直聊到了哪个学院哪个系出了什么新闻,其口水之丰润,描述之详尽,故事之精彩,简直就像得了侯宝林先生的亲传。
发生在自己生活了七八年熟悉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