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唐朝之肩上蝶-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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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常常泪汪汪地,可是现在却如此的坚定,居然感觉不到一丝畏惧和害怕,这样的表情让裴逸楼更加的心疼。
“小月知道逸楼此刻在想什么,但是小月心意已决,并不是一时脑热所想,如果你不配合小月,只会将小月陷入更加危险地境地,见逸楼为了此事如此的劳神,还有如此多的姑娘惨死,小月本已经是不白之躯,也许这样更有价值,逸楼只需要想一件事情,就是怎样能够逮到袭人,然后保全小月。”虽然苏小月这么说,但是裴逸楼还是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貌似完全不听。
小月扶正了裴逸楼的头,说:“你知道吗?你比谁都更知道袭人有多残忍,而且你比任何人都知道袭人会怎么做,除了你能保护我,没有任何人能保护我。”苏小月坚定的点头。
裴逸楼两行眼泪流下来。知道苏小月肯定不会改变初衷,只能是同意了。
本来想找杜三生商量一下,但是这几日恰好他都不在酒馆。
裴逸楼特别认真的扳着苏小月的头,说:“一切事情都必须计划好,不可莽撞,正是因为知道袭人有多么的可怕,我还是太害怕,实在是太害怕了。”
“不要变卦,必须坚定,只有抱有信心,我们成功的几率才最大,我活下来的几率也就最大,袭人是一定不会放过他盯上的女子的。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苏小月把手放在逸楼的嘴上。
也许很多事情都让苏小月无比胆寒过,但是唯独这次,她一点都不害怕,是因为有裴逸楼吗?反正苏小月知道逸楼一定不会让自己出事,她信任他,超过自己。
苏小月在自己的臂弯里面安详地睡着了,裴逸楼知道苏小月的性格,如果自己不同意,她甚至会自己去,那岂不是更危险,但是还是舍不得。裴逸楼恨自己不但赎不出她,还将她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智因为他是自己的女人,便要承受这样的任务吗?
裴逸楼浑身都在瑟瑟发抖,控制不住的,一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男人,什么时候害怕过死,但是苏小月在自己的怀里,他一下子有了软肋。难道爱一个人就是有了铠甲,也有了软肋吗?
这样的纠结很难受,裴逸楼几乎一夜未眠。
自己和苏小月也就是相识在这样的冬天,冬雪还未融化,长安城中的车水马龙,已经按耐不住了,压出条条车辙。虽然西北战事胶着,但是长安城一派繁荣景象,冰糖葫芦都好像更大更圆,更红更甜。
袭人却像是这繁荣上面的一把匕首,虽然不影响大局,却让局部流着血,碍了眼。
天刚蒙蒙亮,裴逸楼一宿没有睡,苏小月再安稳踏实中醒来,看着裴逸楼乌黑的眼圈,知道他心中忧心何事,只是如小鸟找到了栖身的窝一般,蜷在裴逸楼的胸口。
“逸楼,都道是*苦短,其实春寒料峭,苦短便是因为你在身边,所以便显得短了,你没在我身边的日子,总是觉得被窝都是凉的,整个身体里面透着一股子冷意,可是自从你我相见那日开始,便错过了多少良宵,逸郎可曾估算过?”说完也顾不上羞涩,嘟起嘴唇,轻轻地贴在裴逸楼的嘴上。
逸楼的嘴唇动了一动,像是一惊,然后翻身把苏小月压在了身下。
天刚刚蒙蒙亮,看人并看不太清楚。苏小月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和裴逸楼共赴釜山*,却从未好意思正眼打量过这个深爱的男子。
裴逸楼身上的被子只搭到腰间的位置,蒙蒙亮的昏暗光华在他的背上映照,使得他的肌肤更加有了神秘的光泽,苏小月眼睛所到之处,犹可见得背上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伤疤,那是在近身搏斗和多次执行赏金任务中常年积累下来的伤,但即便如此,也丝毫不影响他整个背部线条的美感,像是雕刻家手中最完美的艺术品,更像是一个男人饱经沧桑的赞歌,让苏小月忍不住更加紧的抱住了裴逸楼的肩膀。光是一个背影,就已勾得苏小月媚眼如丝。
他的腰身曲线华丽,窄瘦劲实,虽然肩膀有些瘦削了,但是丝毫不影响裴逸楼在自己心中的感觉,流畅中更见担当。苏小月相信在关键的时刻,他爱的男子,一定会保护此刻正在他身下辗转承欢地自己。这恩爱便似藤缠树一般,越缠越紧,不分彼此。
虽然裴逸楼和苏小月结合的部位被棉被遮挡,但他的腰身挺动幅度却极大,像是颠簸于石子路的马车,晃晃动动,上上下下。
苏小月像是爱抚着自己心爱之物,虽然没有任何的心情,但是有时候一场雨露之欢胜过万语千言,将自己托付给对方,便是最大的信任,脱掉俗世烦扰,袒露纯真心迹,便是苏小月能给裴逸楼最好的自己。
第十一回 易变是人心 爱情坐标建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玲珑嘴里碎碎念道着这一句,这几天起的大早,分明是做噩梦了,一直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少年郎,背对着玲珑,凄然惨叫着说:“救我,玲珑救我……”
吓得玲珑再也睡不着了,如此已经三日了。其实到了古代后,玲珑才开始三五几日梦到他,后来时间间隔得很长,再后来已经很少梦见了。如今突然又再次闯入梦中,实在是诡异得紧,虽然依稀还是无木的声音,但是透着的不是爽朗,俊逸,而是一种深闺怨妇被打入冷宫一般的哀怨,让玲珑不由得抱紧了双臂,感觉不寒而栗。
已经是旧历三月了,欧阳俊逸还是没有回来。玲珑心情已经从郁闷变成了麻木,毕竟日子还是要过。自打上次泛舟湖上,已经有些日子了,春,夏,秋,冬每天见到玲珑愁眉不展,脾气暴躁也不敢求她出去游玩,背地里都道她是被人甩了,被自小定亲的欧阳俊逸甩了,所以这才闷闷不乐,只差香消玉殒了,欧阳俊逸陪着香香的离开,倒是坐实了玲珑的蛮横无理,只知道吃喝玩乐,连娃娃亲都被人撬了墙角。
雪茹絮絮说着这些时,玲珑只是冷笑,变心便变心吧!谁让自己风情不如他人,自古便是恩爱短,夜晚长,已经很多悲剧了,不差自己这么一个。
雪茹从未见小姐这样过,便是低头垂泪。玲珑一见雪茹苦,心疼得紧。便赶紧紧紧抱着雪茹,说:“在我的心里啊!觉得成亲前,能够知道这些比成亲后知道男子容易变心更加好,毕竟现在我和他都还是自由之身。爹爹病老是不见好,可见身体根本已经被人损伤,抓住此人把柄才尤为重要,其他事情不做他想,还有,这些日子苦了你了。每天三大碗饭,还是不见长肉,摸着圆润的胳膊都瘦了。”玲珑惋惜得说着,轻轻抚着雪茹的肩膀,一直以来把她当妹妹一般。上官俊更像是两人的父亲,便共同承担吧!
府中上下的人都对玲珑防备得紧,虽说因为碍着身份不敢明着给小鞋穿,再加之玲珑脾气火爆,风风火火,在她面前抖机灵的人。很多都吃了亏,所以她更是什么都做不得。春,夏,秋,冬四个丫头便是佐证,玲珑的衣食起居。事无巨细都在通报别人,至于那个在黑幕下的隐形人,玲珑迟早有一天抓他个现行,非让他得到法律的严惩,只要他朝中无人就行。朝中有人也好办,直接找黑道做掉,你不仁我不义,对待如此奸恶之人,仁慈就是插向自己的匕首。
雪茹说到:“小姐不用担心我,虽然顾念着要换掉汤药。还要时不时说您的坏话,是有些伤神,不过因为你我已经长时间没有任何往来,所以我已经和大家打成了一片,前个儿。我俩配合演的戏,你扇我的一耳光,更是让他们对我没有了防备。所以雪茹一切都还好,就是小姐,小姐,我看府中上下明的对你是好得不得了,其实各种……小姐,您才是要小心才好啊!”
玲珑听罢,这才想起自己狠狠地扇了雪茹,虽然只是做戏,提前打过招呼,可是下手的时候,心还是颤了一下,玲珑想起了自己向郎中讨要的化瘀膏,忙悄悄递给雪茹,此刻她的脸正是红肿得最厉害的时候。
雪茹赶紧推还回去:“小姐,如果用药便得不到同情了,而且这么好的药膏,除了你没人会真的赏赐给我,倒是惹人怀疑了。”
玲珑默默收起药膏,抬头看着雪茹,这些日子的磨练,虽然让她瘦削了些,但是终于出落成了一个大人,虽然是自己身边得力的人其实办事一直有些毛手毛脚,现在日日见着越来越端庄稳重,以后必须要给她许配一个好人家,以前还考虑过吴钰和王真,现在两人真真是配不上她了。
有些人,就像是珍珠,经过了艰难险阻的磨砺,便有了光泽,有了气质。
“小姐,无木公子,在年节的时候离开后,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虽然雪茹知道他是客人,不便久住,但是不告而别始终不是君子所为啊!”雪茹踟蹰一番,还是觉得问个究竟。
“你说起这个我才有气,话说我和无木关系够好了吧!说难听一点,欧阳俊逸为什么生我的气,跑得远远地,还不是因为误会了我和无木,结果他自己还脚底抹油溜了个没影儿,说好给我请的神医,他一跑,我上鬼地方去找啊!”玲珑一生气就露出了直爽的现代人脾气,雪茹早就见怪不怪了。吁了口气,无木可能真的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连小姐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说了这些话,还藏着掖着地说,把她俩人都累得够呛,每次一边数落雪茹,一边絮絮叨叨说话,可把玲珑累惨了。有时候真不知道做恶人有什么好的,劳神得不得了,一点都不快乐。
“是是是,小的记下了,下次一定不敢了,下次一定改正。”如此卷腰驼背地鞠躬了半天,雪茹便退下了。
以前看宅斗小说,觉得难受得紧,现在自己才是真正的难受,一时间想起不知道是谁说过,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便是让整个社会孤立他,不认可他的存在。
好吧!玲珑见识了最厉害的宅斗,就是自己被关在一个大宅子里,每个人都对自己笑嘻嘻,但是没有一个人真心待自己,而且自己也不敢对他们表露真心,大家都戴着假面具,这才是真真的难过无比。
当然除开一个人,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