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女皇(女尊)-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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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缓过口气,他又继续大叫道:“你简直就是有眼无珠,我是什么身份么?他是什么身份?你怎么就分不出好坏呢?”
“够了!风儿,不许再对凤小姐无礼!”
李风似是没有想到张夫人竟会吼他,便委屈的呜咽起来,断断续续地说道:“连您也不帮我,我……我对他这么好,他却……呜呜……从没有人敢这么对我,从来没有,呜呜……”
“好了,风儿你先回房去吧。”张夫人此时缓和了语气说道,而李风竟也是出奇得听她的话,竟真的乖乖的出去了。
“凤小姐,风儿着孩子从小被骄纵贯了,还请您大人别记小人过。”张夫人带李风走后则诚恳地说道,而我则是充满玩味的望着她,因为我不会忘记在张夫她向我逼婚时的那份强悍。
“凤小姐,活了半辈子,现在老了,识人却也有走眼的时候,可是时至今日,难道我还看不出你的身份吗?”
“哦?那晚辈愿闻其详。”
“唉,老身这厢有礼了。”张夫人上前一步,行的乃是君臣之礼。
“张夫人何必如此客气,本皇今日找你便是有事相商。”
第 37 章
大年三十的前七日,全朝便不再处理国事,文武百官也开始放年假,国印封置,案轴进库,直到来年再用,而我也难得的得了空闲,便整日的陪在清儿和韵儿身边。
时间一晃儿,便到了腊月二十七,今日天气一扫往日的阴霾,阳光驱散了地上的积雪和寒冷,暖暖的阳光照拂在身上,让人感觉分外的惬意。于是,我便选在今日带着清儿两兄弟出宫散心。
“二十三 ,打发老爷上了天;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蒸团子;二十六,割下肉;二十七,擦锡器;二十八,沤邋遢;二十九,洗脚手;三十日,门神、对联一齐贴。”
在小胡同里玩耍的小孩子们,互相追逐打闹着,口里都念念有词的吟唱着各种歌谣,脸上洋溢着浓浓盼望的神情,大街小巷都洋溢着浓浓的年味,我们三人也不禁相视一笑,被这份喜庆的气氛所感染,韵儿的眼神在注视那些小孩子时更是有着道不尽的柔情。
此时,年货市场上更是热闹非凡,单是听那四下里小贩的叫卖声也是件极有趣的事了。街旁有卖甜甜麦芽糖的老婆婆,那糖黏黏的直要粘掉人牙。还有画糖人的少年,一幅幅的糖人栩栩如生,灵动的小兔子,英勇的雄鹰等等。也有剪贴窗花的老伯,拿着剪刀和红纸现剪现卖,窗花图上有各种动物、植物,如喜鹊登梅,燕穿桃柳,孔雀戏牡丹,鹿鹤桐椿(六合同春),五蝠(福)捧寿,莲(连)年有鱼(馀),那可真谓是精彩绝伦。这里五花八门的商品,应有尽有,路上的行人手上都大包小包地拿着刚刚置办的年货。
整个上午的时间,我们便在新奇和欢笑中度过,我脑中忽的灵光一闪,便和清儿他们提议道:“我带你们两个去个好地方,怎么样?”见我如是说道,他二人均是兴奋的点头。
京都自古有“二十七洗疚疾,二十八洗邋遢”的谚语。
而今日便正是泡汤的好日子,而这凤茗的第一家泡汤馆,则是袁阳鸿珊最近新置办的产业,就建在近郊临近温泉的福禄山庄。
我们三人自城内雇了辆马车,便朝福禄山庄驶去,刚刚那位驾车的大姐一听我们区福禄山庄,便劝我们不要去,说是那里最近很受京都贵族的追捧,这么晚去了也是客满进不去的,而我则只是笑了笑道了句无妨,心中则暗叹袁阳经商的头脑,那位大姐见我如此也未再多言,只是暗自摇了摇头。
不大一会儿,我们便到了福禄山庄。驾车的那位大姐收了钱却并没有马上离开,而似是料定我们还要乘她的车返城。
“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们今日已经没有泡汤的空房间了。”门口的男侍冲我恭顺地对我说道,而周围也不时有人因无法进门败兴而归,观之那些人定也是富庶之辈。
清儿和韵儿则都冲我笑了笑示意他们不要紧,而那位驾车的位大姐则一脸“我早就说过吧”的表情,随即便准备将车驾到我们近前。
而我则不紧不慢的自衣袖中掏出了一块小巧玉牌,门口的小厮一见到那块玉牌,本就恭敬的神情马上又添了几分敬畏,立时摆手引我们进门,而此时那位驾车大姐甚是惊讶的望着我们,直至再也见不到我们的身影。
很快我们便被带到了一间精致的小院子前,那名男侍才恭敬的离开。前院里仅种了几棵名贵品种的松柏,显得宽敞而幽静,迎面便是一座见宽的木质排屋,门做成了推拉式,门板上画有梅兰竹菊四君。
因为这里离温泉很近,所以觉得屋内没有摆火炉仍是暖得很,进屋后环视四下的布置,也无处不透着心思,清新雅致之气扑面而来,而浴池正建在屋后小院子,露天而建,沿池种着几株梅花,冷香飘散在整座院落里。
前几日袁阳鸿珊便将玉牌交给了我,说在福禄山庄为我留了一泡汤的座院,没想到今日便派上了用场。
此时,水池中浓浓的雾气自不断的飘散上来,蒸腾着渺渺的热气,让人感到不禁感到身子绵绵的开始发软。于是,我们三人分别除了衣服便泡进了水池中,肌肤顿时被温暖的泉水层层包裹,宛若新生。
而同时吸引住我和清儿注意力的则是韵儿腹部的微微隆起,那里孕育着的是一个新的生命,现在正在一点点慢慢的神奇的长大着,而韵儿接受到我们专注的视线后,脸上似染上两片红霞。
“你们……你们别总盯着我啊。”
而我和清儿则只是相视一笑,韵儿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泡了不到半个时辰,云儿便乏了先进了屋去睡觉。
只余我和清儿两人,此时我们竟都想到了,上次在仙铭山山上跑温泉的情景,还有在那里度过幸福的三日时光,彼此的脸上都浮现出陷入回忆的迷醉。
“茗,你说我们还有机会过那样的日子吗?”清而此时的眼神漂远,不经意地问道。
“嗯。”
“啊?”
“等以后咱们的女儿长大了,我们就去仙铭山定居。”
听到我这样的答案清儿不禁笑出声来,那一日或许很遥远,而且不一定会实现,而那便是我们心中共同的一个美梦。我们沉默片刻,后又闲聊了几句,清儿便道:“茗,韵儿似乎很想念爹,你看一会儿咱们回宫前,先去趟将军府,可以吗?”
“好啊,咱们待会儿早些出发就是了。”
而当韵儿得知一会儿要回将军府后,思亲的心情便一发不可收拾,我们只得立时离开福禄山庄,直奔清将军府。
岳父多日未见到自己的两个儿子定是十分想念的,而当我提议今日让他二人在府内留宿一晚,一述别情时,岳父却执意不允,于皇妃而言被女皇特允留宿父家,那是极为少见和荣耀的事情,因此岳父才执意不肯,以免让自己的儿子被冠以恃宠而骄的名声,后在我们的极力劝说下,他才勉强应允,而其眼中的喜悦却是不容错辨的,而我也见到了清儿和韵儿欣喜的眼神。
除夕到,除旧岁。
除夕是指每年农历腊月的最后一天的晚上,它与春节(正月初一)首尾相连。“除夕”中的“除”字是“去;易;交替”的意思,除夕的意思是“月穷岁尽”,人们都要除旧部新,有旧岁至此而除,来年另换新岁的意思,是农历全年最后的一个晚上。故此期间的活动都围绕着除旧部新,消灾祈福为中心。
大年三十的一大早,便要开始敬神和祭祖的仪式。而此项活动只有女皇和其男后才能参加,于是,我和清儿早早的便沐浴更衣,换上了新制的朝服。清儿除去大婚那日极少穿着朝服,平日里虽然穿着得体却总是从简,今日他身着冕服,以玄上衣、朱色下裳,上下绘有章纹。腰束金玉大带,足穿白袜黑舄,另挂佩绶。头配乌玉冕冠,冕冠两侧,各有一孔,发髻间横插玉笄。衬得清儿愈发的俊美,引得我竟一时望得痴了,直到清儿出声唤我我才回过了神,紧紧地执着他的手,二人并肩走向皇家祠堂。
整个仪式冗长而缓慢,而我和清儿诚心认真的一步步地进行着,恰好午饭前结束,稍事休息后,我们就赶紧前往母皇的宫殿。
未时,便要开始行“辞岁典礼”,在清儿的带领下,韵儿、皇亲、侍从等依等级高下排列成行,一齐向母皇叩头。
礼仪结束后,母皇便发给每个人一只红缎做成的绣金小钱袋,里面放着一些压岁钱或是珍珠玛瑙那般的小玩意。
待旁人退下,清儿和韵儿则分别捧了代表平安的苹果,代表长寿的青果,表示更新的莲心,到母皇的面前,送上新年的祝福,而母皇也很是受用,瞧着他们慈爱的笑了笑,只是那笑容中还是隐含了一份落寞,母皇恐是又想起了父妃吧,只是一闪神的功夫,母皇又变得神情自若起来,和我们一起谈天说地。
当午夜交正子时,新年钟声敲响,整个大陆上空,爆竹声震响天宇。在这“岁之元、月之元、时之元”的“三元”时刻,这时,屋内是通明的灯火,庭前是灿烂的火花,屋外是震天的响声,把除夕的热闹气氛推向了最□。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人屠苏。 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第 38 章
时光就在这喜庆的年味中慢慢的流失,似乎只在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这日,一大清早,宫里便挂起了各式的宫灯,宫人们就开始忙碌的准备着,走路的脚步也比平日快了几分,脸上却都映着节日的喜气。
夜幕降临,皇宫内外的万盏彩灯垒成灯山,一齐点燃,花灯焰火,金碧相射,锦绣交辉。
用过了家宴后,我见清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走至他的身旁,关切的轻声问道:“怎么了?”
“茗,张夫人年前便回了降雪国,那宅子里现在就有张公子他们几人,这年未免过得冷清了些,而且他们也肯定也思家了。”
“清儿说的在理,你若不提我倒真的忘了,咱们一会儿便出宫去看看他们,再带他们去逛逛街灯,全当是走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