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女皇(女尊)-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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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一切都好,我也算是放心了,张姐姐此次的商事顺利吗?”
“嗯,都是些合作多年的老铺子了,自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这一两天就能办妥。”
少时,饭菜便已上桌,我俩边吃边聊,席间侃侃而谈,酒过三巡后,张夜婷敛起娱色郑重道:“妹子,婚事你可与家中说起?”
“张姐姐,你说何许人会入赘做人妻侍?”我上扬嘴角不答反问道。
“这……”张夜婷此时敛眉不语,因为只有无能女子才会更姓改名,入富贾人家做人妻侍。
“张姐姐,对于你家的恩情我会铭记于心,他日也定有所报,只是婚事你无需再提。”
“妹子,我家也并非一般富贾人家可比……”
我轻轻摇了摇头,将桌上的杯子斟满了酒,又道:“姐姐,我今天来便是想成心交你这个朋友的!”说罢,我便一口饮尽了杯中酒,手拿着空杯含笑望着她。
“哎,也罢!”只听张夜婷大喝一声,也满饮了杯中酒,“只是我母亲那边可能不会轻易罢手,到时我再从中替你斡旋吧。”只见她此时脸上已尽是豪爽之色。
“那先谢过张姐姐了。”
“其实我弟弟真的挺不错的,要不你再好好考虑看看。”张夜婷最后终是忍不住又说道。
“张姐姐……”见到我无奈的眼神后我俩又是相视一笑。
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一餐饭我俩竟喝到了日落西山之时才分手。走出不二楼后,伴着午后的余晖,我酒意微醺的走在街上,良君则紧紧地跟在身后。
“我们往城外走走吧。”我径直走在前面说道,良君则仍是默默地跟在身后。
华灯初上,漫步在安静的街道上,脚踏着青石板,一片清凉的月色从渐浓的暮霭中透出来;皎洁的月光柔柔的映射下来,在这一刹那,让人感到寂静的温馨。
一路走来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我望着那如洗的月色幽幽道:“良君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
“我的母亲非常的严厉,幼时习武时从不准我有丝毫的懈怠,她常常会抚着我的头跟我说隆雪寒梅未肯降,含笑傲立苍穹间。我虽为男子,但将门之风切不可丢。”他的眼中闪现的是深深的思念和崇敬之情,然更深的是失去亲人的那抹沉痛。
他又呼而一笑道:“我还有两个姐姐,自小她们就都非常的疼爱我,什么事情都护着我。她们常常会挨娘的打,我却一次也没有,因为我惹的祸她们都会替我扛下来。还有爹爹总会在我们练完功后,做好吃的点心给我们,呵呵……”
那晚我和良君走了许久,他也说了许久,在夜色的尽头仍可看到并肩而行的两道人影。
夜色正浓,我被一阵压抑的敲门声吵醒,“女皇,属下刚得到消息,降雪国在刘子蔚的协助下,已经有一批暗卫潜伏在京都郊外,明日就将京城,准备伺机而动控制皇宫。”
“消息准确吗?”我此时早已睡意全无沉声道。
“已经得到了证实,而且就在刚刚媚儿公子身边的小厮还到我府上找到我,也禀明了此事。”
“媚儿?”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让我不禁有些惊讶,他现在应该是刘子蔚的夫郎。
“是的,所以此消息万无一失,属下还请女皇示下。”
“瓮中捉鳖,一网成擒!这批死士就是谋逆的证据,到时先办了刘子蔚。降雪那边我们先不必追究,接受和谈稳住她们,集中兵力先对付龙兆国。”我眼眸微沉冷冷说道。
“是,女皇龙兆国于今夜又传来捷报,已经攻入了王廷。”
“好!”
晨曦出露,与每天的清晨似是没有什么不同,而今天却注定是不一般的一天。
世上竟然有这种死士,她们都是死士中的死士,拼命也要杀死对手。
皇城外血染成河,纵是中了埋伏的降雪国死士仍是卖命的反扑,这倒是比预料中棘手了几分,不过也仅是时间的问题而已。一个时辰后,潜入京都的二百名死士,被皇卫全部狙杀,而率领她们逼宫的刘子蔚,此时已然身首异处。
不久前还是指点江山,意气风发的辅政亲王刘子蔚便这样蓦然死去了。
“主子,城门已经都收拾干净了,车就等在府门外。”
我点了点头,便率先向门外走去。
正待此时,“求求您了,让我进去见见品大人吧!”断断续续的声音不断自门口传来,“我是看到品大人的马车跟过来的,求求您了!”
我皱起了眉头对一旁的小品子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便见小品子慌忙的跑了进来,“女皇,是媚儿公子快不行了。”
“怎么回事?”我不禁将眉头皱得更深。
“刘子蔚被杀后,其孙刘雨儿便将媚儿公子毒打了一顿,此时已是凶多吉少,门外便是那天送信了的小厮,是想求主子……去看看的。”
“走。”我此时的声音仍如平时般的平静之时更冷然几分。
第 23 章
媚儿感觉自己渐渐的陷入了黑暗之中,也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疼痛,仿如置身到了一个真实的梦境。
梦境里是一片的雪白,隆冬数九,大雪纷飞;丝丝的冰气似是想要冻掉人的耳朵,厚厚的雪已积了一地。
街角处正蹲着一名小男孩,看起来年纪很小,个子也矮矮的,瘦弱的身子已单薄得不成样子,蜡黄的小脸上还染了几块污迹。那男孩很明显是名小乞儿,正等待着好心人的施舍,这么小的孩子,便要自谋生路,看了着实引人心酸。
可是今天,街上人迹萧条,偶尔有行人路过,也是缩着脖子、揣着手迫不及待的小跑着往家里赶,就连街道两旁的商贩们都百无聊赖的收拾着摊铺准备回家。
这天儿,实在是太冷了。
而小男孩只能蜷缩着小小的身体,牙齿间微微打着颤,小脸被冻得由红转青,在寒风中倚靠在墙角瑟瑟发抖,却仍是不肯离去。
今天他还没有讨到食物,所以他不能回家,回那个四处漏风的破庙去,因为那里没有食物,等待他的也只有饥饿和寒冷,甚至是死亡。
白皑皑的雪色弥漫着整条街道,男孩低垂着眼眸,此时,他身体的热量正在一点点地被冰冷所替代。直到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双皂角兰花靴子,丝质的绸面上绣工异常的精巧,水嫩的兰花似是养在鞋面上。男孩吃力的扬起了小脸,见到的是一名绝色男子,这种美的震撼他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总之是男孩至今为止见过最美好的男子。
那名男子一身青衣,手握着一把青花伞,又向前靠近了些,替男孩避去了大半的风雪。
男孩努力的扬起嘴角,想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可是脸早已冻得有些麻木,他却仍是笑得甜甜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食物。一年乞讨的生活,让他早就明白逢人便先笑的道理。
“愿意跟我走好吗?你可以不必再过这样流浪的乞讨生活。”那名男子的声音,如清泉流水般的清雅悦耳,含着春风带着暖意。只是那双琉璃似的眼眸中,无悲无喜,似是一口沉静的枯井。
“恩。”男孩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无论这人要带他去哪,他都愿意,只要别再做这乞儿。
“你叫什么名字?”
只见那名小男孩轻轻摇了摇头,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因为他没有名字,也没有人问过自己的名字。
“我叫堇色,今儿起我就叫你媚儿吧。”那男子略一思索,轻浅一笑便随口说道。
“好。”此时,小男孩的脸上则露出了无比喜悦的笑容,有一个名字对他来说很重要,他也是一个人,人总归是应该有名字的。
这世上独自流落漂泊的男孩子,特别是漂亮的男孩子,命运似乎是早已注定好的,即便各自有着不同的成长轨迹,但楚馆却是他们命定的归宿。
梦境缭绕,似真似幻,媚儿终于认出那梦里的男孩便是幼时的自己。
自那日起,媚儿便随着堇色哥哥住进了一座很大的楼阁,那里有很多的哥哥,也都美得各占芳华,但在媚儿眼中,他们却都终及不上带他回来的堇色哥哥好看。
在这里,他喝到了人生第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竟还搭配着佐食的小菜;洗了第一次热水澡,里面还洒了芳香的花瓣;第一次睡在那么柔软的大床上,住进了那么豪华精致的房间,当天晚上他一夜未睡,只细细的将房内的摆设研究个遍。
那时他觉得自己幸福极了,仿若置身于云端之上。此后他一直跟在堇色的身边,生活平静而安乐,只是他也知道了自己是身在何处,这座豪华的楼阁叫做苓楼,世人称这里为楚馆。
月华吐艳明烛烛,楚馆郎唱衣曲。
媚儿十二岁那年,他的身边也有了名小厮,叫做小吉。他还单独有了自己的一方院落,每日开始受人教养,习姿学态。
光阴似箭,芳年妙倌,淡拂铅华翠,轻笑自然生百媚,媚儿十五岁的时候已是艳旗高枳,名动京都。
而那一年,媚儿永远也不会忘记,堇色哥哥便是那年冬天去的,那天也是像七年前一样下着大雪,屋外一片银白,似是含着无限的悲怆。
临终时,堇色哥哥紧紧拉着媚儿的手说:“不知我当年救你,是救了你,还是害了你。总之守好自己的心,日子纵是难捱,也能活下去。”说罢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哀色,不只是为了他自己早逝的芳魂,还是为了媚儿未卜的命运。
同日,媚儿便被鸨公高价竟拍破了处。
京都渐渐没人记得那曾经绝代芳华的堇色,只会谈论此时风光无二的媚儿。而媚儿却一直在心中默默祭奠着那抹香魂,并且紧记着他的嘱托。
虽只一年的时间,媚儿却见识过了众多女子,她们混计花丛,蓄倌听歌,宴饮游赏,狎倌玩乐,享风流旖旎之乐。其实,抛却她们尊贵的身份,不过是些一无是处的姐儿,媚儿纵迹于此,享受着与她们的鱼水之欢,他对每个人都娇媚尽放,感情确已早抽离了他那具完美的身躯,他会收好了自己的心,他今生只是不愿再忍饥挨饿。
直到遇到了那个人,她似乎是不同的,她有双晶亮的眼眸,并不温和却深深吸引着媚儿的目光。
她们的身体是那样的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