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占-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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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许凝脚步一顿。母亲,关于碧无心母亲的事情。事关自己的身世秘密……犹豫片刻,终是转过身,“你知道我母亲的事?”
宝珠笑而不语,倒是玉环扬着脸,笑得一派天真,指指旁边的碧明朗,“我们不知道,难道爹爹不知道么!“
许凝目光转到碧明朗脸上,见他点头,这才慢慢地返回,“走吧,不是说去挑首饰么?钱可要带够了,我要的东西向来是最好的!”
为了探听自己的身世来历,解开自己身体上的谜团,暂时与他们虚与委蛇,又何妨?演戏,谁不会?!
许凝于是陪着他们去逛了首饰铺子,逛完首饰铺子,又去了服装店。逛了半日,硬是没从碧明朗口中得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
每每问及事情,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许凝都要怀疑他是否也不清楚自己女人的来历?所以才含糊其辞,跟她打马虎眼。
当一行人来到太白酒楼时,许凝的忍耐已到了极限。可是,好歹这是自家的产业,过门而不入,到底不舒服。于是强自压下心中的怒火,暗暗腹诽:待会就把碧明朗当冤大头,狠狠地宰一顿,不割下他一块肉来,决不罢休!
上酒楼入座,许凝毫不客气地点了一大堆最贵的菜,看得宝珠姐妹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妹妹,你点这么多菜,吃的了么?“到底是玉环沉不住气,花爹爹的钱,就是花她的钱,自然心疼。
“吃不完,不是还可以打包吗?总归不会浪费就是!”许凝凉凉地道,满脸地不在乎。
“你—— ”玉环又要发作,却被碧明朗止住,他环顾一下四周,呵呵笑说,“这是自家酒楼,多点一些没什么关系,只要大家高兴就好。”
许凝瞠目,简直有些无语。“自家酒楼“?这是哥哥打理的产业,干他什么事?什么时候成他家的了?见过无耻的,还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爹爹,你是说这酒楼是我们家开的?”玉环高兴地笑问,宝珠也一脸开心,好像这酒楼就真是她们的囊中物似的。
许凝眉毛一挑,讽刺道:“我记得这酒楼明是哥哥开的,什么时候易主成了你们家的了?”
“哼,碧家的产业也有我们的一份,难道你们想独吞不成!“玉环很不服气地反驳,许凝冷冷一哧,“我可不认识你们。碧家也不曾有你们这号人物!”
“好了,自家姐妹。都别吵了!“碧明朗忙地打圆场,“爹爹,是她——“玉环还欲再争辩,宝珠忙地扯了她一下,暗暗递了个眼色,玉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真个安静下来。
等菜端上来,碧明朗提起筷子殷勤地给许凝夹菜,不停地劝道:“来,多吃点。这酒楼的菜不错……”
许凝直接翻了个白眼,将他夹的菜一一挑出来,“我不喜欢别人给我夹菜,嫌脏!“
此言一出,玉环妹妹又欲发作,可最终又奇迹般忍下去。这倒令许凝惊异不已,揣测着她们究竟有何目的。不然,何以对自己一再忍让!
待大家吃了半饱,父女仨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无心,听说你如今是沈家未过门的媳妇儿,这门亲事还是皇上亲自赐婚的?”碧明朗开口道,许凝抬眼看他,有些猜不透他的意图,只反问一句,“您不是都知道了吗!”
“呵呵,不知那沈公子为人怎样?“
提到沈白衣,宝珠姐妹的眼睛皆是一亮,脸上有些掩盖不住的激动。
原来他们的目的是沈白衣!许凝恍然大悟,微微一笑,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他很好。”
“那就好。”碧明朗笑笑,又试探问:“听说他纳了许多的妾?”
许凝干脆丢下筷子,“那又如何?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爹爹您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不知道,爹爹在外头还有多少子女,和不该日一并带回来,也省了麻烦!”
“这——”面对她毫不掩饰的讽刺,碧明朗的脸面有些挂不住,却依旧硬着头皮继续道出今日的目的:“既然无心这般豁达,那么沈公子多娶几个也无妨吧。“
“爹爹有话何妨直说,这样拐弯抹角地,你不累,我听着都累!”许凝干脆把话摊开来说,懒得再与他磨叽。
“那个—— ”碧明朗有些犹豫,显然有些不知道从何起口,宝珠急忙暗中踩了他一下。
“咳咳。”碧明朗清了清喉咙,终于转入正题:“是这样,你两个姐姐也喜欢上了沈公子,非他不嫁。爹爹想,不如你们三姐妹一起嫁过去,到时候互相扶持,倒也是一桩佳话。”
许凝猛然一怔,好一会,忽然爆出一阵大笑。这一笑,倒是把那父女仨给搞糊涂了。一时面面相觑,不知道许凝是何意思。
“真是太好笑了!”许凝擦去笑出的泪珠,站起来,端起桌面中间那盆汤水,猛然泼过去:“见过无耻的,还真没见过像你们这样无耻的!““啊!”碧明朗反应快,躲开了,宝珠姐妹却被泼个正着,一身汤水淋漓,脸上一层油腻,头发上还挂着几根肯菜,好不狼狈!
“哈哈,好一对落汤鸡!“许凝又是一阵大笑,目光冷冷地射向二姐妹,“可惜了这盘好汤!”旋即,拂袖扬长而去。
待得宝珠姐妹反应过来,许凝已经飘然出了酒楼。
“该死的贱人 —— “身后,传来不知是宝珠还是玉环气急败坏的怒吼,渐渐地被街上的喧嚣隐灭,再也不闻。
那盆汤水虽泼得痛快,可是许凝心里到底是难受的,为哥哥,也为自己。摊上那样的父亲,真是悲哀!
我非圣母
今日一连下来,先是唐傲后又是无耻父女,许凝的情绪愈发地低落,只觉得心底有一股说不出的憋闷,闷得她发慌,却无可排遣。
无精打采地回到府里,正想去看看哥哥,然后好好睡一觉,可老天似乎嫌她折腾得还不够。才踏入大门,便听家仆说云流约了自己在老地方见。
所谓老地方,就是城外五十里外的玉阙山斜哗子坡。以前,经常与他一道去那里骑马打惜。可是,如今物是人非,还约去那里做什么呢?
前阵子因为那件事闹翻了,云流便躲去宫外,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宫乱发生时,他并不在宫中。如今,想必是得了消息赶回来的罢。只是,他约见自己,所欲何为?
本来他们之间已生嫌隙,如今经过宫廷变乱,愈发没可能再和好。他要见自己,要么责问要么就是为了皇帝。
许凝想了一会,真想不去赴约的,可转念想想,觉得自己这样逃避不是办法。这次不去,云流他日也会找上门来。与其这样,不如现在就去见他一面,将恩怨情仇做个了断!
一番思量,许凝打定了主意。于是先去陪碧无情坐了一会,随便找了个借口便骑马溜出去,直奔玉阙山。
到了斜哗子坡时,云流正坐在草地上,低头拔着枯黄的野草,神色有几分忧郁。
“你来了?”看到她,云流很快地站了起来,淡淡地打着招呼。许凝点头,目光在他腰间的佩剑上稍加停留,又很快地移开。
“你找我,什么事?“她厌烦了拐弯抹角,如果要闹,就直截了当地来个痛快!
云流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片刻,才开口道:“你的伤都好了。”语气里隐含着一丝怅然一分幽怨。
许凝感觉到了。“是,已经好了。”可那治疗的痛,却永远地烙在了心里。
“可是,我父皇如今却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云流开始有些愤然,眼神像刀子样扎在许凝的心坎上。
可她表面依旧是波澜不兴的样子,“那又怎样?他是咎由自取,与人何干!”
“什么叫与人无干!“云流的声音陡然放大,眼中渐渐地迸出尖锐的恨意来,“是你害了他,你与沈白衣害了父皇!竟然还敢说这一切与你无关!“看他叫嚣着责问自己,许凝只觉得心头一阵窒闷,一阵酸涩,同时又感到无比地愤怒与委屈,嘴角扯出一分冷笑:“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父皇又是如何对待我的?他都做了什么好事!他想杀死我,而且要我尝尽世间痛苦受尽煎熬地死去,他把我重伤,毁我容颜,这些你怎么不问怎么不算?!”
云流滞了滞,神色和缓了几分,“可是,你已经好了不是吗?“好了,那些痛就可以就此忘记,那些仇恨就可以就此揭过不成?面对相交四年的朋友,许凝此刻只觉得齿冷。
“我活着,是我命大。他不死不活,乃是他活该!”
“你 —— ”此言激怒了云流,他霍然拔出剑,指着许凝咬牙切齿地道:“你太不可理喻了!”
“不可理喻?”许凝冷笑着,一阵心酸与无力。是非黑白,好似全在他口中。皇帝害她,怨恨不得。她害皇帝,则罪该万死!
云流见她这样子,心中陡然生出一分歉疚。握剑的手慢慢垂了下来,父皇的确有错在先,可是……
“谁对谁错,我已经懒得去追究。我今日约你出来,是想请你帮忙。”
云流认真地望着她的眼,目光几分恳切,“皇兄说,父皇之所以昏迷不醒,乃是中了某种邪咒。而有此能耐的,除了沈家,别无他人。所以,我想请你帮忙求沈白衣,让他解开父皇身上的邪咒。“
“我做不到。”许凝想也不想地拒绝,她是恩怨分明的人,有仇必报!
“我不是圣母,做不到以德报怨!”
“是做不到,还是不愿意去做?!”云流冷笑着反问,“想不到你竟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
“呵呵 ……”闻言,许凝一阵低笑,笑声却是那样地苍凉而悲哀,“怪谁?只怪八殿下你瞎了眼,识人不清,当初相交之时怎么没看清楚,我是个无情无义之人!”
云流沉着脸,阴郁地盯着她,手紧紧地握住刻柄。
许凝笑过了,抬头看看天,觉得天压的那样低,以至于自己都快透不过气了。捂住胸口,深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道:“我走了。省的我这样无情无义的人污了殿下的眼!”说完,决然地转身。
云流红了眼,怒叫道:“不许走!“许凝却头也不回,一股怒意直冲脑门,他猛然把剑刺了出去。
许凝身子猛然一僵。瞬间,风停,云止。“嘶“,利刃撕开皮肉那样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