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国公府嫡女-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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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琴立马摇头道:“花心的奴婢可不敢要。”
“娘子还有吗,这个确实不大好。”彩棋道。
“三管家珠庆,也在船行,不过他常年都在海上走货,喜欢呆在海上。我想着,这个你们应该没有一个喜欢的。”奉珠看着这两个丫头道。
“太危险了。”绿琴道。
“那个娃娃脸我知道,他背地里说娘子坏话,奴婢还和他吵架来着。”彩棋一听珠庆的名字便摇头道。
“哦,他说我什么坏话了?”奉珠好奇道。
“娘子你别听她的,一惊一乍的没个准头。约摸是娘子成亲后的第七日上,娘子和阿郎恩爱难分,我们总见不着娘子的面,很是担心,便去问问大管家,正巧听着大管家和二管家、三管家闲聊,话赶话的说了句娘子有殷商苏妲己苏王后的美貌,把阿郎迷的晕头转向的。”绿琴小事化了,息事宁人道。
奉珠可不愿意想起那羞人的七日,便没再追问,转了话题道:“三管家你们若还看不上,还有四管家银庆呢,这位管家也在海上走货,不过较之珠庆,他一半的日子还是在陆上的。往后,若是你们不喜欢,让他转去他处也不是没有机会。”
奉珠见这两个丫头都低着头不说话,想了想便笑道:“没见着人,你们心里也没底,今儿个就算了吧,我也不逼你们,等到年底的时候,这几位管家们都聚齐了,你们好好看看,到时候再说也行。”
“差点忘了,还有各个店铺的掌柜呢,没成亲的也不少,若是几个管家你们都不满意,便在掌柜里面找。”奉珠道。
绿琴笑着道:“听娘子说的,活像这些能干的管家掌柜们尽情的让给奴婢们挑一样,奴婢们也只在娘子眼中是个宝,搁在人家眼里许还不如一根草呢。”
“我的丫头,哪有不好的。花容月貌,窈窕身姿,我肯给了他们,他们只有偷笑的份儿。”奉珠傲然道。“总之,你们看上谁咱就要谁,便是他们不听我的话,还有九郎呢,你们伺候我一场,我一定亏待不了你们。”
“多谢娘子。”看上谁就要谁虽是说大了些,可绿琴心内感动,娘子这是记着她们呢。
“娘子你真好。”彩棋欢呼。
“行了,把食案收拾了,陪着我去看看阿翁去。”奉珠把小狮子放到地上,带着两个侍婢,身后跟着两只狮子犬,出了松柏长青院,往长寿斋去。
松柏长青院便在长寿斋后头,两院隔着一条回廊,一座小花园,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伺候老王爷的宫婢说老王爷在大厅里呢,奉珠便又带着人走了回廊,进了大厅。
这大厅还是她初随着九郎来时的那个,回廊通着大厅,迎面侧方大屏风上便是一幅白虎下山图。
奉珠过来时便有宫婢禀报了,因此河间王一件奉珠便道:“珠娘,会玩双陆吗?过来,过来,你陪阿翁玩玩。”
奉珠在东边窗下坐床上见着了满头银发的老王爷,便笑着过去道:“给阿翁请安,阿翁可用过早膳了没有?”
“用过了。我有阿信,阿信啰嗦着呢,什么都提醒着我。坐,你看看这偌大的厅堂,就我一个人,空空寂寂的,冷清的很。”老王爷看着这象征着王爷身份宽敞辉煌的明堂叹息道。
奉珠脱了绣鞋,在坐床上盘腿坐了,想着这家中的情况,便笑道:“孙媳和九郎回来了,往后有我们陪着您呢,您就不在觉得空寂了,说不定还嫌我们烦呢。”
“走棋、走棋,咱们一边走棋一边说话,两不耽误。”
“好。”奉珠见这棋子皆是用晶莹剔透的红蓝玉石所制,在手心里把玩了一会儿便接着之前老王爷自己和自己玩的步子选了红玉石开始走棋。
这懂不懂,会不会,走第一步棋就能看出来,老王爷满意的看了奉珠一眼,道:“珠娘棋艺不差啊。可是你那个狐狸爹教的?”
“是的,孙媳自小便由父亲亲自教养读书、识字、绘画、学琴、下棋。阿翁,您怎么叫我阿爹狐狸呢,可是您和我阿爹以前认识?”奉珠感兴趣的问道。
“何止认识,还一起打过仗呢。”老王爷想着以前便哼了一声。
奉珠敛了笑,小心翼翼试探道:“阿翁,可是我阿爹得罪过您吗?”
“他敢!”老王爷眼睛一睁,大声道。
“呃……”奉珠被惊的吞了声,对这位还不太摸得清脾性的阿翁并不敢随意说话。
老王爷见奉珠很是拘谨,他便敛了脾气,眯着一双老眼笑道:“珠娘你别怕,阿翁不是说你啊。那还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记得有一次我和圣上一道打仗,仗打赢了,别人都去抢夺金银珠宝,只有你爹四处走动,想着给当时还是秦王的圣上收罗人才,你爹的那一张嘴呦,把秦王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让许多高士、大才都为秦王所用,秦王,也就是圣上对自己的部下哪里有不知道的,非但赏了他更多的金银珠宝,还贬低了我们这些抢夺的人,即得了名又得了财,你说你那个爹不是狐狸是什么。”
竟是因为这个,下了奉珠一跳,还以为阿翁和阿爹之间有什么龃龉呢。
便笑道:“我阿爹那时候该没想那么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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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半有一章。
第147章 掐死生父要处斩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看着你爹心里就有气,从没给过他好脸色看,你爹倒好,每次见着我都笑呵呵的,我看着你爹那个笑脸我就更憋气。爱蝤鴵裻”
奉珠细细看着老王爷的脸色,见他并没有真的生气,便道:“阿翁,您好小气哦,现在还记得那么久的事情。”
老王爷轻轻摸着自己长达膝盖的白胡须,听着奉珠说他小气,非但不生气,反而笑呵呵道:“这就对了,你是我阿阳的媳妇,我把你当个孙女看,你也得把我当个阿翁看才好。”
奉珠点点头笑着答应。
说了半天话,奉珠便觉阿翁内心是一个很宽厚的人,许是他武将出身的缘故,说话,行止上多带有大开大合的杀伐果断的感觉,若是不了解他的,还以为他是一个粗鲁蛮横的人呢。
下了半日的棋,两人一来一往,都有胜有负,阿翁有时精神不济便让奉珠钻了空子,多赢了老王爷几局。
随着一老一少渐渐的熟悉各自的脾性,老王爷似有话要对奉珠说。
便道:“我这一生戎马倥偬,大半辈子都在战场上、血窝窝里度过了。我只有一位王妃,给我生了三个儿子,除了一个嫡长子还在世,剩下的二个儿子都死在战场上了。”
奉珠顿了顿,看向这位满头银发,皮肤松弛,眼袋耷拉下来的老王爷。心有戚戚然。
“活下来的就是阿阳的父亲。他不擅打仗,总在后方顾看粮草,因此得以保全我这一支的血脉。后来,大唐建国了,我被封了河间王,平年也被封了郡王,因着同出于李氏的缘故,封王都是实封,都有封邑,后来,平年做错了事,平年的爵位差点就保不住,还是我求了圣上,略略保全了他的爵位,却被收去了封邑。”
站在旁边伺候的阿信见状,便自宫婢手中拿了琉璃瓶出来给老王爷抱着。
“阿翁莫要伤怀了。”奉珠递上帕子。
老王爷推了,抱着瓶子哭道:“你不知道,这人老了,总喜欢想起以前的事情,有时候和你们说着话呢,我就睡过去了,有时候就想哭,可是哭啊也没有眼泪。我就想着,等我哭不出眼泪来的时候,就是我大限将至了。”
“阿翁,你别这样说。”奉珠看着一盏茶之前还和他在棋盘上勇猛厮杀的老王爷,片刻间又这般孤寡可怜,心里酸涩的厉害。
“七夫人。”站在老王爷身后的阿信朝奉珠摆摆手,示意奉珠不要打扰老王爷的哭诉。
“平年小时候很孝顺的,那时候隋末大乱,我常年在外打仗顾不了家,小小的平年就和他母亲一起过日子,堪堪才五岁大小的平年就会逗他母亲笑,宽慰他母亲了。他也是一个好哥哥,弟弟们要阿爹的时候,他就告诉弟弟们,阿爹要打仗,打坏了,等把坏人打跑了,阿爹就回来了。平年很争气,书读得比他阿爹好,写得一手好文章……”
老王爷说了很多平年的好话,奉珠认真的听着。老王爷说的对,人老了真的没有多少眼泪了,他抱着瓶子承接眼泪,几乎半盏茶的功夫才有一滴浑浊的泪流到瓶子里。
“阿喜说平年很胆小的,打雷都怕,阿喜还要管着整个家,不能时时刻刻照顾他,就给他找了一个侍婢,他和那个叫阿云的侍婢从小就在一起,阿云比平年大,像一个大姐姐一样的照顾着平年,平年很喜欢她,后来,平年长大了,阿喜就把阿云给了平年。
可是平年长大了,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做妻子,再后来,平年娶了姬氏,姬氏是一个很贤惠的儿媳,阿喜说她很喜欢姬氏,想让姬氏给她生一个嫡孙子,后来姬氏就生了一个嫡孙子,再后来阿云也生了一个孙子,阿喜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不想呆在家里,又去打仗,平年就只喜欢阿云生的孙子……”
“阿喜是您的王妃,是阿婆吗?”
奉珠咽了咽口水,她看着阿翁,虽然阿翁说的不清楚,东一句西一句的,可她也大概听明白了,阿翁这是要告诉她,这府里的恩恩怨怨。
“好快啊,阿元都要娶媳妇了,可是阿元身子不好,成亲几年都生不出孩子来。”说到这里,阿翁呜呜哭了。
眼泪滴了三滴在琉璃瓶子里。
“阿云那个贱妇!”老王爷突然骂了一声。
“云夫人吗?”奉珠问。
阿信又朝奉珠摆摆手,示意她不要打扰老王爷。
奉珠闭了嘴,静静等着阿翁继续说。
“她把阿喜喜欢的嫡孙子给害了。阿元不能传宗接代了。我还有阿阳,我要好好护着阿阳。平年只喜欢阿云,不喜欢姬氏,不喜欢阿阳,也不喜欢我。我很伤心。”
奉珠看不得这样一个老人在自己面前哭,眼眶一红,禁不住也哭起来。
“姬氏死了,阿云也死了,平年要杀我的阿阳,我不让他杀,他就要自杀,他是我儿子,我不让他死,他就让阿阳死,他只想着阿文,他不要阿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