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斗小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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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感觉到了刺骨的冷,指尖,脚尖不自觉地蜷缩,吸入鼻腔的空气冷冽而潮湿。
她需要这样的寒冷,需要这寒霜严冬来唤醒自己。
噙月张开双臂,闭目仰脖,把自己沐浴在这凄凄暮风,翳翳经雪中。
风一更,雪一更,她却如何也找不到释怀的方法。
“丫头,你这样会感冒的。”一声熟悉的训斥从天际传来。
优衣!
噙月猛然张开双眼,环视四周,无人,依旧是枯枝薄雪,一片寂静。
是她的幻觉吗?
“如果是那个人会如此这般教训你吧,丫头,不要自怨自艾了,振作起来吧,去完成莲宝贤没能完成的。”
是那个仙人的声音,是那个把她带到这里的那个家伙的声音。
“你在哪?你出来啊!”噙月急促地来回踱步,四下张望,“你让我回去,我求你让我回去。”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还有好多事没做,我后悔了,我不应该老使小性子的,我应该对大家好点的,我想回去,想重新对他们好,我求你,让我回去,让我回去!”
噙月开始语无伦次,眼泪像打开的水龙头,眼泪大滴大朵地往下掉。
“你若完成了我的托付,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从天际传来了对噙月而言仿若福音的承诺。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那我该怎么做,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去做!”
“你只需做真正自己便可。”
声音消逝,一抹白色从微微泛白的远方飘来,噙月伸出手从空中摘下。
是信。是星星给她的信。
是在她和一个色狼摄像师暴力事件后,星星写给她的信。
“没想到,看起来没有几两肉又温和的月还会打人。
呵呵,一定很生气吧,所以才会动手。
媒体说你是假装礼貌,可我们知道你只是不能隐忍,不能逼迫自己接受不堪的人和事而已。
不要在乎其他人的评价,只要看着自己的心,看着一直和你站在一起的星星。
你曾说过不是你衍生了我们,也不是我们衍生了你,我们是月亮和星星,注定要一齐出现一齐璀璨的。
所以——月,不要被那些流言打倒,也不要改变自己,一如既往,成为那个最骄傲的存在便好。”
一如既往,成为那个最骄傲的存在。
噙月仰起布满了泪水的脸,视线朦胧地看着快要消失了的月亮和星星。
它们在那里,不管是以前的世界,还是现在的世界,月和星星都一直在那里。
她不是一个人,她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斗,虽然听不到呐喊,虽然感受不到热浪,但是她知道,那群和她一同存在一同璀璨的人们一直都在她的身后。
眺望前方是荆棘斑驳,却有人为她架起一马平川,接下来她所要做得,就是走下去——
作为那个最骄傲的存在走下去。
噙月释然了,原来她只是害怕,没有了孩子的拥护,孩子王也神气不起来了。
她就是那个以为自己被抛弃的孩子王,现在想来,抛弃自己的是那非常没骨的胆怯。
噙月轻笑,自己还是不够坚强。
走下去吧,也没有别的去路了,走下去,说不定会看到希望。
噙月扬起下巴,眷恋地看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星点点,眼神中流露出许久不见得光彩。
第十七章 出任务的寒夜
翌日,初晨,下过几场雪后的空气开始凝聚阳光的气味,到处都是暖洋洋的触感,鼻翼,指尖都感受到这份暖意微醺,将军府也一片池塘藉荣枯,兰芷袭幽衿的景色。
去了寒雪的桃花枝头,在阳光下一片波光粼粼。
南珠沏了壶岳西翠兰,执了银碾红蕊镶杏花茶杯带着一众丫鬟鱼贯地进入宝宝居伺候。
本以为吃过早饭的郡主殿下会和以往一般小憩一会,不料想进入主卧,却看到某人穿着厚厚的紫褥白袄,
抱着手炉,叼着毛笔,十分不雅地倚在短榻上,前面的长几上,一推被揉成纸团的上好夹江宣纸。
“郡主要写信吗?”南珠倒了茶放在噙月手边,侧身立于其后。
“恩。”
噙月随意答道。
要怎么写呢,怎么写才写地明白呢,还有那个八道人走之前说不让她泄露身份,也不能让她的师弟师妹们直接来家门口接她。
行动的最后期限就是今晚了,到底要怎么办啊!
噙月一阵烦躁,举起手边的茶杯,准备一饮而尽,唇瓣刚探过去,立马被烫地一个激灵。
“啊!烫。。。 。。。”
“郡主小心,茶刚沏好。”
噙月皱紧小脸,狠狠地嘬了下舌头,“烫死我了。”
这茶和莲宝贤的郡主身份一样,还没享受呢,先把自己烧地火烧火燎,如热锅上的蚂蚁般。
哎,随便吧,斟酌字句什么地太费脑子了。
让她背台词她会,让她写台词确是强人所难。
【今日子时,将军府南门桃园小径出口。】
挺好,时间地点都有了。至于任务什么的,当面告之即可。
其实噙月也不想把地点选在将军府,可是她只知道这么个地儿,她的桃园的尽头,将军府的南门。
“南珠,点香,青香。”
噙月原本还想,直接说青香南珠听地懂嘛,毕竟莲宝贤的另一个身份六月是个地下工作者,也许那个青香是搁在地底下,又或者需要转动机关藏匿于密室之中。
看到南珠自然地从橱柜中取出木托点燃插在上面的线香,噙月松了口气。
不消一盏茶的时间,一只若翠鸟般大小的尖嘴灵物从窗外飞来,扑簌两下翅膀便停在噙月扔执着茶盖的指头上。
好小。噙月低头看了眼桌子上相对于某只硕大的信纸,考虑是不是要重新写一份。
青乌似读懂了月的心思,飞下手指叼起那对折过的信笺,小小的身子一上一下地起伏,豆大地眼睛可怜兮兮地瞅着月。
“呃——”她也不知道他们那帮师妹师弟的名字啊,她忘了问,八道人倒也没记住主动提醒她。
“随便啦,随便一个就可以。”
青乌没有动。
“那。。。 。。。那就那个身手敏捷的,和我合作过的,熟悉皇宫的。”
青乌叼着信笺十分不稳定地飞走了。
噙月伸着脖子目送它离开,心里惊叹道,不愧是神物,通人性啊,还带筛选功能的,都快赶上度娘了。
这地下工作者,噙月没有做过,不过依样画葫芦她还是会的。
前几日,瞒着南珠,深更半夜躲在被子里,把旧衣服,床帘,被罩什么的,有黑布的全部剪了下来,趁着初晨,日光渐起之际,胡乱缝补一通,倒也像那么回事。
噙月见南珠已执了油灯退出房间,一个鱼挺从床上爬起来,从床底下掏出勉勉强强可以称作夜行衣的黑色套装穿了起来。
正执严冬,噙月穿个夜行衣楞是把汗给穿出来了。
她发现她好像把颈口缝地跟袖口那般大小。
噙月忍住那快要窒息的憋闷感,抄了把切水果的小刀,还没有刀鞘,随便拿起做衣服剩的布包了包,就推开窗户,准备学别人遁走。
就在她手脚并用爬窗户之际,身后传来了串珠相击铃铃而动之声,是南珠!
噙月横在窗沿上的身子僵住了,而待她听到南珠平淡的问话后,整个人直接灰化。
“郡主,今晚有任务吗?”
第十八章 轻弦师弟,多多指教
“郡主,今晚有任务吗?”
“。。。 。。。”当她什么都没有想过。
噙月格外郁闷,她披着南珠呈上的黑裘披风,一步三回头地往桃林小径奔去,本来说南珠既然知道她的秘密,干脆再要个体面点的武器,可是对方似乎一点这个意思也没有,她便也不好开口。
还是那身四不像夜行衣,腰间别个没鞘的水果刀。
两个字,寒碜。
那些穿越小说果然是骗人的,主角几秒钟上道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噙月一溜小跑,气喘吁吁地赶到信笺标注的地点。
枯枝皎月下,早有人迎风露而立。一样的黑色风衣一样的长马尾,只不过一个是笔直立于枯树下的潇洒模样,一个是徐徐前进中佝偻的熊样。
噙月发现一向被粉丝视为神样的自己,来到镶月后就一直找不到状态。
“师姐?”树下之人看着似推土机般奔来的月,面罩后面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一向淡然优雅的师姐,今天怎这般鲁莽。
噙月理了理拆开的腰带做成的面罩,修正了步子,稳当地地止住了小跑,停在黑衣人面前。
“六月。。。 。。。师姐?”他再次确认。
噙月点点头。露出两个眼睛打量着对方。
男人,有着一双柳叶眼的男人,这双眼睛看起来怎么有点熟悉。
还有这味道——
好像在哪闻过。
不知道为什么,穿越到莲宝贤身上以后,噙月对味道就特别敏感,这种敏感表现在喝药这件事上是相当地淋漓尽致,还没沾到药碗呢,就开始反胃。
眼前的这个人,身上有熟悉的味道。
奇怪,太奇怪了。
黑衣人被噙月打量地发了怵,虚咳了两声,打断她的目光,“什么任务?”
什么任务需要在将军府集合,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她是从里面跑出来的。
噙月停止了对于味道的臆想,收回全部精力,用来应付眼前的人。比起味道这种不太可靠的事情,先让这个师弟信任自己才是首要的。
她把事先准备好的说辞搬了上来。
大概的意思就是你师姐我练了一种武功,走火入魔了,不止武功全失,神智也不是很清楚,这次的任务是前往皇宫太子妃处取出官员名单,手脚不很灵活,你多帮衬点。
当然她还有很多想说的没好意思说出口,比如刀剑来了替我挡着,侍卫抓人让我先跑等等。
黑衣人心里的鼓打地更响了,六月啊六月,你这次又玩什么花招,上次在雷云海峡晒剑没晒够,这整地又是怎样一出?
“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人换了左手提剑,牵着准备好的两匹马上前,淡淡地回道,“我排行老四,门中名轻弦。”
没错,前来和噙月接应地正是焚心阁公子——折聆。
等了几日都未见八道人前来的折聆本已松了一口气。
但当一只忽上忽下叼着信笺