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的暴虐王子-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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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黛静的喉咙里发出绝望等死的小兽一样的呜咽声。这和被华特压倒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华特虽然很重,但给她的感觉是随时可以掀开。但王子给她的感觉就像一座山——她此时就像被压在一座山下。王子本身并没有这么重,这种重量是心理上的。一阵抵触感从她的心底直泛上来,迅速扩散到她的全身,引发全身的肌肉一齐痉挛。她没有呼救,因为呼救无用——现在谁也不能救她。一滴眼泪随着痉挛的扩散从她的眼角流下来。她把眼睛闭得紧紧的——典型的愚蠢女人的反应。
王子看着她的眼泪流下来,流到他的枕头上,忽然轻蔑地冷笑一声,迅速地离开了她:“起来,给我占卜!”
黛静赶忙从床上爬起来,不敢相信是真的。正在暗暗庆幸,忽然一股巨大的愤怒冲上了她的心田:他这是什么意思!?侮辱我吗?是不是说我不配被你碰?莫名其妙地,她竟然似乎比遭到强暴更愤怒。
“快点!发什么呆!还不快点洗牌!”黛静连忙压抑愤怒,低下头洗麻将一样洗着塔罗牌。忽然瞥见王子正用蔑视和嘲弄的目光看着缓缓摊开的塔罗牌,一不小心——心头愤怒嘛,竟然质问起他来:“你不相信塔罗牌吗?”
第十六章 召幸?
正文 第十六章 召幸? “相信。但不以为然。”王子用更加不屑的目光看着塔罗牌。
“这有些矛盾啊。既然没有敬畏的心,那干吗要占卜呢?”黛静瞪大了眼睛。她在不知不觉之中又忘了身份的差距,用平等的语气和王子对起话来。
“准确地说是对命运不以为然吧。”王子笑了,傲气十足:“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命运不会好。而且命运也从来没有对我微笑过。因此我对未来从来不报希望。我只相信我手中的剑。不管以后会出现什么,我都要把它劈开、斩碎,继续前进。这就是我的命运观。”
黛静无言。半晌后才低低地问:“那你为什么还要占卜呢?”
亚格耐斯竟然被问住了。是啊,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占卜呢?这种呆滞只持续了一瞬,随即他便烦躁地一挥手:“开牌吧!”
又是糟糕的一局。亚格耐斯看着牌面,脸上越来越阴云密布,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黛静早早地作好了夺门而逃的准备。
“唰!”亚格耐斯忽然把剑拔了出来。一股浓重的杀气顿时如泰山压顶般压了下来,以至于黛静竟然丧失了应变能力,徒劳地抱住脑袋。
“砰!”剑锋刺进地面,擦着预示未来最终结果的逆位太阳,就在牌阵的正中。
“哼哼哼——”王子从鼻子里冷笑起来,黛静则像只被枪声吓坏的鸭子一样呆看着他。
“算是向命运打个招呼。”王子收剑入鞘。大笑道:“你走吧!”
黛静如得了特赦一般从他的帐篷里逃出来。冲进自己的帐篷,一头扎进睡袋。以后她在这个世界再也不敢轻易相信别人了。自己也太倒霉了。先总是被人杀被人打还被人威胁,终于有人向她表示了一点点的善意,竟然接着就非礼。倒霉的是刚从那混蛋那里逃出来没过几十分钟又被非礼,初吻还被……想到这里她的嘴唇忽然火热起来。她连忙回忆被王子吻住时的感觉,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也许是因为自己太惊慌了吧。她竟有些怅然。自己遗漏了一段非常重要的记忆啊。
第二天的黛静显然谨慎多了。从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谨慎是一种持久的态度。华特骑着马跟在侍从队伍的最后,脸肿得像一个馒头。他低着头不看黛静。也许是羞愧,也许是厌恶——说不定他还生气呢。只是想占点便宜,就丢了几颗牙齿——还早已过了长牙期,再也长不出新牙了。
傍晚时分终于到达了一个村庄。可惜这个村庄很小,不能为他们提供食宿。他们只能靠着村庄驻扎下来。亚格耐斯放开了缰绳,任由马儿缓缓踱着步,驮着他走向村口。他的目光温柔而生疏,还有深藏不露的痛苦。村长带着村里的乱七八糟的长老来拜见了,希望王子能到他的家里去住——他的家虽然不大,为王子提供食宿还是可以的。没想到王子白眼一翻,毫不留情地回绝了他。村长的脸一下变得毫无血色,腿也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
难道他还计较,还计较……
侍从们忙着给王子搭帐篷。席格见黛静笨手笨脚,白眼一翻叫她去升火。她偏又打不着火——她还不会用火石。华特朝她看了看,似乎不死心,又凑了过来。黛静立即用眼角狠狠地斜了他一下,按住腰间的剑柄——她根本不会用剑,连剑都不能顺利拔出来。华特被她镇住了,怏怏地离去。黛静松了一口气,却又为火老是打不出来而发愁:这火石到底那里是着火点啊!?
一只手冷不丁地冒了出来,把火石夺了过来,轻轻一敲,立即有一簇火星飞到引火用的干草里,干草转眼就冒出了青烟。
“谢……”黛静一回头,骇然发现帮她的竟是席格。“谢谢”这个单词的后半身顿时被她吞进了肚子里。席格看着火燃旺就面无表情地走了,没有朝她多看一眼。
天黑下来了。村长给他们送来了酒和一些鲜肉。士兵们抓紧时机狂欢起来——虽然吃的大部分还是自己的干粮。虽然那酒的味道很香——是用纯果子酿的,黛静仍然没有沾一口,只是大口大口地吞咽着食物,想尽快把肚子塞饱,然后去睡。忽然听见士兵骚动起来,扭头一看,发现村长领了几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孩走到王子的营帐前。她们都带着谄媚的笑容,几乎是带着饥渴的目光看着王子的营帐。
黛静问了一个馋涎欲滴看着那些女孩的老兵才知道,这些女孩是村长带来供王子召幸的。在贵族经过的时候各村庄要为其供应女人——这是条不成文,但也不绝对的规矩。一般以贵族是否吩咐为准。但也有“机灵”的村长主动献上的。候选的女孩大多是自愿的,特别是站在这里的几位,都是毛遂自荐,并且经过筛选的。如果得到王子的召幸将回为整个村庄和自己的家族带来荣耀和好处。如果得到王子的喜爱,被带到宫廷中去的话那就更妙了——这就是这些女孩的价值观,却让黛静觉得不可理喻,进而火冒三丈——也许真正让她发怒的并不是她们的行为,而是她们要侍奉谁。
也许是受了怒火的刺激,黛静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女孩。这些女孩都穿着上好的衣料,戴着首饰。领头的那个女孩的发夹竟然是金的——她就是村长的女儿。只有站在最后的那个女孩穿着艳丽但普通的衣服,戴着一些鲜花,颇有些浑然天成的美。
黛静在心里暗笑:难为你们精心打扮了,可惜他不是那种贪色的人——虽然在暗笑,心头却砰砰直跳。
啊——黛静抱着脑袋,心头的尖叫震得自己脑子发晕。王子竟然留下了一个女孩,就是那个……自然美的家伙!?怎么会这样?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黛静啃着睡袋,啃了一嘴毛也不管,眼睛透过帐篷的缝隙恨狠地盯着王子帐篷的方向,怎么也睡不着。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真的不可原谅!昨天还把我的初吻夺走了,今天却在召幸其他女人!?可恶,可恶——如果他要召幸黛静的话黛静恐怕会吓得尖叫吧——可她现在却没有考虑这个,已经完全被愤怒吞没了。
第十七章 我不行了,我要死了!
正文 第十七章 我不行了,我要死了! 黛静不知不觉中已经把睡袋上的毛啃下一大团子。她受不了了,她要要去偷窥!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些什么!?人就有这么一毛病,越是让自己不爽的事情就越要看个明白。
偷窥那个家伙是非常危险的。她只有匍匐在地,一点一点地朝帐篷靠近,然后掀开帐篷的一角,偷偷看一眼。即便如此,她也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可是——她也犯不着里帐篷这么远就匍匐在吧!她也知道此时自己像个傻瓜。可脊梁上就像有着千钧重一样,使她不敢爬起来。
青草在扫着她的脸,泥土的气息直往她鼻孔里钻。黛静开始不由自主地想象起帐篷里的景象来。一想就让她脑子发涨:首先,应该是散落一地的衣物……啊呀,那只是电视剧里出现的场景,也许是整整齐齐摆放在衣架上的……
黛静忽然被人揪住背心拎了起来,接着脖子上一凉,竟有一把长剑架了上来,又是席格。按理说被人拿刀子架在脖子上应该是很恐怖的事情,黛静至少应该尖叫,但她已经习惯了,只是懒懒地看着他。
“你趴在地上干什么?要施什么邪法吗?”席格凶神恶煞地压低声音吼道。
“你钟爱的王子在召幸女人,你不在乎吗?”黛静曾经怀疑过他是同性恋,不假思索这句话便脱口而出。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同性恋都有些极端(她自以为),该不会一时恼怒就把她“喀嚓”了吧?
“爱”在英语里不仅指爱情,还有忠诚、亲情和强烈的友谊的意思,席格并没有听出异常:“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趴在地上干什么?”
“我在观察蚯蚓!”黛静准备冒充一下达尔文。
“你难道要有什么消息让它们带到地府的妖怪那里吗?”殊不知在总古的欧洲,自然学者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也被当成异端的。
黛静差点晕过去:“你干脆去写玄幻小说吧!”玄幻是个新词,席格当然听不懂,咬了咬牙,看了看四周,揪着黛静的领子往营地外走去,想找个背静的地方好好审问她。
帐篷里的景象和黛静脑海中的相差很远。王子和那个“自然美”的衣服都好好地穿在身上。黛静更不知道王子等自然美进了帐篷,帐篷外的人散去之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听到你要请我召幸,我还真吓了一跳。”
自然美笑笑:“如果不这样的话见不到你啊。”
王子也笑了笑,笑容中竟有少许辛酸,长吁了一口气:“说起来,我们有好久没见面了。”
“是啊。”自然美的眼中泪光闪闪:“你离开的时候,还没有马车的车轮高呢。”
王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