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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娇宠--国公府嫡女-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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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珠的牡丹花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因了这个名头也举办过多次的宴会,各家娘子也基本都知道,玩赏花可以,万不可无故损坏,可到底是有那没有眼色的,见着花朵讨喜,便想掐下一朵来戴在头上。

别处都是欢声笑语,热热闹闹的,只遗珠这个院子偏僻冷清,她正被禁足中,守门的婆子奉命看守,纵然前头热闹,她也不敢随意出走,只好骂咧咧说些难听的话,让遗珠难堪。

遗珠冷笑忍了,陪着笑脸给她送上一壶清酒,一碟瓜子,她今日就是等人来着,不先放倒了这个耳报神,她如何安心、省心。

这个简陋的院子里,除了已经能下地走路的江氏,门口看守的婆子,只有她一个主子。

她到底是把卢氏得罪狠了,撤了她的服侍丫头,重刑墨香,卖了茶香,每顿饭食皆是清粥豆腐,她已有三日不见荤腥,吃不饱,穿不暖,她恨的扎卢氏小人也不见效果。

“以为这般我就没有办法了吗?”站在清寂的院子里,她阴测测的冷哼。

这时听见敲门声,遗珠一喜,立马踢开已经醉死过去的婆子打开门,看见日思夜想的闺中密友,她一把抓住段风荷的手便埋怨道:“你如何才来?”

“怎得,嫌我来晚了,那我走便是。”段风荷说罢便要抬脚走人。

“你可饶了我。进来坐。”遗珠拉着段风荷到了偏房。

“你这院子,只你的卧室还能见人,怎拉我到这里。”段风荷嫌恶的道。

“我房里有江氏在,我们不好说话,你就委屈这一会儿吧。”

“我先问你,你给我的药没问题吧,为什么我吃了之后,那么疼。”遗珠把这事一直鲠在心里,不问一问她不放心。

段风荷听了,便当即冷下脸道:“你若是不信我,往后咱们再也不来往就是。如此关系厉害的药,我如何能随意敷衍你。自然是把它当个重中之重来办的。”

遗珠这才放下心,感激道:“我想着也是。就是当时吃下去之后,过了一会儿我是真疼,我就觉得骨头缝里有人拿了绣花针一直在戳刺一般,那种疼,我一辈子也不想经历第二次。至今说起来,我还浑身冒冷汗。”

段风荷便笑着道:“你这傻子,那种药吃了如何能不疼,你想想,是要把自己肚子里的一块肉硬生生打下来,如何不疼,不疼才是真的害了你。”

遗珠痛苦的点点头:“不要说了,到底是我对不起这个孩子。我这几日每天晚上都做梦,梦里一个血粼粼的孩子开口叫我娘,让我下去陪他。你看看我的眼睛,是不是都浮肿了。”

遗珠想了想,羞囧了一张脸又悄悄的道:“我、我下面扔是淅淅沥沥的见红,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这让我如何是好呢。我心里很害怕。”

段风荷听了惊的微微张大嘴,可却一点都不心虚,仍然道:“我给你的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女子这种病,怎好拿出去说给那些大夫听,羞也羞死了,少不得你要忍着些了,不然你便去求了你嫡母让她给你到宫中太医院找医婆。”

“我便是要问问你,这种情况是正常的还是怎得?”遗珠病急乱投医道。

“瞧你问的,这种事情我如何知道呢。你倒是可以问问你那个生母,毕竟是生过孩子的,定能知道一二的。”段风荷羞囧道。

“我不想问她,我的事情她只知一二。若让她知道了全部,定又要啰嗦。她胆子小,如何能成大事。反倒是拖我后腿。”遗珠眼眶微红,拉着段风荷的手道:

“你是知道我的,我们俩同病相连,我有什么事也不大瞒你,但凡她能聪明些,钻营些,讨好阿爹,我如何会落得这般辛苦。别人家的庶女,有生母都会为自己女儿打算,她倒好,整日缩在乌龟壳里,只要卢氏不糟蹋她,她就谢天谢地了。”

段风荷听了颇为同情的拍拍遗珠的手,也拿帕子抿抿眼角道:

“你还有一个生母,我却连自己的母亲是个什么模样都不知道的。我的嫡母是一位金枝玉叶的公主,我总是小心谨慎的服侍她,生怕有一点错处被她拿捏了弄死我,我这般的处境,比你又好到哪里去,甚至还不如你。你那个嫡姐虽然刁蛮,可至少不会挥鞭子乱抽人吧,永安县主却不同,她整日神神叨叨的,惯常作弄我,我若惹了她,她一点姐妹情都不会念,鞭子劈头盖脸就能打下来。”

说罢,段风荷感念身世凄苦,遗珠也是悲痛莫名,竟是抱头相互怜惜着痛哭起来。

“莫哭了。我们如何能让她们看笑话去。少不得要为自己打算罢了。”遗珠抹抹眼泪,拿帕子给段风荷擦了泪,如是道。

“就是这个道理。总不能出身上差了她们一截,往后嫁了人,夫婿也要差了她们的夫婿一大截。处处矮她们一头。”段风荷整整仪容,冷静道。

“我便是不甘心的。”遗珠定然道。

两人眉目相接,一个眼睛妩媚漂亮,一个面容清丽,一时之间情意绵绵,友谊长存。

相互握住手,静静平复了心绪,遗珠便道:“借了王爷的暗卫传消息给你,便是想让你帮这宴会添一把火。我现在是不能动的,卢氏和房奉珠就等着捉住我的把柄,好把我随意处置了。你听听外头。”遗珠冷笑。

“她们倒是个个快活的,而我呢,却被囚禁在这偏僻简陋的一个角落里,无人问津。如何能让她们如愿。我虽被禁了足,可江氏没有,我让她出去打听了一二,又自己思忖猜测,这宴会的目的便昭然若揭,我那个二哥不是还没有正妻吗,我那个大嫂不是讨不得卢氏的欢心吗,这样一想,她们想干什么就一清二楚了。”

“你想我如何做?我一个客人如何帮得了你。”段风荷并不想搀和太深,因而婉言推脱。

“便是让你动动嘴皮子罢了。她们之间素来有嫌隙,我又听说卢氏夺了她的女儿去教养,就她那个小气记仇的性子,还不恨死了卢氏,你便如此……”遗珠在段风荷耳边简略说了。

“伤不得她们皮毛。”段风荷蹙眉嫌弃。

“只能如此。”遗珠搅动帕子,不安道。“你不知道,原来我阿爹竟是派人监视我的。”她便把从郝叔那里得到的消息和段风荷说了。

段风荷听了便捂了唇呵呵娇笑,说遗珠好骗,道:“你真以为你爹一个堂堂国公爷,又是首辅宰相,整日没事干就管你们后院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吗?”

“这话如何说得?”遗珠忙问。

“你也不想想一个国家有多少事等着他处理,当官的哪一个又不是把心思放在仕途官宦上,分给后院的心思有十分又一也便不错了。你呀,是被你爹那一番作态给吓住了。你细心想想,你们家那个郝总管是个多嘴多舌的人吗?还不是你爹授意的?”

遗珠听了当即懊悔道:“原来是敲山震虎之计,好让我方寸大乱!”

“可不就是。国公爷到底不愧世人赠他一个‘房谋杜断’,说句大不敬的话,是个老狐狸。你这只小狐狸,如何能算计的过他呢。你们那计策,用的迂回隐蔽,根本被人抓不到真实把柄,卢氏若想拿住你,便只能迫你自己承认。如此看来,你那嫡母,也是个不省心的。你仔细些。”段风荷缓缓道出自己的想法。

“还是你想的透。我竟一时被震慑住了。经你一说,我这才回过味儿来。”遗珠后悔不跌。“她们压根没给我留退路,那日,我若不承认,她们就要把江氏在我的面前打死了,她是我生母,我如何能眼睁睁看她因我而死,我便是连牲畜都不如了。好一个狠毒的嫡母,她是要逼死我的。而我一旦承认,我在阿爹心里的德行便是一落千丈,往后她若想整治我便容易了。她们母女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不给我留活路的!”遗珠恨的扯断了自己的小拇指指甲,顿时流出血来。

“你看看你,做什么伤害自己。”段风荷忙拿帕子给她包了。“你是当局者迷,想明白,咱们再想其他法子,这不就行了。”

“你不知,当听到阿爹也是关心我的时候,我心里是高兴的。可现在,经你一说,我又觉得阿爹是完全忽略我的,他明明不清楚我的处境,却非要用这种爱护我的话,来引诱我承认,让我情何以堪。”遗珠流泪悲伤道。

段风荷叹息一声,可怜她道:“这后院事便只是女人的事,那些男人如何能懂。那个总管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怎会胡乱相信人呢。自己也不想想。”

“郝总管一直是阿爹的人,我以为他一定不会和卢氏串通的。”遗珠懊恼欲死。

“你却忘了,你爹会亲自出马。百密一疏。如今,先好好想想怎样挽回你阿爹的心吧。毕竟,当家人还是国公爷,卢氏也听国公爷的。”

“我懂了。”遗珠点点头。“你去吧。别在我这里呆太久,让人起疑就不好了。”

峰回路转,让遗珠坐在那里怔怔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今日房府的牡丹宴,元娘本是早早就该到的,谁知她却想着给奉珠带些好玩的东西去,便趁着宴会尚为开始去东市逛逛,翻找些有趣的玩意。

到还真让她找到了,是在一个小商贩摊子上,卖陶瓷的,元娘看中的就是一套十个憨态可掬的小老虎,神态各异,颜色瓷白晶亮,摸起来手感光滑如镜,定能得奉珠一笑开怀。

眼见时辰不早了,元娘把十个小老虎用一个漂亮的小匣子装了抱在怀里,骑上马就往国公府赶去。

房公并遗直坐的马车缓缓进了崇仁坊。

“爹请放心,儿子为官也有五年了,该知道的忌讳都已是知道了的。”遗直保证道。

“这般还差不多。你欠缺打磨,让爹好好想想,再给你安排。你和遗爱性子南辕北辙,怎么就不中和一下呢。他倒是灵活了,一副心思全不知放到哪里。”房公摇摇头,“还是你娘想的周道,就该早早给他娶了亲,找个能管得着他的。这男人呐,成了家就知道上进了。”

遗直不好说什么,就转过脸盯着别处看。

“吁——”驾车的仆人惊慌扯动马缰绳,这时便见后面猛地窜出来一匹枣红色的马,马上不是元娘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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